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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咕噜一声,也许是真的许久没有沾床了,一碰到被子,我竟马上就睡了过去,连身边的秦凡在说什么也不知道。
第二十九章眼 波才动被人猜,一面风情深有韵 (3513字)
“小懒猫,起床了。”我笑着,戳了戳床上人儿的小脸蛋。
“……嗯……”秦凡蠕了蠕粉嫩的嘴唇,竟是将头埋进了被窝。
我看着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也不知道他昨晚什么时候睡的,平时天不亮就起床,这会竟是怎么叫也叫不醒。
“小姐,起了吗?”
“进来吧。”
待侍女服侍完洗漱后,床上的小人终于有了一丝动静。
“胡儿?”秦凡唤了一声,揉了揉睡意惺忪的眼睛。
“睡饱了就快些起来洗漱,今天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呢。”
“嗯……”
秦凡应了声,睁开半只眼睛,边打哈欠边懒洋洋地从被窝里爬出来。
虽然玉无殇加入了治疗的队伍,但是对于我和秦凡,他依旧三令五申,要我们远离疫区。我自是乐得清闲,秦凡却是一脸的愁眉不展。
“把事情交给他们处理,我们毕竟帮不上什么忙。”我说着,拍了拍秦凡的头,他却出乎意料地没有躲开,只是“嗯”了一声,这小家伙是不是还没有睡醒啊?
然而,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就算是江湖闻名的毒医圣手的弟子,玉无殇面对这场疫情却仍是束手无策。眼见着一个又一个的病人在自己面前倒下,他第一次体会到了力不从心的感觉。
到底是哪里不对?
检查了水、食物、周围的动物……却一点眉目都没有……
“不好了,玉公子。”正当玉无殇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一个小厮却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
“什么事这么慌张?”
“玉公子,您带来的两个孩子,其中一个也染了疫病了!”
一听到这句话,玉无殇顾不得自己没有穿鞋,赤脚便跑了出去。
“伊人!伊人……”
门‘碰’地一声被打开,我抬起头,却见到衣衫不整的玉无殇出现在门前,他的脸上还有着惊魂未定的焦急。
“无殇哥?”
“……你没事?”他问,见我点了点头,深呼了一口气。
“是秦凡……”
“他现在在哪?”玉无殇问。定了神,此时的他,焦躁不再,纵使光着双脚行走,却俨然与方才判若两人。
“在房里。”
“胡闹。”玉无殇说着,皱起了眉,“他是病人,理应放入疫区,怎能留在这里。”
“无殇哥,你别着急。”我笑吟吟地说道,“据胡儿这几天的观察,那些病人和健康的人在一间屋子里并不会传染。”见他一脸狐疑,我又说道,“你看,那些病人在一楼,而我们在二楼,不是也没有人生病吗?”
“但是……”
“无殇哥,先不说这个了。你来的正好,胡儿注意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地方,正想跟你去说呢……”
玉无殇定定地看着我,那表情就像在说:‘你说说看’。
“胡儿问了流华哥哥,发现附近感染最厉害的动物,大多都是一些吃草的动物,而且村民自家养的十个里面占了九个。”我顿了顿,迎上玉无殇疑惑的眼神,“其次,胡儿发现,这里的村民,不论遇到什么事,都会乞求天神……”
“还有,无殇哥,你过来。”我拉着玉无殇的手走进了内室。此时,床上正躺着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秦凡。
“这几天我为了防止吃食上的传染,吃的都是我们带来的干粮,水也是煮沸了之后才饮,几日下来都相安无事。但就算这样,秦凡还是染了病,我觉得事有蹊跷就去问了小厮,原来秦凡这些天晚上,趁我睡了,都会去疫区帮忙……”
我走上前,轻轻地拉开了秦凡的衣裳。粉白的肩膀上,攀附着一个狰狞的疤痕。
“无殇哥,你看这里。”我指了指秦凡伤口周围的肌肤,那里隐隐呈现出一种淡淡的绿色,“虽然这只是我的猜想,但是无殇哥,我想,这种绿色可能会和疫情有关。”
我曾嘱咐过秦凡,要他不要吃这里的东西,连水都不能喝,他一向都是个听话的孩子,断不会去吃的。如果是这样,空气、水和食物传染的途径都被切断了,秦凡身上,我唯一能想到感染的方法,就只有伤口感染了……
“……我知道了,你……”玉无殇说着,不觉看了眼躺在床上的秦凡。
“无殇哥,请你相信胡儿,胡儿会照顾好自己的。”我淡淡地笑了笑。
“……罢了……不过,你在屋里,还是蒙着脸,小心些总是好的。”
“好……”
就这样,又过了两天。由于没有找到解药,医师们只能根据病人反映出来的症状开药,无非都是些退热、止疼的药,只能暂时减轻痛苦,并没有什么大作用。
“胡儿……我知道错了……”秦凡眨巴着蓝色的大眼睛,笑得一脸的讨好。
“知道错了?”
“嗯嗯……”秦凡赶紧点头。
“上次你被大米砸的时候,你也说你知道错了,然后呢?”我说着,声音不禁提高了几分,但手上喂药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
“对不起……”秦凡垂下眼睛,嘴巴仍乖巧地喝着药。
“对不起!对不起!除了对不起,你还会说什么!每次做事都不考虑后果!明明什么都做不了,为什么还要去,你以为你是谁?!”
“胡儿……我……”
“够了!”我摔掉手上的碗,转身欲走。
“胡儿……别……胡儿……我知道错了,真的……”见我要走,秦凡一急,侧身扑了过来。许久没有下床的他,脚一时失力,竟是拽着我一同重重地跌在了地上。
“胡儿,不要……走……不……要走……我,我错……了,我,错……了……”
秦凡紧紧地抱着我,仿佛要融入我的血肉一般,他不停地抽噎着,连说话也是断断续续的。这样的他,让我一阵揪心地疼……
“……我不走,我不走……”
我说着,声音却越来越哽咽。最后,只好用力地回抱住他……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秦凡染病后的每一天,对我来说,都是一种煎熬。秦凡一直会腹疼,这种疼随着日子的推移越来越频繁,也越来越激烈。为了不让我担心,他疼的时候都会咬着锦被,不让自己发出声。然而,那一角残了的锦被,却还是刺痛了我的眼。我甚至不敢想象,他究竟受的是什么样的苦……
看着一天天憔悴下去的秦凡,医师那却一点消息也没有。我的心陷入了无边的绝望之中。
“秦凡,喝药了。”放下手边的药,我轻轻推了推床上的人儿。床上的人儿却仿佛睡死了一般,无论我怎么推搡都没有反应。
“秦凡……”我唤着,手下推搡的力气越来越大,不知不觉,眼前却已是一片模糊……
“秦……”
“…………胡儿?……”
是心痛吗?是恐惧吗?
就在刚才,差一点点,我就以为那双好看的蓝色眼睛不会睁开了……差一点点,我就以为我要失去他了……
“胡儿?”
我用尽力气抱住了眼前的人儿,抱紧些,再抱紧些。只有这样,我才能感到时间的停止,生命的延续……
“伊人!”玉无殇破门而入时,见到的就是相拥的两人。他脸上的笑容一僵,却很快恢复了原状。
“无殇哥?”小心地拭去眼泪,我抬头,微笑地看着眼前的玉无殇。
“……找到解药了。”
“真的?!”
“嗯……”……
看着床上的秦凡一口一口喝着药,我的眼角不经意地泄出一丝笑意。
玉无殇说,我的感觉是正确的。这场瘟疫,应该说这场疾病的源头,是一种长相普通的植物。然而,这里的村民却认为这种植物是天神赐予他们的神草,可以为他们驱走邪恶,带来好运。因此,他们将其时时带在身边,若身体有恙就会咀嚼此草来治疗身体。而秦凡之所以会感染,是因为当地村民无意间看到他的伤疤,说神草能治愈,便用此草敷上,间接导致了秦凡感染。
尽管所有的人服用了药物后,都恢复了健康,但我却在里面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这里的村民鲜少与外界有接触,生活的状态一直是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在这种几乎闭塞的环境下,如此大面积地普及一种迷信,时日一定不会短,但这场瘟疫最早发生也不过一个月前,为什么瘟疫现在才发生,而不是更早?
从秦凡的感染来看,这种植物并非慢性感染,那么,一个月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植物基因突变?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胡小姐……”正当我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流华不知何时来到了我身边。
“流华哥哥,寻妹妹有什么事?”
“流华奉了我家小姐的命,特来请胡小姐移步前厅。”流华说着,做了个‘请’的动作。
“有劳哥哥,前面带路吧。”我说罢,便随着流华一同往前厅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喜欢《千帆舞》吗?喜欢吧~剧情越来越跌宕起伏,作为奖励,请亲爱的大大们卖力的收藏与推荐~您的举手之劳,对舞沫而言,却是十分重要的~~谢谢~~
第三十章细 风吹雨弄轻阴,梨花欲谢恐难禁 (3177字)
‘瘟疫’得以解决,流莺看来人也轻松了不少。虽仍是一声蓝色劲装,流莺眼里的哀愁,却明显已烟消云散了。
“流莺姐姐……”闻声,流莺慢慢地转过了视线。
“胡小姐……”她说着,竟起身对着我行了一个大礼。
“流莺姐姐,你这是做什么?”我疑惑地上前扶住她。
“这次瘟疫得以解决,还要多谢胡小姐。”
“姐姐说笑了,胡儿帮得了什么忙。真正出力的,都是你们啊……”我微微一笑说道。
“小姐不必过谦,流莺是不会看错的……”流莺说着,从腰间取下一块玉佩,“这玉名为龙凤玉,龙凤呈祥,是历来影队队长的信物。今日,流莺就将此玉的凤玉赠予小姐,小姐日后若是有用得着流莺的地方,尽可凭信物来寻流莺。”
“流莺姐姐,这……”
“还请小姐不要推托。”
流莺说着,将玉放入了我的掌心。
见流莺心意坚定,我也不好反复推托,否则倒显我矫情做作了。谢过了流莺,我便随流华回到了房中。
秦凡累了几日,又大病初愈,此刻正在里屋歇着,我不好打搅,便在榻上坐下,自斟自饮了起来。
我看着掌心的玉,暖红玉色,通透玲珑,手掌一般的大小,触手温润,却是一块不可多得的上好宝玉。
传闻,龙凤玉本是一块玉,左龙右凤,一阴一阳,龙凤呈祥。后经一能人之手,将其按照太极分割,便成了两块玉,分别称为龙玉和凤玉。
而今,流莺给我的玉,正是龙凤玉中的凤玉。
凤玉玉面雕刻着一只展翅高飞的凤凰。凤凰翩翩飞舞,仿若乘风,身姿优雅,展翅扶摇直上。凤尾绚丽的姿态如泉水般流淌过玉身,曲线柔和流畅,羽毛粼粼,璀璨无比。百鸟之王的形态栩栩如生,可见雕琢此玉的人,真真是个妙人儿。
我看的出神。脑海中,竟突然出现一个人的面容。
曾经,也有这样一个人送给过我一块玉……
“凤儿……”他轻声唤道。
“……这块玉,你要贴身带着。”他说。见我面带疑惑,便亲自为我带了上去……
“……我給你的玉,你可时刻带在身上?”他问。我便乖乖地取出挂在脖子上的玉佩。
他看着我手上的玉佩,脸色温和。扑闪着一双桃花眼。见我看着他,就那么欣喜地笑了起来。卷曲的睫毛随着眼角弯成一个弧,勾人得很。
“死二愣子,勾引我。”
“……我的好凤儿啊,你可是在心里嘀咕我呢?”……
凤旭扬……他如今不知怎样了……
我想着,手指抚上了胸口。隔着衣料,有一个小小的突起,暖暖的,仿佛是连着心脏一般。
‘我是不是犯贱呢,怎么老想起他……’我想着摇了摇头。
“胡儿,怎么了?”我想得出神,竟连秦凡何时起身也不觉得。他穿着单衣,此刻正站在屏风前,扑闪着眼睛看着我。
“没事……我吵醒你了?”
“没有……”秦凡摇了摇头又问道,“胡儿怎么还不睡?可是睡不着?”
他说着,走到榻前,一矮身,便猫在了我腿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