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来晚了就是来晚了,这个不可以将就。”我咬了咬下唇,“其实如果你正常一点的话,人很不错的,长相也不比宁远差,很多好姑娘会想要嫁给你的。”
“至于我,我爱很多人的,因为我这人太博爱了。而他们偏偏都不太喜欢你。”
“对啊,可是那些想嫁给我的姑娘都不叫腊月。”他拍了拍袍子,起身,脸上挂上了标准的招牌笑容:“我是来道别的。”
这么快就走了?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原本以为他至少会蹦跶好久的。
“别那么看我,我这次没骗你,赶紧走掉,省的有些人忙不迭的在边境给我找事儿。”他意味深长的对着小黑嗤笑了一声,紧接着摸了摸我的脑袋道:“有空来百夷找我玩啊,包吃包住的。”
我很费力的点了点头,冲着他挤出了一个笑容,“恩,到时候拖家带口吃穷你。”
“很好。”他仰头大笑。
“喂,可是你走之前总要把我身上种的什么破毒解了吧?”我赶忙套近乎。
“不要。”他笑的依旧欠揍:“那个其实没有事,只要我离你远远地就一辈子不会发作。解药我是不会给的,我就是要你一想起我来,就头痛。”
好吧,撒个花,长悦兄的性格变态依旧。
他笑,最后看了我一眼,起身转头,走的毫不留恋。
我从椅子里站起来,看着他离开的纯白色背景,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对着他喊道:“喂,长悦兄,再见。”
他挥了挥手,并没有回头,只是示意我他听见了。
尽管我们都知道,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了,这么一离开,以后就真的只是敌人了。
我不知道原来长悦兄也能在这一个走的如此的潇洒,莫名其妙的开始惆怅。
以后,都不能看到那么全本的珍藏版春宫图了。
吸了吸鼻子,有点伤感。
有人在身后把我抱住搂在怀里,慢慢的抚慰着。
“别哭,不好。”他替我擦掉了眼泪,拍着我的背。
小黑一直站在一边旁观着,宁远见长悦兄走的再也看不见了,方才开口冷嘲热讽:“你怎么不走?”
小黑压根不吃他这套,嗤笑了一声回嘴:“你不滚蛋我就不走。”
“哼,我干嘛要走,腊月要和我在一起。”
“呸,就凭你,白送都不要。”
“你找打!”
“有本事你过来。”
……
丫丫的,刚走了一个,这两只就立刻内战起来了。
“好了!头痛!”我吼了一声,踩了宁远一脚,往屋里走。
真是烦人!没眼力见的两个混蛋。
可是还没等走出两步,我就感觉不太对劲,身体软绵绵的像是踩在棉花上,眼前开始出现一片姹紫嫣红,晃着我的脑袋真的有点痛。
这是怎么了?我扶着晕乎乎的额头,支持不住,缓慢的倒了下去。
昏过去前唯一记得的就是有人抱住了我,温暖的手臂让我有一种异样的安稳。
立威
梦里在沙漠中远行,我渴的难受,头顶上的大大的太阳火辣辣的射在身上,快要烧起来了。
有人按住了我不让我动弹,还总捏着我的鼻子灌一些奇奇怪怪的液体进来,我咬紧了牙关不接受,那人就用什么软软的东西撬开我的嘴巴,让那些甜甜的汤顺利进来。
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我只感觉身上火烧火燎的像是置身在一个炉子里,全身酸痛,动一下都难受的要命。
第一个反应是撑着坐起来,却软绵绵的眼前一花躺了回去,恶狠狠地骂了一句:“死变态,又给我下药。”
正守在床头的某人一下子站了起来,吓得我连忙抱住了脑袋。
“腊月,想不想喝水?”他按住了我正在挣动着妄图踢开被子的四肢,低声一字一句的问着。
“恩,好渴……”我很不满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宁远忙碌的背影。
揉了揉眼睛,确信自己是没看错的,我很忧郁的就着他的手喝掉了很多的白开水,然后虚弱的扯着他的袖子问道:“我怎么了?”
“没事。”他把空碗放在一旁的小几上,用被子把我裹好,抱紧了我不许我乱动:“你发烧了。”
恩?发烧?不是长悦兄,于是我冤枉他了?
“山里的风已经冷起来了,以后不许再随随便便出去吹了。”他俯身在我的额头上用舌尖试了试温度,然后转身取了另一个空碗过来,哄我道:“先把药喝了。”
我哦了一声,很听话的张开了嘴,发现那个并不是什么药,而是浓浓的糖姜汤。
都喝完了我感觉成了一只煮熟的虾子,热的不行,就想着把被子掀开,可是眼前这人显然是不允许的。
“小黑呢?”
“恩,他下山去找红袖了。”他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找了块干净的白绢子,替我擦拭着额头上刚刚冒出的细汗。
我继续踢被子,被某人毫不留情的镇压了,我扭了扭身子,开始可怜兮兮的哼哼唧唧。
“腊月,乖。”他似乎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把我按住,“出了汗,退了烧就好了。”
我很任性的翻了个身,懒得理他了。
话是这么说,等到我全身都像是被水冲过一样子大汗淋漓,他又俯身试了试我额头上的温度,总算是稍微松了一口气。
我浑身黏腻的难受死了,汗把中衣和被子都粘在皮肤上,这时候新的问题就来了,刚才出了很多汗,我已经筋疲力尽了,这会子饿的肚子开始叫唤。
他在我耳边忙不迭的嘱咐着:“好腊月,不许掀被子,你睡了三天了,为了孩子忍一忍,我下去给你弄吃的。”
我悲催万分的点了点头,就听见一个比风还要速度的脚步声噔噔噔噔的下了楼,不过半刻钟那人就端着个托盘折了回来。
他很满意的看着我老实的缩在被子里,用被子把我裹严实了扶起来,把手里的碗凑到我嘴边。
挺香的粥,我喝了个精光,可是还是觉得不够。
还有鸡蛋羹,虽然吃在嘴里有点腥,但是味道实在是没的挑。
他是不允许我吃太多的,因此在看到我吃掉了一大半后,很自觉地把碗又撤走了。
我百无聊赖,回到被子里绕着手指,头脑渐渐的清醒了一会儿。
他又下楼去,这次回来手里是一盆热水还有几条毛巾。
我很欢快的从被子里钻了出来,任由他捏住我的胳膊腿,用毛巾搅了热水一寸寸的擦拭着。
很舒服啊,他的手劲不大不小,揉的我一个劲的琢磨着要不要给他塞点打赏钱。
“那边的柜子里有银子,自己拿一锭,赏你的。”基本上脱口而出,我现在大脑处在瘫痪状态。
他很哭笑不得的看了我一眼,“谢恩,小姐真大度。”
我很满意的唔了一声,继续心安理得的被他服侍着。
等到他替我擦完了,身上已经轻松了很多,他去柜子里拿了一床干净的棉被出来,把我身上那条有点潮的替换了下去。
我很惬意的趴在床上,扯着他的袖子,望着他有点憔悴的脸:“你也歇一会儿把。”
他摇摇头,摸摸我的额头道:“不累。”
还说不累呢,看眼底下一圈浅浅的黑影,估计是守了我好几天了。
我固执的往旁边挪了挪,在身侧腾出了个位置给他,他也没再拒绝,蹭掉了鞋爬上来,连被子带人一起抱在了怀里。
可能是真的有点累了,过了没多久我就听到他沉沉的呼吸声,这也同样催眠了我。
很累,总是睡不够,肚子里的宝宝始终很安静,都没闹过。
等到我再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穿戴好了,坐在我床边。
还有一个人正替我把着脉,见我睁眼,一把拍了拍我的头道:“猪,睡得那么死。”
我捂着脑袋面无表情的转头命令宁远:“揍她!”
“哎哎,打我我可就不管了啊。”红袖嚷嚷了一句,宁远果然很男人的没动她,反而是用手揉了揉我的头。
红袖很得意的笑了笑,然后把我的手腕送回到被子里,对着他下了结论:“她没事了,再歇歇就可以下床走动了。”
“恩,谢谢。”宁远掖好了我的被角,“你和于忠他们先在山下的客栈住吧,我这儿实在是没地方了。”
于忠?我蹭的竖起了耳朵,扯住正要离去的红袖:“你把他带来了?”
“对啊。”红袖唯恐天下不乱的笑了笑:“还有方奇他们一大堆的人,没办法,你相公魅力大不是?”
我错愕,这些人搞什么?
宁远倒是自始自终没有解释什么,话都没多一句,只是继续哄我睡觉。
据红袖带来的可靠消息,小黑因为北疆临时出了事,需要回去照看一下,不过两个月以后他就会回来,留下话来叫我放心,他答应我的总会做到。
至于其他的闲杂人等,我是真的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冒出来的。
刚刚能下地不久,宁远带着我出去散步,就发现山里莫名其妙的多了好多的人,正吵吵嚷嚷的在搬运木头竹子石头之类的材料。
宁远本来是想绕过去的,奈何我这人好奇心比较旺盛,逼着他上前。
走过去一看,才发现呼啦啦的足有几百人,其中一个正在指挥不亦乐乎的指挥大家盖房子的正是方奇。
他见我们走过来,从半截的房墙上跳了下来,还不忘随手找了件褂子一批,把裸在外面的肩背遮住。
额,其实他穿不穿无所谓,眼前这帮人有二三百个,一半以上都赤着上身挥汗如雨,还有十几个女人在一旁盛水和稀饭,收拾东西。
不过,我不知道原来看着挺竹竿的方奇,脱了以后也是别有一般景色。
估计是察觉到了我有点溜号,宁远在我腰上拧了一把,凑到我耳边威胁着:“别乱看,我脱了比他们都好看。”
我默,被发现了,于是恼怒的蹬他。
方奇先过来和宁远行了个礼,带动着身后的众人也都跟着行礼。
他看到我的时候,本能的皱了一下眉毛,其他人见他没动,也都本能忽视我。过了一下方奇才不清不愿的阴阳怪气的唤了一句:“见过公主殿下。”
我哧的一声笑了出来,“你讽刺谁呢?公主早死了,咒人也不是这么个咒法吧?”
他抬头很无语的扫了我一眼,转过头去对着宁远道:“快完成了。”
宁远点了点头,牵着我打算往回走。
“以后可以来蹭饭吃,你要是非给自己找别劲我不拦着,但是记着别看见我就摆一张死人脸,像谁欠你似的。”我冷笑了一下甩了这么一句话给方奇,“我闻腊月和你们早就两清了,大老爷们儿也好意思把责任都推到女人身上,心眼儿比女人都小。”
“你!”果然一说就炸毛,看这个捏着拳头的小样儿,还挺暴力的。
我一点都不怕,“你不尊敬我无所谓,但是记清楚了,既然想好了来这儿就把以前的事都扔了,你们自己也不见得光明磊落,天天晃晃的我还嫌烦呢。”
我承认我这人秉承着井水不犯河水的原则,只要他不来招惹我,我就能和他和平共处。
宁远拖着我走的更快了,我很郁闷的被动着往前走,心道这个死男人也不帮我说话。
“王爷。”一个闷闷的声音传了过来,我定睛一看,正是红袖她老公于忠。
于忠对着我也是恭敬地行了个礼道:“殿下。”
唔,你看这孩子多懂礼貌啊,我立刻心花怒放打算着改天透露给他一点关于红袖的小八卦之类的。
宁远猛的顿住了,把我揽住了回头,对着那一大群还在劳作的人们清了清嗓子大声喝了一句:“大家都先停下。”
在这群人面前他是有绝对的威慑力的,故而一开嗓子,众人立刻纷纷停手,跳下来居然整齐划一的排好了队伍等着他训话。
“从我走的那一天开始我就说过了,我不再是淮阴王,诸位既然选择了追随我到这个地方来,我自认为感激不尽,但是从今以后,大家要记住,兄弟相称,不嫌弃的叫我一声大哥便是。”
我默,抬头看他,忽然发现这家伙比小黑更像一个占山为王的土匪头子。
“至于别的,我不想多说,这座山连通着百夷,澜平的边境,既然来了就要担起任务,过几天我会和你们一起去搭建哨楼,布好防备。”
“大家唯一要记住的就是一件事,这是我的妻子,我尊重她,也希望大家尊重她,没有她我们现在还在刀头上舔血。都明白了吗?”他的语气已经完全变了,威严的不容拒绝。
我愣了,一大堆人也愣了,他这是做什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承认自己是妻管严?
周围是一片寂静,过了许久方才有人拱手道:“遵命。”
我抬眼,方奇的脸色很差,像是被抢了情人似的,掩盖不住的挫败,不过好歹也随着众人应了下来。
我叹了一口气,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