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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走就带走,别人做贼都是唯恐留下蛛丝马迹的,他倒好,张狂的把自己贴身的酒壶都给扔在那里,生怕别人不知道是谁干的似的。
“裴英雄,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儿做客?”鹘罗格的表情看上去很是正常的样子,阴沉的一如既往,尽管他是带着笑的。
“恩,不必客气,王子的人带走了我的女儿,能不能将她交还给我?”
“呃?有这事?”鹘罗格装的一脸淡定的回头看着正站在一边带着剑守着的卡桑,“去查查谁这么胆大,敢去裴英雄帐子里撒野?”
卡桑恶寒的看着他的主子,心道老大您抢了人家闺女,现在装相装的倒是挺像那么回事似的。
话是这么说,他也只得绷着脸应了声是,转身出了帐子。
鹘罗格见他出去了,方才松了一口气,过去拍了拍裴前的肩膀道:“放心。”
裴前皱了皱眉,正要开口,就听到帐外一阵嘈杂。有什么人在喊,还有马的嘶叫声。
鹘罗格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帐外的情景让他骤然心惊。
正月正骑在他的马上,很努力的试图驾驭那匹烈马。那马嗅到了生人的气息,变得狂躁不安,到处乱跑,不停的前蹄上扬,试图把背上的人掀下来。
士兵们一看是他的马,他带回来的女人骑在上面,也不太肯近前,躲避着。
饶是这样,正月还是死死抱住马的缰绳不肯松开,咬着牙夹紧了马腹。
鹘罗格深知自己的坐骑本来就是难训,此时也顾不得许多,边吹了马哨边向着那边跑了过去。
奈何这时正月一个失手,支撑不住,被那马用力一甩,径直抛了下来。
胡罗格叫了一声糟糕,抢步上前已是来不及扯住。
正月此时也是惊恐万分,她好不容易挣脱了绳子,本来想着弄一匹马逃走,但是没想到遇到了这么一匹性子极烈的。
这下子惨了,她能感觉到身体急速的下坠,已经准备好了被摔断胳膊或者是腿。
然而什么都没有,落地的那一刻感觉怪怪的,身下似乎是软绵绵的,她闭着眼睛等了半天也没等到预期的疼痛,睁开眼睛一看,一个人正一脸郁闷的垫在她身底下,见她没事,这才踉踉跄跄的起身,还不忘把她一起抱了起来。
他的脸色有点差,但是又似乎是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正月咬着牙,用手指揪了揪衣服角,不怎么情愿的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声谢。
裴前正从里面赶了出来,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正月,见她安然无事的样子,也不愿意去理会那边的鹘罗格怎样,扯着她便要往外走。
“哎,慢着,裴英雄。”鹘罗格上前拦在他们两个人面前,“我敬重你是个英雄,但是不代表我这地方就由着你想来便来,想走便走。”
裴前把正月护在身后,微眯了眼看着鹘罗格。
“当然,我的意思是既然你们已经来了,外面太阳也快要下山,倒不如今晚就在这儿住下吧。”鹘罗格笑了笑。“我保证不去打扰这位姑娘。”
他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当然要是这姑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可以尽管提出来。”
一个女孩子孤身至此,总不会是来串亲戚的吧,裴前说是他女儿,可惜他早就打探好了他无儿无女。
鹘罗格的如意算盘就是,先想办法把人留下,然后他有的是时间耗,总有机会接近这个小美人的。
他这句话却是成功的让正月心念一动,她躲在裴前的背后,透过肩膀瞄了一眼鹘罗格、对方发现了她躲躲闪闪的目光后心情大好的笑了一下,冲她呲了一下牙。
这一下不要紧,他刚才强忍着没叫别人看出他受了伤,毕竟给别人当了一回肉垫子感觉一定不会好的,结果肺里涌血,差点呛到。
神经,正月缩了回去,皱了皱眉,很无语的想。
虽然这家伙看上去很阴险很色的样子,但是貌似也没那么可恶。
大草原上的小公主(三)
裴前和正月不得不在这个地方暂时住了下来,好在头天晚上鹘罗格很遵守承诺,并没有来打搅她们。
正月在帐子里的矮榻上侧身躺着,默默的数着时辰,见天色差不多了,便利索的爬下榻,扯紧了衣服,将玉梳子里的一枚钢针小心的在手里捏好了。
她缓慢的掀开了帐子,看了看外面的情况,顺着帐子的跟脚处溜了出去。
她的目标很明确,要去见那个怪异的人类,他既然是很个还算厉害的人,应该能帮他的忙吧。
鹘罗格住的帐子外面居然静悄悄的没有一个守卫,她做贼似的查看了一下四周的动静,这才掀帘子闪身进了帐子。
帐子里很黑,没有一丝的光线,她凭着记忆,摸到了榻边。隐隐约约的能看到上面正平躺着一个黑乎乎的人影。
正月咬咬牙,蹑手蹑脚的走过,将手里的针逼到那个人的喉咙处。
那人的呼吸平稳,喉结微微的颤动,却是丝毫未觉的样子。
“喂,喂!”正月皱眉看着这个睡的正熟,雷打不动的家伙,用力的拧了拧他的脸。
那人“恩”了一声,翻了个身。正月吓了一跳,赶忙将手里的针微微的抬了一下,防止真的刺进他喉咙里。
手才离开一点点,腕部猛的被人捏着就势一拖,她整个人无可抑制的向前一冲,手里的针一下子没入他头侧的枕头里。
再抬头已经被人仰面按在了榻上,那人把她的手脚制住了,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脖颈处,“想我了?”
正月恶寒,抬腿想要踢他,却被他顺势捏住了脚腕。
他的手心处一层坚硬的茧子,摸在光裸的皮肤上,让正月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随即用力的挣了挣,咬牙道:“别碰我。”
鹘罗格很欢喜的看着这个送上门来让他调戏的小美人,眼珠转了转,可惜在黑暗里看不清楚小美人的脸,他又伸手在正月的脸上捏了捏,方才翻身下地,将桌案上的一只油灯点了起来。
乍现的光让正月不自觉的眯了一下眼,本就秀艳的脸上生出了一丝慵懒,鹘罗格回到床边坐下,怔怔的看着她出神。
她的头发乌黑,散落了下来披在肩上,光泽柔和。脸蛋在昏黄的灯光下,越发的唇红齿白,玉雪可爱。
鹘罗格咽了一口水,扭过头去不再看她,他的自制力相当的有限。
正月见他这样子,心底多少有点得意,女孩子的通病就是这样,那怕这个人你并不是很喜欢,但是看着他对你迷恋的魂牵梦绕,就会产生一种满足感。
“我找你帮忙。”正月垂下了眼,低低的问:“你是不是认识很多人?”
话一开口,觉得自己有点不太客气的样子,就好像和他很熟似的。
“还行吧,基本上库里草原的大半都熟。”他没好意思说,除了他那几个混账哥哥,大半他都抢过。
“恩,那能不能帮我找一个人。”正月小心翼翼的问。
“好啊,有没有好处?”鹘罗格答应的出奇的痛快,飞速的拧过头来很认真的看着正月。
“我没什么东西能给你的。”正月扯了扯衣角,有点紧张的抱住了肩。
“我不缺东西的。”鹘罗格开口,其实他是很想说他缺个老婆的。“不过,恩,我想我缺个缝衣服,收拾屋子的小仆人。”
“额。”正月抬头也很认真的看着他,“你看裴大叔能行不?”
鹘罗格汗了一下,额头上有什么东西跳了跳,“男的我不缺,我缺女的。”
正月低头沉默了半响,方才道:“那你先告诉我,这个人你能不能找的到。”
“你说。”
“我不知道他的本名,他和我说,他叫布蒲节,大概是二十岁左右,一个高高瘦瘦的年轻人……”正月皱着眉思索出自己脑海中残存的特征,话还未说完,她就发觉鹘罗格的脸色有些不太对劲,阴渗渗的挂了一层寒霜,气氛似乎很是不妙。
“你找他做什么?”他开了口,声音冷硬,有些骇人。“你情郎?”
糟糕,正月咬了咬嘴唇,低下了头,难不成眼前这家伙和他有仇?那岂不是糟了。
她这边厢还在腹诽,那边的鹘罗格忽然笑了起来,嘴角向上弯起,凑到她的脸颊边,低声的往她耳朵里吹气,“草原上没有叫这个名字的,但是我可以帮你找到他,不过条件吗,要加倍。”
正月和他拉开了一定的距离,最受不了这人的性子转变的过于快,皱眉道:“你要怎样?”
“很简单啊。”鹘罗格的眼睛里闪出了一丝兴奋的光,很欢快的道:“你在我身边老老实实的呆三个月,不许出我的帐子,我保证不会在你不答应的情况下碰你,我这人说到做到。”
“而且你要让裴前先回去,三个月以后,我就带着你去见那个人,怎么样?”
“好。”正月想了想,抬头问他:“为什么非要我留下?”
额,她这么一问把鹘罗格给难住了,他很纠结的皱着眉头想了想,感觉头有点痛。
正月叹了一口气,她就知道眼前这家伙多半是在胡闹,他连为啥看上她都不知道。
恩?有了,鹘罗格猛的抬头,用很纯洁闪亮的眼神深深的看着正月,“因为你好看呗。”
很单纯的理由,正月抚了抚额,无语的回望着眼神依旧很闪亮的某发光物体,更加觉得这家伙二的没谱。
鹘罗格自己还在乐淘淘,这个小美人肯留下就好,而且还和他整天共处一室,想想就是无限的妙曼啊。
第二天一早,正月遵守承诺去找裴大叔,和他说了自己的想法。
裴前表情淡漠,但是语气中听得出有些担心:“你一个人留下不行。”他拒绝了离开这里。
正月抬头,“裴大叔,谢谢你这些日子的照顾,但是我已经决定了,我来这儿的目的就是为了找一个人出来,若是找的到便好,找不到我就要离开这里了,这次也许是最后的机会了。”
“而且……”她笑了笑,“鹘罗格在我面前用他死去的母亲发了誓,绝对不会骗我的。”
“总之不行,我就呆在这儿,你要是什么时候想走,我就带你离开。”裴前转过身去,态度坚定,“平日我不会去打扰你的。”
“裴大叔。”正月揪了揪衣角,“您为什么要这样子帮我?”这个疑问存在她心中良久,她一直想要问出口。
裴前没有回答,只是提了一句,“受人所托,外面风大,多穿点。”
正月见他坐在桌旁闭目养神,显然是不想说缘由的,她也没多问,又寒暄了几句,方才出去。
一直等到她走得远了,裴前方才慢慢的睁开眼睛,他的拳头捏的死紧,脑海里有一个身影一点一点浮现的清晰。
阿梓,那两个字曾经是困住他一辈子的咒,让他懦弱的背叛了自己全部的信仰。
可是他还是忘不了,也许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忘不了,哪怕他对她终究是个过客,只可以远远的站在那人的身后仰望她。
她的女儿有一双和她一摸一样的眼睛,他想了想,微笑。
鹘罗格最近高兴之情,溢于言表,整个寨子里都蔓延着一股与他的深沉气息极不搭调的喜洋洋的温暖气氛。
“哎,阿伊拉。”他笑眯眯的冲着正月喊。
正月放下手边这个人的一件衣服,抬头问:“什么事?”
“没事。”鹘罗格一个傻笑,换来了美人一个狠狠的瞪视。
美人到底是美人啊,他感慨,连瞪人的样子都是这么的和谐有爱。
阿伊拉是他硬给正月起的赫赫名字,是指弯弯的上弦月的意思,他非说第一眼见到她就觉得她像月亮一样。
正月对他的这种形容词汇的烂俗已经是见怪不怪了,他夸人的时候翻来覆去的除了月亮就是星星,总之都是天上挂着的,他够不着的。
她低头眉头紧锁着看着手里这件衣服,这个是很古怪的,崭新的一件衣服居然只在胸口处破了一条口子,而且还像是被人为给割破的。
再一低头,身边的其他几件他拿来非要她补的衣服,大半都是这样子的。
她想了想,还是很仔细的开始给他缝补了起来。
她自小熟识女红,乖巧的很,这点活计根本不在话下,因此不过是小半个时辰,十几件衣服就缝补的差不多了。
她将手头最后的一件衣服放下,轻轻的伸了伸懒腰,想着要是没有其他的活了,就出去走一走,省的天天看见这个无缘无故老是傻笑的白痴,精神会遭受巨大创伤的。
正在这时,裂帛声响起,忽然又一件衣服甩了过来,她拾起一看,这衣服是整只袖子都快掉了,看上去挺眼熟的。
她疑惑的向前看去,却见这人依旧是笑眯眯的盯着她,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光着膀子。
正月只觉得一股无名的邪火上涌,敢情这家伙是耍她呢?
鹘罗格注意到正月愤怒的表情,露出了一口白牙,忽的起身站起来,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