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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就开出了一副方子,吹干笔墨,交代徒弟按照方子去抓药。嘉善堂的培养医师的方法中,有一点就是所有与未出师的徒弟都要在坐堂大夫手下看方子抓药,而这位大夫手下的徒弟又都是精通药方药才的有天份的弟子。所以,这个徒弟看着方子露出了困惑的表情,一时没动。
“怎么了,可有什么问题?”大夫温声问道。
“师傅,这方子里有两味药材为何与您平日里开的不同?”学徒问道。
大夫听了哈哈一笑:“你仔细瞧瞧这两味药材与之前的有何不同?”,瞧着徒弟依旧困惑的眼神,大夫继续道:“这两味药材比之前的要低廉许多,但是药效几乎一样,如此一来,病人的药效不变但负担降低了许多。”
看着徒弟恍然大悟并崇拜的目光,大夫又笑道:“为师可没有这样化腐朽为神奇的本事,这都是宁神医研究出的新方子。”
已经恢复平静的丽嫔之父,耳尖地听到了宁神医的字眼,心中一动,这宁神医岂不就是宁将军,这宁将军和镇北侯府的关系,可是十分亲近,既然找不到萧家的人,找到宁将军的人也可以。
“大夫与宁神医可是熟悉,老夫早就听说了宁神医的大名,可惜自老夫来到京城的时候,宁神医几乎就不在嘉善堂坐堂了,老夫始终未能见得宁神医一面啊。”他脸上的失望与可惜的神色极为真诚,并不是作伪的。15898526
大夫尚未说什么,身旁的徒弟便与有荣焉的说道:“宁神医常常与我师傅探讨医理呢,我师傅也是响当当地名医呢。”
说完,瞧见自家师傅拉长的面孔,吐了吐舌头,捏着药方一阵风地冲了出去,师傅什么都好,就是脸皮薄不喜欢别人夸,他可得赶紧出去,免得师傅训斥他。
丽嫔之父大喜:“不知道先生如此威名,实在是失敬失敬。”站起来,对着大夫深深一礼。
大夫虽然见惯各色病人,但是论起口齿伶俐,怎么会是身为富商巨贾的丽嫔之父的对手,两人一番寒暄下来,大夫晕晕乎乎地就答应了对方,在本月末宁神医来到嘉善堂的日子,将对方引见给宁神医。
将嘉善堂的药材小心地包好,丽嫔之父正了正神色,以一副愤慨的模样出了嘉善堂,他知道也许曹家派人跟踪着他,他便以这种模样来迷惑曹家,让曹家以为他是为了丽嫔寻医,然后没有结果的样子。
回到了府里,丽嫔之父不动声色地将府里负责他饮食地下人,挨个查探了一遍,终于找出了曹家布置下的歼细,一个普通至极的厨房里专门烧火的丫鬟。寻出了之后,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他也没有立刻拔除,只是命心腹用主院里的小厨房煮些面食之类的吃食,草草对付了事。
而为丽嫔之父诊脉的大夫,是个十足认真的人,虽然是被丽嫔之父忽悠着答应下来的,但他仍然牢牢地记在心里,所以,在宁景辰月末准时到了嘉善堂时,就派了徒弟在外面等着丽嫔之父的到来。
宁景辰因为身份的不同,已经不适宜在嘉善堂坐诊,但是他每月都会在月末的固定时间,到嘉善堂里与众多大夫见面,为他们解决疑难病症,共同探讨医理,很受嘉善堂众位大夫的欢迎和感激。
丽嫔之父踏进嘉善堂的时候,脸上仍然带着掩饰的怒容,迎接他的小徒弟一见,心中纳罕,这位病人的态度与前次相比怎么反差如此之大?
心中不免忧虑,结果刚刚将他迎入之前布置好的静室,这病人又变成了一脸和煦的微笑,小徒弟惊叹,好高明的变脸神功,上茶安顿好了之后,摇着头出了静室。与众位大夫交流完毕的宁景辰,好笑地看着急的冒汗,却期期艾艾的钟大夫,只得先开口:“钟大夫有事请直说,您是景辰亲自请来的名医,如果对嘉善堂有什么意见,尽管提出。”
钟大夫知道宁景辰许是误会他对嘉善堂有了不满,再顾不得不好意思,连连摆手,噼里啪啦地说道:“不是,不是,是,唉,我稀里糊涂地答应了一位病人,将他引见给您,这人都在静室了,我却不太好意思对您说。”
宁景辰眉眼不变,但唇角不可察地弯了弯,他知道钟大夫老实厚道,这要见他之人定是有意如此,便笑道:“钟大夫不需如此,既然此人要见我,便去见见他。”
钟大夫这才放心地引着宁景辰去了静室。
当宁景辰拂开门帘抬脚进入时,丽嫔之父乍然见到只着简单蓝袍的宁景辰,却心中赞声好,风仪出众,气质如山风清月般清爽干净。
“淮州布衣余思言见过宁将军。”丽嫔之父恭敬地行礼。
宁景辰虽然早有准备,却也没有想到来人会是曹家的同伙,宫里丽嫔的父亲,昔日淮州首富余思言。
“请起,听钟大夫说你是仰慕我的医术才来见我,而现在你一开口却称呼我宁将军,看来今日不是为寻医了。”宁景辰平静的开口。
丽嫔之父直接跪在地上:“请宁将军救我余家。”
“你余家有何可救,我为何要救,你又要我如何救?”宁景辰三个问题一个比一个犀利,直指问题核心,余家出了什么问题,有什么投名状,要得到什么好处。
丽嫔之父听了如此直接的问题,却吁了口气,放松了一些,宁将军是个有担当的聪明人,和这样的人打交道,才能保证他们余家的安全。
“曹家狼子野心,必遭天谴,我悔不该上了曹家的贼船,如今为了保证家族的存续,愿意将曹家的事情悉数告知宁将军。”丽嫔之父字字泣血道,又小心地打量着宁景辰的神色,见他镇静如昔,毫不将他的话放在眼里,就知道说这些笼统的事情打动不了宁景辰。
心一横,直接说道:“曹家买通杀手想要毁了郑家贵妃娘娘的清白,再将罪名嫁祸到镇北侯府上。”
宁景辰端着茶盏的手一顿,茶盖击在茶杯上,发出一声脆响:“此事当真?”
“千真万确。”丽嫔之父重重回道。
“你要什么?”既然他交出的投名状足够丰厚,宁景辰给他的回报也不小,只要他提出的要求不离谱,宁景辰都会满足他的。
宁景辰如此干脆,丽嫔之父越发欣赏他了,便将一肚子的苦水都倒了出来:“我们余家原本在淮州是有名的富贾,只是当年我心气太盛,不知道藏拙的好处,争来了个淮州首富的名头,哪成想这首富就是个催命符咒,淮州官员人人都知道余家巨富,都想着伸手从余家身上撕下块肉,我这才知道怕了。可是,这群人胃口太大,将整个余家都填进去也填不饱他们的肚肠,只得匆匆变卖了产业,带着银钱,带上一家老小逃到了京城。”
想到到了京城之后,尚未打探清楚,便被京中盛传的独宠后宫的曹妃的荣华迷了眼,苦笑着道:“不想,我到了京城,眼睛依然没有擦亮,羡慕奉恩伯家不过是一介卖麻油的贱商,只因为家里出了个好女儿,就奉伯赐爵,威风赫赫。一念之差,便将余家举家性命托在了曹家之下,哪成想,我这是才出狼窝又入虎口,淮州官员不过是要我钱财,曹家连我的命都不放过。”
丽嫔之父既然能创下余家淮州首富的名头,自有一番过人之处,此次他是真正将镇北侯府看做最后的活路了,再不隐瞒,将他所知的曹家的阴私事尽数说了出来。
宁景辰除了早先的动容,其后再没失态,始终闲适地听着余思言的话语。
“我接连两次识人不清,观事不明,痛定思痛之后,才发现除了一双观察物价贵贱的眼睛,一双拨打算盘的手之外,再无长处。但是,听说镇北侯府在北疆大开商路,我这样的人也许能够为侯爷在北疆商路中分忧。”余思言早已想清,他一旦将曹家之事捅了出去,他就得罪死了曹家,又间接地牵连进入郑家和镇北侯府萧家里,夹杂在这三家之中,他如果还留在京城,除了一死没有别的出路了。只有,余家满族都去了北疆,才能彻底地取信于镇北侯府,也能为他满族在这死局中寻到一条生路。
宁景辰这才认真地打量这位精明的商贾,自从赖绝和萧静安去了北疆之后,按照萧静岚的规划,在北疆鼓励商贾,甚至通过北蛮的领地和西域异族进行经商往来,但这些事情萧家做的很是低调隐秘,旁人至多以为萧家是在北疆贫瘠之地想出的敛财练兵的法子,没想到从未到过北疆的余思言却能看透萧家发展商贾的意图。
“镇北侯府所用之人必得百分百忠诚。”帮着他寻条生路和将他收入镇北侯府是绝对不一样的要求,余思言已有背主的前科,镇北侯府绝不要有二心的下属。
余思言脸上火辣辣地痛,但仍是执着地道:“余某愿以举族性命为质,绝不会背叛镇北侯府,否则就让我余氏一族烟消云散。”
宁景辰不置可否,将话题转到曹家之事上,告诫余思言小心行事,将曹家的行事的证据整理出来,之后他自会派人去取,然后,让余思言离开了静室。
宁景辰回到将军府之后,将与余思言的一番谈话,详细地写了下来,秘密地传给了萧静岚。
此时,后宫里气氛很是和谐,曹妃自领了整理昭阳宫的差事后,情绪诡异地平和了下来,而随着袁昊政务的繁忙,几乎不再踏入后宫,一群争宠的嫔妃反而相处融洽了起来。脉夫性呆最。
玉安宫里,萧静岚看完宁景辰的来信,嘴角扬起一抹自信的微笑,赖绝和萧静安在北疆的行事比她预想中还要顺利,尤其是赖绝,堪称一代奇才,他在粗略地看过一遍萧静岚写给萧静安的规划之后,大力击节赞赏,深深地领悟到萧静岚要在北疆建立国中之国的意图。
所有的行事都是以将北疆建成镇北侯萧家最后的退路来做的,在萧静岚架构出的大框架下,将细节一一填充进去,而萧静安在他的提点和帮助下,进步飞速。就像这个大力发展北疆的商路,赖绝在萧静安的全力支持下,竟然在袁昊和北蛮议和谈成之前,先和北蛮达成了互市的协议,虽然碍于触怒袁昊,双方并没有白纸黑字地写下,但是双方心知肚明地在边境之地,划出了一片互市的区域。
互市区域划定之后,北蛮人可以用牛羊、骏马换取大齐的食盐、茶叶等物资,更为镇北侯府西下的商队清出了一条安全可靠的道路,如此一来,北疆的镇北侯府在商队的来往中,财政大大地丰盈起来。
萧静岚不自觉地在宁景辰带来的信件上画着圈圈,镇北侯府有了钱,才能支撑起萧家军,萧家军有了战力才能守护住镇北侯府。
所以,她在宫里根本就不需要和那些妃嫔争夺袁昊的宠幸,因为她的对手,只有袁昊也只是袁昊。
第119章 贵妃入宫(上)
更新时间:2013…7…10 18:47:22 本章字数:3279
关于萧静岚在北疆的种种布置,袁昊并不知情,他近些日子忙于处理因土地新政而反弹的世族豪门,常常批折子到深夜。而郑文远在袁昊下旨封了郑苒馨为贵妃之后,一改之前老态龙钟的模样,为了袁昊的新政出谋划策,甚至到了夜里还在乾正宫汇报情况。
郑文远的这番作态,让袁昊很是感动,下旨赞扬郑文远的勤政忠君,可是郑文远瞒着袁昊在新政中频动手脚,利用新政打击异己,将一些和郑家结下仇怨的人的名字塞在反对新政的名单里,袁昊便将这些人一块处理了。如此一来,郑文远本来岌岌可危的势力有重新牢固起来,更有一些官员投靠向他,郑文远牢牢地坐稳了他文臣中第一权臣的地位。
但是,这些事情一心扑在新政平稳推进中的莫谦并不知道,否则拼着官职不保,他也要力参郑文远一本,至于袁昊到底知不知道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重用力保郑文远的态度。
所以,在郑文远带着郑家的权势更上一层楼的时候,在袁昊刻意给郑家极大荣宠之时,郑苒馨的入宫仪式极为盛大庄重。礼部尚书、侍郎亲自到郑府门前迎接,乘坐的竟然是只有皇后能使用的金凤舆,只是凤舆上的八只金色凤凰改为六只金凤而已。
郑贵妃入宫声势之大,震动了整个后宫,所有的嫔妃都在翘首等待着郑贵妃从哪个门入宫,如果郑贵妃的凤舆是从正门进入,她们都会死了心地认郑贵妃为主了。其中,钟粹宫里的曹妃最是煎熬,仪式行进中的每一步都有钟粹宫的宫人小声回禀,直到传来郑贵妃的凤舆从偏门进宫的消息,曹妃才算是喘出了一口气,挺直的脊背彻底放松了下来。
郑贵妃的凤舆直接进入昭阳宫,在安顿的时候,满宫嫔妃的目光却都放到了淑妃萧静岚身上。郑贵妃一旦入宫,就是后宫中位份最高的嫔妃了,连淑妃萧静岚都在她之下。此时,宫里的人都在看着淑妃萧静岚如何行事,是否会在郑贵妃入主昭阳宫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