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咬牙,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又不是没被咬过。
他的手很凉,摸在我的皮肤上很自然的让我战栗了一下。
“腊月,你的样子像是要慷慨就义,为国捐躯。”我能听到他的笑声,轻松的好像在谈论今天吃什么菜。
我很不客气的翻起身,虎着脸,伸手对着他的脸用力一甩。
手腕被人钳住向后一拖,我痛的咬牙拼命忍住才没叫出声音来。
“哎,你看,我不想伤你的,乖一点多好,都红了。”他假惺惺的把我被捏的红肿的手腕放于手心处揉着,动作很小心。
“行了,我虽然不是什么君子,可惜也没有那种白日宣淫的嗜好。”他把我松开,俯身在我脸上亲了一下道:“今天晚上我过来,别想着逃跑,外面的饥渴的士兵可是很多的。”
我呸!垂着眼睛,开始仔细思索对策,这么简单就被吃了,肯定不甘心。
他出了帐子,外面的侍女们赶忙进来,其中一个小心翼翼的问道:“姑娘,您要传膳吗?”
恩,不管了,先填饱了肚子再说,我把身上被扯得七零八落的衣服整理好,很大义凛然:“我要吃杏仁粥,鸡蛋羹,还有鸭架汤,还有……”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下午的时候,有侍女小心的端着一个蒙着布的托盘走了进来,掀开一看,里面是很多本码的整整齐齐的小册子,包装很是精良。
“这什么?”我取了一本,就要翻开。
“王说拿来给您解闷的。”那名侍女的表情很是古怪。
我翻了一页,就想甩掉,然后狠狠的咒骂着长悦兄本人。
“你先下去吧。”我咬牙切齿。
那名侍女如遇大赦,将手里的托盘放下,逃似的冲了出去。
我将那个托盘狠狠的踢到一边去,不解气还在上面踩了两脚。
可是当我抬起脚的时候,心里就有点长草了,这不能怪我的,人都是有好奇心的。
不行,不能这么堕落,尤其是在这么一个狼窝里。我摇了摇脑袋,回到床上躺下睡觉。
恩,但是,看看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我翻了个身,为难的看着床下那一大堆,这些春宫图都是无罪的啊。
其中的好多还是孤本呢,有价无市啊。
好吧,于是我就粗略的看看,反正也不会有人知道。
思想斗争了许久以后,我下了床,晃荡了两圈,见确实没人进来后,这才拿起一本离自己最近的,翻看了起来。
唔,还能这样?腰不会断掉吗?我瞪着眼睛,仔细探究着关于身体极限的问题。
还有这个这个,哇,传说中的倒挂啊,叹为观止。
我一面啧啧称奇,一面又拿起一本,继续翻看。
这本就是比较平常的那一种了,上面画的是我都已经看腻了的春宫十式。
不过这本是我看过的所有的里面注释最全一本,每幅图的下面都用工整的小篆加以说明:一曰“虎游”,即如虎之游走;二曰“蝉附”,即如蝉之附背;三曰“尺蠖”,即如尺蠖之屈伸;四曰“困桶”,为类似捆鹍鹊的交尾;五曰“蝗磔”,如凤凡的翔交;六曰“猿捕”,即似猿猴之捕搏;七曰“蟾蜍”,如蛤膜的交合;八曰“兔鹜”,如兔之奔突;九曰“蜻蜒”,即似蜡岭之尾交;十曰“鱼嘬”,如鱼之嘬口吞物。
我瘪嘴,也不知道是谁,没事做这么闷骚。
翻着翻着就忘记了时辰,眼睛也有点花了,我正在亢奋状态中,就感觉有人拍了拍我的后背。
我吓得差点跳起来,定睛一看,长悦兄正看着我似笑非笑。
“有意思吗?你一个劲的傻笑。”长悦兄蹲下身子,翻检地上散落的罪证,“早知道你这么爱看这东西,我就把存货都拿出来。”
还有存货?呃,好吧,我绝对没有好奇的成分。
“好了,研究完了把?有没有兴趣亲自试试效果?”
我翻了个白眼,就算是想试也绝对不跟你。
不过这些图图看上去真的很拉风啊,纠结中……
他沐浴完回来的时候,我正老老实实的坐在床上思考人生。
思考的问题是很多方面的,思维也是很发散的,比如说我看着眼前这个笑的贼兮兮的绑架分子,就会想这家伙看着很弱的样子,没准坚持不了多久就会一泻千里。
“腊月,你这么老实我很不习惯呢。”他凑过来,非常自然的想把我推到在床上。
我咧嘴,做出了一个最最妩媚的表情,冲他笑笑道:“我来月事了。”
好吧,我承认这个借口我在宁远那里用过,反正这个几乎是万能的,随时随地都可以试试。
“恩?”长悦兄很感兴趣的挑了一下眉道:“没关系,我不介意。”
说完还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凑到我耳朵边上,来了一句:“腊月,来月事也可以行房啊,你没听过那首打油诗?”
我的脸色一定很黑,他则是一字一句念得无比欢畅:
“年当悔,月当灾,撞着了情郎正遇巧身上来。郎做了巡检司门前个朱红棍,姐做了池里鲜鱼穿子腮。”
我默,还挺押韵的,于是忍不住开口刺激他:“也就你这种不纯洁的恶棍想的出这种东西。”
“哎,可不是我原创的啊,你们玄朝人的文化,还真是博大精深啊。”长悦兄很有深意的把博大精深这四个字重点的强调了一下。
他奶奶个熊,简直就是禽兽一只,好话不学,专门研究些旁门左道的糟粕东西,而且素质还比不上楚宁远。不过无所谓,我还有其他的主意。
“好吧,本来不想告诉你的,现在说了别抓狂啊,我得了怪病。”我翻了个白眼,把袖子撸起来给他看情况。
他的眉毛皱了一下,指着我胳膊上的一溜红疹子问道:“怎么搞的?”
知道也不告诉他,我笑笑道:“总之我是命不久矣了,你最好不要碰我,否则会被传染。”
“不是花柳就行。”他嘴角斜斜的挑了一下,单手用力把我按住,另一只手飞快的把我扒了个精光,动作之快,匪夷所思。
我想我是很想宰了他的,花柳?他脑袋里只有这种龌龊的东西。
当看清楚我身上大片大片小红疙瘩,还有明显潮红的不正常的脸色以后,他松开了手,估计是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我抓起被子,盖在自己身上,感觉自己的喉咙有点发紧,想要咳嗽,呼吸也跟着有点困难了。
没关系,这些都是很正常的反应,我默念着,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腊月,你知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最叫人讨厌?”长悦兄的笑容里带了一丝狰狞。
我懒得理他,越来越难受了。
“你最让人讨厌的地方就是,撒谎的时候总是那么坦荡。”他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然后转手走到帐外。
我能听得到他在大声的呵斥了一句那些侍女,紧接着又听到他问道:“晚上都进了什么膳食?”声音冷冽全然不似平日的玩世不恭。
我把脑袋缩进被子里,不想出来见人,其实答案很简单,我从小就不能吃杏仁,一吃了就会这样子身上长红疹,喘不过来气。多喝几天的水,吃些橙子之类的水果就会在几天之内好起来。
(腊月这种状况其实就是杏仁过敏,国外有过吃花生过敏致死的病例,但是杏仁过敏貌似没有这么严重。)
他再进来的时候,脸色很是平静,负手站于床侧看着我,半响忽然笑出了声音:“腊月,你就那么不喜欢我。”
我很不忍心告诉他,我不是不喜欢他,是非常不喜欢他。
从他设计好了害大哥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肯定是没戏的。
“好吧,那我就只好考虑要不要毁了你。”他的脸色阴沉了下来,朝我慢慢的走过来,动作温柔的用手卡住了我的脖颈,嗓音轻柔的像是情人间的絮语。
“现在告诉我,留下来或者是直接去地下。”
我很不可以理解这种冷幽默,于是很淡然的反手握住他的手,低声问:“有没有第三种选择?”
他的手慢慢的收紧,“本来是有的,但是我现在不想让你知道了。”
果然像是我想的那样,他的出现根本就是有猫腻。
让我知道谁把我给卖了,老娘一定好好问候他家的祖宗十八代。
“你已经想好了对不对?本来就不需要问我的意见,只要把我拖在这里就好,为什么非要以身犯险?你明知道不管是杀了我还是把我压倒,对你都是大大的不值得。”我看着他的眼睛,很诚恳的帮他分析。
“恩,也对。”他似乎是恢复了正常。
“这就对了。”我拍拍他的肩膀,“想开点,百夷有很多好姑娘啊。再说了,和你做交易那人应该事先三令五申你不许有违禁想法吧?”
“对啊。”他很诚实的点头,“可是我情不自禁了。”
我默,嘴角都是抽搐状态的,这厮现在这副秉性纯良的样子很容易让别人以为是我对他做了什么不可告人之事似的。
“你要明白,万恶淫为首啊,所以……额……还是把根源都切了吧。”我继续诱导。
“好主意啊,切了送给你留作你纪念?”他笑笑,取了衣服扔给我,“快点收拾一下自己吧。一会儿有人来带你走。”
“谁?”
“还会有谁?不就是为了证明自己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淮阴王?”他耸耸肩膀,“他现在混得可是很凄惨,腊月你可真是个祸水。”
我沉默,不想说话。
“他派了所有的人手到处找你,实力弱了很自然而然就会被人家反咬一口。”长悦兄笑的像是个痞子。“你说他是真傻还是有病,到了手的权力都不要了。”
“对,你不傻,所以现在想好了放我走。”我把最后一根带子系好,试着爬下床走了几步。
“但是我现在的心情就像我的名字一样,总算能够理解萧墨延为什么每次一看到楚宁远就想剁了他了。”
“呃,为什么?”我瘪瘪嘴问道。
“你想啊,你辛辛苦苦养了一季的白菜被猪给拱了,你心里能爽吗?”长悦兄露出一个讽刺的笑来:“我好歹还能过过手瘾,他可是一点便宜都没捞到。”
我默!我等于白菜等于被猪拱了,虽然贴切,但总感觉很怪异。
我不是不爱小黑,相反,如果他出了事情,我会难过的想死。只是我们这辈子注定了不可以在一起,不仅仅是因为我答应了阿娘。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因为我想捣乱啊。”长悦兄凑过来,摸了摸我已经开始往外冒疹子的脸:“你家里那个小鬼,再养几年,绝对是个祸害,我还想趁着他没长大,多弄点好处回来。”
“今天这事和世珏有关系?”
“行了,不和你在这儿废话了。”他并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用力推了我一把,“趁我改变主意之前,走吧。如果想救人的话,一个时辰内赶到营帐西南方的那条山谷里。如果让他自生自灭的话,那就回到你自己的竹楼去吧。”
我愣了一下,动作迅速的向外奔了出去,再跑到帐门的那一刻,回头看着他,小声的说了一句:“谢谢你。”
长悦兄背对着我,没有任何反应。
我咬咬牙,毫不犹豫的跑走,一路上居然没有士兵阻拦,整个营帐内剩下的兵士似乎也并不多。
一直到跑出来不知多远了,我才想起来长悦兄说的那句话,他的名字叫白常跃,顾名思义就是白高兴。
这日子真是让人纠结的不行。
山谷
有风声在我耳边呼啸着,刮的我本来就红红的脸生疼,天色阴沉沉的辩不清晰周围的景色。
夏季南方的天本就不该有这么大的风,今日的天气很是异常。
我缩了缩脖子,身上出了一层潮潮的汗,被风一吹就黏在身上,不舒服极了。
一面向着长悦兄指的方向跑着,一面狠狠的咒骂,这群混球一个个都非要装成情圣的样子,平白的叫人恶心透了。
我有点气喘,捂着胸口,闷得要命,本来就不舒服,这么剧烈的运动过后简直是悲催的想死掉。
况且我跑了整整半个多时辰以后,已经完全辨不清楚东南西北了。
早知道刚才出来的时候,应该从长悦兄那里顺一匹马。
外面已经黑了下来,我不认得路,又很害怕,一切只能凭借本能。
就在我累得实在受不了,打算停下的时候,前方隐约的有些火光一闪而过。
我一个激灵,眯着眼睛注意着那边的动静,犹豫了一下方才冲着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果然依稀可以辫的清晰是一个山谷的形状,两旁都是高耸的山岭,中间仅有一条狭窄的通道。
我咬着唇,平息住自己的呼吸,向前迈出了第一步。
两旁只有微微吹过的风,我抬头努力的睁大了眼睛,看着山崖上伏着的一动不动的那些黑影。
风吹起我的裙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