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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是假的!
他愤恨不已,却又看到了地上那块万幽木。
他突然眯了眯眼,弯下身子捡回了万幽木细细看着。
他方才明明是用尽全力往黑石地面砸了下去,可为何这木头没有一丝损坏?连一点点的磕痕都找不到?
他又看回被自己砸了一个洞的桌子,心下又有了个念头。
他手中那着的分明是块木头,可这木头却比石头坚硬,且用火燃不起来。
世上本没有不能点燃的木头,那么……是不是可以认为还有一丝希望,这万幽木是真的?
李毓俊眉一皱,回头深深的看了眼床上的林立夏,握紧了万幽木走了出去。
他健步如飞走到了外面对侯在外面的火儿说道,“两日之内叫苏纶找来所有关于木头的书!”
火儿微微一愣,接着低下头说道,“我这就去告诉苏公子。”殿下这是……怎么了?
火儿心中虽疑问,可却不敢多说,快速的退了下去。
留下的李毓俊美的脸上早已没有了平时的慵懒邪气,只剩下满满的阴暗与焦急。
苏纶得到火儿的传话后便立刻照办,搜罗大量关于木头的书,当然,只是暗中进行。
两日后苏纶对着整个书房杂乱散落的书本哀怨的叫道:“殿下,你到底是怎么了,找那个什么木头的干吗啊。”
李毓快速的翻阅,头都不抬的回道,“七巧,你那可有发现?”
苏纶得不到回应只好撇了撇嘴看向了七巧。
七巧此刻整个人就像埋在了书当中一样,她皱起眉头回道,“殿下,还是没有。”
苏纶闻言懒散的靠在椅背上说道,“我说殿下,你倒是告诉我你找这万幽木干吗啊……”
话未说完,李毓伸手掷出一支笔,击中了苏纶身下的椅子,椅子一个不稳向一边倒去,连带苏纶也极其狼狈的摔到了地上。
苏纶随手拿起一本破烂的书说道,“我连这种烂页字的书都找来了,我的殿下,你确定你要找的东西都能找到?”
说罢他随意的翻了翻手中的破书,只瞬间唇角那讽刺的笑容便僵住了。
“殿下,万幽木。”苏纶急忙起身,面上早已没了调侃之色。
李毓一把夺过书,仔细的看了起来。
万幽木,万木中唯其不能以火燃之,其燃不同于普通木。
李毓气的将手边的茶盏狠狠砸落。
没了?这就没了?
“找!给我继续找!”李毓咬紧了牙关道,“我就不信这万幽木不能点燃!苏纶!你带着万幽木去试火!”
苏纶惊讶的睁大了嘴巴,“试火?”
李毓阴森森的看了他一眼,“对,试火。”
三日过的极快,眨眼间便是最后一日。
只见房内那低头翻书的几人已是面容倦怠,时不时的打个哈欠。而李毓虽然仍是面容俊美,可却掩不去他脸上的那抹憔悴。
没找到,除了那日短短的几句话,什么都没再找到过。
李毓愤怒的揉碎了一本书,心中狂怒暴躁。
这是苏纶推开了门进来,口中喃喃道,“殿下,你确定这真的是木头么,这木头怎么烧不起来啊。”
李毓桃花眼一眯,随手拿起一旁的砚台便朝他砸了过去。
苏纶险险的避过,若有所思的看着李毓。
李毓起身毫不犹豫的走了出去,只剩下那几人面面相窥。
安置林立夏的房间依旧是那么的安静,床上的女子面容娇美,却只是具尸体。
李毓脑中不停的回想自己和她相处的场景,越想胸口越是沉闷,最终化成了他低低的喃语。
“不许死,我手中有万幽木,你又怎么能死。”
他愤怒不已,万幽木,万幽木!既然你无法点燃,那我要你有何用!
他使劲的将手中的东西扔向了窗外,不久之后却听的一人低声慈祥的说道,“施主扔了这宝物,莫非是不想救这位姑娘了?”
李毓警觉的回过头,却见一个宽面红光的和尚正站在自己身后。
李毓危险的眯了眯眼,最终还是客气的问道,“不知大师是?”
和尚笑笑,“老衲是谁施主不必多问,老衲今日来只为这万幽木。”
李毓起身,手指不停把玩着扳指,“大师的意思是?”
“万幽木只救有缘之人。”和尚说道。
李毓心下一喜,面上却是不动神色,“大师知道如何用这万幽木?”
和尚笑着点了点头。
“不知大师是了尘大师的……?”了尘正是当日送李明达万幽木之人。
和尚双手合拢道,“了尘乃家师。施主,人各有命,此女命不该绝,请让老衲替她还魂,过了时辰便来不及了。”
李毓求之不得,当下恭敬的道;“大师请。”
和尚又道,“请施主在外即可。”
李毓脸色有些难看,可还是退出了房间,在房外静静等候。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和尚终于打开了门,李毓一个箭步走进了房间,鼻尖只闻道淡淡的香味。
他顾不了那么多,疾奔到床边看向了林立夏,只见那本来面色凄白的女子此刻已两颊酡红。
他伸出手想要触摸她的脸,却发现自己的手微微颤抖。
热的。
他连日里吊着的心终于放了下去。转身正要答谢那和尚,却发现那人早已没了踪迹。再看向桌上,一块黑色的东西正端放。
他走进轻触,那已成黑色的万幽木竟然霎时成灰,只留下一堆小小的黑沙。
他走回床边情不自禁的俯下身子咬住了林立夏的唇瓣,直至血色艳红。伸手覆上她的胸前,感觉到手下轻微却平稳的心跳。
她终究活过来了。
这个认识让李毓很开心,却在开心之后无限深思与……恐慌。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这般牢牢掌控着他的情绪了?
林立夏依旧昏迷,不知外面发生的所有事情与变换的情绪。
半个月后,李毓看着身体逐渐好转却依旧昏迷不醒的林立夏出了神,最后冷冷的对身旁的六珑说道,“你去传话给她的侍女。”
六珑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只是殿下千辛万苦的替她还了魂,这便要将她送走么?
李毓慵懒的拿起林立夏的手指把玩,“她不能留在我身边。”至少现在不能。
六珑不再多话,安静的退下。
李毓将仍在昏迷的林立夏搂在了怀中,魅惑的低声道,“记住,你今后的命,是我的。”
三年后 边关某座城中
阳光安好,暖暖的从打开的窗户照了进来,那窗边小榻上正有一人慵懒的躺着,一本蓝皮书本遮去了他(她)的容颜。
这时门被人轰的一声踹开。
来人长相清秀端丽,一身水色长裙更显得她气质文静,只是这么个气质文静的女子一开口便……
“你丫的,都几点了还在睡,想被老娘抽么!”文静女子,也就是江晓笑叉腰大骂,完全不在意形象。
被骂的那人动了动身子,接着迷糊的问道,“恩?几点了?”
江晓笑无语的拍了下自己的额头,接着一把将那人拽了起来,一撩袖子露出自己手腕上机极其不搭调的电子表说道,“北京时间十二点整!”
那人脸上遮阳的书被扫落,露出了一张满是困意与迷糊的脸……这人不是林立夏又是谁?
只见她敷衍的笑笑,接着躺回软榻道,“可惜了,咱们现在不在北京。”
她们现在所在的是异时空,大明王朝。
立夏的新生,愈加慵懒和淡然的女子。
八十九、再会面(一)
林立夏说完便慵懒的眯眯眼,重新拿起书挡住了刺目的阳光。
江晓笑闻言则出了神,许久之后才感叹道,“是啊,我们在大明王朝。”
林立夏并不说话,被掩住的唇角勾起一抹淡笑,淡的似风轻轻一吹便可消逝。
“唉,没想到我竟然能穿越,更没想到是还能碰到你,真是太晋江了。”江晓笑走近软榻拿开了她脸上的书,“立夏,你说,我们会不会干一番大事业?”
林立夏费力的适应着光亮,眸中泛起水光,声音微带些没睡醒的沙哑,“恩?事业?你干就好了。”
江晓笑挑挑修的极其好看的眉毛,伸手捏了捏她白嫩的脸蛋,“我说你个懒人,能有点追求行么?”
林立夏不以为意的笑笑,“谁说我没有。”
她伸出白皙的手指掰了起来,懒洋洋的说道,“吃饱,睡好,玩好,人生最惬意的就是我的追求。”
江晓笑哭笑不得的拍开她的手,“别搁我这儿耍宝,我警告你,晚上别只顾着睡觉,你要不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林立夏总算是有了些反应,坐起了身子说道,“恩?今天就是选花魁的日子?”
江晓笑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额头,笑骂,“你个不上心的,我要是不提醒你你还真忘了。今晚是本姑娘名喻满城的时候,你可得给我见证这伟大光荣的一刻。”
“恩恩恩,江妹妹的风采自然是要见证的。”林立夏斜靠在榻上看着她,“今晚的花魁铁打的是你。”
“那还用说。”江晓笑勾唇一笑,原本清丽的容颜竟带上一丝妩媚,“晚上可是有贵人到。”
林立夏依旧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半眯着眼睛开口道,“你们那儿平日里去的贵人还少?”
说来也稀奇,这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且离京城甚远的城竟然是意外的富裕,平常的权势在这里还真算不了什么,毕竟强龙不比地头蛇,所以这城里可谓是贾商当头。
江晓晓缓缓勾起一抹笑容,眸中神色深沉,“这次可是真正的贵人。”
听红姑说这次来的人是从京城所来,而且非一般权贵,在当今朝廷都是一等一的身份。这样的人……
江晓笑纤手勾起黑发,细细绕弄,“立夏,我一定会成功。”
林立夏没有回话,只是淡淡扫了她一眼便看向了窗外。
成功如何,失败又如何,人生只不过一场戏,各自尽性便好。
江晓笑走了之后林立夏便安静的靠在软榻上,屋内熏香袅袅,她便一直似睡非睡,迷糊中闪过了这几年发生的事。
她死了,却又活了。
醒来之后见到的就是麦穗惊喜落泪的脸,她全身乏力,意识混沌了好半个月,后来才逐渐清醒并思考了一切。原来她又玄幻了一把,不仅穿了越还玩儿了把死而复生,她苦笑,这经历可比被流星砸到还难遇。
麦穗也不是很了解详细情况,她当时被仲良抓了起来送到了地牢,且青叔他们都被关压在那,她心里担心她的情况,可却有心无力。后来有一帮人夜劫地牢放走了他们,她被关到了一个院,想逃逃不得,想问又无人答,只能干着急。直到一天有人来通知她说林立夏的消息,她才见到了她,只是当时的林立夏昏迷不醒,且全身也没有外伤。领她去的人只叫她马上带林立夏走,不然后果自负。于是她便连夜和青叔商量并把她带了出来。
所有的人都以为她死了,听青叔说林远山伤痛不已,林衡逸则快马加鞭的赶回了京城,办丧事那天李玄并没有去参加,只是无缘由的停了一天早朝。
她无可避免的将一切联系了起来,隐隐觉得有人在幕后操纵着一切,而这人便只能是异常安分的李毓。毕竟以李毓的习性来说,没有动作意味着他有更大的谋算。
朝政并没有有为紫宸的坠落而发生变化,依旧是波涛汹涌,明争暗斗,层出不穷。而李玄则越来越有帝王风范,朝中重新被整顿了一番,他威望日日上升。且与皇后恩爱不已,年前由皇后着手选秀的事情,后宫又多了几位贵妃佳嫔与无数佳人。
林立夏听到这些的时候竟然除了微微的惆怅以外并没有多大的感觉,这些人这些事似乎离她已经非常遥远,她已经不是那所谓的紫宸之女,因为那日死的时候紫宸便已坠落,即使她活了回来也没有再升起。
一切都过去了。
她选择云淡风轻的忘记,重新开始生活。她和麦穗去了遥远的西域,感受着那里人的热情与奔放,在他们的传染下她觉得自己都活力十足,即使她当时连吹一会风都会发烧昏迷。好不容易养好了身子,便又游历与各个城镇,然后就到了这里,碰到了江晓笑。
说来也有趣,她认出同胞是因为有日在街上听到有人大声吵闹,她远远听着大约是妻子知晓相公上妓院寻欢,然后找上了那青楼女子准备给她些颜色瞧瞧。哪知那青楼女子也不是个好欺负的主,轻声淡语的反驳道她不该来找她,而是该管住自己的相公,女人何苦为难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