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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的那两个是叔叔和婶婶,两个人一前一后,手还牵在一起,脸上的表情相当的甜蜜。
我侧目,身后埋伏着的宁远也是一脸的饶有兴趣,我还以为他不好奇呢,搞了半天也是装的。
“喂,我们要不要先走掉?”我小声的问了一句,毕竟留在这里似乎不太好。
“恩,再看会儿。”这家伙冲我诡异的一笑,继续查看着外面的动静。
切!闷骚,我瘪了瘪嘴,也跟着张望。
叔叔和婶婶走了过来,在亭子里慢慢的坐下,叔叔很自然的把婶婶揽在怀里,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的自然,就好像他们本来就应该这样似的。
“过两天还走吗?”因为背对着我们两,所以我看不到婶婶的表情,只能听到她低低的问。
“恩,这次早点回来。”
“不要每次都那么拼命,我会担心。”
“琉璃,这么多年你怨过我吗?”叔叔的声音里多了一丝犹豫。
过了半响,方才听到婶婶的声音细细的道:“我一直……只是你不愿罢了,我以为你是讨厌我的,那件事其实不怪你的。”
叔叔叹了口气道:“那你怨她吗?”
“不,如果不是姐姐,也许你这一辈子都背着那份愧疚和愚忠,我哥终究是已经死了。”婶婶顿了顿又道:“正月这孩子长的和姐姐真像。”
“可是性子像极了她爹,胆大。”叔叔的言语飘过来有些许的恍惚。
我爹?我好奇真想把耳朵贴过去,没觉得自己哪一点像阿爹啊。
“孝武皇帝也是这样的?”婶婶似乎有些好奇。
从这个角度我看到楚叔叔的头不易察觉的似乎是摇了一下,但是却是笑笑,没有回答。
婶婶也没再多问,两个人抱的越发的紧。
不知道是不是幻觉,我稍微偏了一下头,却发现身旁的宁远眼睛里有一种奇奇怪怪的东西一闪而过。那种光说不清道不明,像是了然,又像是蔑视,淡淡的似乎还掺杂着一丝危险。虽然只有一点,却足够让人透到骨子里的阴寒。
一种不舒服的感觉迅速的蔓延到全身,揉了揉眼睛,希望是错觉。
这样的他让我觉得陌生,然而再睁开眼,这人依旧是面色无波,刚才的那一下仿佛并不存在。
这种古古怪怪使得我一连几天都没有兴趣,直到那道引起了轩然大波的圣旨的到来。
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总之阿娘的这道圣旨来的蹊跷,内容是以一月后的长皇子三周岁之庆,宣召定北王世子及公主上京。
叔叔跪地接旨后,并没有多说话,只是叫宁远带着来使下去休息,然而那名来使却称尚是皇命在身,要立即赶回皖宁,未作片刻的停留。
望着众人稍微有些掩饰不住的凝重神色,我早早的告退回了屋子,却始终想不明白阿娘这样做的意思。
是阿娘想我了?其实我也很想她,还有正月,这么长时间一直没有消息。
宁远刚才在听清旨意的那一刻的神情,到现在还印在我脑海里,不是惊惧,也绝对谈不上欢喜,我能偷瞄到他一刹那捏的骨节都有些苍白的手,还有微微有些颤抖的臂。
短暂的不过一眨眼的光景,我却情愿我什么都没有看到,再回头,那人已经正常的叫人发指,依旧是风度翩翩。
忽然有些害怕,莫名其妙的害怕,阿娘总不会无缘无故的下这么一份旨意,而且事先没有半分征兆,宣召定北王入京,理由找的冠冕堂皇,却始终不能叫人信服。毕竟如今正是和百夷作战的关键时刻,临阵换帅,大军必乱。
而令我最最好奇的是,宁远他究竟在担心什么?若是普普通通的一次宣召,他一瞬间的样子倒像是要大祸临头一般。
我带着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维,睡不好觉,第二天一早还有些无精打采。
大中午的在后花园湖边溜达,还觉得想不明白的事情,实在是太多。
闲得无聊,我站在湖边,开始往湖水里扔小石子。
“公主殿下。”突然响起的怯生生的嗓音,拉着我回了神,看着眼前挺着个肚子站着的小桃,我皱眉。
“你怎么来这儿?”她不是应该在别院里好好的保胎吗?
“我们小姐快要临盆了,世子说到王府里面方便照看。”又是旁边的那个讨厌的丫头。
我皱眉,恩了一声,打算转身回去,小绿和苗苗刚被我打发回去取些鱼食过来,这时候身边没人可不是什么好事。
“哎呀。”身后忽然传来了一声惊叫,我只当作听不到,大步的走的飞快。
咬紧了牙关,我承认我怕她碰瓷,万一出了什么事赖在我头上可就不是闹着玩的了。
“呀,小姐,你怎么了?”那个婢女突然间唤了一声,“殿下救命啊。”
我正往前迈的脚步顿了顿,终于还是很欠的回过头去,眼见着大团的血迹涌出来,沾染在年轻女子素色的裙摆上。
“你等等,本宫马上去叫人。”我始终是不敢冒险,并不是冷血,小桃现在的情况莫名,我的身上若是沾了血渍,那方才是说不清楚的。
“殿下。”那名婢女忽然放下手中的小桃,径直冲了过来,却是跪在地上,一把抱住我的腿。
我一惊,旋即迅速抽身,然而那婢女手上的血已然尽数擦在我的衣服上。
头脑猛的一凉,我咬牙,一脚踢翻了眼中闪过一丝得色的婢女,训斥道:“大胆的奴婢!护主不利,还敢在这儿撒泼。”
那名婢女一愣,随即俯于地上开始嘤嘤哭泣。
我站在原处,只觉得头疼非常,当真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刚才一时的心软,换来的就是如今的进退两难。
我冷静下来,正想着咬牙说个清楚,谁料地上趴伏的那名婢女猛然睁大了双眼,直直的看着我身后,像是遇到了救星一样的喊了一句:“世子。”
我一回头,正好对上宁远的脸,没有任何表情,但是隐隐的叫人心惊。
我张了张嘴,实在是懒得反驳了,清者自清,管他们说什么的,我问心无愧。
宁远慢慢的走过来,没看我一眼,只是行至那个婢女身前,猛的抬脚便是一踢,“混账东西,顶撞公主,不想活命了?”
哎?我皱眉,看着眼前这一幕,有点迷糊。
“行了,还不快扶着你家主子回去,没白的在这儿丢人现眼。”宁远沉声训斥着,语气中的不容辩驳,将那个刚还忍着痛缩在地上的婢女吓得一惊,手忙脚乱的爬过去将小桃扶起来。
说话间已经有很多个下人赶了过来,匆忙的扶着小桃到一边的屋子里歇着去,红袖在几天前已经不告而别,说是继续游荡江湖了,故而下人们又急匆匆的出去请大夫。
宁远在旁边冷眼看着这一切,也不做声。
“呃,我没碰她,她自己摔倒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想开口解释一下。
“我知道。”他忽然淡然的笑了一下,牵过我的手,“不提这个了好不好?想不想出去逛逛?”
不想,一点兴趣也没有,我摇了摇头,抬头冲他笑笑道:“我回去休息一下吧,你也准备一下,过几天就要上京了。”
牵着我的那只手,手心有些许的凉意透过来,他只是看着我,低声道:“好啊,你想想还需要什么东西吗?”
“呃,不用的,轻装简行就好了。”难道是我多疑了,他这回儿的样子根本没什么异常的。
看来还真是疑心生暗鬼,我甩了甩脑袋,没事瞎猜忌什么啊,没准他只是当初被阿娘吓到了,毕竟世上能淡定的在阿娘的冷刀子底下走一遭的人不多了。
他坚持一路把我送回了屋里,一直到门口,我看得出他有些心不在焉,于是挥了挥手道:“你去看看吧,刚才小桃流了很多的血。”
自己先鄙视一下自己,这不是摆明了把自己老公往别人那里推吗?而且搞得我心虚似的。
可是当真不会有问题吗?我是第一次看到那么多的血,几乎染红了她的整条裙子。
“好。”他扯了扯我的手,凑过来注视着我的眼睛,深深地像是要看到我的魂魄,低声道:“今天晚上我能过来吗?”
呃,我当场惊悚掉了,这种暧昧的语气,他要干什么?
“额,你随便啊。”我干笑,有点受不了这家伙突然而至的温情。
他摸了摸我的头,有点担心道:“火狐借我一用,小桃也许需要它的血。”
我点点头,很痛快的答应了,将正在屋里睡觉的小火狐抱出来放到他手上。
看着他似乎是如常的背影,不知道为何脑中的疑虑越陷越深。
豹子
这一天的夕阳落下的很快,似乎没过多久就已经是华灯初上了,我想起他说的那句有些暧昧的话,开始纠结。
按照道理来说我是不应该理会他的,就冲着他亲我的时候搞出那么一句煞风景的话,我也应该义正言辞的拒绝他。
可是今天在水塘边,他似乎是维护我的,既然他选择相信我,那会不会就是说他心里面其实还是有我的。
还有阿娘的那个有点悲催的圣旨,上次在皖宁的回忆应该算不上美好吧,他不喜欢处处被人掣肘,那么这次要回去对他的心情真的是一点影响都没有吗?
于是为了避免自己多想,我拼命的往肚子里面塞吃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对,要化悲愤为食欲!
可是当我打着饱嗝歪倒在床上的时候,破天荒的发现,这一次似乎不管用了。吃饱了我就想睡觉,可是睡着了连做梦都在动脑筋。
一直等到三更宁远也没出现,我索性不理了,叫苗苗下去打水收拾一下。
正在迷迷糊糊中,忽然感觉到有人在搬动我的身体,紧接着似乎有什么人拍着我的脸,小声道:“腊月,腊月,快醒醒。”
我揉了揉眼睛,刚一睁开就看到一个黑衣人放大的脸。
我默!小黑,你这个造型能不能变一下?
“快,先把这个吃了。”他似乎有些急躁。
我的嘴里立刻多了半颗药丸,很听话的吞下去,然后好奇的问他:“这是什么?”
“乖,跟我走,快一点,马上就告诉你。”他一把把我扯起来,几乎是背着就小心的到了窗外,看了一眼动静,作势要往外跳。
“那只狐狸呢?”他四下扫了一圈,问道。
“哎,怎么了?”我很听话的被他拉着,尽管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嘘,别出声,我们先出去再说吧。”
我被他弄得有些云里雾里,只好随着他跳出了窗户,小心的朝着门口的方向行了过去。
小黑这一路走得似乎有些紧张,我能感觉到他夜行衣下紧绷的肌肉,还有严肃的表情。
可是我们刚刚才到达王府的前厅,忽然一阵大亮,本来黑漆漆一团的空地上,迅速的被火把照的通明。
小黑咬牙,站定着原地,默不作声的摸到了后腰处的引信。
我惊觉,他这是要发信号,可是好端端的干嘛要招影门的人过来?
“萧公子,您这是要带着公主去哪里?”我能看到宁远走了过来,在火把的晃动下脸色莫名。
小黑不说话,身后的引信已经拔出,迅速的向上一甩,立刻一个信号冲上天,在静谧的夜里撕破一丝凄厉的声响。
我愣了,周围已经有亲兵过来将我们围住,可是我清楚的知道,只要周围有任何影门的暗卫看到并出动,这些人只怕都不是对手。
火光将一切照的清楚,小黑和宁远冷然的彼此对持,我能感觉到两个人隐藏不发的杀气。
宁远似乎并不放在心上,只是淡然的用力甩出了手中的一团东西。
我看清楚了那团火红的不断挣扎着的毛皮,唬了一跳,竟然是我亲手交给宁远的小火狐。可是宁远在干什么?拿小火狐做狐质威胁小黑?管用吗?
我侧目,小黑的瞳孔瞬间收缩,然而死咬了牙,看着宁远,挤出了两个字:“卑鄙!”
“萧公子,本将实在不知你几次三番探查我营帐意欲何为,只是如今要对公主不利,就别怪本将不客气了。”
“楚宁远,你少在这儿装人,你自己做过的事情,清楚得很。”小黑也说得毫不客气。
宁远的手稍微一用力,被卡住脖子的小火狐立刻一声哀鸣。
小火狐似乎对小黑来说相当重要,他不再出声,只是死死的盯着宁远的那只手。
“把公主放开,本将不为难你。”宁远忽然笑了笑,“这只狐狸若是出了事,你刚才弄到的那半枚解药,只怕是没有用处了。”
解药?小黑刚给我吃的那个是金蚕蛊的解药?
“宁远,呃,你误会了,他不是坏人。”我出了声,替小黑解释着。
宁远的目光扫了过来,凌厉的有着犹如鹰隼般的锋芒,刺的我的骨头都跟着痛。
“公主放心,臣自会收拾了这个逆贼。”
小黑忽然嘴角牵起,嘲讽的冷笑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