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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也许我应该害怕一下。
“好吧,我承认,我多少有点对不起你,不过你也得明白,现在我们只有装的好一点,你才能离开这里,对不对?”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摆出一副与语重心长的模样道:“所以说,都给对方点面子。我不说你坏话,你也别介意我的身份,这样子,好不好?”
他扫了我一眼,扬起下巴微微点了点头,当是默认。
我不太厚道的笑了一下,好的开端是成功的一半。
楚宁远终于恢复了正常,基本上都是一个人老老实实的在别的屋子里住,偶尔过来蹭一下床。
我不反对,因为实在是很纯洁,盖上棉被都不聊天,他睡他的我睡我的。
我不知道世上刚新婚的夫妻吵完了架是不是会想我们一样。因为我根本就怀疑世上不会用向我们这样的夫妻,一个倒霉到极点,另一个郁闷到极点。
反正就是这么像是喝凉水似的过了整整两个月,中间省略掉无数次的塞牙缝。这期间我进宫去,多半是为了打探正月的信息。这丫头走的那么彻底,我甚至有点怀疑她是不是早就想好的,可是不像啊,事先没有一丝动静。
还有一小半原因是为了应付阿娘的旁敲侧击,我是信守承诺的,基本不提楚宁远的坏话。每次提到他都是多少做出一点娇羞状。
哎,也不知道阿娘到底信还是不信,总之一连又过了一个月,她只字未提叫宁远离开的事情。
我默!基层工作做了不少了,要是不成功,可就真的不能怪我了。
这天晚上,我从宫里回来,刚进屋子,就发现他在屋里等我,见面第一句话就是:“她怎么样了?”
我懵了,哪个她?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这家伙问的是正月本尊。
出走
“她挺好的啊。”我撒谎一向是不脸红的,可这次不知道怎么的心虚了。
可是总不能和他说正月失踪了吧?阿娘三令五申不能说出去,这事是绝密。给我八个胆子也不敢和任何人说。
“她病了?”宁远对我说的话显然是不怎么相信,直接问了出来。
“恩,她身体不怎么好……”我回答的很老实,正月确实身体不好。
“看不出来。”宁远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呃,什么看不出来?
他的目光再扫过来时已经重新变得冰冷,“你见到她了?”
他管我?我心里很是不忿,瘪了瘪嘴,不理他。
“哼!”他冷笑,也不再说话,眼睛里的冷然让我一阵阵的不舒服。
“她很好,有人照顾,反正没和我提你。”我赌气,冒出这么一句。
“没提?保不准是有人故意说了些什么。”
这话什么意思?我只觉得气的要命,合着我在他心里,一直是个搬弄是非的。
“对,我就说什么了怎么着?你们要是真的情比金坚还怕我说?我还至于整天对着你?”
这句话显然也是戳了他的软肋,这家伙没准一直也在困惑为什么正月给他回了那么多的信,现在却不肯见他一面。
呃,我是不是有点残忍?
好吧,我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总之她没事的,我什么都没和她说,你自己没事也别瞎想。”
手被人打了下去,打我的那人还一脸的嫌恶,“也是,你连自己的亲妹妹都要算计。什么都不用说,光做就行了。”
我的肺直接炸掉了,这叫什么?典型的不知好歹。
“我做什么了,你亲眼看见了是怎么的?”
他冷冰冰的看着我,一副天知地知的样子。
我靠!老娘豁出去了。
“你好!自己没本事,好意思全都推到别人身上,有本事你现在进宫去叫正月回心转意啊。”
他显然也被气得脸色煞白,死盯着我恶狠狠道:“闻腊月,你要是敢再伤害她,别说我不打女人。”
我缩了一下脖子,这家伙到底是个统军的将军,那个拳头不是盖的。
我害她?我害她什么了?原来他一直就是这么想我的,在他眼里,我就是个不知廉耻抢了自己妹妹心上人的恶妇。
“这个不牢你费心,她是我妹妹。”我问心无……呃……多少还是有愧的……
“你睡不睡?不睡就滚。”我觉得自己粗俗的像个泼妇。
把人撵走后,我躺在床上只觉得越想越气,这都是什么毛病啊,我根本没有惹他。
心里有个小小的声音跳出来道:可是你破坏了人家的姻缘啊。
姻缘?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是正月自己不肯嫁给他的。
那个声音继续道:可是正月失踪了啊。
失踪?对啊,这个怪我不好,可是又能怎么办?
那个声音又道:你有没有想过把她找回来?这样子也可以和宁远说清楚。
恩,这个难度大一点,不过倒是可行。
我摇了摇脑袋,瞬间结束了臆想,不可能的嘛,正月已经跑了,如果再叫我顺利走了,那阿娘就不是阿娘了。
不过……阿娘现在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寻找正月上,应该不会太注意我,而且我也憋屈坏了,倒是可以出去顺便散散心。
要不还是算了?毕竟不能再给阿娘添麻烦了。
可是不走,我就要疯了,宁远不肯相信我,呆在这儿一点用也没有。
走还是不走?我纠结,抱着脑袋开始头痛。
早上醒过来,可以想见我的脸色不会很好,一直到吃饭都还是惨淡的吃不下去东西。肠子绕了好多的弯弯却还是解决不了这个问题。
宁远的脸色比我还差,自从娶了我他就一直面有菜色,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虐待他。
我要是有那个本事倒也行,现在的问题是眼前这位大爷是软硬不吃的主儿。
对他好,他嗤之以鼻,总觉得我别有用心。和他生气,他态度冷淡,理也不理。
我自己想想也郁闷,天底下这么大,我干嘛非在这一棵树上吊死?
“闻腊月……”每次宁远直呼我名字的时候,伴随的都是额头上的青筋暴起,而且这种呼唤的次数已经越来越常见了。
其实我发誓,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只不过是这家伙总也见不到正月,本能的开始往不好的地方想,比如什么我拦着正月,我在正月面前说他的坏话……
呃,这些都是我胡猜的,楚宁远大人每次什么都不肯说,安分守己的叫人发指。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越来越害怕,长大后的他叫我陌生。
有的时候他会看着我,仅仅是很安静的看着,眼睛里的某种东西却会叫人发颤,简直是不寒而栗。
在经过了阿娘那次锻炼后,他现在很是无坚不摧。
好吧,我承认,我多少有些害怕。他越是隐忍不发,我就越是懂得爆发一刻的那种恐怖。
其实我多少能够理解他心里的愤懑,他那么喜欢正月,却没办法娶她。而且还被困在这么一个小地方,既不能出去做事,也不能回去统帅千军万马。保不齐就得这么浑浑噩噩的过上一辈子,还得整天面对我这么一个叫他鄙视的从头到脚的女人。
俗语道:娶妇得公主,无事生官府。意思是说:娶个公主过门,等于平白生出个官府来管你。这话他应该知道,所以我现在简直成了他的眼中钉。
有那么可怕吗?我冤枉的要死要活,根本就是毛关系都没有的事。
“行,我走还不行,省的你看我心烦。”我都快扭曲了。
“……”换来了一个冷冽的眼神,一个沉默的表情,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在过够了这种大吵三六九,小吵天天有的日子后,我终于忍不住在一个和风日历的日子里大摇大摆的出了皖宁城。
果然不出所料,我走的顺利无比,阿娘根本没注意到少了个人,因为我这人本来就是可有可无。
我是真不信楚宁远发现我出走后,敢不出来找。他没准会庆幸我这个扫把星识时务的自己走掉,但是多少也会上上书,和阿娘表表衷心什么的。
而且我出来走一走,他也好在京城冷静一下,没准儿因祸得福,阿娘把他派出来,他就能回到南疆去,然后继续当他的将军。
我才不管他了,反正我的任务就是找正月和逛一逛。
江湖是凶险的,但是还好我是带着足够坚强的决心。毕竟玉影山的师兄师妹们没有一个像我这么衰的,都是早早的出来闯荡江湖了。
如果混不下去了,可以去找红袖,她从大哥身边退休了以后,就一直到处乱晃准备拐带一个相公回来。
呃,反正无论如何,没人找我,我才不回去了。
那如果宁远真的来了呢?
我甩甩头,那就视情况而定。
在外面晃荡了大概一整天以后,我遇到了一个重大的问题。
不是我大惊小怪,这个问题真的差点叫我肝肠寸断。
两个路口,左边的奔北,右边的向南。
向左走?还是向右走?这真的是个问题。
我沉默了半响,因为实在不知道正月是向着什么地方出发的。而且我以前有过怀疑她的那个小白脸是北边来的,但是一点证据都没有,万一他是南边的怎么办?
乖乖,都怪南边和北边简直是前有狼后有虎,思来想去我纠结的不行。
在这样下去,只怕是没等我决定好,阿娘的追兵就快到了。
闵叔叔的速度那是非一般的快啊,快的简直是无人能比。
哎,好吧,这个问题交给一向让我很是不爽的老天爷去处理。
我在手里点了一个小小的银饼,因为不敢带成锭的官银出来,所以我自己偷偷地连夜砸的。
砸的不太多,不过足够我用了,本人是比较亲民的。
手一甩,那个银饼以一个销魂无比的弧度向着天空飞去,然后又回来投入大地母亲的怀抱。
我默念着:有坑的一面朝上就向着北,没坑的一面向上就朝南。
那如果是立住了怎么办?
呃,那就回去吧。
再睁开眼睛,那个银饼很欢快的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泽。我定睛一看,简直想哭。
我的人品啊,果然是无敌的。
那个银饼不偏不倚的落于两个石头缝里,亭亭玉立,分外讨喜。
立着代表——回去!!!
好吧,我承认自己再一次被喜好乌龙的老天爷给耍了!
遇匪
回去基本上是被直接忽略掉的,我也不过时顺口说说而已。
那就让一切从头来过吧,我小心的将那枚银饼拾起来,和于手心默念了许久,这才又重新抛了出去。
这次的结果让我重重的嘘了一口气,总算是成功的指明了我的前进的方向,那个银饼躺在地上像是一个小小的碟子——向南走。
好吧,天意如此,事不宜迟,我赶忙收起银饼塞进自己的包裹里。
路上偶然有行人驻足下来,好奇的打量着我,貌似是没见过这样没事乱丢银子的白痴吧。更没见过的是这个白痴扔完了银子还记得拾起来。
哎,算了,反正从小到大我都被人误解习惯了,我扶了扶肩上的包裹,向着南方坚定地开始迈开了腿。
如果运气的话,还可以去维谷郡看看,去瞧瞧宁远那位传说中的叔叔——定北王楚自谦。
听说他很帅,威武,统兵至今还未尝败绩。反正传闻很多,我都没有去证实过。
就算去不了维谷郡,去殇阳郡看看小叔叔也可以,我有多久没见到过他了,自己都记不清了。
总之,南方是个好地方啊,有山有水有帅哥,五成的可能还有正月。
一路行来,风尘仆仆,具体原因是因为我不敢走大路,也不敢乱行小路,只能每到一处就自己胡乱打听,还得时刻提防被人给骗了。
不过好在阿娘的雷厉手段还是蛮有震慑力的,所以真正的坏人并不是很多。路过的官府也不全是草包衙门。
我想了几天还是决定采取比较迂回的走法,不从皖宁周围的浮梁郡直走,而是从比较靠西面的澜平郡绕道殇阳去,澜平郡虽然很大也偏僻,但是胜在离殇阳和维谷都比较近。重要的是离玉影山也近,省的我真的出了事情没人接应。
澜平郡是真的很偏僻,额,具体表现在最长的时候我在山林里钻来钻去整整三天都看不到人烟,这真是个悲催的事情。
所以当我又转悠了一整个月还没走到头的时候我有点郁闷了,腹诽着要不还是换一条道路。
而此时我离开宫中已经早有两个多月了。
不过好在在到达了下一个乡镇后,镇上的一个客栈老板告诉我说这里已经快要到澜平郡的尽头了,接下来只要翻过眼前的这几座山就可以到达维谷了。
如果不翻过去,从侧面在绕十天就能到殇阳郡。
我讨厌选择,不过我更讨厌绕路。
“不过维谷原来是百夷的领地,虽然有定北王爷一直坐镇,这偏远的西面流匪甚多,这山上就有一个很顽固的。”那店老板一副欲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