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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来。
陷阵高顺狠狠瞪了虎痴许诸一眼,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少、少将军。不好意思,俺,俺不是那个意思。老帅一定不会有事”虎痴许诸结结巴巴的道歉,可是到了最后,他自己也说不去了,这种时候还说李陵能全身而退。谁信啊。连他自己都不信。
“好了!”李澞缓缓抬起头,脸上没有半分颓唐担忧,一如以往英姿飒爽的少将军,“多想无益,如今不如让我们好好部署接下来的战略。”
陷阵高顺望着李澞少将军振作的模样,竟然紧皱的眉头解开,会心笑了笑,“少将军所言有理。让我们重新部署战略!”
这个时候,必须留下一支大军断后。以阻止幽州叛军会去修堵河堤口。
代表太原军最高层的三个将领,经过一番争议,随后想留下断后。
留下断后,十死无生,面对三十万愤怒发狂的叛军,逃出生天的可能xing几乎为零。
但是,这就是太原军,堂堂朝廷官军,深具军人血勇,即使知道必死无疑,他们也会毫不犹疑的选择实行光荣的使命,马革裹尸,乃是一个军人至高的荣耀!
最后,这个使命还是被李澞和高顺两个人争到了手。
高顺有“陷阵”之名,彰显着他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威名,但是世人所不知道的是,高顺稳重的xing格,其实最不喜欢的进攻,防御,他的防御比他的攻击更胜一筹,称之为固若金汤丝毫不为过。曾经他以三百之众,在一个狭窄的关隘,防住十万敌军三天的猛攻这在太原军内一直是个传说的存在!不过高顺为人低调,知道这事的人并不多。
高顺主防御,李澞的白马义众则作为太原军最jing锐的骑兵,来回冲刺迂回,以护住高顺军左右两翼,最大限度的保护军阵的完整xing,以便更好的拖住幽州叛军。
高顺从奋烈军中抽选了五千jing壮之士,李澞则挑选了八百jing锐白马义众骑兵。
至于虎痴许诸,他的任务则是率领太原军主力渡河。
许诸当然很不同意,起初不停叫跳着反对,可惜他面对的是他十分敬重的少将军和高大哥,两人施压之下,他只能无可奈何的屈服了,肩负下率领太原军主力撤离的重任。
没办法,如今的太原军,经过秘密清洗,以前那些扯后腿的将领全部被擒拿了,能拿的出手的就剩下许诸了。话说那份清查名单还是马天师提供给他们的,上面不仅详细罗列了太原军高层将领的名单,还详细描述了他们的罪行,真是触目惊心啊,竟然那么多人私下投靠了幽州叛军,李澞少将军毫不犹豫的将他们全部清理了。到现在,李澞依然不清楚,马天师怎么那么大的本领,能搞到那么机密的名单
无论怎么样,战略已定,太原军主力开始有条不紊的撤离。
怎么撤离,清水河上架了一座大吊桥,可容五匹马并头前行,所以太原军主力撤离工作进行的非常顺利。
话说,这座大吊桥也是马天师早些时候命人架设的,他似乎早就料到用得上一样。桥的两端,他甚至还命人埋好了炸药,用完了,直接点燃引线,“轰隆”一声把把炸了完事,任由什么追兵也别想追上来!
这么看来,众人心中不由升起一个疑问,马天师似乎早有准备,连逃生路线都已经替众人设计好了,难道他早就会料到有这么一天?
不,不可能的!
李澞摇头,如果马天师早就料到这一切,那么他早就做出打算了,肯定不会坐视太原军与叛军死磕而置之不理的。既然马天师到现在还没有进一步通知,只能说明他也被蒙在鼓里。事情发生的这么突然,马天师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预料到的!至于这条大吊桥马天师这人做事向来谨慎,喜欢留下多条退路,也许这正是他给太原军留下最后的退路!
念及此,李澞又不由担心望向小蒙城方向,游隼斥候已经派出去好一阵了,可是却依然没有一点消息,不知道马天师那里究竟有没有收到消息。
还有已经过去半个时辰了,幽州叛军营地也没有半点消息,也不知道父帅那边究竟怎么样了?
幽州庞军一个个穷凶极恶,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家伙,不会出什么事!
仿佛感受到李澞心中的担忧,陷阵高顺缓缓走上前,安慰道:“少将军,放心!这才不过半个时辰而已,以老帅的本事口才,随意拖住叛军三个时辰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高顺话音未落,异变陡升!
“报!”一个游隼斥候连滚带爬冲了过来,“少将军不好了,幽州叛军有异动,大军正向着我军全速杀来!”
“什么?!”
李澞和高顺大惊失se,怎么会这样,如今太原军刚刚撤退了一半,如果被叛军半路袭击,慌乱之下,必然会损失惨重!
李澞如遭雷噬,她想到另外更深一层,如果这个时候叛军猛然进攻,只能说明谈判失败了。而一旦谈判失败,以叛军残忍无道的行事风格,父帅父帅,岂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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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六十六章 岌岌可危
李澞脸色苍白,整个人一个踉跄,几乎要栽倒在地。
幸亏她身后的陷阵高手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摇摇欲坠的李澞,担忧的道:“少将军,你没事?”
李澞挣扎着勉强自己站稳,努力平缓自己的声音道:“高将军,事已至此无可奈何,让我们为华夏捐躯!”
陷阵高顺回身望了一眼,宽大的吊桥上,太原军主力正在逶迤撤离,一切刚刚才进行到一般,要想全部撤出,最少还需要半个时辰。
“好!”
陷阵高顺握拳,眼中迸射出前所未有的神光,沉声道:“少将军且放心,旁的末将不敢保证,但是防住叛军主力半个时辰,末将还是有信心的!”
“高将军”
李澞知道现在陷阵高顺在想什么,虽然早有牺牲的准备觉悟,但是真的世道临头,她还是满心不忍犹豫,忍不住开口。
“嗤啦”布帛撕裂的声音响起,高顺扯下一条红布缠在肩膀上,振臂高呼:“诸位,谁敢跟吾去死!”
“嗤啦”、“嗤啦”布帛撕裂声此起彼伏,很快挑选出来断后五千奋烈军人人红布缠肩,人人肃然,透着无尽的悲壮气势,“敢不为将军效死!”
“好!”
陷阵高顺没有再多余的废话,沉静的目光缓缓扫过,仿佛要记住每一个袍泽兄弟的脸。
每一个士兵,胸膛挺得高高的。脸色绷得紧紧的,与他们的主将对视着,这一刻热血激荡。有一种叫做军魂的东西从众人身上升腾,在上空缓缓汇聚,凝成无尽的威势。
没错,这一刻,他们就是华夏的英雄。
也许,他们以前是无名之辈。
也许,他们以后也将是无名之辈。
但是。自从他们勇敢无畏站出来的一刻起,自从他们前方是鬼门关依然勇敢无畏站出来的一刻起,自从他们明知是死而且是籍籍无名的去死依然勇敢无畏站出来的一刻起。他们就是真正的英雄了!
整个华夏的军魂,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军械装备,武艺本领。在绝对的弱势下。他们的确不如叛军,也曾被杀得还无反手之力但是,有一点,是叛军永远无法磨灭的,也是叛军永远没法具有的,那就是军人的意志,军魂!
没错,他们是太原军。就算是死,他们也会站着骄傲的去死!
“死!死!死!”
如果马云此刻在这里。他就会惊诧的发现,所有的士兵精气神高度汇聚,所有人的气运奇迹般的自动融汇在一起,在天空化为一头巨大的白虎。
白虎主杀,含无尽刀兵凶煞之力!
有白虎气运加持,无不是震古烁今的绝世的强军,这一刻,在最危急的时刻,太原军终于爆发出无可匹敌的潜力,华夏昌盛!太原军威武!
“出发!”
陷阵高深不苟言笑的面容,千年难得一见的露出一丝笑容,这些都是他麾下的好儿郎,黄泉路上有这些热血好汉子相陪,此生无憾矣!
高顺手一挥,率领五千奋烈军带着视死如归一往无前的气势,在清水河畔布下严密的防御阵势。
“白马义众!”
受到高顺和奋烈军的气势鼓舞,同为太原军精锐的白马义众也不敢示弱,纷纷翻身上马,推箭匣上弩,检查环首刀。
作为太原军唯一一支精锐骑兵,白马义众的装备器械一向是最精良的,最让其他军队眼红的。就当其他军都是修修补补又一年的时候,白马义众已经装备了最新式的连发弩,十六箭连发,远远就可攒射敌军。
连发弩小巧轻便,使用之时只需扣动扳机,却拥有极强的穿透力,连射穿三层纸扎皮盾。此乃骑兵利器,以华夏落后的工匠技艺,还根本造不出来,这些十六连发手弩,全是李陵从青龙国走私而来。
白马义众近战则装备的是环首刀,环首刀单面开刃、厚脊,最利于骑兵冲刺劈砍。刀首有环,可绑系在骑兵臂甲上避免掉落。一旦冲刺起来,当头一刀,或者借着马的冲力迎面推出一刀,有盾牌也给你劈开了再说,端是威力无穷!
经过李陵精心打造,白马义众无论是远战近攻,都拥有着无与伦比的强大的战力。
太原军最精锐的一支骑兵,终于要在世人面前爆发出他的威力了。
无需任何战前动员,白马义众一个个眼神锐利,仿佛出匣猛虎,手中的环首刀闪烁着又有寒芒,只等着痛饮敌酋血。
幽州叛军来势极快,三十万人浩浩荡荡压上,煌煌如山崩地裂,无匹的威势,几乎要将可怜的奋烈军淹没。
“御!”
面对叛军主力如潮碾压进攻,陷阵高顺沉着冷静,完全视而不见,只是淡淡的下达军令。
奋烈军也被主将这种情绪鼓舞,一个个显得无比沉着冷静,战阵布得严密精妙。典型的步兵方阵,背靠清水河,最外围是大盾兵,第二层是刀斧手,第三层是长枪手,最中心是弓箭手,层次分明,防御严密。
“轰隆隆”大盾手踏步上前,一个个敦实无比,个子不高,却长得无比结实,浑身肌肉疙瘩,尤其是双臂,肌肉虬结青筋暴凸。将近一人高的巨大塔盾,蒙着三层熟牛皮,沉重无比,在他们手中却显得游刃有余,猛然砸在地上,烟尘飞扬,整个大地都似乎为之震颤。
塔盾紧挨着塔盾,塔盾紧贴着塔盾,整个奋烈军外围形成一道坚固无比的盾墙。
能将五千人的庞然大部队,指挥得如臂指使。一道道军令如流水般迅速传达下来,高顺无以伦比的指挥才能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这一刻,奋烈军身为太原军精锐的实力也展现无疑。展现出惊人的战斗力。
第二层刀斧手迅速就位,他们与大盾手错位而站,一柄朴刀卡在塔盾之间各个缝隙之中。
塔盾手的作用是防御,极尽全力保护后方袍泽战友的安全,而刀盾手的使命则是不停的抽刀刺杀,下劈腿,中刺腹。上斩首,上中下三路都有专门刀斧手负责,不停斩杀前来冲阵的敌军。
刀斧手的作用非常重要。不仅体现在杀敌,他们是中间衔接的一环,他们保证杀敌速率,不能让太多的敌军正面冲击到塔盾大阵。减轻塔盾兵的防御压力。
第三层则是长枪兵。他们手中的长枪一支支足有一丈,矛头锋锐无比,挂满了倒刺,被捅刺中,便是一个血肉模糊的大窟窿,肠穿肚烂,无比歹毒。
相对而言,长枪兵是刀斧手的保障。他们的杀伤范围更广,可以远距离捅杀。减轻刀斧手近战的压力。
最里面一层则是强弓手,他们一个个面无表情,分三队而立,每人手中握着一柄硬弓,身后背着一壶利箭,脚下还放着三壶箭。
强弓手的任务很简单,三个方阵轮换,不间断向敌军播洒箭雨,最大限度的杀伤敌军。
叛军扑杀而来的速度极快,高顺刚指挥奋烈军布阵完毕,叛军已经扑杀至眼前。
少将军李澞腰板挺得直直的,紧紧坐在马上,神色紧绷,望着叛军部队和奋烈军军阵狠狠撞在一起。
场面一时极为壮观,远远望去,叛军浩浩荡荡三十万人,叫嚣着扑杀而来,激起烟尘无数,宛若数十条张牙舞爪的滚滚怒龙席卷而来。
反观奋烈军的军阵,紧缩在一起,仿佛滚滚大潮中的一粒沙砾,两相一比较,实在渺小的可怜。
可就是这颗沙砾,却是出奇的顽强。“轰隆”两方士兵狠狠撞在一起,顿时厮杀叫喊声盈沸翻天,呐喊声,劈砍声,鲜血迸裂声,惨叫哀嚎声,瞬间构成一曲残酷的战争交响曲。
如果马云此刻在这里,想必也会深深为之震撼,这就是古代战争的魅力吗?
刀与血之歌!
最原始,最血腥,最震撼人心的战斗!
用肉身无畏的直面死亡,生命在鲜血中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