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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手将你写的那封绝情的信送到他手里,然后得意的看着他的脸色铁青。
“她不爱你,我若是你,便趁早回去,收拾了那边,再来抢人。”我刻意的刺激着他,想要逼他动手,这样子当场将他格杀了,也就名正言顺了。
他怎么可能收拾的好那边的状况,我派了人到处散播谣言,说是淮阴侯很思念自己的亡妻——乐宁公主——闻正月。
北疆赫赫的那个武夫当然会绷紧了神经不敢松懈,他心里也怕自己的宝贝被人抢走。越是在北疆闹得欢,我就越是高兴。
看着这个消息传进你耳朵里,你微微的嘟了嘴。我心情更好了,我在乎正月,你会不高兴,你还会吃醋。
婶婶生下了一个小女孩,白白的样子可爱的紧,我听了手下的人回报时,就忍不住想要笑。
我们的小孩应该也是那样的可爱,我想要一个,这样你就可以一辈子都和我牵绊在一起。
你误会了,我听得到你向着床头撞过去的那一刻的悲怆无奈,可是我说不出口,那些隐晦的秘密压在心底,让我痛不欲生。
血染红了我眼前的一切,不同于战场上敌人流出的让我会有一种征服感。好长的一段时间里,我做梦都会梦到你满身的鲜血,站在我们面前却再也不认得我是谁。
惊醒,摸到你温暖的身子,才会再次睡去。
你以前的睡姿总是很让人无语,几乎是满床的乱滚,可每次都能准确无误的滚到我怀里。
现在呢?你很老实,总是乖乖的睡在一侧,一动也不动,半夜里手脚总会抽筋。就算我把你拖过来,不到半个时辰,就又会回归原状。
深沉的夜色里,我摸摸你熟睡的脸,下巴尖尖的,什么时候开始瘦的这么可怜?
你不知道我喜欢你,正如同我自己写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眼睛里那个身影开始变的让我不敢确认。
我爱正月吗?还是仅仅爱那个藏在御花园月影下模糊的影子?
重新回到那个镜子店,里面已经不再是原来的样子,只是可惜我白白蹉跎了这么久方才发现原来自己要找的人一直就在身边。
我问你,我们私奔好不好?
那时是真的,我不想再要这一切,我只想要一个你,哪怕是一直被你利用来利用去,到处征战杀伐不知是在守护谁的江山。
可是没有了这一切,我又用什么才能留住你。
我对一切了如指掌,却什么都不去阻止,让你的那些鬼主意合理的发生,这样子你是不是会多少高兴一些。
方奇和我从小一起长大,他这人看着无害,其实内心极狠,我逼着他发下了不伤害你的誓言,哪怕令他从此和我若有若无的生分。
可是我不能再任性下去了,我身后站着几万条人命,他们都是因为当初我一个错误的决定而被拖了下水。
正如你所说,我们都没有任性的资本。
我其实知道陛下躲在门口偷看我们,可是还是和你做了。这关乎到男人的自尊,任何人都休想染指。
可我没想到,你会因此彻底的离开。
这不公平,我疯了一样的叫手下的人去找你回来,你不爱我了,不在乎我了,甚至都不能留下来看着我遭受应得的报应吗?
短短的一个时辰,心如死灰。
我放弃了,冷眼看着周遭这一大堆想要冲过来随时要株连我九族的人,他们的死活我从来不在乎,可是他们偏偏都是你在乎的人。
那日我在宫中教着陛下批阅奏折,尽管明知道他对我的恨意藏也藏不住。只因这些都是你想要的,你要他顶天立地,足矣为一代明主。
突如而至的边关急报,南疆的百夷陈兵十万,临关挑衅。
白长悦,那个已经登基为百夷王的男人,终是藏不住自己的野心勃勃。
我撂下了军报,微微侧头,却看到了陛下眼中不属于孩子的狠毒。
我苦笑,一切都已经明了,而我不得不去,一步一步将自己送进别人下好的圈套中。
两军对阵,前几日是异常的惨烈,白长悦没有讨到半分的便宜。
在你一直挂在脖子上的那半个小小的白梳子被送来的晚上,我就知道此生注定要万劫不复。
他的条件其实很简单,无非是要我穿着薄甲,不带士兵,亲自去接你回来。若是误了时辰,就会杀你祭旗。
他不会动你,但是他有一万种方法让我一辈子失去你,我赌不起。
方奇骂我是疯了,他甚至想要把我打晕阻止我。他说这是犯傻。
我摇头,困在情字里的有几个不是傻瓜?
锋利的箭头割破了我的皮肤,狠狠的扎进我体内,我把你捂在怀里,扣得紧紧的,还要防止那些不长眼的流箭射中你。
我不是撒谎,背上的伤真的一点都不痛,只要它们能使你留在我身边。
“你死了没?快死了就把马给我……”我的五脏很痛,口腔里一阵阵的血腥气抑制不住的上涌,可是听到你还有力气喋喋不休,我牵动嘴角,想要微笑。
真好,你还是那个你,对于不屑一顾的东西就摒弃的彻底。
你的脸上好多的红疹,气也有些喘,我以为是白长悦不守约定对你下了毒,揪心的想要代你受罪。
半夜里我自昏迷中惊醒,下意识的向着身边摸索着,意料外的却摸到了一个温热的但是毫无气息的身体。
没有任何一个词语可以形容我那一刻的惊惧,我顾不得身上叫嚣着裂痛的伤处,用力的掐着你的人中。
腊月,就算是我真的混账,也别这样惩罚我。
如果你真的不在了,那么我混沌了一生,到最后又能得到些什么?
你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第一个动作居然是瞪了我一眼,然后翻身不理我。看到你还有力气耍贫,我总算是些许的放心。
只是这一晚,再不肯睡,我怕自己一闭上眼睛,你就已经离开。
你答应我留下来直到我伤口好了,于是我假装自己虚弱的不堪一击,不过是想要骗的你对我一点点的慈悲。
你的眼泪烧灼着我心底唯一一处柔软的角落,我知道自己再坚持不住了,我要为了我们的未来,试一试。
你没有拒绝,漂亮的眼睛里一直有我,甚至还会在动情的时候在我唇边轻轻的碰触着,不是亲吻,却比吻更加的动心。
我想我是幸福的,陷进了那种类似于虚幻的感情中不可自拔。
可是第二天一早,你无比冷静对我说出了你的决定,你还是要走的。
昨晚的一切,不过是我自欺欺人的一个美梦。
听见你给我的机会,我应该高兴吗?不能,我明白这一切的艰苦,你是要我用命运去选择你或是那些权势地位。
我的命你还是想要的。
那么这样的话,我就把我最后的一切,统统都给你。
来到距离这里不太远的灰雾城中,已是傍晚,我用了整整一个白天去思索着措辞,又用了整整一个晚上用来赶路。
陛下长的清隽了,越来越像当年的圣上,可是眼睛里的固执和你的母亲一摸一样。
“臣是来请罪的,请陛下赦免臣手下的几万人命。”生平第一次,我单膝跪在这个小孩子的面前,奉上了自己的虎符。他们随着我出生入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况且南疆边境一直是由方奇他们镇守,你临走时猜的其实不错,陛下想要的只是我一个人的命罢了。
就因为他亲眼看到我在“欺负”你。
这个孩子的忍耐力和聪明的头脑让他不愧为是萧氏的子孙,你早该放心的撒手,让他自由。
现在他坐在那把和他的身量并不太相符的椅子上,看着我笑。
“淮阴王,朕其实一点都不喜欢血,所以,我们玩一个游戏好不好?”他此刻的表情如果除掉眼中掩不住的半丝得意,那简直就已经是标准的笑里藏刀。
我起身,眯起了眼,抽了抽嘴角,“请陛下降旨!”
他的脸瞬间白了白,到底还是个小孩子,禁不住吓唬,一下子就慌了神。
好在他稳了下来,继续嬉笑着看着我,随手指着桌上的那一壶酒道:“人都说王爷的酒量好,朕从未见识过,现在赐酒一壶,你要是喝了,那么朕自然会对南疆所有的士兵既往不咎,四品以上的武官还可以升一级,替朕继续镇守边关,淮阴王不会不给朕这个面子吧。”
我大笑,指正道:“陛下该说,朕赐酒一壶,淮阴王敢不喝否?”
他的火候还不够,对付臣子要学会恩威并施。
果然这句话像是一句刺,他脸上的笑僵了僵,随即眼珠一转道:“刚才想将这酒给姑姑解渴的,淮阴王您就替姑母喝了吧。喝了以后,朕保证,若是你能安安全全的离开,接近姑姑一丈的地方,朕就赦免所有的人,怎么样?”
我冷笑,当然知道这酒里下了什么猛料,只怕我喝下去都不能坚持着走到门口。
皇宫大内里有着世间最厉害的毒药,那杯辛辣的酒一入肚腹,浑身上下都是火辣辣的灼烧的痛感。
我浑身的骨头都要抽成一块了,强行用剑撑住身体,用内力将毒暂时压在丹田俯身道:“谢陛下恩典,臣告退。”
我不允许自己这么快就倒下去,你说过会在隐雾山等着我,不管是真是假,在我心里总是有这么一回事的。
我要去找到你,然后守着你,我的命不是任何人的,只是你若是想,随时都可以拿了去。
陛下的脸色有些发黑,估计是没有想到我真的能够坚持下来,他虽然有言在先,可是现在也是坐不住了。
他最新的一道旨意应该是格杀勿论吧,我伏在马背上,低低的喀着血,伸手猛力一击,将身侧一个想要突然飞出来袭击我的刺客穿胸砍了下去。刺客当场毙命,手里的刀却在我的胳膊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痕迹,血气成雾状喷出,有几点溅到了我的脸上。
这样的刺客我已经记不得杀退了多少个,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都已经数不清了,左臂被一个内力高手生生的拧的骨头断开了,右腿上也有一个血糊糊的大洞。
突如其来的痛让我已经被毒腐蚀的意识模糊的头脑清醒了些,努力地催着马,向着澜平的地界一路狂奔。
到了最后,终于还是被一伙刺客拦了下来,他们的人很多,我一度以为自己活不下去了,谁想到弃了马,一路拼杀,居然还是能喘气的。
而这时的我已经走到了隐雾山脚下,距离你已经很近很近了。
我强咬着牙,拖着一身的伤往山里走,走不动了,实在不行就一点一点的爬。
看到那个小小的院落时,我的眼前亮了一下,你没有骗我,这里确实是有一个小竹楼的,可是你会在里面吗?
我的眼皮已经禁不住的开始打架,过度透支的身体再也撑不住了,我倒在了那个院子里,门距离我不过是五步之遥,可是伸手却无论如何都碰触不到。
就像我们之间曾经的距离,看着咫尺,却是远隔天涯。
在昏过去的那一刻,我看到一个小小的火红的影子一下子窜进了屋子,又听到了很清晰的呕吐声和那人淡定的话语。
“我们没钱给他买棺材,况且他伤成这样,我们救了保不准会惹祸上身……”
是幻觉吗?我努力的想要将每一个字都听的清楚,你果然还是那个样子,我猜都猜得到你现在心底小小的得意忘形。
我落魄成这样,你报了仇,怎能不开心?
“扔到后院去吧……”
又吐出了一口血,我想要笑,刚刚动了动嘴角,浑身的痛,你这个人还真是……可爱。
其实没人知道,就在你第二次离开我,我在路边的店铺里喝的酩酊大醉,方才懂得,原来世上一切的因果缘由,你情我爱,唯有相思最苦。
腊月,我是真的很想你,总算能够再见到你了。
我很累了,你若是不介意,我就休息一会儿,但是一定要记得,叫我醒来。
肚兜
当天晚上我并没有像是一般的野史小说里写的那样,有什么心神不宁啊,良心不安的症状,事实上我睡得很熟,还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的内容是很荒诞不羁的,我梦到我半夜爬起了床,然后抱着自己的被子,跑到外面去,盖在了那一坨身上。
我看到他的时候,他还在流血,于是我还是很想吐。强忍着难受,踢了他一脚,见他微微的抖了一下,明白这是没死,就爬回来继续睡觉。
这个梦如此的真实,以至于我第二天早上醒过来才发现,自己身上的棉被确实不见了踪影。
额,灵异啊,我来不及多想,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爬起来,下了楼。
正在烧水的福婆婆看到我,很惊奇的问道:“哎,腊月啊,今天起这么早?”
早吗?我打了个哈欠,没什么感觉啊。
“早上的空气好,适合散步。”我一面说着,一面抬腿往外走。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