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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梦里都喊着我的名字,小笨蛋。
玥歌紧蹙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指尖轻轻划过她白嫩的皮肤,她痒痒的在怀里动了动,惹得他一阵轻笑。
“小笨蛋,如果你知道我欺骗了你,你会不会恨我?小笨蛋,恨我也没关系,只要我喜欢你就够了,如果你想抛弃我的话,我就一直一直缠着你,你信不信?”
“小笨蛋,从小到大只有娘亲在身边,我才能感觉到安心,娘亲的样貌虽算不上很美,但五官真的很好看,父皇说,他就是喜欢五官没的女人才娶了娘亲, 父皇说,和母亲在一起的感觉,很舒心,也许是遗传吧,我也父亲一样喜欢五官美的女人,只是这么多年来,也只有你一个人,让我有了像娘亲在身边那样安心的感觉,小笨蛋,别以为我有恋母情节,我是真的喜欢你啦,笑什么笑,再笑别怪我对你做出什么事来……”
玥歌看着熟睡在自己怀里的女人,调皮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喜欢自言自语的毛病又犯了。”
一阵困意袭来,玥歌抱着恋雪,缓缓闭上眼睛。
月亮躲到了云层后,天色越来越黑。
血,鲜艳的血潺潺流到地上,铺天盖地的血腥弥漫在他鼻息间,他不停的干呕,他恶心的想要把五脏六腑全吐出来……
“娘亲……父皇……”
第二十一章:遇险
午时三刻。
阳光热辣辣的顶在天空中。
刀起,刀落。
跪在断头台上的人脑袋咕噜咕噜滚落在地。
鲜血喷涌而出,染了一地的暗红。
他哭着闹着,斩首的那些人,是他的父亲,他的娘亲,他所有的亲人啊,她眼睁睁看着他们人头落地,却又无能为力。
他奔下楼道,想要保住他们的尸体,想要对他们说,别害怕,我这就来陪你们,我们一家人永永远远在一起。
“主子,你现在去就是送死。”
“送死?那又怎样?所有人都离我而去了,我一个人留着有什么意思?”只要能和大家在一起,他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活着又如何,死了又如何?
那是他懂事以来第一次哭,哭得昏天暗地,哭得眼睛除了一片血一样的鲜红,什么也看不见。
“主子,风弄得罪了。”
他什么都听不见,耳边一片嗡嗡作响,然后眼前一黑,什么也都不知道了。
再后来,他开始每夜每夜的做噩梦,梦里总是一片血,血流成了一条河,想要把他淹死在里面,他努力在水里扑腾着,却还是一直一直往下沉,直到那令人作呕的血腥味灌满他的嘴,他想要吐,可吐出来了吸回来的还是那种恶心的血,温热的,咸咸的,粘稠的……
“娘亲,娘亲……”
“玥歌,醒醒啊,玥歌。”恋雪着急的拍着他的脸。
“娘,娘亲……”玥歌蓦然从床上坐了起来,伸手想要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没有抓住,只能揪着自己的衣襟瑟瑟发抖。
这是他三年前落下的毛病,亲眼目睹了自己所有亲人人头落地的那一瞬间,他眼前除了一片血红什么也看不见,他用手拼命的想要抓,想要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之后每次做噩梦,一醒来他就习惯性的想要去抓东西……
恋雪把他抓住衣襟的手紧紧握在自己的小手中:“玥歌,别怕,有我在呢。”
那么温柔的声音,那么温暖的声音。
玥歌的眼睛逐渐由空洞变得清晰,嘴里喃喃道:“娘子,我做噩梦了,梦见好多好多的血,那些都是我亲人的血,血里他们伸出手叫着我的名字,玥歌,玥歌……唔……”
玥歌瞪大眼睛看着眼前那张放大的脸,粉嫩嫩的,毫无半点瑕疵,那柔软的唇瓣,毫无征兆的吻上了自己,她吻得很小心,生怕惊吓到了他,她说:“玥歌,你别怕。”她说:“玥歌,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她说:“玥歌,我是你娘子。”
桃花美目上染出点点慌张与喜悦,他说:“对,你是我娘子,现在是,将来也一直都会是。”
恋雪就如那根救命的稻草,玥歌只想要牢牢的抓住她,他怕他一松手,他就会被淹死在那片血海里,他怕他一松手,她就会消失在自己的世界中。
玥歌汲取着恋雪的温暖,一遍又一遍反复道:“娘子,答应我,无论如何,都不要离开我。”
“好。”
次日清晨。
恋雪醒来的时候已经不见了她的美人夫君。
还真是一刻不见,如隔三秋啊。
恋雪一边感慨着,一边到处找着玥歌。
黑风寨位于皇城北部的一片山上,寨子的位置很隐秘,一般人难以发现。
因为失忆,恋雪对寨子很不熟悉,一不小心就绕了出去。
恋雪闯进了一片森林,好清新的空气啊,恋雪伸了个懒腰,开始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略带香甜的空气。抬头一看,前方的路仍在蔓延,恋雪欢快的往里面走着,偶尔路过一座古老的木桥的时候,恋雪总会停下来,看着桥下清澈的溪水缓缓流淌到远方,小鱼在水里嬉戏着,恋雪的心情顿时变得跟小鱼一样愉悦。
黄莺、鹧鸪、画眉鸟都把这里当成自己的王国,自由自在的在森里里飞来飞去,是不是落在大树唱起婉转的歌,与叮咚叮咚的泉水声合并出了最美的乐曲。
恋雪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直到脚下传来一阵疼痛她才停下来靠在树边休息,她脱下了高跟鞋,揉了揉自己的脚,嘟起嘴道:“这是什么鞋子,穿起来虽然好看,可是脚好痛,都磨起水泡了。”
阳光透过枝叶繁茂的森林照射下来,在恋雪精致绝伦的脸上渡上一层金光。
这美景欣赏够了,也该去找玥歌了,恋雪真想爆粗口,他丫的也忒不厚道了吧,竟然扔下她一个人。
恋雪重新穿上鞋子,拍了拍靠在树边的后背,准备出发,可是一抬脚,她又迷茫了,这,这应该走哪边回去?四个方向看上去都一模一样,她都忘了刚才是从哪个方向进来的了,糟糕。
恋雪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随便找一条路吧,她又怕不知道最后走到哪里去了。最后,恋雪决定靠运气,她折下一根树枝,双手合十对天祈祷:“老天爷,请你保佑我走对地方,不然玥歌看不到我会着急的。”
树枝被高高抛起,再次落到地上的时候,恋雪便朝着树叶指着的方向走去。
时间一刻一刻的流逝,转眼间,烈日已经高悬空中。
她手中拿着一大根木棍拨开前面的杂草,继续前进着,有些带刺的草扎得她白皙的大腿一阵生疼,恋雪强忍着,她想快点出去,她只想快点出去。只是无论她怎么努力的走,也走不出这片树林,反而越走越偏僻,最后连路都消失了,只能靠她手中的木棍拨开杂草,开出一条路来。
太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下了山,恋雪已经累得快走不动了,她俯下身,好气无力的喘息着,一天吃东西,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叫起来。
“丫丫个呸,不走了,不走了,我快累得虚脱了。”恋雪索性赖皮的一屁股坐到地上,等着玥歌来救她。
天色渐渐变暗,雾气在林间缓缓流动,缠绕着每一棵大树。
大树藤条相互缠绕,如同罩上了层层叠叠的大网,外面的天才刚刚变暗,森林里就变成了极为沉重的墨色。
四周一片漆黑,恋雪开始慌起来,该怎么办?现在她该怎么办?
远处传来一阵恐怖的鸣叫,刹那间在森林里久久回荡。
恋雪的第一个反应是——狼?
顿时,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全身的汗毛也根根竖起,恋雪的警觉提到了最高点,她的身体开始瑟瑟发抖,如果等下狼来了的话,她该怎么办,难道要等着被吃掉吗?想到这不由全身颤抖了一下,呜呜,她不要被狼吃啦,她不要死无全尸啦,可恶的玥歌,为什么还不来救她,还说是她的夫君,居然在关键的时候,不来救她出水深火热,她要休夫,休夫……
恋雪正想象着回去要怎样把玥歌休了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一双荧绿色的眼睛。
哇靠,不会这么倒霉吧,恋雪下的连连后退,一边还不忘露出谄媚的笑容讨好道:“狼大哥,我与你无冤无仇的,你还是放过我吧。”
荧绿色的眼睛又靠近了她一分,恋雪不停的告诉自己,要淡定,淡定,只要好好与狼兄沟通一下,它应该会大发慈悲的放过自己的。
“喂,狼大哥,做狼要厚道,我一介柔弱女子,你怎么好意思吃我啊?”
森林里很安静,安静到只听得见那匹狼沉重的呼吸声。
“你,你别,别靠近我了,我的肉不好吃的。”
那双荧绿色的眼愈发幽深起来,周围的草簌簌作响。
妈的,都这状况了,她若再淡定的话,她一定不是一个正常人。
三十六计,逃为上策啊。
恋雪飞速的往前面跑着,想要摆脱这只危险动物,可是,为什么越跑后面的声音越大?
恋雪停了下来,转过头瞄了一眼,哎呀我的妈啊,啥时候找来这么多同伴了?
看着那一串串绿眼睛,甭说汗毛,她现在连头发都快竖起来了。
就趁她停的那一秒,一头猛狼嗷叫着扑了上来。
就在它就要把恋雪扑倒然后咬断喉咙的那瞬间,恋雪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她要活着,她必须要活着,还有好多事等着她去做,她不能死。
她一转手,长鞭瞬间从衣袖中滑到手中,她握紧长鞭,狠狠一鞭挥出去,那狼瞬间呜咽了几声,倒在地上。
见势,更多的狼扑了上来,恋雪的脚在地上一蹬,一个腾空飞起,手中的辫子娴熟的会起来,如银蛇在空中飞舞,那一鞭鞭打在狼的身体上,狼便承受不住那样深的内力倒在地上,没过多长时间,一群狼都被恋雪解决掉了,地上躺满狼的尸体。
危机解除,可恋雪却怔怔的站在原地,怎么回事,自己竟然会武功?而且还一下子解决掉一群狼?莫非是失忆前,她学过,然后遇到危险才潜意识的使了出来?恋雪把长鞭重新收入衣袖中,她此刻是如此庆幸自己会武功,否则她现在估计已经被 咬得血肉模糊,最后连尸体渣都找不出来吧。
今天一大早醒来发现衣服的要件别着这条银色的长鞭,她原本准备随便扔哪里的,可不知道为什么那刻她却留了下来,她觉得别在腰间不大美观,便放在了衣袖里。恋雪长吁了一口气,看来连老天都在帮她。
“哼,来啊,来咬我啊?”
恋雪得意的揣了面前那狼的尸体一脚,见那尸体被踹得翻转了也未再有半点反应,恋雪更是大胆的又踹又踩:“叫你想要欺负我,你死后我也要把你拉来鞭尸。”想了想,又觉得不对:“鞭尸你还不配呢,脏了我的辫子,可恶的野兽,叫你打我肉的主意,亏我先前叫你狼兄叫得那么亲切,就算你不为我的声音倾倒你也该为我的容貌倾倒而乖乖放我走吧,好歹你也给我留点面子啊,居然跟着我撵了这么远,累得我出了一身汗又没地方洗澡,可恶……”
恋雪扯着衣襟闻了闻,还真有那么一点汗味儿,好吧,只有一点点,忍忍就好,玥歌一定会来找她的,一定。
恋雪准备院里这个狼的坟场,虽然这是她造成的。
临走的那一刻,恋雪还不忘在狼兄身上再踹上一脚解恨。
摸索着走到一片安静的地方,恋雪靠着大树休息起来,可肚子好饿,饿得她头昏眼花,怎么也睡不着。恋雪原本就穿得单薄,在越来越深的夜色中,她冷得哆嗦,她卷缩成一团,希望能温暖一些。
一阵阵阴风吹来,肚子不停的唱着空城计。
恋雪深深理解到饥寒交迫这个成语的含义,她能不理解吗,她现在就是饥寒交迫的那个人啊。
这一夜特别漫长,恋雪闭上眼又睁开,再闭上再睁开,她每次都幻想着她一睁开眼的时候,玥歌就站在她面前,握住她的手,然后就像那夜她握住他的手那般对她说,别怕,有我在呢。如果是那样,她一定会一头扎到他的怀里撒娇。可是,玥歌是始终没有来,无论她睁开多少次眼,他始终没有出现。
恋雪觉得特别委屈,她想象个孩子一样发脾气,然而,这里连一个让她发脾气的人都没有,她努力的想要睡着,但总是闭上眼没几分钟就自然的醒来,肚子又开始闹,接着恶心的感觉在她全身蔓延着,她想吐,想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却只是吐出一阵酸水。
一夜,恋雪就这样周而复始的被折磨着,到天明的时候,她已经虚弱到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今日的没有阳光,浓雾无法散去,整个森林看起来神秘而可怖。
恋雪的头发与睫毛都沾染着雾气,逐渐凝成小小的水珠,她靠着大树的身体没有丝毫力气,昨夜受了惊,恋雪发起了高烧,全身滚烫得就像沸腾的开水,她的嘴唇干枯得快要裂开,喉咙也像一把火在燃烧。
树上的小鸟叽叽喳喳,炒得恋雪心烦。
小鸟哪知道恋雪的心情,依旧愉快的与同伴交谈着,嬉戏着。
恋雪恨不得上去把它们抓住烤来吃,可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