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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马云此刻在这里,想必也会深深为之震撼,这就是古代战争的魅力吗?
刀与血之歌!
最原始,最血腥,最震撼人心的战斗!
用肉身无畏的直面死亡,生命在鲜血中绽放!
这不仅是两支军队的较量,更是华夏朝廷和幽州叛军之间,信仰和信念的战争!
杀杀杀!
整个战场化为鲜血的海洋,一切的色调似乎都被染成了血红色,这是属于将士们生命的怒放!
“压垮他们!给老子压垮他们!”
隐约间,似乎能在人潮中听到幽州将领愤怒的嘶吼声,三十万多军,在开阔的平原野战,他们占尽了装备地利优势,竟然被区区五千朝廷官军挡住,这传出去,让幽州义军以后还怎么贱人!
杀杀杀!
所有人都杀红了眼!
本来幽州叛军心中懈怠,大家都知道高层领导之间不和,他们被派来围剿太原军就是权力斗争的牺牲品。旁人去小蒙城领功劳,而他们去苦哈哈的来清水河畔喝冷风!
直娘贼的!
剿灭太原军主力,剿剿剿!剿个毛线!
太原军主力那么几万人,他们有三十万之众,剿杀太原军那些废物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但是,他们却没想到,以前被他们打得抱头鼠窜,毫无反手之力的太原军,这一次却变得尤为硬气,布下一个古怪模样的战阵,活像一个大刺猬,谁上前都会被插得肠穿肚烂
坚固无比的塔盾防御,短兵交接有刀盾手,中途穿刺有长枪兵,远距离射杀有强弓手,这么强悍的阵容,可谓攻防一体,三十六度无死角战阵!
措不及防之下,冲锋的幽州叛军被狠狠来了一记耳光。第一轮冲锋,甚至连塔盾的边都没摸打,就被强弓手射杀大半,接着冲近的叛军更加凄惨,先是不少人被长枪攒刺的肠穿肚烂,摔在地上惨叫哀嚎,不过很快被随即冲上前的叛军践踏而过,彻底踩成肉泥。幸运躲过长枪的叛军下场更加凄惨。刚靠近塔盾,瞬间如闪电般刺出三柄利刃大刀,下劈腿。中刺腹,上斩首,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整个人就被斩成三段!
第一轮冲锋,奋烈军几乎毫发无伤,幽州叛军匆匆丢下几千具尸体,便如潮水般退下。
幽州叛军将领一个个几乎气疯了。大呼小叫要把高顺碎尸万段,耻辱,直娘贼的太耻辱了!
幽州踏白军统领要离却显得不骄不躁。千年冷面冷心的家伙,嘴角竟然破天荒勾起一丝笑意,“有意思!”
幽州众将领不明白要离究竟什么意思,他们只知道太原军曾派李陵前来谈判。要离和李陵在大帐总密谈了半个时辰。随即似乎谈崩了,率领着大军浩浩荡荡向着太原军席卷而来。
莫非幽州众将领心中升起一丝心悸的冰冷,要离这个冷面冷心的魔鬼,他和李陵达成什么见不得人的协议,否则幽州军冲锋失败,他反而笑得出来。
不过,要离显然并不在意的众将的目光,微微一指。“你们,分批冲。每次一万,压垮碾碎他们!”
要离冷冷的下令,完全不顾幽州将领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终于,伯当老将军还是忍不住站出来道:“要离将军,末将以为此法不妥!如今我军已然占据绝对优势,何必与官军虚耗,徒增伤亡!末将以为,官军布下的军阵虽然厉害,却也不是牢不可破。我们只需集中优势兵力,专攻其一点,正所谓防不可久,立刻破之”
“破阵之后呢?”要离淡淡的望向伯当老将军,眼中似有精光闪动。
“破阵之后”伯当老将军微微一怔,显然没想到堂堂太白军统领会问这么幼稚的问题,“当然是大军掩杀,夺下清水河堤!”
“如此,太原军主力不是逃光了!”要离声音淡淡的,语气中却充斥着无尽的冷意,让人不寒而栗。
“要离将军,请你不要本末倒置!”伯当老将军按捺下心中强烈的恐惧,怒声道:“我们的战略目的是夺下清水河堤,至于太原军,就算他们能逃走,也无关紧要,早晚有一天,天下尽入周天王之手,还怕没机会收拾他们吗!”
“愚昧!”
要离摇头叹息,“太原军最精锐军队竟然眼前,太原军主力正在撤离,正是彻底打击那人的最好机会,你们这次蠢材竟然要放弃,哼哼哼”
要离冷笑三声,语气陡然变得无比冷厉,“幽州军听令,现在命你们猛攻!万人一组,不间断冲进的奋烈军的防御阵线!”
幽州叛军将领面面相觑,人人脸上浮现怒容,这种添油战术,虽然可以彻底摧垮奋烈军的士气,一点一点将他们完全吃掉,但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幽州军也会因此损失惨重的!
围剿太原军主力,围剿太原军主力,幽州叛军将领个个一肚子气,围剿太原军主力真的有这么重要吗?比拿下清水河堤还重要吗?万一清水河堤被掘开呢?那岂不是下游二十万幽州军都要淹到河底喂王八了!
要离明知有这样天大的风险,他还一意孤行,莫非众将领眼神越发不善,要离这贼厮与李陵真的达成什么不可告人的协议?要知道他们两人可是密谈了半个时辰之久,究竟谈了什么,无人得知!
要离冷笑,缓缓从怀中掏出黑莲圣火令,而周围的踏白军则逼了上来,这些怪胎士兵,一个个眼中闪着嗜血凶光,握着腰间的森冷的钢刀,似乎只等着要离一声令下,他们就会毫不犹豫的手起刀落,大杀特杀。
“怎么,诸位要抗命?”
要离一字一顿的道,声音生冷,似乎每一个字都像是冰冷的大锤,狠狠锥进众将领的的心中,震得他们脸色苍白,心神惶惶,说不尽的惧意。
众将领再次不甘的低下脑袋,毕竟如今要离才是主将,就算怀疑他有贰心,也仅仅是怀疑而已,没有一点证据,但是要离若治他们大家抗命不遵的罪,那一切就很简单的。
形势比人强,这种情况下,幽州叛军将领总是心中怨愤滔天,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一个个垂头丧气无奈领命。
幽州叛军迅速改变战略,一波接着一波,如潮水一般涌向奋烈军的战阵。这样持续的压迫进攻,奋烈军原本完美的战阵终于出现崩散的迹象。幽州叛军在付出惨痛的伤亡代价,终于接近塔盾所在的位置,开始不断冲击塔盾防御。
塔盾防御阵是整个战阵的基础,一旦被攻破,叛军长驱直入,处于阵中的刀斧手,长枪兵和强弓手就危险了。
“收!”高顺无比沉静,有条不紊的下达一条条军令,指挥着奋烈军迅速作出调整,以应对叛军的凶猛的进攻。
整个奋烈军迅速收缩防御,整个军阵陡然缩了一倍,防御的更加紧密,塔盾与塔盾之间连续布下三层防御,整个军阵龟缩的宛如一个严实的乌龟壳。
这么一来,奋烈军的防御再次稳固下来,但是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奋烈军的伤亡还在持续上升着,尤其是最外围的塔盾手,经常被震得七窍流血,表面没有任何伤痕,整个人已经气息断绝,彻底死亡了。
承受着如此高频率的进攻,奋烈军全线溃败只是早晚的事情,如无奇迹发生,一个时辰过后,他们将会被彻底剿杀干净(未完待续。。)
第两百六十七章 筋疲力尽
奋烈军陷入前所未有的苦战中,李澞一勒马缰,终于到了他们白马义众出手的时候了。
八百白马义众,清一色的白盔白马;在金色阳光下,显得精神奕奕,透着一股精锐的气息。
“冲锋!”
李澞一声清啸,顿开金锁走蛟龙,白马如龙,浩荡向着叛军席盘旋席卷而去。
“齐射!”
远远距离叛军,白马义众就拿出小巧十六连发手弩。
弩箭如雨,“铮”然嗡鸣声中,密集的叛军如秋收稻穗般纷纷栽倒。强劲的弩箭洞穿他们的盔甲,给他们带来了致命一击。
第一轮齐射,几乎箭无虚发,惨叫声中八百左右的叛军永远见了阎罗王。
有了白马义众强力支援,奋烈军顿感觉压力大减,尤其是白马义众所在的战团右翼,三轮密集的弩箭齐射之后,那边的叛军已经被清出一大片空地,奋烈军终于在不间断的攻击中赢得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骑兵?!”
踏白军统领要离喃喃低语,眼中异光一闪而过,嘴角再次勾起邪异的笑容,“精锐,又是精锐”
“杀光他们,不惜一切代价!”
要离冷冷的下达疯狂的军令,虽然他的语气一如既往冷若寒冰,但是最呆滞的小兵也能听出,此时要离将军整个散发着狂躁的癫狂气息,就好比坐牢三十年的老囚犯,骤然看到一个光溜溜奶大臀翘的姐儿躺在他的面前
“可是。我们现在没有骑兵。仅靠步兵和骑兵对抗的话,损失很非常惨重”
幽州众将领实在不能理解要离这些疯狂的命令。
战争从来都是为了胜利,而胜利和全歼敌军有着本质区别!
纵观古往今来的战例。除了那些疯狂的将领为了杀人泄私愤,有多少名将会想着全歼敌军,这根本就是自找不痛快吗!正所谓愣的也怕不要命的,真把人逼到绝路上,爆发出来的战斗力绝对是惊人恐怖的,幽州军即使真的能全歼太原军精锐,本身也要付出十分惨重的血的代价!
完全是得不偿失!
“我说。杀光他们,一个不留!”
要离根本不顾幽州众将领的反对意见,声音越发冷厉。一字一顿缓缓的道,充斥着无尽的杀气,宛若实质万剑爆发!
一言不合,要离再次动了杀机。幽州将领面面相觑。最后无奈的哀叹一声,只能再次选择屈服,直娘贼的,你等着,早晚有你难过的!
幽州众将领下达一连串军令,围攻奋烈军军阵的叛军分出一大股,足有三、四千人,向着白马义众其实汹汹扑杀而来。
步军对付骑军。最好的办法是短兵相接。
骑军最厉害之处在于强大无匹的冲锋,马匹冲锋带起的强大动力。能使得骑兵最普通的攻击也变得无比强悍,平平一刀推出,在马匹冲锋动力的作用下,能够轻易斩开敌军的盾牌,一刀枭首。
但是如果挡住骑军的冲锋势头,骑兵被拖入步军包围泥潭中,骑军就是一个个骑在马上的呆头鹅,行动不便回转艰难,随随便便就能捅死一大堆。
叛军占据绝对的人数优势,悍匪心态作祟,一个个大呼小叫,兴奋无比的冲向白马义众,他们要生生将这支骄傲的朝廷官军碾碎,这是一件多么爽利的事情!
但是很快,他们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白马义众身为太原军最精锐的骑兵,所能爆发的强大战斗力,又岂是一般的骑军所能的比拟?用对付一般骑军的战法,对付他们真的有效吗?
很快叛军就用血与生命的代价证实了,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对付白马义众,用这种小儿科的战法,简直就是小孩过家家!
叛军距离白马义众还有五十步的时候,白马义众就开始用手弩齐射,这么近的距离,叛军又是这么密集的冲锋阵势,闭着眼睛也能射中目标。
可怜的幽州叛军,周围四周统统挤满了人,人推人人挤人,他们根本是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只能眼睁睁看着弩箭向自己射来。射爆眼珠,洞穿脑颅,锋锐的弩箭从后颅盖骨穿出,箭尖滴着脑浆和血液的粘稠物,整个人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五十步的距离,说近不近,说远不远,三轮齐射的工夫,叛军已经冲到了白马义众前,为首的叛军痦子上的黑毛,已经狰狞嗜血的神情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李澞神情从容淡然,冷冷清啸一声,“迂!”
白马义众听令,全部收起手中的小巧弩弓,拔出腰间的环首刀,“嗒”一声将环首刀的铜环扣在自己的臂甲上,“杀!”
八百白马义众动作整齐划一,瞬间完成手弩拔刀的动作,齐整的令冲杀而来的叛军都露出惊愕的表情,八百人动作就像同一个人做出来一般,太震撼了,这简直就是艺术吗,战争的艺术!
但是幽州叛军的惊愕震撼并没有持续多久,就彻底化为绝望的哀嚎,白马义众的利刃已经斩到了他们头上。
“顶住!顶住!顶住这一波攻击,他们骑兵就完了!”
幽州叛军有些慌了阵脚,推推搡搡的向后退缩,面对白马义众森冷无情的屠刀,动辄小命不保,任谁也会慌了神。
不过幽州叛军中多少有些马贼悍匪,对骑兵作战有着深刻的了解,“稳住,一定要稳住!这时候千万不能溃逃,将后背暴露给骑兵,凭着两条腿逃命,那是找死!”
叛军这番嘶吼的确起了不少作用,很多幽州叛军心里也清楚,两条腿怎么跑的过四条腿。这个时候溃逃,根本就是给白马义众屠杀他们的机会。
白马轻轻一跃,就能追杀到他们身后。手起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