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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吗?”
我微微一笑,抬起头,看向了凤旭扬。
“可不是吗?”秦凡点了点头,一头金灿灿的发丝便顺着他的动作,在阳光下折射出慑人的光芒。
“呵呵……凤儿,你院子里,可是少了只吵闹的蛾子。”凤旭扬似乎未听到我与秦凡的对话一般,只缓缓端起茶,笑着说道。
“这么说来,似乎巧弟自早上就没见着人了……”玉无殇微一沉吟,目光轻轻地擦过了我的身旁。
“那只花蛾子啊……还不是玩性不改,到了宫中也到处乱跑。”祝然不以为然的说道,却是把我说的有些迷糊了。
“巧修罗他,怎么了?”
我微微侧首,接的是祝然的话,却是对着一边的秦凡问道。
秦凡迎上了我的目光,莞尔一笑道:“其实,在我们来这里的路上,遇上了巧哥哥。”
“嗯?”我直觉的秦凡的话有所保留,不禁又看了他一眼。
秦凡见我看他,垂下头,犹豫了半天,复又喏喏的说道:“是凤哥哥遇着的巧哥哥。”
凤旭扬?
我闻言,将疑惑的目光又已到了凤旭扬的身上。
似是感到了我的目光,凤旭扬缓缓抬起头,面上因就着茶水的雾气,而显出淡淡湿润的暖意:
“也没什么。只是,我看到他的时候,他正在楠帝的寝宫偷窥,似乎……还被人发现了。”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说的却是一件是在不能轻描淡写带过的事……
偷窥皇帝寝宫,还被人发现……
我心想着,直觉冷汗连连。
“那巧修罗他现在人在那里?”
见凤旭扬他们都是这么老神在在的模样,想来应是有惊无险,没什么大碍。
“凤哥哥将巧哥哥一同带回来了,这会正在房里呢。”秦凡无邪一笑,却再次引来我疑惑一瞥。
为什么会是在房里?
“他惊动了楠帝,凤公子就把他敲晕,当做看中的宫女带回来了。”主人看了一眼凤旭扬,随后出言解释道。他的语气颇为复杂,似乎带着分感同身受,又似带着分幸灾乐祸。
看中的宫女?
我想着,再看了眼凤旭扬的脸,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还真亏他想得出来……
“好了,我们也待的够久了,是时候该回寝殿了。”凤旭扬说着,率先站起了身。他的唇边依旧带着一抹玩味的浅笑,只是,在撞见我目光的时候,侧脸却可疑的现出了一分红晕。
难道,他在害羞?
然而,还来不及让我细想,凤旭扬却已携着一干人等走出了大厅。
“胡儿,你好好照顾自己哦,凡儿有时间了一定来看你。”临走前,秦凡微笑着握住了我的手,他的两颊,更是刹时展开了一双可爱的小酒窝。
“有丫鬟伺候着,还能饿着冻着?”祝然冷冷说着,目光正落在那双相握的手上,“好了,时间不早了,再拖下去要被人发现了。”
“嗯。走吧。”秦凡说着,向我挥了挥手,便于祝然一同转身离开了。
我抬起眼,目光所及,却是一个紫色背影欣然而立……
……
“凤哥哥,你这次进宫是有什么打算吗?”秦凡缓步走到凤旭扬身边,仰着小脸软软的问道。
“打算?什么打算?”
凤旭扬也不看秦凡,只习惯的勾唇一笑,似乎对秦凡所指当真一无所知。
“……”秦凡抿着嘴,深深地望了一眼凤旭扬。
黑发黑眸,随风而起,紫衣飘决,恍若谪仙。
凤旭扬的美,似乎总是这般,带着一份暧昧不明,带着一份亦正亦邪……
而他的人,也和他的美一般,叫人捉摸不透……
“打算……能有什么打算……”
凤旭扬嘴唇翕张,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呢喃着。
他的凤儿生气了呢……是在为他担心吗?
凤旭扬想着,眼底也不禁染上了绚烂的笑意。
在乱世之时,以贝朝太子的身份入住楠朝皇宫,这样令人匪夷所思的举动,大概所有人都会以为他是在为什么事而做准备吧……
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这样做,不过是为了能够离他的凤儿近一些,再近一些……看不见她的日子,实在是让人揪心的难熬啊……
……
“啊!”只听一声惨叫,却是巧修罗一脸煞白的自床上坐了起来。
他这么突然一下,实在是把坐在边上的我也吓了一跳,只觉太阳穴的青筋都跟着一蹦。
“你怎么了?”
我缓步上前,低声询问道。
“伊伊,伊伊,快走,这皇宫不安全!”
第一百五十一章 险韵诗成扶头醒(上)
“无殇哥,吃些东西吧……”
我端着食盒走进房间,目光透过那厚重的幕帘,直直落在书桌前满脸倦容的男子身上。
“先放着吧,我等等吃。”玉无殇头也未抬,只看着书,闷闷地说道。
我看了一眼桌上已然凉透的桂花粥,轻叹了一口气,心下不禁复杂一片。
那日,巧修罗被凤旭扬从楠帝寝宫那救回醒来后,拉着我直胡言乱语了一通,断断续续,除了‘皇宫危险’‘快点离开’以外,其他的事,却是让人一点也抓不住头绪。
玉无殇诊过巧修罗的脉相,只说他是受了惊吓,服两贴安神的药,过几天就能没事了。
可究竟是怎样的惊吓,能让一向乐天的巧修罗变成了这般精神失常的摸样?
这个问题不仅纠缠住了我,也同样在玉无殇的心中埋下了种子,发了芽……
因此,自那天起,玉无殇便一改以往的悠闲神态,废寝忘食地攻读起了医书。有时候,往往是我将东西送到他嘴边,他饿极了,才会吃上两口。
其他的,都如此刻桌上的桂花粥一般,一放,一等,便是透凉……
“唉……”
轻叹一声,我端起桌上那碗透凉的桂花粥,转身离开了房间。
然而,我却不知,就在我转身的刹那,身后的玉无殇,面上却闪过了一丝复杂的神色。
浮心、前尘……
一味又一味的药名在玉无殇的脑海中闪过,它们的名字就像是一剂剂毒药,在他的胸腔内毫不留情地碾过……
玉无殇低叹一声,缓缓闭上了眼……
那天,巧修罗一醒来就揪住了伊人,嘴里还直嚷着‘皇宫危险’‘尽快离开’。那般慌张的摸样,落在了玉无殇的眼里,也是不禁乱了心,慌了神……
能让一向没心没肺的巧修罗惊吓到精神失常地步的事,会是什么事?玉无殇想都不敢想……
因此,自那天起,他便不再因贪恋伊人的温柔而延误制药的时间,一心钻进了医书中。
然而,越是细究,却越是心慌……
浮心、前尘……温,无毒。久服益气力,长阴肥健,轻身增年。消痈肿,下支满,寒疝下血。利腰膝,强筋力,助阳气,补五劳七伤,通血脉,开窍。服食无忌……
……对催眠、或因物理撞击而引起的脑部伤害尤为有效……
并且,这几种药材和在一起,主治的竟是一种能控制人记忆的毒药……
玉无殇想着,感觉到口腔里慢慢溢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涩味……
楠朝皇室为什么要征集这种药?
作为一国国师的君无双,又为何要专门监制这种药?……
有一个答案在玉无殇的心中呼之欲出,却是他不敢,也不愿想的……
是夜。
“主子……”
一声轻唤,明月轻步走到了我身后。
“怎么?还在吗?”我微微一笑,自小荷手中接过一杯暖茶。
“是。”明月似乎抬头看了屋外一眼,复又轻声回道。
小荷放下茶具,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明月,最后目光遥遥,落在了门外黑乎乎的院子里。
“小姐,你和玉公子到底是怎么了?”终于,小荷忍不住开口问道。
我好笑地看了她一眼,缓缓说道:
“我也是和小荷一样,甚是不解啊……”
“小姐。”小荷娇嗔了我一眼,撒娇地说道,“玉公子都在院门口徘徊老半天了,小姐既然知道,为什么不请公子进来呢?”
“无殇哥在我院门口踱步,弱只是单纯为了散步思考,而非于我有事。我冒然打扰到了,该如何是好?”我似笑非笑,目光却不经意地擦过了院门。
“玉公子不是自己 有院子么……怎么会踱到这来?”小荷小声嘀咕了一句,却心知我不愿多说,乖觉地闭上了嘴,没有再问下去。
我抿唇一笑,低下头,浅呷了一口杯中的茶水。
眼中,雾气一片……
“主子……有人来了。”
突然,明月沉声说道,一双剑眉更是瞬间竖了起来,目光炯炯地注视着门外。
我低叹一声,绵长得吐出了一口浊气。
果然,是这样吗、。……
我想着,缓缓闭上了眼,心中却是一片清明……
“主子?”
见我不动,明月有唉了一声。此时,他掩在袖口下的手,已经暗暗握起了拳。
“去会会吧……”淡淡出口,没有波澜,心脏的深处,仿佛有一支藤蔓滋生而出,那些染着毒液的枝叶发芽成长,在我的心上缠出了淡淡的疼……
月黑风高,五星无月。
果然是一个适合偷袭的日子。
我想着,唇边划过残酷一笑。
围墙之上,数十个黑衣人自宫外墙外翻身而进,身轻如燕,落地无声,看得出,这些人各个都是个中高手。
明月足尖微一用力,迅速飞身上前,不多时,便与黑衣人缠斗在了一起。
“该死!”
明月的确是军营中一等一的高手。一拳,一掌,运用得游刃有余,纵使是以一敌十,面对着如同鬼魅的对手,他的掌风和拳脚依旧能虎虎生威,生生让敌人望而却步。
似乎是看出了明月的难缠,一个黑衣人低咒一声,举手比了一个手势。原本形成一排的黑衣人顿时分成了两队,一对将明月紧紧圈住,而另一对,便毫不犹豫地向我这边攻了过来。
“小姐!小心!”
眼见着黑衣人如影随至,而明月却被团团围住无法脱身。我素手一挽,正欲迎击,却不料站在一边的小荷见我有难,惊叫一声,拉着我便是一个急退。
那黑衣人怎会善罢甘休?还未等我们缓过神来,一把索命长剑却又如影随至,雪亮的剑身在黑夜中反射出森然的光,眼见着就要手起剑落。剑光石火,却见一个黑影子一边迅速闪过,一把扑在了我身上……
就仿佛是天空高绽的礼花,突然喷涌而出,血液溅到我脸上时,我的瞳孔,血红一片。。。。。。
“你,该死。。。。。。”愤恨出口,我握剑而起,柔弱无骨,那提剑的手,一挑一压,便开出一朵朵绚烂的剑花。
右手轻轻一挑,眼前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结束了在我的手上。。。。。。
那黑衣人似乎不相信自己会就这轻易的没有了性命,一双搂在黑布外面的双眼睁的大大的,满是恐惧的瞪着天空。。。。。。
然而,当他还能看清天空最后一眼,却又有一道温热的鲜血溅了上来。
红色红色。
在漆黑的夜里,却突然出现了一抹诡异的红。
当其余的几个人放应过来的时候,我的脚下,已经是血流成河。
“你是什么人?”
那领头的黑衣人一脸警惕的看着我,话音未落,便举剑来到了我的面前。
我莫言不答,只挥剑而上,衣袂飞舞,仿佛不受束缚的双翼,是自由,事不羁。。。。。。
“这是。。。。。。”
突然,那黑衣人惊呼一声,剑柄一横,生生挡下我一招。
“你怎么会这套剑法?”他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份惊异,一份不可思议。
“无可奉告。”我说罢,一挥手,便要再出杀手。
“等一下。”那黑衣人说着,举手又做了一个手势,其余的黑衣人得令,纷纷放下手上的剑,撒到了一边。
“姑娘,恕在下冒昧,这套剑法,你究竟是从哪里学的的?”去了杀气,那黑衣人淡淡的问着,语气中,竟是彻头彻底的疑惑。
他为何这么执着于这套剑法?我想着,微微凝眉,警惕的瞥了她一眼。
“姑娘不必这么惊慌,在下只是觉得,姑娘的的这套剑法和在下的一位友人甚是相似,所以。。。。。。”那黑衣人说着,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只是,在下的这位友人,不会轻易传剑法与外人。如果,姑娘是从他那里学到的,那么吾等。。。。。。是如何都不回伤害姑娘的。”
我微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