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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没有如果。就像当我在屋内感慨那么不可回转的命运时,祝氏山庄用一地的火药断送了所有贪婪的奢望和美梦。
凤旭扬婚礼的一声惊响,拉开了战争的序幕。贝朝的天朝愤怒地指责曦朝意图毁坏两国和亲,当即挥兵直下。而领兵之人,不是别人,正是曦朝的几员大臣,他们根基深厚,党群颇丰,不少城池见到他们,甚至毫不反抗,主动开门,反戈投降。因此,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的贝天联军和打着‘清君侧’,诛谋逆篡位之徒旗号的曦朝大臣们一路进军,直攻到了曦朝皇宫外的最后一道防线——祝氏山庄。
“哼,想啃我祝氏山庄这块硬骨头,不掉光他们的牙。”
“祝氏山庄多年的心血都炸了,舍得么?”事后,当我知道祝然选择用这种方式捍卫曦朝时,我曾好奇地问过他。
谁知,他却对我这样的问法嗤之以鼻:“鼠目寸光,那些东西早就过时了,有我祝然在,想要多少个祝氏山庄还怕没有?”
是以,曦朝的战争,以最粗鲁的方式划上了句号。
而朝的战争,却是以最血腥的方式开始了。
第二百二十九章
龙如卿为了发动这场五国大战,费劲心机渗透了不少势力。而那些在他威逼利诱后叛出的老朝臣,曦朝一地惊雷将他们炸去了阴曹地府,楠朝则是革除他们所有的功勋荣誉给予一死,而在朝……
帝淮仁之,这个常年疾病缠身,甚至初始被龙如卿害至几欲身败名裂的帝王,在澄清了所有污秽之后,终于开始清洗他的朝廷了。
那个冬天的早晨,太阳早早压境,出现在了朝的上空,暴晒的阳光直射下来,却充满冰冷的温度,万里无云的湛蓝天空,空旷得让人肃穆,不得言语。
一身威严华服的帝,在长长的队伍中,缓步走上街头搭置的高台之上。
人头攒动的街道,人们抬头注视着他们的帝王,面无表情,连一丝声音也没有,近乎死寂地沉默着。
在他们的面前,高台的下方,是数十个还穿着官服、华服的官员。
他们也许是想申诉,也许是想叫嚷的。可是在那么死寂的注视着,似乎一切言语都丧失了声音。
“读!”
仅仅是一个字节,却好像一把利刃,生生在空中划开了一道口子。
手执文书的内监领命,强抑住双手的颤抖,一字一句地念了出来。
整个空间,好像只剩下了一个声音。
内监每读一个字,空气中的声音便消失一分。
“……与贝朝私通,在边境拐卖妇孺儿童,长达十年之久,贩卖人口,万人可计……”
“……泄露军中机密文件,至 、贝朝战役时,我方十万将领全军覆没……”
“……于天朝瘟疫初始,私吞防疫银两、物资九成,至三千多人因得不到救治而死亡,其中,孩童占到一千名以上……”
………………………………
一条条,一列列,就连那内监读到最后,也忍不住咬住了自己的皮肉。
这些事,这些痛,都是 朝百姓的亲生经历……
亲生骨血终生不得相见,那些生命曾经在自己膝下承欢,曾经对自己笑靥如花,甚至,还有一些连眼睛都未来得及张开,就流落他乡,为**为奴。
而那些出生入死,占卧沙场的士兵!他们为了保家卫国,奋勇杀敌,却不知早被自己人出卖,做了瓮中之鳖。多少家破人亡,多少白发人送黑发人!
天朝瘟疫,人心惶惶,身边的亲人挚友一个接一个地死去却却无能为力。救命的药草,被哄抬到了百两黄金,却还是有价无市。有些父母为救年幼的孩子,跪在地上对着官员们的磕头,额头的鲜血染红了灰白的土地,却还是挽救不了孩子鲜活的生命……
“你们是 朝的人!吃的食物、坐的马车、拿的钱财都是 朝的!这个生你养你的 朝!你们为什么要帮着别人来谋害!为什么要举起镰刀对着你自己的家人!” 帝说罢,冰霜的面目如毒蛇般注视着下方的官员。
苍白,却痛彻心扉的质问,当着熙熙攘攘的街头,一身威来华服的 帝,大声斥责着朝廷的叛徒!
“你们难道瞎了吗?你们没看到我们的百姓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了吗?!”帝用近乎沙哑的嗓音控诉着,“你们这些畜生!”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就像一根导火索,第一个声音响起,瞬间,所有的死寂,都变成了仇恨。
仓皇恐惧的官员不禁望向了他们高高在上的帝王。
这大概是他们第一次看清他们的帝王吧……在那高不可攀的台阶之上,他苍白的唇角,带着清晰可辨的笑容……他在笑,他竟然在笑!
突然,那高高在上的帝王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所有的喧哗,缓缓安静了下来。
“既然你们拿了不该拿的,说了不该说的,那么,就付出代价吧。”
帝的话音刚落,一道惨叫突然响了起来。
那押在最边上的官员,竟瞬间被侩子手齐齐斩断了手臂。而接下来,身边的侩子手上前,一把揪出了他的舌头,挖出了他的眼睛……他似乎还在尖叫,只是口中的叫声已经完全变了调。而他被斩落的器官,在侩子手手上则像垃圾一般地被扔掉。
围观的百姓纷纷抢过、踩烂,甚至有些红了眼,生生咬下一块肉来。
“不……不……”
其余被押的官员看到之后,纷纷吓白了脸,连尿液顺着裤子滴落也全然不知。
“杀了我……杀了我吧……”
眼见第一个被处刑的官员已经不再动弹,侩子手一把砍下他的脑袋。那颗失去了眼睛和舌头的脑袋就好像一颗皮球,在尘土里骨碌滚过。突然,不知从哪蹿出一条野狗,一口叼住了那颗脑袋,它抬起头,黝黑的眼眸折射出绿色的幽光。
大约是怕别人觊觎它口中的美食,野狗呜咽一叫,叼着脑袋飞奔着跑开了。
“陛下!求求您!求求您……杀了我吧!……”
声声惨叫盘旋在 朝的天际。淮仁之抬起头,缓缓闭上眼,让自己苍白得近乎透明的**充分沐浴在阳光下……
华陆 朝,以乱臣之血,递上战书。
“你担心他吗?”将淮漓拿来的消息就火烧过,我淡淡问道。
淮漓看着我,白晳的脸庞溢出温和的笑意:“这么多年了,和皇兄在一起,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了。”
淮仁之是那个淮天恩亲手培养出的一代帝王,他不会辜负他的期望的。
“这天那么沉,是要下雨了吗?”小晴望着屋外的天空说道。
一记闷雷‘轰隆’一声响过,似是回答着她的话。
天朝。
“陛下,是不是可以动手了?”
昏暗的房间中,君无双倚窗而坐,谪仙般的眉目无法无波无澜地望着阴沉的天空,而在他目光的尽头,是一座宫殿。一座他离开了许久,久到记忆都有些模糊了的宫殿。
“走吧,趁着这天。”他起身淡淡道,“让他们动作小一些,若是毁了凤儿的家,她可是会发脾气。”
“是。”
一道惊天响雷划破天际。
华陆,迎来了这年冬天的第一场雨……
………………………………
贝朝。皇宫。
“吾人。”
静静地坐在屋中,看着白露缓步向我走来。
我微微笑,迎上他的身影。
“白露,下雨了呢。”
他未回答,只自阴影处慢慢走了出来。
他依旧披散着发,银色的发丝如雪般飘逸寒冷,随风飞扬……
“我好像还没和你一起过过雨天。”记忆中,和白露在一起的日子并不多,而那不多的日子,又恰好都是晴朗的好天气。
“是吧。”白露淡淡应道,缓缓走到了我身边。
“要摸摸看雨滴吗?”我问,难得语气有些轻松的调笑。
“好。”
它们说,雨,是天空的眼泪。因为太悲伤,所以只好哭泣……
“吾人……对不起……”
飞舞的雪,用冰冷的外衣包裹自己的身体,因为一旦触到温暖,它就会融化……
白露低下头,他的唇轻柔地落在我的额头……和他的人不一样,他的唇,带着不胜温暖的气息……
吾人……他说,对不起。
一滴鲜血顺着唇瓣缓缓滑落,仿佛雪地盛开的红梅,不可言喻的美丽……
第二百三十章
也许,一开始,我就该猜到了……
龙如卿,他那样处心积虑地养育一个白露,又怎会允许一点点的不确定?
逆天成神,传承力量……他的算计,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成就?
白露曾经告诉过我,他的回忆,他的童年。然而,一出生就被送到龙如卿手中,送到这贝朝皇宫的他,如何会拥有那些童年的回忆?
在襁褓之中,也许在那个孩子还未睁开眼睛的时候,龙如卿就在白露身上盛放了传承的力量吧……在长久岁月的炼化中,混沌珠与白露融为一体……而那传承力量与日俱增,最终,成为了白露身体中的一条锁链,一条能够拴住,控制住混沌珠的锁链。
“你真傻啊……”拂过苍白着脸沉睡的白露,我不无心疼地说道。
他的话一直很少,但是,思路和直觉却比任何人都要敏锐。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在当初猜到自己是在贝朝皇宫中成长后,白露便察觉到了自己记忆的问题……而凤旭扬,又恰恰成为了他最好的答案。
因为害怕成为傀儡,因为害怕会伤害到我。所以,这个冰莲般的男子,毅然决然地服下了毒。
“你能救他的吧。”我抬起头,正看着阴影处站立的罗医。
上一次,在楠朝,他那样重的伤,自悬崖上掉下,现在依旧完好无损地出现在我面前,这一次,他服下的剧毒,必也不会这么简单吧。
“公子是一心求死,小姐何必要违背他的心愿呢。”罗医漫不经心地说道。
看着他一脸貌似恭顺的样子,我强压住心头想要破口大骂的冲动:
“别以为我不知道,他要是真一心求死,怎么会眼巴巴跑到我面前吐血。”
罗医笑笑,拱手作揖道:“小姐英明。”
我也不去理他,只对着白露说道:“你也真傻……怎么每次都用一样的套路呢……”我嘴边带笑,不知是无奈还是心疼,“下一次,如果你再这样,我就再也不理你了,知道吗?”我说,忍不住轻轻拂过他额上的刘海。
三日后。
三日,不过短短三日。
贝朝,竟兵临城下。
天朝皇影,玉无殇、玉无言,这个天朝世代神秘组织的末代传人,在回到天朝的土地后终于展现出了他们封藏已久的能量。而影队的那位善总管,出乎我意料的,在当年被我警醒后,竟万分忠诚地操持起了天朝的‘商’。
因为善总管,天朝近八成的衣食住行都在我们的控制之下,其余两成,根本不足为惧。因此,玉无殇与玉无言,在集结了善总管的力量之后,异常顺利地控制住了天朝的局势。
而在攻打天朝皇宫时,也许,是因为我那位从未蒙面的皇叔实在太过无能昏庸,不得人心,玉无殇他们不仅没有遭到一点反抗,甚至,那位皇叔的内侍们还设计绑架了他,把他带到玉无殇的面前。
天朝之门一开,楠朝长驱直入, 朝曦朝前往汇合,贝朝,瞬间兵临城下。
“小姐,陛下请您更衣。”
风云际会。龙如卿竟还想得到我。
看着侍女恭敬送上的红衣,我微微勾唇。
朱红色薄纱,内衬珍珠色丝绸衣袍,衣面之上,妩媚凤蝶翩翩起舞,竟是薛宜蝶的旧衣。
“小晴,为我上妆。”
妆,是女人最好的武器,因为一旦上了妆,不论前方是腥风血雨,还是断扬坎坷,便都只能微笑面对。
雨后,乌云似乎也变得稀薄了,微弱的阳光从云层中穿梭而出,照射在被雨水冲刷过的地面、叶面……清新,却不寒冷。
我登上高台时,龙如卿正一身戎站在中央,而他身后的坐榻上,却是一身紫衣,紧闭双目的凤旭扬。
“你来啦。”
龙如卿转头看向我,被岁月冲刷过的英俊面容,绽开一抹堪称温和的笑意。
“紫儿,你过来。”
他唤我紫儿。这个自我出生以来,从未被人唤起的名字。龙如卿扬手招我过去,模样,就像一个慈祥和蔼的父辈。
我走到他跟前,距离三步的地方,他微笑着端详着我的面容道:
“你长得,和蝶儿很像……”
他深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