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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保持着最后一分清醒,用力甩着头。
他动作顿住了,嘴角微微上翘,在我滚烫滚烫的侧脸上咬了一口。
“宝贝儿乖,说实话。”话音未落,猛的向前一顶。
我忘了噤口,一声惊呼,发出的声音媚的能滴出水来。
他笑的愈发得意,平日里冷峻的眉眼难得的神采飞扬,缠着我缠的更紧了。
我承认我很正常,遇到这种事情,猪都会有感觉的,更何况是人。再说他要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那还真不如萎掉算了。
身体越来越轻,手腕不知什么时候被放开了,我不由自主的抱着他的背,咬着他的肩膀,上次的齿痕还未褪,我就着那牙印就是狠狠的一口。
他闷哼了一声,掐的我差点喘不过气来,含住我的耳垂,嘟囔了一句。
“腊月,给我生个孩子。”
这句话就像是一枚针,瞬间扎入我的心里,我浑身一阵冰冷,止不住的颤抖。
果然是这样的,无耻透了。
我疯了似的开始扭,想从他身体底下挣脱出来,腰被卡住了,动弹不得,一股热流涌进来,瞬间心如死灰。
他休想,我把他的肩膀咬出了血,弥漫的血腥气让我觉得从未有过的悲哀。
这是我这段时间来最担忧的事情,这时候若是有了孩子绝对没好,所以曾经试图偷偷的弄了一点麝香。
眼泪开始往下掉,那一刻我做出了一个决定,如果真的怀孕了,那么我情愿和这个孩子同归于尽。
我不敢想象生下了这个孩子会是一种状况,唯一能够明白的就是,我有了孩子,尤其是男孩。那么世珏对于他来说就真的是一点用处都没有了。
到时候,世珏不在了,我也就只能一辈子呆在这个皇宫里,靠人家的施舍过活。没有尊严,没有地位的我又凭什么入他的眼,也许过不了多久也会消失的无声无息。
“宁远……”我放弃了,开始学着听天由命。“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一点点?”
他僵了一下,没有说话,把我抱在怀里,连一句解释都欠奉。
恩,这样子就好,我们原本就是互不相欠的。
昨天晚上,让我意乱情迷的小小幻想就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等到一切都结束了,也就是时候回归原点了。
回归到冰冷黑暗的,看不透未来的现实。
“可是我曾经真的很喜欢你,喜欢到就算和你一起死掉,也会觉得自己是幸运的。”我没用,除了在这儿哭,就什么都做不了了。
从小到大,没人告诉过我,原来并不是只要你肯付出,别人就会相应的给予你回应。有好多东西,都包裹着华丽的外表,可是里面藏着的是吃人的蛇。
我在这个男人身上失去了太多,包括我曾经不屑一顾,却是对女孩子来说最最宝贵的东西。
而他赚的太多了,除了权利,现在连下一代都快有了。
虐之靠之鄙视之鞭打之□之折磨之踩扁之销碎之敲烂之石化之……简直不是个东西。
过了也不知道多久,我哭的累了,外面的天色早就已经大亮的,他起身,帮我清理了身上的污秽,然后取了干净的中衣给我套上。
我伸出胳膊,抱了抱他,然后很小心翼翼的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他有点不敢相信,神色古怪的皱眉看着我,似乎是在仔细的思索着。
我郑重其事的松开胳膊,看着他的眼睛很认真的说:“以后要记住,爱你的是腊月,不是正月。”
他眼睛里面那个模糊地倒影是属于正月的,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是,我是个该死的替代品。
今天过后会不会有我的一分位置?
最好还是不要了,我晃晃脑袋,那样的话,我死了都不会安生的,我是真的不想和他再有半分瓜葛了。世上最倒霉的就是,自认为付出了一腔热情,他却始终觉得你是别有用心,利用起来毫不手软。
“小时候我们一起跑出去玩,镜子店里你扯破了我的衣服,你那时候喜欢正月,干吗又要对我负责?耍我很好玩吗?”我又亲了他一下,“正月在赫赫,你应该早就知道了,如果真的喜欢,就要让她知道,你可以去和胡萝卜抢啊,很有可能是你会赢的。”
我能看到他的瞳孔骤然的收缩了一下,神情变得愈发的古怪。
“还有以后记得,别老是蹦个脸,不知道的看见都会以为欠你钱似的,这样子不利于搞好人际关系。”
“你最好不要杀任何人,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折腾的差不多了就都放了吧。”我是个话痨,所以临别感言说的特别的多。
啰里啰嗦了半天,我觉得从未有过的轻松,好久没有这么没心没肺的笑过了。
慢慢的向后退了少许,大致目测了一下床架的位置,整个宫里,只有我和正月的宫中的床是用玉影山中的汉白石雕出来的,那上面繁复的花纹曾今是我从小到大最喜欢看的。
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闭上了眼睛,趁着他低头的功夫,冲着床架的方向直直的撞了过去。
真给面子,一撞既中。
头部触到坚硬的石头的那一刻,剧烈的痛像是要把我扯得稀烂,我能清楚地感觉到额头上蜿蜒流下的鲜血和逐渐模糊的视线。
如果他不想成为众矢之的的话,自然会聪明的让世珏长大成人,否则觊觎这个皇位的并不仅仅只有他一个人,狼多肉少,人人都在等着分赃,他这个位置只怕也是做不安稳的。
我把我的命交给他,应该足够换回世珏的平安了,这样子,到了下面见到阿娘,我问心无愧。
外面的鞭炮声让我想起今天原本应该是初一,我十七岁的第一天。
楚宁远,我是真的恨不得挖了你的心,只不过是再没有这个机会了。力道控制的刚刚好,如果我这次幸运死不掉,就算是粉身碎骨我也要让你身败名裂。如果我真的挂了,那么不好意思,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我,现在,暂时不想和你玩了。
晕死过去之前,我唯一想到的就只有这个。
复生
我似乎在某个黑漆漆的地方飘了好久,周围的一切完全看不清楚。确信没有其他人以后,我很欢快的来回打滚。
哎,世上若是没有冰山脸,神经病和腹黑男,那该是多么的美好啊。
好吧,这些已经不在我操心的范围内了,因为我这会儿应该去见阎王才对。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个人在我耳朵边山不停地哭啊哭,哭啊哭。
刚开始我竖着耳朵寻找着声音的来源,可是那声音断断续续的实在让人头痛。
我捂着脑袋,想着要不要找个地方躲起来,现在就是外面地震了,人都死绝了,我也要跟着死的透透的,绝对不要再睁开眼睛。
可是头痛的快要裂开了,哭声也越来越大,抑制不住的忘我耳朵里面钻。
到最后,发展成了心痛,揪扯着难受极了。
我狠狠的翻了个白眼,然后就醒了。
眼皮很沉,我很努力的睁开了一条缝,隐约能够看到的就是我的床边围着一大堆人头,男的女的不男不女的全都有用。
世珏趴在我床头,捏着小拳头,脸上哭出来的红印还没消下去。看着我睁开眼睛,立刻就要扑过来,抱着我一顿嚎啕。
可惜我的身体像是散了架子,丁点的力气也无。本想伸手摸摸他的脑袋安慰一下,却连手指都动弹不了。
“行了行了,都散开,人好不容易醒了,被你们这么一吓,八成又要昏……”
我想我是很配合的,在听到红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一闭,继续睡觉。
“你怎么回事儿?不是说醒了就没事了,怎么现在她还在昏着。”有人在那里大声的叫唤着,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真没公德心,我恶狠狠的骂了一句,明知道我需要安静还在这儿吵,他又不像世珏那么小。
“行了!有本事你治,老娘不管了,那头就会知道愚忠的猪你要是喜欢随便虐去,有本事把他炖了别来烦老娘,正好清静!”
我估计在我昏迷这段日子,红袖被折腾了个够呛,这会儿她像是吃了炮仗药似的,何止是泼妇能够比拟的啊。
宁远似乎被呛的没了声,世珏也被吓的不哭了,除了偶尔发出的抽噎声,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总之有人扯着我的脸向两边拉了拉,然后没好气的道:“别装了,人都被我撵出去了。”
我很忧郁的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除了口干舌燥,头上剧痛,整个身体都已经不像是自己的了。
“你怎么……来了?”口齿也有些不太清楚,舌头都僵直了。
“废话,你家那个混球扣着我家那个死鬼不放,老娘想不来行吗?”红袖提起这个,绝对比我忧郁。
“死鬼?”我皱着眉毛,头脑还不太清醒。
“恩,楚宁远的一个部将,对他忠心耿耿的像是对自己的老子似的。”红袖的样子简直是要癫狂了,“早知道老娘才不跟着他跑了。”
“额,好可怜。”我想要安慰她一下的,问题是话一出口,怎么觉得那么像幸灾乐祸似的。“几天了?”
“你昏了四天四夜了,我不和你胡侃了,省的你家那个变态还要在外面扒门缝,也不嫌累得慌。”红袖很是大大咧咧的走过去,一把把门推开,果然屋外有个人立在那里,紧抿着唇像是随时要吃人。
“她醒了,我任务完成了,你要是再敢借机找事,别说老娘一剑砍了你,再去阉了那个废物。”红袖咬牙切齿的,冲着我努努嘴,一点也不留恋的转身就走。
我没力气仔细看他,粗略的扫了一眼,恩,脸色苍白,眼睛有点红,下巴上还有胡子茬。
不错,多少还有点良心。
“额。”没精打采的应了一声,我闭上眼睛,接着回去睡觉。
这一次是真的着了。
昏天暗地的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总之第三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是我实在撑不下去了,再睡就难受的紧了。
“水。”舔舔嘴唇,渴死了。
有帐子掀动的声音,然后就是有人慢慢的扶着我的头,一碗水凑到唇边,我没客气,喝了个精光。
动动腿,我不舒服的想要翻身,那人立刻紧张的伸手抱住我,安稳的平放下去,回身将碗放好,就回转过来照顾我。
我故意的不停的想要翻个,没力气也要制造力气,那人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把我按好了。
到后来,脑袋真的痛了,我小声的呻吟了一下,那人凑过来,将我的脖颈下垫的枕头挪到一个比较舒服的位置上。
我承认我这人很小心眼,他脾气越好我就越想折腾。
于是我拼尽了全身的力气,猛的向旁边一个侧翻身,因为身体还是软绵绵的控制不好,我的头很准确无误的从枕头上掉了下去,直直的磕在床上。
虽然床上的床褥是很绵软的,但是我还是抑制不住的一声惨叫,泪流满面的差点再度昏厥。
“腊月,腊月……”身体猛的被人抱起来,那人紧张的叫唤着,像叫魂似的,难听死了。
有人扶着我的脸,环着我得腰,身体陷进一个温暖的怀里,我的那点力气根本挣不出去。
我很无良的,将有些涣散的视线聚集在他脸上,再看清楚那个焦急的担忧的表情后,微微一笑,自认为是分外妖娆。
“呸!”一口口水准确无误的喷到他脸上,他错愕,咬着牙抽出一只手来,高高的扬起。
打啊打啊,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分外的兴奋,他最好一巴掌把我打成傻子,省的看他这样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实在是恶心。
他抿唇,手落下却是将脸上的口水擦净了,然后将我放回到枕头上,然后侧躺下来,抓着我的手腕,把我抱死了,闭上了眼睛。
刚才吐他那一口浪费了我太多的力气,现在的我气喘吁吁的就是不想再睡觉了。
看他这副困顿的样子,又不知道是做给谁看的,想证明自己守了我好几天?老套。
我看着觉得不爽,用力将被他钳住地一只手腕挣脱开,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果然那上面缠着一圈一圈的布条。
看样子是磕破了头,我想出了一个恶毒的主意,手使劲用力的扯着那些白布条,直到把它们扯得很烂了。
额头上的伤口应该是还没有愈合,被我用力的抓了几下就出了大量的血,我涂了满手,根本不顾自己晕血这回事,统统的小动作的弄到他的脸上身上到处都是。
痛的哆哆嗦嗦,可是心底却觉得爽极了,趁着他睡着,呼吸均匀,我使劲往他身上抹血,涂到自己手软为止。
我想我已经有点变态了,整个就是一心里不健全,到最后甚至开心的笑了出来。
这一笑不要紧,把自己呛到了,我用手捂住嘴,压抑的咳嗽着,继续笑着。
牵动了肌肉,头上的伤痛的让我的眼前阵阵的眩晕。
这一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