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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擎在思考着究竟是要揭穿她,还是答应她,看她一副认真的模样,实在
不忍心拆穿她,可是答应嘛!他又得拋下许多事不能处理。
“好吧!但我得先礼后兵把话说在前面,这一路上你少跟我说话,还有,少
找麻烦。当然,我一定会将你毫发无伤的送回宁南王府。”
他还是答应了!他诸葛擎保了无数趟镖,这回,他竟破天荒的答应保一个人,
而且还是个女人。他自己心里明白,或许他真是舍不得让她一个人走回宁南王
府。
算了,就当他是做件好事吧!只不过,在他內心深处隐隐作祟的一丝情愫及
撼动,已推翻了他那可笑的理由。
“我答应,这一路上我绝不多话,但必须说的我还是得说,像是我饿了,或
是我想——想方便。”她不好意思的垂下头,“这两样是我再怎么忍也憋不住
的。”
诸葛擎锁着眉闭上眼,他发誓她再怎么样也绝不可能是位郡主,天底下有如
此不懂含蓄的郡主吗?不管她是或不是,他既已答应,就不会收回他的承諾,
他倒要看看她在耍什么把戏。再说,她实在是很可爱,和她在一块儿,一路上
八成不会寂寞。突然间,他觉得很可笑,他诸葛擎竟也有怕寂寞的一天。
“我得先回邯郸准备一些东西,你跟我走吧!”
“啊!又要回邯郸呀!”田蜜一想起那两天辛苦的跋涉,整个肩膀都垮了下
来。
“怎么,你后悔了?”
“哪有!我怎么会后悔,只不过我走得比较慢,怕连累了你。”田蜜知道她
那双腿绝对比不上他用飞的。
“只要你不急,我也不急,咱们就用走的好了。”诸葛擎也只好做这样的抉
择。
蜀地是那么遥远,若依她这种脚程,可能两个月都难以到达呢!两个月对他
来说,能处理多少事情呀!而如今他竟要浪费在这么一个小魔头的身上。
但他好像并不后悔,还满心甘情愿的;他不懂,真的不懂了。
这两天的行程里,因为有诸葛擎陪伴在侧,田蜜一点儿也不觉得辛苦,反而
心中还有一股甜蜜的滋味,使她走起路来更觉得有劲儿。
他虽冷漠且不苟言笑,但他所表现出的关心,田蜜却感受得出来。例如,他
常借机休息让她喘口气,或者在打尖时总是让她来点自己爱吃的菜,甚至连夜
里,他也是好几回偷偷进她房內为她盖上踢翻的被子。这些非言语所表现出来
的关爱之情,可能连诸葛擎自己都搞不清楚他是怎么了。
有时,他觉得她好面熟,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是他就是没办法理出个所
以然来。或者他真是前辈子欠了她,而今生她是特意来折磨他的吧!
眼看四轩园即在前面,诸葛擎这才转过身对田蜜说了这两天来的第五句话:
“你隨我进去吧!你可以四处看看,可别乱跑,是会迷路的。”
田蜜兴奋的点点头,隨即很快的跟上了他的脚步。
进了四轩园的大门后,田蜜没想到她所面对的竟是一个个目瞪口呆的表情,
大家都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好像她是个怪物、魔鬼。她忍不住地拍拍诸葛擎的
肩,用疑问的眼神看了看四周围观的人。
诸葛擎循着她的视线望了一下周围,才会意她的表情。他转身对下人们说道
:“这位是田蜜,待会儿我准备护送她去蜀,这段期间有人回来的话,就替我
转告他。”
语毕,他又一个劲儿的往里走,不知所以的田蜜也只好跟着他了。
“陈管家,她是个女的耶!”花匠顺子大惊小怪的说。
“废话,你有见过那么美的男人吗?”陈伯轻声叱责他。
“有啊!咱们枫公子不就是个大美人。”直肠子的顺子很快的说着。
“去去去!什么大美人,应该说——”陈伯直抠着鼻翼思索着该如何形容。
“我知道,应该说‘美如潘安’,对吧!”顺子得意洋洋的说。
“对对!咦,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是上回骏公子与枫公子在斗嘴的时候,我不小心偷听到的,当时骏公子就
是这么说枫公子的。”顺子在陈伯耳边嚼舌根。
“原来如此,但今天这种场面我就不懂了,擎公子一向拒女人于千里之外,
今天怎会主动带个女人回来?”陈伯说出大伙心中的疑点。
“我想,大概是擎公子突然开窍了!”顺子弹指叫道。
“也对,想我们擎公子也是仪表堂堂、风度翩翩的俊帅公子,多少姑娘想倒
追他,他都看不上眼,或许这回他真的碰上喜欢且难以抗拒的女子了。”陈伯
很高兴的表示。
“瞧刚才那位姑娘长得的确是清秀可人、国色天香,难怪咱们擎公子会‘英
雄难过美人关’。”顺子也呵呵的笑了出声。
“好啦!我们也别在这儿议长论短的,擎公子若有了心上人,是值得大家高
兴的事,快干活去吧!”陈伯带着笑容遣散了所有的下人。
在等待诸葛擎交代事情的时候,无聊的田蜜就在四轩园內四处闲晃,突然间,
她瞄到在一块竹制的匾额上写着“荷塘”两个大字……
荷塘!这是什么地方?
好奇宝宝田蜜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去,陡地映在眼帘的竟是一处平静无波的池
塘,上面朵朵粉荷亲昵的浮在水的上方,是那么依恋、缠绵,田蜜不由自主的
蹲下身,好像已融入其中一般,静静的欣赏着周边的景色。
当她惊觉时间已在不知不觉中流逝,这才想到她与诸葛擎约定的时间已过了
大半天,她忙不迭的站起身,却脚下一个不留意踩到了滑石,就在她快要落水
的同时,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臂紧紧地箝住她的纤腰,很快的将她抱离了危险地
带。
当她拾回自己的意识时,却发现原来她紧靠着的是诸葛擎浑厚的胸膛。
“我不是故意要跑来这儿的,也不是故意要让你等那么久的,我更不是故意
要落水的,只因这儿的景色实在太美了,看着看着,我就忘了时间,你不能怪
我呀!”田蜜急忙解释着。
“我有说怪你的话吗?”诸葛擎没好气的说,却始终没放下她。
“你不怪我?我就知道你的心肠最好了。”田蜜兴奋的紧扣住他的颈子,在
他面颊上印上一吻。
“啊!”就因为这一吻,让诸葛擎立即放了抱着她的手,着实让田蜜摔了一
跤。
“你好狠,为什么要放手?就算要放也得知会一声嘛!”田蜜一边叫苦连天,
一边揉着她那已紫青的玉臀。
“我——”诸葛擎看着她已皱成一团的玉容,第一次感到词穷。“你还好吧!”
他只能挤出这么一句话。
“不好。”她一滴泪还是忍不住地滑下脸庞。
这滴泪却融化了诸葛擎的冷漠,“我看看好吗?”
“你要看我这儿?”田蜜瞪着泪汪汪的大眼。
“我——”老天,他到底是遇上一个什么转世的小魔头,怎么他每次的对话
都变得如此笨拙?
“好嘛!要看就让你看,别那副垂头丧气的模样。”田蜜的眸子闪烁着恶作
剧的光芒。
只见她很快的转身,正准备要撩起裙摆的时候,诸葛擎已惊愕地回过头闭上
眼。
田蜜掩嘴一笑,她原本只打算吓唬吓唬他的,没想到他竟当真!他果然是个
正人君子。
终于,她发出有如银铃般的笑声,边跑边跳着说:“我告诉你,现在君子已
经不值钱了。不过,我就是喜欢你这一点——”伴隨她莺啼似的笑声,是她轻
盈飞舞的身段。她像孩子似的绕着荷塘不停地兜着圈,直到她累了、倦了,她
才隨性的呈大字型的睡姿,躺平在一旁的草皮上。
“好久都不曾跑得这么尽兴,尤其是在那么美的草地上。”她深深吸了一口
气,暢快的说。
佇立在一旁的诸葛擎看着她那如孩子般清新的笑颜,霎时,儿时的记忆也一
一涌起,那时他与飚、枫、骏,就是在这里追逐、狂奔,也忘了从何时起,他
变得少言、无笑,今天他竟会因为这个小魔头的一些小动作,重拾起他以往的
欢愉。
他默默走了过去,也学她躺了下来,望着天际变幻无常的云彩,蓦然,他有
些担心、有些困惑,他担心两个月后她的离去,更困惑他一向无忧无喜的心竟
也起了一些些不易察觉的波纹。
“你觉得这里怎么样?”他有些期待,希望她说出的是正面的感受。
“很好呀!我虽然一向没什么审美观念,但我知道这里很美、很静,很适合
作为沉思或洗涤忧伤的场所。”田蜜毫无城府的说出她的感觉。
诸葛擎惊讶的转过头,与她熠熠生辉的眼眸相对,“你很奇特,表面看来你
似乎没什么大脑,但说出的话总有”语惊四座“的能力。”
“我真不懂你说这话是挖苦还是褒奖,我更不知是该感激还是汗颜。”田蜜
对他眨眨眼。
诸葛擎笑了,为了她的慧黠、天真而笑,这是他这些年来真正发自內心的笑
容。
“你笑起来很好看,为什么不常笑呢?”田蜜翻转过身趴在草皮上,手抵着
下巴。
诸葛擎无意地瞥见了她迷人的胸前春光,于是飞快地翻起身,粗嘎着嗓音说
:“起来吧!我们得赶路了。”
“怎么了嘛!我们才刚开始沟通,好不容易有了一点进展,怎么突然要走了
呢?”
田蜜心不甘情不愿的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
“我——”他的话却被陈伯匆忙赶来的脚步声给止住了。
“陈伯,你怎么了?”诸葛擎看着满脸通红的陈伯手中捏着一封信,可想而
知一定是这封信有问题,于是,很快地抽了过来,打开一看。
只见诸葛擎的脸色似乎能与陈伯媲美,煞青煞白的,让田蜜一颗心也跟着吊
得老高。
“发生了什么事吗?”
“阿枫快不行了——”诸葛擎只说出这几个字。
“阿枫?阿枫是谁?”田蜜摸摸头不解的问。
“别问了,我们得快走,这死阿枫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天!”诸葛擎自言自
语的说,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捉住田蜜的手便快步踩风离去。
田蜜的一张嘴早已惊讶的合不拢,打从出娘胎起她是头一回在风中行走,这
要是一个不注意摔下去,可是会粉身碎骨的!但,一抬头看见诸葛擎那正经又
含带点忧虑的眼神,田蜜不敢多话,相处这两天来,他还是第一次露出那么可
怖的表情呢!
一定是那封信出了问题,一定是的!
第三章诸葛擎从邯郸赶到吉林,竟然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哇塞!这只有在天
方夜谭里才有的情况,怎么会让她给碰上了呢?
这一天她可是一点都不好过,天生有惧高症的她,只能紧闭着眼睛免得因害
怕而不住的颤抖。当然,她的异状诸葛擎全都看在眼底,而他也只能稍微放慢
速度来减轻她的不适,因为他从师父的传书中得知阿枫只剩下几天的生命,所
以,他已无多余的时间可浪费了,否则,岂不是见不着诸葛枫的最后一面。
思及此,他又迫不及待的加快速度疾奔向前。
田蜜从诸葛擎忧心如焚的脸上知道,他必定是赶着去见某个人,是刚才他口
中喃喃念着的阿枫吗?如果是的话,此人又是谁呢?
不知不觉中,“延波府”的府邸已在眼前,就在他俩落了脚欲扣门的同时,
虎头型门环却被另一只手给截了过去。
“阿骏!你怎么也来了,难道你也接到了师父的飞鸽传书?”诸葛擎与诸葛
骏已有半年未见,若不是目前情况特殊,他俩真想好好聚聚聊聊。
“阿擎,是你!我——”当诸葛骏不经意看到诸葛擎身边的美女时,他咻的
住了口,只是眼中满是促狭及惊奇的意味。
诸葛擎对这种现象也穷于解释了,只好说:“进去吧!先看看阿枫再说。”
说着,他率先走进了已开启的延波府大门。
莫名其妙被撇在后面的田蜜,很快地跑步追上了诸葛擎,又回头看看那个叫
阿骏的仁兄。怪哉!他俩是怎么了?一个满脸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表情,一个满
脸莫测高深的笑意,这真是将她搞糊涂了,还多亏她是“乞儿团”的军师呢!
不行,有机会她非得弄清楚不可。
但当他们三人一进大厅,瞧见的不是在垂死边缘挣扎的诸葛枫,而是神彩飘
逸,雄姿英发的诸葛枫,两人简直差点当场喷血,这当然不是因为他死,而是
这与师父信中所提及的状况,根本南辕北辙,一点都不搭嘛!
瞧他还怡然自得的斜躺在长椅上,怀中抱着娇妻,一颗葡萄接着一颗葡萄的
往他俩嘴里丟,你一个我一个的快乐极了,根本无视他们三人的存在。
诸葛擎摸摸鼻子掉过头,想拍拍屁股走人。但向来性子较为火爆的诸葛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