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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又是一阵人仰马翻,自然而然的再次惊动了阿娘亲自出马。
事后树树很懊恼的对我说:“早知道就不叫小公主过来了。”
哎?这是为什么?
“我听说这个东西是招人的。”树树想了想,颇有些老气横秋的意味。
我这时候方才意识到,原来树树和苗苗也快十七岁了,据说别家的女孩子到了这个年纪都应该有了婆家。
可是看着树树的样子似乎是一点都不着急。
两相对比,我越发的觉得自己每天的焦躁不安显得我这个人有多么的饥渴,脑子里就从不想什么正经的事似的。
这种感觉让我越发的沮丧,整日里长吁短叹,十分的萎靡不振。
正月也沮丧,这小丫头似乎是真的有了秘密,外表上看着平静无波,却是经常一个人发呆。
她再没和我提过她的那个心上人。我对他知之甚少,只知道是个不能让阿娘知道的人,八成是因为身份有点卑微。况且这人已经基本上从我们的生活中蒸发了,一度我甚至曾经怀疑他的真实存在性。
“阿娘,他怎么这么安静?都不会叫唤一下。”我有点恶意的戳了戳眼前这个白嫩的小婴儿的屁屁,毫无疑问,他是我最新开发出的玩具,虽然经常不怎么配合我。
果然,眼前的这个连爬都不会的小男孩瞥了我一眼,扭动着胖乎乎的身体,竟然在小床上翻了个个,背对着我开始呼呼大睡。
“阿娘,他会翻身了!”我不可思议的叫了起来。
阿娘白了我一眼,根本不理会我的大呼小叫,继续低头侍弄着眼前的这几盆花。
呃,我又戳了戳这个小肉团,他没有反应,继续睡,小嘴撅着。
怪不得是姝姝生的,和她一样能吃能睡,而且一样的白。我甚是怀疑眼前这个东西有没有继承一下大哥的优良品质。
不过真的很可爱,小小的脸蛋捏起来好舒服。我傻笑着真的动手捏了捏。
这下小宝宝不干了,哇的一声响亮的抗议,这下是真的叫唤了。
琴姑姑赶忙上前,将孩子小心的翻过来,这才发现底下的尿褥湿了一大片。
我心虚的拍了拍胸口,这下可就不怪我了。
事实上我曾经很正经的问过阿娘,“为什么要把长皇子接过来养?”
阿娘回答的理所当然:“放在皇上那儿,还不一定捅出什么幺蛾子。最近也是闲,哄哄孩子还是可以的。”这话说得真有道理,我忙不迭的点头,倚着姝姝那个性子,别说叫她哄孩子,她能哄好自己就不错了。
呃,当然我再次声明真的不是在拍阿娘的马屁。咳咳,阿娘一向英明神武,不用我说别人也都能明白。
大哥亲政后,阿娘就正式宣布的退居慈恩殿,朝堂上一切的事全都不理。可是这宫里的事一直没有个像样的人来主持,阿娘只好这么一直帮衬着。姝姝对于很多事情还是很懵懂,她不了解的事情太多。我想大哥喜欢的就是她这种近乎于不谙世事的天真。
好吧,我抱起床上软绵绵睡的昏天暗地的小宝宝,这段时间就我们两个一起玩吧。
宿醉
宝宝其实很乖很好哄,除了睡觉就是一个人趴在一边深思,一副婴儿老成样儿。
“小皇子长得壮实,凤目龙姿。”这是某奶娘的夸赞之言。
汗!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小孩子都像他这样。总之我没看出来这小子哪点有龙姿,他身上又没长爪子,而且在半岁过后就漂亮的不像样子,跟个女娃娃似的。
果然是没有人疼的小孩,刚开始阿娘还管管,到后来看我对他的兴趣有增无减,干脆把我们两个连同一只奶娘,一堆宫女一起撵了出去。
哎,考虑到我们两个基本上相同的遭遇,我简直是爱心泛滥了。
好在大哥经常来看看他,偶尔也会拖着姝姝来。姝姝其实并不是不喜欢这小东西,起码不像她说的那么嫌弃,她只是单纯的不会哄而已。
比如说最最惊悚的地方就是,宝宝尿床了,我去叫人找尿布,回来看见姝姝正掐住宝宝的关键部位,防止他再尿,嘟囔着:“比阿泰还能喷。”然后又想到了什么似的皱着眉毛:“咦?怎么不是白色的?”
白……白……对啊,为什么是白的?难道说大哥……我隐约明白点什么,却又不是完全理解,总之从姝姝嘴里说出来就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我吐血,这可不是,姝姝这么一掐宝宝确实尿不出来了,小嘴一瘪,也不哭就开始干嚎。
我回头看着大哥,他也是一脸铁青,额头上青筋都起来了,万分狰狞啊。
我依稀记得书上说过,天子之怒流血千里,伏尸百万,于是迅速的抱住头。大哥,我可什么都没听见。
身后急匆匆进来的奶娘一见我们三个诡异的神情,吓得站在原地不敢动弹,手里还捧着干净的尿布。
看得出大哥是强压下怒气,瞪了一眼还一脸疑惑的姝姝,走过去将奶娘手里的尿布取过来,万分熟稔的开始替宝宝换尿布。
我默!后来才知道,当初姝姝生了小孩,自己不会带,大哥又不敢和阿娘说,就一直自己强行照顾了一整个月。
这是多么强大的毅力和责任心啊,我想宁远一定也差不了多少。
额,对了,这两人没有关系,所以还不一定的。
大哥换完了尿布转身对着我道:“腊月辛苦你了。”
辛苦谈不上,只要大哥你别介意我刚听到的就好了。我咽了口吐沫,笑了笑问道:“那个大哥,我问一下最近朝廷有没有人事调动?”
大哥皱了皱眉毛道:“没有。”
额,别误会,其实我只是想问南疆那边怎么样,我努力笑的很真诚。宁远到底收没收到信?这么久都没有个消息。
不过还是颓废了,送走了大哥和姝姝,我看着床上又是一个人呈沉思状的宝宝,郁闷的没法说。
“就会睡觉。”我掐了掐他的脸蛋,“你姑姑我这次是完了,彻底没人要了。”
小宝宝用一个非常欢快的眼神瞟了我一眼,忽然咯咯的笑了起来。
我怒!平时怎么逗都不笑,这下子好,一看见我可怜了,倒是学会落井下石了。
我动手又掐了掐他的脸,宝宝嘲笑完了,又很自然的两眼一闭睡着了,对我这点无辜的少女心事丝毫不理不睬。
哎,悲催啊,这个寂寞的季节。
我有些迷糊,犯困,叫奶娘把宝宝带走,又叫树树她们都下去睡觉了以后,甚是无语的躺在床上,外面的宫中的灯火还没有熄灭,看样子还没有过三更。
明亮的灯光透过纸窗射入,带来了一点温暖,我一个激灵,忽然想了起来,对啊,还有安大叔。
好久不见了,也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了。
其实我挺想他的,这个宫里也就只有他能听的进我没完没了的唠叨了。
在决定了自己后半夜骚扰的对象以后,我丝毫没有理会阿娘的禁令,沿着那条万分熟悉的小路决定再去碰碰运气。
一路上居然没有其他的任何改动,还是老样子。打死我也不会相信是自己的运气太好,可是阿娘又为什么不把这个地方彻底改造一下呢?毕竟已经不安全了不是?
头痛,没有工夫想这些。我扶着额头迅速的钻进了那个狭小的洞穴。
洞中没有点灯,漆黑一团,难道是安大叔的蜡烛用光了?看来下一次要偷偷给他带一些来。
黑暗中我有些害怕,本能的小心翼翼的推开了门,仔细的分辨着洞内的动静。
可不可以回去?我打起了退堂鼓,两条腿已经有点软了,这里好黑。
一个人影迅速的扑了过来,我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他一把拖到了里面。
“腊月?”黑影不可置信的上下瞄了我一眼,赶忙放开我。
“安……安……大叔,你怎么不点灯?”我是真的怕死了,刚还以为是阿娘派人在这儿守株待兔呢。
安大叔赶忙过去点上还剩下不多的蜡烛头,把我扯到桌子旁边坐下,上下仔细的打量我。
“怎么这么久没来?我以为你出事了。”
我确实出事了,而且是出了大事。我抬头很困惑的看着他,安大叔的气息有些不稳,额头上还有汗往下冒,似乎是刚刚做过什么激烈运动。
迎着我狐疑的目光,他倒是回答的很淡定,“刚才试着运功来着……”
额,这样,我低下头去继续颓废。
“安大叔,你教我喝酒吧。”我抬起头,小黑和我说过,有些事情可以选择一醉方休,醒过来就不会觉得那些是烦恼。可是小时候他和阿娘一样,当面从未允许我沾过哪怕是一滴酒。
我会喝酒,可是从没有试过真正的醉一场,那是什么感觉我不知道。
安大叔愣了一下,但是还是选择将他藏起来的那些酒坛子都搬了出来。
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了,说了什么话,总之一次又一次的从安大叔的手里抢那些酒坛子,他不给我我就哭,哭到他屈服为止。
我是真的很委屈,他亲过我,说要对我负责,可是还是喜欢上了正月。
我觉得自己真的好失败,也许当初就不应该离开宫里回去玉影山。
我承认,有点嫉妒正月,她温柔漂亮听话,人人都喜欢她,连宁远也不例外。还有阿娘,正月可以留在她身边,我却不行。
脸上红的像是火烧,我下意识的只会不停地往嘴里灌那些越来越淡的白酒。
“别以为我知道你掺了水。”我指着安大叔控诉着,舌头都已经不听使唤了。“都说我笨,你们才笨,全家都笨。”
安大叔看着我苦笑,却不说话。
“你说他怎么就不喜欢我?”我抱着酒坛子,眼睛里湿湿的难受。“明明是我先喜欢上的他。”
正月根本就不喜欢他,她有自己喜欢的人,他又知不知道?
这个世上真是狗血的一塌糊涂啊。
有人在我的耳边轻轻地絮语:“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孩子,每一个我都爱,所以并不是大家都只喜欢正月。”
应该是幻觉吧,我很不给面子的当成是个梦在自己的脑袋里过滤掉了,以至于第二天早上醒过来还是有些恍惚。
安大叔似乎是一宿没睡,我能看得到他眼睛里满是血丝。而我正毫不客气的霸占在他不甚宽大的床上,逼得他只能坐在床头上。
我一个鲤鱼打挺蹦了起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安大叔看了我一眼道:“不晚,才辰时。”为了确保严密又加了一句:“仅仅是可能。”
我默!这么说阿娘应该已经起床了,还有宝宝,要是奶娘去殿里找我不在,会不会声张起来,那可就彻底是悲催了。
我手忙脚乱的整理好衣服,抱歉的看着安大叔道:“大叔,那个对不起,我下次多给你带点酒过来。”昨晚这么一闹把他剩下不多的存货都喝光了。
“你和正月长的一样。”安大叔突然开了口,低头想了想。
哎,对啊,是一样,大叔你应该知道的。我呆在原地,搞不懂他干嘛说这个。
“所以说也许是他认错了人。”安大叔再次抬头的时候,笃定的说出了这句话。
呃,认错人?我呆愣着想了一下,貌似宁远是知道我的锁骨左侧有那颗红痣的,可他又不能扒了正月的衣服,所以这个可能性很大。
我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我冲上去使劲握住安大叔的手摇了一下,道:“大叔,太谢谢你了。”
其实刚醒那阵,我就觉得自己好笑,干嘛要羡慕正月的,就算没有那些,我不是一样活得好好的,而且长了这么大。
恩恩,我已经决定了,无论如何都要自己努力一下,就算宁远真的喜欢的是正月不是我。没有经历过过程,又怎么能知道结果如何呢?
出去的时候,安大叔过来抱了抱我,我振奋之余忽然觉得有些奇怪。怎么似乎安大叔的链子长了许多,我明明记得以前离门有十步的时候他都够不到,现在好像才五步都不到。
“那说明你长大了,步子也大了。”安大叔很轻松的解释了。
额,这么想想也对,我现在又不像以前两条小短腿。
我很欢快的和安大叔告了别,迅速的钻出去,偷偷溜回道自己的殿内。
幸好有树树这个好女孩替我挡着,闲杂人等都以为我还在睡懒觉,宝宝今天则是很给面子的没有到处找我玩。
最最人品爆发的是,在我刚刚急匆匆的洗掉了一身的酒气,神清气爽的吃饭的时候,琴姑姑来殿里找我,说是阿娘宣我觐见。
当时我嘴里还叼着一块饼,差点噎着。阿娘找我一定不会有太好的事情。
“琴姑姑。”我眼泪汪汪的把那块饼咽下去,“娘亲有什么事儿吗?”
琴姑姑笑的一脸温和,低声道:“当然是好事情了,大公主和小公主去了就知道了。”
哎?正月也去?这么说来很有可能一锅端了。形势啊,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