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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很痛。”
妈的,她真恨自己不仅身体强健,感觉还比平常人敏锐。
他在以为她被袭击倒下时,口中喊的并不是她的名字,而是另一
个女人。
纷纷扰扰了好一阵子,好不容易起诉相关嫌犯时,已经离卢仁爱
受伤那天许久了。
小小的擦伤老早已经结疤,饭碗算丢掉的卢仁爱重新回到卢家的
武馆当教练,每天生龙活虎的。
期间张宏谕有来探望过她一次,顺便带来感谢状跟破案奖金——
卢仁爱后来才知道,那破案奖金是张宏谕他们主动分给她的,不然本
来没有她的份。
“小爱,你放弃我堂哥啦?”
宏谕堂哥只来过一次便没消没息,小爱却也没有主动去找他,真
是反常。
“哪有。”正在换衣服的卢仁爱回头望了她一眼,转头说:“我
只是测试他多久会受不了来找我,人家说小别胜新婚嘛!”
“等堂哥主动找你?”张莉莉噗地笑出声来,“下辈子吧。”
套上毛衣,她不服气地回嘴道:“你又知道了。”
“拜托,小别胜新婚是用在新婚夫妻上的,你跟堂哥根本八字都
没一撇,笑死我了。”
“张莉莉,你要是有时间嘲笑我,不如去要宏谕快点来找我。”
她作势掐住她的脖子。
张莉莉拉住她的手,“嘿,人家我做朋友的已经仁尽义至喽!该
设计、该打听的我可一样不漏的全出卖给你知道,难道媒人还要包生
儿子吗?”
“不管,你是他堂妹,比较有理由说话嘛!”她顺势倒在好友的
背上,把重量全让她扛。
“喂,你很重耶!卢仁爱。”张莉莉拉她下来躺在地毯上,“你
什么时候变这么客气了,还要找理由才可以说话?”
“嗯……你不懂啦!”她抿起嘴不说。
“再差也比你这个二十六岁才初恋的女人懂。快说,你是不是打
算要放弃我堂哥了?”
做事顾前不顾后的小爱居然懂得收敛?除非她要放弃了,否则哪
管什么理由,想见就会跑去见。
卢仁爱躺在地上望着天花板,“我只是在想,宏论是不是觉得我
很麻烦,却又因为我是你的朋友才不得不敷衍我?”
不然怎么除了上次带奖金来之外,就再也没有消息了。
他是不是正在庆幸终于甩掉一个麻烦?
强塞的情感是垃圾,她是不是正在强迫他接受一大包垃圾?
烦死了!至少也打一通电话来嘛,就算只说一句话就挂掉也算有
消息啊!
张莉莉闻言哈哈大笑,“堂哥要是会拿这种事做人情给我,我就
要痛哭流涕啦!你真的想太多了。”
“真的吗?他不会觉得我很烦人?”
“我怎么知道堂哥会不会觉得你很烦人?”张莉莉实话实说,在
她抗议之前继续道:“反正堂哥没有亲口说,你就当他很欢迎你嘛!
你的脸皮天生就很厚,用不着勉强去把它削薄,这会让我为你的体贴
起鸡皮疙瘩的。”
“可是这样好像很不尊重他。”她皱着眉头。
“受不了他自己会讲。”张莉莉受不了的一翻白眼,“你什么时
候变得这么小家子气客气,明明哈得要死还故作矜持?”
“干吗,把我说得跟花痴一样。”她滚到好友腿上,“可是我总
觉得上次见面有点尴尬、不自在。”
张莉莉看她微蹙眉头,便叹了一口气,“你们两个,有一个想太
多就很可怕了,现在两个人都这副德行,我看也不用期待未来的发展
了。”
她本来觉得冲动又行动力十足的小爱配宏谕堂哥刚好,或许可以
把他从过去的感情泥沼中拉出来,有个新人生,谁知现在连小爱都被
传染了。
再这样下去,可以预期未来根本没指望。
“可是我希望他是很高兴看到我,而不是勉强的接受我。”她也
叹了一口气。“这是我受伤躺在床上那几天想到的结论。”
虽然只是擦伤,不过还是让家人借养伤之名行软禁之实,小小惩
罚了她一下。
“果然,你一思考就没好事。”小爱根本不适合思考嘛!
“什么话啊?”
“实话。你会觉得不自在是理所当然的,哪个女人会高兴自己喜
欢的人念念不忘旧情人?而且那种情况下堂哥还叫错人,真是该死的
猪头!”张莉莉愤愤然道,“连一句解释也没有,把你当成什么了啊!
小爱,你为什么都不生气?”
一锅鸡汤就让堂哥的组员出卖了他,把当晚的情况说得活灵活现,
只差没有模拟当时的情况给她看。
当时跌倒在地差点给人用刀子在身上割个伤口的人是小爱,不是
那个已经成灰的前未婚妻,这教小爱情何以堪?
她这个非当事人光想就觉得生气,小爱却只是呆呆的接受。
卢仁爱的目光缓缓移向好友带怒的脸庞,“呃,我想是不是宏谕
的前未婚妻是死在这种情况下,所以他一时激动……”
“吱!她是死于空难,连骨头都没找到。”
“啊……真可怜。”这她是第一次听到。
难怪他会一直对前未婚妻念念不忘,这种死法确实令人难以忘怀。
“是幸运。”张莉莉撇撇嘴,“她能永远以最美丽的形象活在心
爱的男人心中,不用去面对以后可能变成啤酒肚又秃头的情人。”
“这倒是。”她翻了个身,双手环住好友的腰,“喂,莉莉,你
觉得我可以继续吗?”
闻言,张莉莉没有回答,仅是拍拍她的头。
“嗯,这意思是可以吗?”卢仁爱闭上眼。
张莉莉还是轻拍两下做为回答。
“果然,你也觉得我很适合当你堂嫂对不对?”她心情渐渐好转,
应该说,是渐渐恢复原本高昂的情绪。“嗯,宏谕一定在等我,他一
直是被动的人,怎么能够要求他突然变成主动呢?”
这个……该说是乐观吗?张莉莉想,她一直都很佩服小爱乐观的
精神。
但是偶尔由别人提供乐观的打气也无妨吧?
“你说得没错,小爱,加油!”张莉莉打气道。
“当然。”她舒服的趴在好友软软的大腿上,“除了我,宏谕哪
里找得到第二个愿意这么主动的女人。”
“不过我不要叫你堂嫂。”
“有没有跟小爱解释清楚?”荣哥看着张宏论问。
“解释什么?”
“解释你那时候叫出别的女人的名字不是故意的,只是下意识反
应。”他从旁边拉了个椅子坐下。
张宏谕闻言浑身不自在极了。“干吗跟小爱说这些?”
看样子八成是没说。荣哥叹了口气,都已这么多天过去了。
“如果你觉得她不错就早点把握,不然你还是得到我老婆的咖啡
厅继续下一次的相亲。你以为我忘了这件事吗?”
张宏谕闻言只得苦笑,“我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不知道相亲的时间?下个星期日中午十二点;不
知道对小爱的感觉,不交往看看怎么知道?”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不知道什么,总觉得他们现在处在一个很尴尬
的时期。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脱口喊出那个名字,虽有些不自然,却不
觉得需要特别去解释。
“你真麻烦!”荣哥干脆起身,没有再烦他,“这几年该讲的都
讲了,我也懒得像录音机一再重复,最后一次的忠告,快跟小爱道歉,
看要编什么感人肺腑的鬼话都可以,不然她大概没有动力再来找你了,
套一句你说过的话,小爱毕竟是一个女孩子。你指望一个女人的脸皮
有多厚?”
坐在位子上,张宏谕就只是发着呆。
小爱不会再来了?
他望了一眼桌面的电话,心里明白荣哥说得对,小爱没理由再来
找他。
嘴里明明说他们都是胡说八道,小爱对他没意思,但如今却又不
由得等待她的来电,即使去开会回来也会特别留意有无留言。
为什么他还会想见她?
“组长,你猜猜谁来了?”小叶带着看好戏的表情走过来。
张宏谕懒得情,“除非局长来,否则别吵我。”
“哇塞,组长你今天吃了什么火药,心情不好吗?”小叶不怕死
地在他座位边走来走去,“我知道了,是上次的事不知道该怎么跟小
爱道歉对不对?”
“为什么每个人都觉得我该跟小爱道歉?”
“不应该吗?”小叶搔搔头,“这种情形就像你在床上喊另一个
女人的名字一样严重啊!”
“别乱举例子。”张宏渝突然觉得心情恶劣,小叶无视他的坏心
情,继续道:“组长,你就是该说的话没说出口,才会像吃了炸药一
样。话闷久了不说出口,会不舒服,不是常有这种事吗?该说的时候
不说,错过那个时间点就更不好开口,从此看到那个人就感到不舒服,
这其实是愧疚感作祟,久而久之就疏远了对方。
“所以要趁能说的时候赶快说。”他说得头头是道,情况也真的
颇为类似。
不知道是不是就如同他说的,该说的话没说出口,才会积了一肚
子火气——气的是自己。
“让我想一想。”
“还想?!组长,你就是想太多……咦?啊,组长有人找你。”
他想起自己来的目的不是揶揄上司,而是通知有人找他。
“就说我在开会。”
“想甩开我啊?好歹我也为你们出生入死过,这么快就翻脸不认
账!”
“小爱?!”张宏谕抬头,发现她就站在小叶后面。
她穿了一件驼色长大衣,脸色红润,与他几天前最后一次见到她
时一样,惟一不同的是她把扎起的马尾松开,披落在颈间。
“不是我是谁?”她甩着侧背的小包包,看看四周,“我第一次
进来这种地方,还满不错的嘛!”
“卢伯父准你出门了?”他记得她被禁足了。
卢仁爱胡乱的看过四周一遍,很自动的拉张椅子往他身边一坐。
“真没礼貌。”
他听得一头雾水,他的问话哪里没礼貌了?
“客人来都不会招呼一声。”她转头朝不忍离去的小叶招招手,
“过来,倒杯热茶给我,外面好冷。啊,如果有咖啡更好。”
小叶闻言先是一愣,而后不在意的笑笑,“你还是一样喜欢使唤
别人。”
“本来就是,我是你们的大功臣耶!可是新闻竟然都没有拍到我,
这岂是区区一张文具店买就有的奖状可以弥补的?”
自忖辩也辩不过她,而且拳头也没她硬,小叶只好乖乖的去倒茶。
他永远记得当晚他抵达现场的第一眼,不是卢仁爱因组长的叫声
而跌倒,而是她把黄猪踩在地上的悍样,当然也不能漏掉之前从窃听
器传来的对话。
这种女人还是少惹为妙,就丢给组长吧!
见小叶离去,卢仁爱回头望着许多天不见的男人。
“我输了。”她忽然说。
“什么输了?”她改变话题的速度之快,常让人跟不上。
她忽然叹了一口大大的气,然后往后靠在椅背上,“你知道我为
什么那么多天没来找你吗?”
难道真如他们所说的那样,不满他叫了别人的名字?
张宏谕心里有点忐忑,就像是感觉到情人即将别抱,只等着她说
出口的心情……发现自己乱七八糟的比喻,他忍俊不住的露出笑容来。
“因为你被卢伯父禁足。”他笑道。
卢仁爱瞪他一眼,“哪个二十六岁的大人还会被禁足?就算被禁
足也可以打电话啊!你就不会猜得有创意一点吗?”
这句真是强人所难了,张宏谕摇摇头,他向来是有几分证据说几
分话,创意?这种有标准答案的问题要创意做什么?
“小爱小姐,你的咖啡。”小叶充当工友端了饮料过来,就赖在
那儿看戏,并不忘朝远方的同僚打了个手势。
卢仁爱喝了一口咖啡,满足的叹出一口气,双手宝贝的捧着。
“我冒个大冷天跑出来,放弃去武馆暖身,你一定要说个好答案。”
好答案?张宏谕更伤脑筋了,怎样才算是好答案?
她为什么这么多天没来……这要怎么答出一个有创意,又让她满
意的好答案?
他想了想,最后说:“这是脑筋急转弯吗?”
“不是。”她又喝了一口咖啡。“想好了没?”
“你就直说吧!”他投降。
她蹙了蹙眉,“你很没耐心,这样怎么当警察?”
“这跟耐心没关系。”他回答。“倒是你,还是没变。”
他喜欢这种相处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