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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撵,本宫亲自去乾正宫求见皇上。”郑贵妃命令道,想起丽嫔的话语,心内对曹妃冷冷一笑。曹香儿你真是好本事,你身边的人宁肯死,都要拉着你一块,本宫不成全都不行了。
袁昊刚刚从玉安宫受了气回来,便听到了郑贵妃的求见,袁昊在宫里十分给郑苒馨面子,当下面上带了和煦的微笑,迎了郑苒馨进来。
郑苒馨的表情像是全然不知袁昊刚去了玉安宫似的,一径地浅笑嫣嫣,专门捡了贴心话说。在提到淑妃病了的话题时,袁昊微皱了眉头,郑苒馨在他的脸上看到了担忧的神色,心里一涩,但面上却柔声道:“淑妃姐姐是有福之人,臣妾想着一定不会有大碍的。只是,这个冬天,宫里委实事情多,之前先是丽嫔病了多日,好不容易才养好了,又听说曹妃近日身子也不大舒坦。臣妾想着,冬日总算都过完了,这春天一来,大家伙也能出了各自的宫门,出来畅快畅快了。便想着在太液池旁的韶华阁里,举办个迎春宴,各宫姐妹们都出来乐呵乐呵,皇上您瞧着如何。”16434203
袁昊一时觉得韶华阁这个名字十分耳熟,但想不起来到底出过什么事情,又看着郑苒馨眨巴着大眼睛,期盼地望着他,便应下了她。
当曹妃接到昭阳宫的帖子时,一看到韶华阁,就一把扔了帖子,绿蕉也皱了眉头,这韶华阁就是当初,柔妃使计差点害了曹妃的地方,如今郑贵妃偏又在里面举办迎春宴,这让曹妃看了心里自是不痛快。
“娘娘,您有孕在身,郑贵妃这迎春宴,不如推了吧。”绿蕉一听韶华阁,心里就毛毛地,曹妃的肚子可经不住折腾了。
“不行,郑贵妃举办的这迎春宴正是丽嫔动手的好机会,本宫若是不去,怎能洗脱身上的嫌疑,到时候,你在本宫身边机灵些。”曹妃揉着手里的帕子道。
昭阳宫的这帖子虽然也送到了玉安宫里,但即便袁昊允了萧静岚随意出宫,以萧静岚如今的身体状况,太医院里的众位太医也不敢让她出宫,只一味地让她静养,希望养段时日后,她的身体能够恢复。
昭阳宫尚未举办的迎春宴只在后宫里流传,而玉安宫里聚集了太医院几乎全部的太医的事情,却隐瞒不下去了,尤其是淑妃萧静岚的身份,毕竟朝中众人都看明白了皇上对于镇北侯府的打压,如今侯府出身的淑妃偏偏在此时病了,还病到需要众位太医联合诊治的地步。这让众人侧目,甚至有些人还猜测淑妃的病重,许是皇上动的手,这些流言蜚语,很快就传遍了后宫前朝。
伏波将军府里,宁景辰从宫里刚得知萧静岚生病的消息时,并没有太过担心,毕竟萧静岚的养生方子都是他开的,身子底子也很是不错,而且萧静岚也颇懂一些医术,玉安宫里的药材更是有着奇效。可,在得知萧静岚一日日地莫名地消瘦,整个太医院都查不出问题的时候,宁景辰才整个慌了,几乎想来即刻进宫。
好在萧静岚及时地给他带了封信,告诉宁景辰,她在毛病问题不大,不许他毛毛躁躁地进宫,毕竟如今她的玉安宫,四周都是袁昊的人,宁景辰再怎么武功高强,一个大活人也逃不过周围那么多双眼睛。
宁景辰心急如焚地待在将军府里,寻遍了医书,也没有找出萧静岚的病症,而等他又一次在书房里待了整夜之后,崔管事忧虑地看着瘦了一圈,衣服都有些空荡荡地宁景辰。
“将军,大小姐这病还没有个确说,您若是再把自己熬坏了,大小姐知道了,更会着急。”崔管事劝解道。
宁景辰摆了摆手,没有回话,越是翻查医书,他越是心慌,萧静岚的情况不会像她说的这般轻描淡写,他甚至敏感地察觉到萧静岚故意隐瞒着她的病情,即使他想不出萧静岚隐瞒地原因,但这种感觉越来越清晰。
宁景辰承担不起失去萧静岚的一点风险,他又找不出原因,便将萧静岚的症状,交代清楚,从怀里摸出下山的时候,清风老人给他的一节骨哨,以内力灌注其中,用力吹响,骨哨发出一阵尖利的声音。
未几,天空中传来一声鹰唳,一只威猛的苍鹰,一头扎进伏波将军府里,见了宁景辰,才收起翅膀停在了他的肩上。宁景辰将传递的信筒,绑在了苍鹰脚上,拍了拍它有力的翅膀,“去吧,将信件传给师傅。”
苍鹰仿似听明白了,一声长啸,扑打着长长的翅羽,飞上了天空,继而消失不见。
宁景辰望着先是变作一个黑点,最后再找不到踪迹的苍鹰,目中的忧虑却并未减少,只希望师傅能够想出办法。
昭阳宫郑贵妃的迎春宴举办的日子,老天十分赏脸,春日暖阳融融,连风都柔了许多,韶华阁里放满了一丛丛地盛放的迎春花,嫩黄色的花瓣映着浓绿的叶子,看着十分舒服。
只有姗姗来迟的曹妃,不屑地道:“这些开在乡野的野花,竟也登堂入室,安放在了韶华阁里了。”
曹妃的话在影射郑贵妃没有审美情趣,旁人听了忙去看主位上的郑贵妃,见她面容安然,只是一位殷勤地侍奉着郑贵妃的美人,闻言却轻笑一声,回道:“曹妃娘娘,此言差矣,这迎春虽是微贱的乡野之花,但总归是春日的第一抹颜色,也算是不容易了呢,总好过有些出身微贱之人,一旦登了高位,却忘了出身的好。”她这话一落地,众嫔妃俱都反应了过来,偷偷地暗觑曹妃。这满宫嫔妃论出身,可就数曹妃微贱了。
曹妃面色乍白乍红,一双眼睛喷红似地盯着那美人,偏那美人仗着郑贵妃的势,还在一味憨笑。眼见曹妃要当场发作,郑贵妃抢先嗔了这美人几句,用一句玩笑话混过了此事,曹妃深吸了一口气,竟也忍了,只狠狠地盯了丽嫔一眼。
郑贵妃注意到了她的眼色,紧紧握起了拳头,暗暗道,曹香儿今日本宫就剥了你这毒蛇的美人皮。
在曹妃冷哼一声,坐在了郑贵妃的右手边后,众人有志一同地忘了这个插曲,向她们这些不得圣宠,连皇上的面都见不着的嫔妃,实在不敢搀和进郑贵妃和曹妃的争斗,不是每个人都有着丽嫔和这挑曹妃刺的美人的勇气的,比起圣宠,她们的性命才更重要。
第144章 离宫前奏(六)
更新时间:2013…7…28 20:41:19 本章字数:6581
144章 离宫前奏(六)
曹妃都忍下了这口气,郑贵妃也在打着圆场,其他的低阶嫔妃也都忘了之前的尴尬事,宴上的气氛便和乐融融,瞧着也是花团锦簇的一团。瞧过了宴上的主角迎春花后,竟有一队只着轻纱地舞姬踏着节拍进了阁内,轻纱薄透,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而更让众人脸红心热的是她们的舞姿,飞速旋转地时候,细滑如水蛇地腰肢,扭摆出各种香艳地形状。
这种舞姿在宫中从不曾见过,以往的宴会上,虽也有舞姬歌妓助兴,但那舞姿都是曼妙轻缓的,那像现在这般火辣辣地,看的她们极不自在又舍不得移开眼睛。直到一舞终了,众人还沉浸在这舞姿中回不了神,直到郑贵妃发出一声轻笑。
“这舞姿不错吧,这可是教坊司新排练出来的,而且是玉安宫的淑妃想不出来的,本宫瞧着不错,好容易求了皇上,才从玉安宫里借出了人。曹妃觉得如何?”郑贵妃解释了一番这舞曲的来历,便对准了曹妃问道。
众人的视线又都聚焦在了曹妃身上,到了这时候,她们都明白了过来,郑贵妃这是和曹妃对上了,宫里最擅长舞艺的可就是曹妃,而郑贵妃这是将曹妃和教坊司的舞姬相提并论了。但是,教坊司之前被皇上整个都送进了玉安宫,郑贵妃竟然能够说动皇上从玉安宫里将人要出,还用了淑妃排演地舞曲,这岂不是说如今宫里郑贵妃独占鳌头。
“是很不错,贵妃娘娘好眼力,连淑妃藏在玉安宫的好东西,贵妃娘娘都能翻出来,本宫佩服。”曹妃忍了气道。
丽嫔又接了曹妃几个眼风,垂了眼睫,低眉顺眼地起身行礼道:“贵妃娘娘,只有歌舞娱人,未免显得单调了,婢妾出身淮州,淮州有一道分茶之艺还可一看,若是娘娘不嫌弃,婢妾便献丑了。”
郑贵妃便笑了:“自宪宗陛下起,咱们宫里的茶水便都是用清水冲泡,这分茶的技艺倒是少见了,难得丽嫔还有这等风雅之艺,今日就在众姐妹面前展示一番,也让本宫瞧瞧这有名的淮州分茶。”
有了郑贵妃的首肯,丽嫔分茶所需的工具,很快就送了上来。众人都带有几分好奇地看着这分茶所需的各色工具,尤其是装满了红红地炭火的风炉,原来这分茶之艺原本就是流传在贵族之中的风雅之艺,但是本朝宪宗陛下却不喜分茶,独爱清茗,所以,分茶之艺便先在宫里绝迹了。宪宗陛下又是位强势的君王,京城里的高门大族,为了迎合他的喜好,在聚会宴席时,都用了清茗,慢慢地分茶之道,便在京城里沉寂了下去,再加上先帝和当今皇上,也不十分喜爱分茶这等风雅之事,京城中的大家闺秀,所学的技艺中就没了这分茶。
而丽嫔的出生地淮州,历来就是温软之地,又距离京城极远,分茶之艺便在淮州流传了下来,所以,丽嫔的这番话,也不引人怀疑。
郑贵妃既是宫中位份最高的妃子,丽嫔的演示便放在了郑贵妃面前。丽嫔跪坐在案前,专心致志地分茶,煎水、放茶叶,动作沉静优美,最后竟然在茶杯中,分出了一幅怒放牡丹的图案,郑贵妃大喜,其余嫔妃也都惊叹不已。
郑贵妃望着丽嫔的目光便温软了许多,“牡丹虽然喜庆,但本宫最喜欢的还是丹凤朝阳,丽嫔可能分出?”
丽嫔恭敬地回道:“丹凤朝阳婢妾虽能分出,但整幅图案稍纵即逝,婢妾需在娘娘身侧,分出的图案娘娘才能看的清楚。”
郑贵妃便命人将火炉抬到了身侧,与她的距离不到一尺,丽嫔确有两手,真就分出了丹凤朝阳地图案,郑贵妃欣喜地侧身而看。
变故就在这时发生,丽嫔摔了手上的茶杯,转手从火炉上拎起滚烫地一壶热水,竟对着郑贵妃千娇百媚的脸蛋倒了下去,这变故来的太快,连郑贵妃贴身的孟嬷嬷都来不及阻止。
席上胆小的嫔妃,发生刺耳的惊叫声,紧紧地闭上了眼睛,都以为郑贵妃这次定要毁了容了。
没想到,平时娇滴滴地郑贵妃,这时竟然显露出了与她外貌不相符的灵敏,在丽嫔手里的热手将要倒到她的脸上时,郑贵妃抬起胳膊狠狠地撞向丽嫔执壶的手,丽嫔吃痛之下,手劲一松,满壶滚水尽数倾倒在了郑贵妃的胳膊上。
孟嬷嬷一声凄厉地惨叫:“贵妃娘娘。”
郑苒馨不知是被吓呆了还是被烫傻了,只发出一声短促的哀嚎,再也没有发出声音,孟嬷嬷将她抱在怀里,一声喷火地眼睛盯着丽嫔:“来人,将这毒妇拿下。”
昭阳宫的宫人一涌而上,将表情分外平静地丽嫔压在地上。
郑苒馨也幽幽转醒,声音虚弱地吩咐道:“快去请皇上。”
孟嬷嬷焦急万分,但对着郑贵妃的烫伤她还是有着几分理智在,不仅遣了人去请了皇上,还让人飞速去请了太医,更是将早先放在韶华阁里预备浇花的冷水,尽数倒在了郑贵妃被烫的胳膊上。16434203
“贵妃娘娘,您忍忍,奴婢听大夫说过,这烫伤了需先用冷水浸泡,不可贸然除衣。”孟嬷嬷指挥着昭阳宫的宫人有条不紊地忙活着。
而韶华阁里的其他嫔妃,都焦虑地等着,郑贵妃受了这么大的伤,她们可不敢走,没看连怀有身孕的曹妃都稳稳地坐着,等着消息呢。
袁昊比太医来的还要快,他一踏进韶华阁,就看到郑贵妃憔悴的面容,当下暴怒地命人将丽嫔关进慎刑司。
郑贵妃却虚弱地开口:“皇上,丽嫔一向恭敬守礼,也许是她失了手,您且听听她的说辞。”
袁昊拧眉望着瑟缩在地上的丽嫔,“贵妃对你一向宽仁,你为何下次狠手?”
丽嫔自袁昊进来之后,脸上的平静便被惊惶取代,在袁昊问完之后,丽嫔更是抖做一团, 连一个字都答不出来,只是她的目光总是不自然地溜到曹妃身上,连带着袁昊和郑贵妃也都看到了曹妃,而丽嫔每看一次曹妃,目光中的惊恐就增加一分。
最后,丽嫔抖抖索索地开了口:“皇上,这一切都是婢妾的错,与她人无关。”
可丽嫔这番作为分明是此地无银,袁昊皱眉看向曹妃,曹妃被丽嫔的目光看得心虚不已,但面上更要撑起无辜的表情。
曹妃一手抚着隆起的肚子,一手指着丽嫔:“皇上,丽嫔实在恶毒,她害了贵妃,现在还要攀咬旁人,臣妾觉得将她关在慎刑司,着人审讯为好。”
袁昊早已在曹妃的表情和丽嫔的一番动作中看出了些端倪,他知道曹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