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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队长,我们精铸厂可是国企!”王铁军急着跑过来拉动王全安,激头掰脸的说道“几百号的工厂保卫科的干事有点自卫刀具不奇怪吧?这冲突之中有些误会,怎么能当杀人未遂算呢?不信你问问赵培德赵老厂长,看他是不是要告我们王大锤?”
王全安看了看赵培德,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顿时明镜一般。
这赵培德是把精铸厂当命根子一样的人,如今如果出来一个杀人未遂犯,那厂里的声誉还要不要了?哪怕这人杀的是他,他们也宁愿是关起门来自己处理的。
不过站在王全安的立场上,这事儿当然不能这么就过去了。不说别的,自己要是连调查程序都不走完,成了报假警的周硕会不会回头给自己小鞋穿?别以为人家是私企就拿王全安没辙,能一个电话把副市长提溜过来的主,会拿一个刑警队的队长没办法?
更何况以他的眼力,分明瞧得出来安然的出身很有背景。而能用安然做秘书的李九锋,身份就更敏感了。说不准省厅里人家也有关系,从上面查下来,那可不要太方便。
“有没有问题不是你王铁军说了算的,我们公安办案是要讲证据的。人证和物证之下,再怎么狡辩也是没用。”
王全安不理王铁军,看向赵培德问道“赵老,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你能不能说一下?”
赵培德低头想了想,他的目光在门外的其他工人脸上浮过。然后转到王铁军这边,沉思了一下说道“我当时和王大锤扭打在一起,看不到他是否想要有杀我的主观动机——不过我身后这些工人们看的很清楚,王队长可以问问他们。”
王铁军愣了下,随即脸色大变起来。
门外三五十号人都是他王铁军做主,第一批从精铸厂下岗的工人。这些人会说半句他王铁军的好话,明天太阳就能从西边升起来!
“王队长,我们的工人也能作证!”王铁军指着站在自己这边的工人说道“我们这些人可都看到了,王大锤根本就没有想要伤害赵老厂长的意思!”
“你们说,是不是!”王铁军转过头,厉声向站在自己身后的工人问道。
除了有几声细小的赞同声以外,绝大多数人竟然在这时保持了沉默。王全安冷哼一声,走上来看着这些工人说道“你们作证可要想清楚了,作伪证也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王铁军被王全安逼到了墙角里,眼睛滴溜溜的乱转,突然指着那些保卫科的其他混混,说道“你们呢,你们总知道发生了什么吧?”
这些混混不傻也不楞,谁还真拿杀人未遂当勋章不成?连忙在王铁军的眼神示意下,点着头说道“没错,我们王哥就是自卫,根本没想伤了这赵老头!”
“你们胡说!”马天明指着满脸不自然的混混大声喊道“我们都看到了,如果不是这小姑娘出现的及时,王大锤非得给老厂长肚子上来一刀不可!你们简直丧心病狂,老厂长这么大岁数的人了,王大锤也下得去手?”
“没错,我也看到了!”
“我们可以作证,当时刀尖离老厂长不到十厘米了!”
看着此起彼伏的声音,王铁军简直面如死灰。他抓住王全安的手,激动的说道“王队长,你可不要听他们的一面之辞!我们这边也有人证,你们说,是不是!”
“对,我们王头没错!”
“就是,他们来精铸厂门口闹事儿,难道还有理了?”
“究竟要采信哪边的证言,我们公安部门会进行调查的。”王全安别有深意的看了王铁军一眼,转过头来又看向安然道“这位女同志,请你把嫌疑犯交给我们处理吧,短时间内不要离开绣城以便配合我们的调查。”
安然看了李九锋一眼,见他点了点头,这才把已经彻底没了脾气的王大锤单手拎了起来。看她举重若轻的样子,真让人怀疑那细小的身躯里是如何爆发这样的力量出来。
两个跟着王全安过来的年轻刑警,一左一右的将王大锤夹住。别看他敢在安然手下挣扎两下却纹丝不动,到了警察的手里却好像吃了兴奋剂一样。他晃荡了一下,松活了一下筋骨,瞪着眼睛看向赵培德道“老东西,你等我过后收拾你吧!敢诬陷我?我让你全家不得安宁!”
“老实点!”
两个年轻刑警见王大锤在女人手里乖顺的像绵羊,到自己手里却这么猖狂,不由得有些恼怒起来。手上一使劲儿,顿时把他的手翘高了三寸。
“哼——”
王大锤还真是有点狠劲儿,在两个警察的暗劲儿下吃了亏,却只是冷哼一声,面上丝毫也看不出来。
他虎视眈眈的瞪着一群作证的工人,凶神恶煞的说道“你们敢诬陷小爷,小爷我最多就是认了这个杀人未遂,死不了!我要是死不了,等出来了,挨个收拾你们几个!”
王大锤这么说着,竟然真的让几个作证的工人脸上泛起了惊惧的神情。他们都是普通人,怎么会不害怕这种人的威胁!
就在众人噤若寒蝉的时候,一辆奥迪汽车风驰电掣的开了过来,停在了精铸厂的大门前。
一个人从车上急匆匆的跑下来,这人的出现让赵培德眼前一亮,连忙大喊一声!(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五章 我有办法
“何市长!”老厂长赵培德大喊一声,紧紧抓住从车上跳下来这人的胳膊,双目圆睁道“我今天可算逮着你了!无论如何,我们精铸厂的事情,你总要表个态吧!”
下车这人正是主管工业的副市长何夕,他也被赵培德这突然袭击打了个措手不及。
不过何夕毕竟是久经考验的领导干部了,不仅没有第一时间甩开赵培德拉着的手,反而紧紧拉着他的手,叹气道“赵老说的哪里话,我这不就是来解决问题了。”
何夕不是不知道精铸厂下面这摊烂事儿,但这个时候全中国都在大卖国企,搞活思想甩开包袱,大破产、大下岗是大势所趋,他也就默认了王铁军的种种作为。
毕竟是改革,哪有没有阵痛的可能?只要绣城市面上还算稳定,而市里的骨干国企、央企保住了,那也就算是不错了。
如今正值改革转型的关键时期,市里的工作一大堆,何夕也是顾头不顾腚了。
虽然几次从下面人嘴里听说了赵培德为精铸厂上下奔走的事情,而且老人家也几次都找到他的门上,他却都找个借口避而不见了。
毕竟王铁军这样做,多少算是没有办法之下的潜规则。明面上何夕怎么可能承认,自己纵容手下的厂长将国企经营的破产变卖?
这毕竟是个不好看的事情,有万一的可能,何夕也不会选这么一条路子。但这个年代全国都在这么做,他这也是无奈之举。
真的遇到了事情。他表面上还得以安抚赵培德为主。
“那好,您就说说。这精铸厂的事情究竟怎么办!”赵培德抓住和何夕的话头,眼睛一立。立刻说道“市里难道就这么看着王铁军,将我们这些人辛辛苦苦创下的家业,将我党的基业就这么折腾光?”
要是别人说这话,何夕或许还能讲讲大道理,讲讲国家当前的形式。但是在面对赵培德这老头的时候,他是真的百口无言。
偌大的精铸厂都是赵培德和他的战友流完了血再流汗打下来的,他何夕有什么资格去要求赵培德牺牲?从他对赵培德避而不见这一点,也能看得出来他是心虚的。
“赵老,有什么话慢慢说。我今天就是处理问题来了。”何夕并没有为自己的错误找借口,诚恳的说道“在处理精铸厂的问题上我也有责任,今天一定拿出一个让赵老满意的结果来!”
何夕是真的怕了,在这个节骨眼上竟然发生了这种事情,幸亏是周硕当时在场插了手,不然绣城从上到下都得倒了大霉!
一号首长来视察的时候出现恶性人命案,而且还是国企改革的背景,这一旦影响闹大,绣城这一届班子有多少政绩都是白搭。一准要被追究责任。就算没有这个事情,在江大桥即将调任的档口里,他何夕分管的工业口出现这么大的问题,他还想当什么市长?说不定副市长都没得做了。
“那好。立刻取消下岗工人的命令,让他们重新回去上班!”赵培德眼睛一立,认真的说道。
“这不可能!”即使是背上了这么大的压力。何夕也丝毫没有犹豫的回绝了赵培德的要求,他苦口婆心道“赵老。你也是老党员了,不只是精铸厂的老厂长吧?如今国家困难。下岗减员是必须进行的改革。全市上百个企业,个个都有下岗的工人。咱们的绣纺上万名工人,还不是说破产就破产、说下岗就下岗了?我今天给您开这一个口子,明天我办公室门口就能挤满了人!”
“那你还说什么解决问题?”赵培德并不领何夕的解释,这种陈词滥调他听的多了。
他赵培德顾全了一辈子大局,顾到最后自己一辈子的心血都要没了,还怎么让他顾全大局?为了对得起那些死去的战友,对得起奉献了一辈子青春年华的老同事,他的背后早就已经没有退路了。
“你看这样行不行……”何夕拉着赵培德小声的说道“我手里还有一笔职务机动资金,本来是为了应付重大事件使用的。我可以把这笔钱划到精铸厂来,专门用于对下岗职工的补偿,您看成不成?”
哪成想何夕刚说完,赵培德眼睛一立,怒道“何市长,你作为上级领导,怎么能说这么没有原则的话?我们要的是精铸厂能活下去,而不是自己那点补偿!你看看王铁军下岗的都是些什么人?全是厂里的业务骨干,这样本来还能勉强维持的工厂,立刻就不能开工了!我们工人阶级劳动光荣,按劳取酬是基本原则,你把我们当成什么人了?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就闹事的投机分子吗!”
何夕哪想到赵培德的反应这么大,顿时闹了个灰头土脸。尴尬的笑道“赵老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不管你是什么意思,你是分管工业的副市长,按理说我应该尊重你的决定。但你这只是在缓和矛盾,而不是在解决矛盾,有你这么工作的吗?”
“赵老,市里也有很多难处,现在整个中国都有很多难处——”何夕仍然尽心尽力的劝道“但为精铸厂下岗职工解决问题的心情是不会变的,要不您说个办法?只要不违反国家政策,我能做的道的我都认了!”
何夕这反将一军,赵培德动了动嘴,发现这个局面即使是自己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好倚老卖老道“我又不是市长,我不管,这事儿得你来想想办法!”
赵培德老小孩似的做法让何夕气也不好笑也不好,摊手道“如果有两全其美的办法,那我还用这么为难吗?”
“何市长——”
周硕见两人在那里说个不停,自己渡步走了过来。听到他们的无奈之语,突然插进话来。
“我有一个办法解决精铸厂的问题,不知道两位愿不愿意听我说说?”
周硕的话让何夕和赵培德愣了愣,随即便都欣喜若狂起来。何夕是知道周硕商业才能的,他若说有办法,那就说不定是真的有办法。而赵培德是知道泛翰集团规模的,如果能被泛翰集团收购了,那精铸厂可就不愁没有好日子过了。
何夕原本以为周硕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没想到他竟然会一手插到这种麻烦事里来,当即振奋的点头道。
“周总有什么建议尽管说,我们一定认真考虑!”
“呵呵,其实也不是什么好办法。”周硕摇了摇头,笑道“何市长应该听过泛翰广场的项目吧?如果我们把地址选在精铸厂,不知道市里的意见如何?”
何夕眼睛一亮,精铸厂的地理位置并不算太差。距离市中心虽然远,但不远处就是城区的主干道,两三个路口之后就是老城区的精华地段。而精铸厂自身的位置在小凌河穿过绣城的河套地区,地势平整、视野开阔,只要绣城经济持续发展,未来增值的潜力可以说是非常大。
像泛翰广场这样的大项目,如果选择在老城区进行拆迁,必然会导致成本几何级数上升。而选择老城区的近邻开发新的商业圈,自然是最好的选择。周硕这么一说,何夕也很快抓住了精铸厂地理位置的优势。
“以我来看,这当然是没问题的!”何夕大点其头,爽快的说道“只要周总有意想买,精铸厂卖给你们就是!”
说完,他回头看向赵培德问道“赵老,如果精铸厂出售给私人经营,您有什么意见没有?”
“别人嘛,我不好说。”赵培德仔细的上下打量了一番周硕,点头道“不过周总和泛翰集团这样的杰出企业家,我没意见!”
“太好了!那就这么说定了!”何夕拉着周硕的手,感动的说道“真是太谢谢周总了,为我们市府解决了大问题啊!”
周硕愣了一下,被何夕晃了晃手这才醒了过来,苦笑不得的说道“何市长误会了,我没说要收购精铸厂啊,我只是说希望把泛翰广场建在精铸厂的地皮上。我的主业是电子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