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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滟师深深吸了口气,俯首行礼:“参见皇叔,皇叔有礼了。”
“免礼!”水云逸一身明蓝色锦袍,披散着如墨秀发,低低地声音充满磁性。
“谢皇叔。”看到如斯模样的皇叔,水滟师心神荡漾了,在明亮的烛光下,更趁得皇叔丰神如玉,星辰般的瞳眸中有着万星不及的光芒,绝美冰颜赛雪莲。
“衣服穿着可合身?”他淡然的扫过她身上,琉璃般的眼眸似乎跳动着火焰。却让她感到一丝压抑的气氛。
“谢皇叔,非常合身,师儿喜欢极了。”原来是这事啊,皇叔大晚上的把她叫来,就是为了问她衣服合不合身?好像一个邀宠的小夫君呀。
“喜欢就好,下个月便是你的生辰,可有想要的东西?”
“啊……”水滟师有些意外,生辰好陌生的字眼,从小到大,都没有人给她庆祝过,而她也没有心思,因为她的出生就是她父亲去世的日子,想来也是不讨喜的,所以没人过问过。
她仔细想了想,从小到大也曾渴望过,希望有人记得她的生辰……可摆到眼前的惊喜,让她有些无措起来,她试探地看了水云逸一眼,小心翼翼地问:“皇叔可是要送师儿礼物?”
他眸光平静,缓缓点点头。
“衣服。”
“恩?”
“我想要衣服。”
她坚定地说,眼里是灿烂的笑意。“皇叔的手巧夺天工,每件衣服都可以称之为天衣无缝,天下间也只有师儿能有幸穿上吧?”
他赞许地点点头。
“既然这是师儿希望的,那皇叔就照做。天下间,只有师儿一人有资格穿皇叔亲手做的衣服……”
她微微一怔,脸上通红通红,皇叔这话未免说早了,等他有了妻主,自然不会这么想了。但她的心竟然涌起酸酸甜甜的感觉,不由得划过一抹无由悸动。
两人之间的气氛顿时有些诡异,水云逸看着她如此乖顺的模样,莫名的情愫渐渐滋生,他对她,好像不止皇叔与侄女的感情……
“皇叔还要话要告诉师儿吗?”
“来,陪我坐坐说说话。”
她局促不安地看了他一眼,坐在椅子上,被他那冰墨色翻涌的冰眸看着,一分一秒都是煎熬,却又不敢走,只好呆着。她的心跳好快,却又无法阻止这种莫名的狂跳。
“皇叔有话只管说。”
“那就好,还有一件事,皇叔想跟你说说。”
她静静地凝望着他,水晶般的大眼睛里清澈见底,坐他对面,态度恭敬而谨慎。
“那个宫奴什么也不肯说,自尽了……”他缓缓道,低沉的声音却是说不出的迫力。
水滟师的心陡然下沉,垂下的黑眸中一抹悲哀一闪而过。她抬起头,特无辜地看着他:“他的胆子那么大,敢到皇宫里当奸细,有这一天也是迟早的,既然他死了,这事就算了吧!”
“师儿可是怨皇叔?”
“师儿不敢。”她怨,她当然怨,可是她又不敢怨。以前受人冷眼她可以忍,被人无视存在她也可以忍,但最最无法忍受的就是完全被无视的人权!
在这里,你的尊严随时都会被践踏,你的生命随时都会被剥夺,只要遇到比你强大的人,你就必须像一条狗般摇尾乞怜,获得一丝生存缝隙。“他好像有白丞相家有些关系……”水云逸表情冷凝,眼神漠然却又深不可测。
她心神一颤,他又想对付谁?还是忍不住要出手了么?
他就这么容下她有一个喜欢的人么?她希望他不会那么做,最好不要。否则……
“白老匹妇心机果然够深,一明一暗,明里将小儿子送入宫中当侍君,暗地里又派人潜入宫侍中当内应,竟然妄图偷取国家机密,这等通敌叛国的行为,师儿你看该如何处置?”他凉凉地瞟她一眼,清冷无波的眼眸带着阴沉,面无表情地说。
“这可能是个误会吧……”
“师儿希望是这样吗?”他轻哼一声,动人的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皇叔,你……”她望着他,挤出一丝微笑,卑微而讨好地说:“也许事情不像皇叔想的那么糟,我觉得白丞相人挺好的……”
“你懂什么?”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恼怒,像万年冰山般冷洌。
“这……师儿听皇叔的便是……”她身子一阵发抖,垂下头,看着光滑的地面,心中酸涩难辩。
皇叔说的是真的吗?白景怡真的是送入皇宫迷惑她的,而白家真的要反了么?她无法反驳,甚至不能探究,更不敢面对白景怡那双纯洁无辜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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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话 当人肉盾牌
“好,到时师儿可别舍不得才好。”水云逸的脸色又恢复淡然,眼中闪过一抹忧郁,声音轻如薄烟。
水滟师心中一阵挣扎,上前几步,咬牙道:“皇叔,如果白家真的有反叛之心,能不能……饶白景怡一命?”
他定定地望着她,很久才微合上眼,带着一丝疲惫,“好吧!”
看着如此模样的水云逸,她竟然有一丝丝的心疼,作为摄政王,每天要顶着重大的压力和负担,既要担起民生大责,又要应会文武百官,他是很累很累的。而她不但帮不了什么,还时常给他惹麻烦,留下一堆烂摊子给他收拾。
他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仿佛睡着了,安详的睡颜恬静美好,像百合花一样的清纯无垢。她脸红了红,慢慢凑近他,连呼吸都不敢大声,越凑越近……她心跳得好快好快,脸更像煮熟了般红到了耳根,正在往外冒热气。
蓦然,他猛得睁开眼睛,她吓了一跳,猛得往后一缩,摔倒在地上,捂着脑袋一脸窘迫,圆溜溜的黑眸闪烁着,两根手指对在一起,嘟着嘴羞得想找个洞钻进去。
水云逸冷清的眼中划过一抹邪恶,“师儿你刚才想做什么?”
她猛烈得摇头,觉得天地都在摇晃。
“其实你要是真想做点什么,皇叔会当做不知道的……”他微眯着眼,低气压地直直盯着她一会儿,又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成两把细密的小扇子,格外清艳动人。柔声道:“想做就做吧!”
轰!她只觉得天雷滚滚,她完全风中凌乱了。
他的话像带着特殊的力量,诱惑着她脆弱的神经,她深吸一口气,站在他面前,发现他坐着竟然比她站着还要高……令她很没有气势,又颓废地低下了头。
她紧紧握住拳头,心中暗暗生起一定要长得比皇叔高的念头,他清浅的呼吸仿佛就吹拂到她脸颊上,痒痒的,但他微皱的眉宇令她有些不舒服。他才十六岁,本应该是相妇教女的年纪,却一边要照顾她,一边操心国事,愧疚之情溢于言表,她情不自禁地抚上他的眉宇,将微皱的地方抚平,轻声道:“皇叔,不要皱眉了好吗?再皱就不美了。”
他睫毛颤了颤,却没有动,没有说话,依然闭着眼睛。
水滟师发现这个时候的皇叔没有那股凌厉逼人的气势,也没有让她压抑的气氛,反而很舒服很放松。说到底,他也只是个少年而已,虽然是性情冷了点,但也是个普通人。
“皇叔,师儿为您捏捏肩吧!”她眼里升起熊熊火焰,为了报答皇叔的辛苦,她一定要好好孝敬皇叔大人。正好有小宫人替她捏肩捶背时,她刻意学习过,现在有样学样,在他的肩上揉捏起来。
捏了一会儿,水滟师的手都酸了,水云逸倒是一副很享受的模样,水滟师捏的更有劲了,他睁开眼,淡雅地说:“谢谢师儿,皇叔感觉浑身舒畅,师儿早些回去休息吧!”
“让师儿多陪皇叔一会儿吧!”回宫也是睡觉,实在无趣的紧。跟皇叔在一起,虽然有压力但她很安心,很舒服。
“哐当哐当——”由天降下几声巨响,水滟师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数位黑衣人手持长剑,穿破屋顶,气势汹汹逼来!
她眼大眼睛,瞬间一股强烈的恐惧涌上她,看着那刀光剑影,身子不停发抖。
守在门外的贴身侍卫在即刻间冲了进来,但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十余人全都黑衣蒙面,手持森寒的长剑。皇叔水云逸被包围在一群刺客中,赤手空拳与他们周旋,虽面不改色,可已疲于招架,顷刻间几番陷入险境。
水滟师的心抖得不像话,原来皇叔还会武功,比她的三脚猫不知强了多少倍,景卫壹号不知何时已出现在她身边,抽出长剑保护她。带她离开战圈,幸好注意她的人不多,没人在意她,更没人将目标攻向她。
看到皇叔有些不支,肩上被砍了一刀,殷红的血飞溅而出……水滟师顿时慌了,一把抓起壹号的胳膊:“你,快去救皇叔!”
壹号只露出两只明亮的眼睛,声音冷冰冰的,“属下的职责是保护皇上,绝不能离开您半步。”
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对,壹号的任务是保护她,如果她冲进战圈,他绝对会动手吧,皇叔不能死,他死了谁来教导她,她以后的逍遥生活找谁去,心里越想越着急,想冲进去,也找不到突破口,以她的三脚猫身手,恐怕还受不住人家一根小手指。
她一跃而起。随手抄起一把椅子,往一个正要逼近的刺客头上砸去! 余光惊觉另一道剑光突地逼来,“小心!”壹号那冷硬的声音响起,果然出手了,只见一阵刀剑的襞啪声,壹号已与蒙面刺杀缠成一团。
水滟师抱着水云逸,心急地看着他流血不止的胳膊,掏出一块手绢,顿时僵在原地,这是白景怡送给她的,可是情况很危急,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将罗帕系在他的伤口处,不一会儿,罗帕就被浸染得通红。
又有一道剑光向水云逸袭去,水滟师一脚将桌子狠踢过去阻挡。紫檀木大桌顿时撞上那人的腰腹,他口吐鲜血,步伐不稳的向后退去。身体倏地被人一晃,后肩传来一阵凛冽的痛,伴着血肉撕裂的声音,回头一看,鲜血溅出,蒙面刺客收回剑,再度朝水滟师旁的水云逸袭去。
“皇叔……”她疼得险些昏厥过去,泪水盈满眼眶,不可置信地看着水云逸。皇叔他竟然把她当人肉盾牌!壹号看到水滟师受伤了,手中剑势更快,很快这些刺客都倒在了血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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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话 温柔的景怡
这个残酷的事情让她瞬间明白,皇叔是个感情冷漠,对她毫不在乎的人,不管平时对她有多宠多好,到了关键时刻,他就会推她出去挡刀。
水滟师怔怔地看着他,眼里有着哀伤之色,低哑地颤抖道:“皇叔……你—……”
她冲出来保护他,他竟然拿她挡刀。让她觉得他就像一块千年寒冰一般,怎么也暖不热。
水云逸脸色苍白,想摸上她的头,却被她受伤的神色刺到,手僵在半空中,垂下头,头发遮住了脸,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低哑地说了声:“师儿……你没事吧?”
都这样了岂会没事,她忍着钻心的剧痛,直直地盯着他一会儿,发现他根本不看她,狠狠地别过脸去。她心中生起一丝愤怒埋怨,捂着受伤的后肩,走路一拐一拐地离去了。壹号将染血的长剑收起,阴沉地盯了水云逸一会儿,也消失在空气之中。
水云逸惨白的脸瞬间冷洌如霜,低头看向他的胳膊那条刺眼的罗帕时,神色夹杂着几许痛楚之色,看着来晚的侍卫们,低吼道:“一群废物!滚!”
眨眼间,他房中所有的东西都化为粉沫。
水滟师漫无目的走着,身体很痛,任泪水不断流淌。
“皇上,壹号带你去包扎一下吧!”一道冷硬的声音响起,他黑色的身影攸然出现在她面前,跪下请求道。
“不要!能带我到花园去吗?”水滟师的心里酸楚的很,只想找寻一丝丝温暖的感觉。而白景怡,那个温雅少年,不知道他会不会在那里。
如果能遇上他,那该多好。
想任性一次,不知道那个人会不会心疼自己,壹号不再说话,有力的臂膀轻揽着她的腰,纵身飞跃在夜空中,她闻到夜色中特有清新,不一会儿,她就停在了枝繁叶茂的花园之中。
看着远处无尽的黑暗,夜色中的皇城有如魔兽般张着大嘴吞噬着一切。
也许只有在偶尔的任性和发泄中,人才能找到快感吧,女人可以伤感,可以痛苦,可以自我折磨,却不该在自己的世界里孤独的品尝自己的寂寞,她是女皇,应该活的更潇洒不是吗?她没有对不起谁,为什么该她伤心?宁可她负心,宁可她伤别人,也再也不让别人来伤她。
她转身看向像个木桩子立在那里静止不动的壹号,绽放一抹苦涩的笑容,“壹号,你说是不是我唯一能信任的只有你?只有你才不会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