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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想被东少撵过来,脸上笑得鬼鬼地,凑近他,问,“我问你啊,你这细皮嫩肉的怎么保养的啊?”见那邢副官涨红着一张脸就要发怒,东少连忙换个话题,一本正经地问,“啊,那你家司令怎么样啊?”
众少爷直到这时才爆笑出来。这邢副官因为生得女相,以前没少被取笑,听见了这样的话,自是脸孔一板,离了开去。
霍清宁看着这些人唯有暗暗摇头,转身对着尴尬地满脸羞红的苏茗说道,“苏小姐我们找个地方去坐坐吧,不用理会他们。”
人不去就山,自会有山过来就人。只听见人群中的刘公子大声说道,“二公子,旁边的漂亮小姐是谁啊?”说完,众人仿佛才发现苏茗一般,对着他们俩一致地暧昧地笑。
有人开了头,自是有不怕死的冒出来,“对啊,谁都知道你霍二公子从来不在公开场合带女伴的,这次是谁破了这个先例啊?”
“二公子,说说有什么要紧?难道怕我们抢了去?”一个人说。
“难道我们这有谁有这能耐能和你二公子抢女人不成?”另一个又说。
像苏茗这种闺阁小姐,哪里听过这样无理的话?不知是气还是羞,脸上更是通红一片。
“这是苏茗苏小姐。”霍清宁还是那幅样子,对他们的调侃一点反映都没有,对大家介绍道。
“那这位苏小姐是霍二公子的什么人啊?”居然还有人冒出头来问。
闻言,霍清宁抬头向发声音的那边看去,面上带着淡笑,眼里却是冷峻地警告。
对上霍清宁的眼,众人都噤了声,讪讪地笑着。慢慢离开去。
霍清宁转过身,对着苏茗,又是一派温文的谦谦君子。看着她,一言一行一颦一笑都让她迷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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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的比较少,主要是最近要考试,大家体谅。后天或者大后天应该还有一篇,不过不保证。但是下一篇偶在酝酿一个很狗血的情景。
第 10 章
梳、篦,发簪、华盛、发钗,环、佩、华鬘、腕钏,犀角、象牙、翠玉、白银、黄杨制成的;软缎,织锦,丝绒,旗袍,长裙,晚装,外套,披风,大衣,还有皮鞋和帽子,颜色各样,款式各异。抬头是珠宝,低头尽华服,所有女人孜孜追求的,不就是这样的生活?
如今苏向晚红透整个绥州城,这些当然算不得什么。自然,她不会去接受那些个老板的馈赠。她明白,得到的每一样东西,都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就如同如今的她,得到了华衣美服,却失去了做人的自尊,现在她每次走在大街上,看到的每个人的眼神,都仿佛在挑剔她——一介舞女!如果,她收下了那些翡翠的镯子,貂皮的大衣,接下来要付出的将会是什么?自由?还是,身体?
“向晚,还没睡么?”娜娜走进来,依旧顶着那头蓬松的卷发,洗掉了粉的脸,蜡黄的还有着深深的黑眼圈,看着向晚堆了一床的衣服首饰,笑笑,“啧啧,向晚,能耐啊。姐姐我做了三年也不及你做三个月的。”说着,随手拎起一件晚礼服,不知道什么料子, “哧溜”一下就滑出了手心,布料柔顺,颜色旖旎,相必也是价值不凡。
“娜娜,谢谢你。”向晚看着她摆弄衣服,指点调笑,突然开口说道。
娜娜抬起头来,问,“你说什么?”
向晚挨着她坐下,头靠在她的肩膀上,慢慢地说,“真的,娜娜,谢谢你。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让许老同意让我登台的,不过肯定是颇费了一番心力的。”向晚顿了顿,看着依旧笑着的娜娜,接着说,“我以前不明白这些,总是相信这个世上好人会很多,有人帮助我,我也觉得那仅仅是因为他们想帮我”
娜娜转头看着向晚,这还是个孩子,从小被家人过分地保护着,不懂人情世故,不识世态炎凉,她有的,只是天真浪漫的想法,世界和平的奢望,家人和睦的企望现在,她被猝然推进这个黑暗的沼泽,挣不开,逃不得。如同一个悲惨的演员,明明家里发生了惨事,导演却对她吼道,“笑!笑!你给我笑!”何其悲哀。
娜娜轻轻拍着她的背,用梦呓般的声音说道,“有的,有的,总会有那么一个人,只是你还没有遇到。他会毫无顾忌地对你付出,毫无顾忌地对你好,毫无顾忌地对你笑。”说着,转头看到向晚枕边那本用牛皮纸包着的书,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那个妓女的故事,你看到哪里了?”
“那个啊!”向晚偏了偏头,看到那本被自己遗忘很久的枕边书,笑了笑,说,“终于有一个男人爱上了那个女人,只是因为她而爱她。”伸手拿过那本书,翻了翻,这是一个悲剧,从一开始就注定的,为了上流社会体面家庭的“荣誉”,她放弃了自己的爱情,做了一个牺牲品。
“是吗?”娜娜看起来很高兴,兴致勃勃地追问,“那个男人怎么样?”
向晚想了一下,回答道,“是税务局长的儿子,也算是有为青年。”
“不现实!”娜娜撇了撇嘴,“哪有那么好的事?老娘我怎么遇不到?”嚷着嚷着,声音慢慢低了下去,突然,又爆出一句,“向晚,等过了年我就不做了,回家嫁人去了!”
向晚只当她发癫说笑,也跟着说,“好啊,嫁哪个啊?我包个大红包给你啊!”
“你见过的。”娜娜平静地说。
向晚看她神色镇静,全然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不由有些着急,她见过的来百乐门会是什么好男人,娜娜居然要嫁这些人?
娜娜看着她的表情,自然明白她想岔了去,连忙纠正,“不是那些客人?”
不是客人?那就是那些打手?还是酒保?想起那些或熊腰虎背或流里流气的,向晚感到一阵发冷。娜娜要嫁给那样的人?
“不是的。”娜娜也不再打哑谜,直接说道,“是经常稍东西来的那个福生。”
向晚想起来了,一个老实巴交的汉子,每次看见娜娜都会脸红。虽说也是个好人,可娜娜这么精致的人配那样一个鲁汉子怎么不委屈?
“娜娜,你开玩笑的是吗?”向晚小心翼翼地问。自从进了百乐门,娜娜关心她,照顾她,她把她当姐姐一般依赖,如今,就要这样说走就走了吗?
“向晚,开了年我就24了,不小了。我总是要嫁人的。”娜娜就像是在安抚小孩子,“福生也许不够有钱,不够机灵,而我,也不够爱他,但是这由不得我来挑拣。如果让我选,我当然想选霍二公子,人品气度家世样貌样样顶尖,可是,向晚,这是生活。”娜娜的眼神飘向远处,“只有他真正不嫌弃我,这就够了。”
这话说得太凄凉,向晚不由想起以前父亲还在的时候自己说过一句话,“鱼找鱼,虾找虾,乌龟配王八”。父亲听了大笑,说,“我的向晚将来是要有一个男人,嗯,叫什么来着,白马王子!对了,那个白马王子踏着七色彩云来娶的!”
“爸爸,爸爸,如今你的向晚只要有一个男人不嫌弃她曾经沦落风尘,她就肯嫁了。”
岁月,如流水地一般过去。记得满街小摊子上,摆着泥塑的兔儿爷,忙着过中秋,好象是昨日的事。可是一走上街去,花爆摊,花灯架,宜春帖子,又一样一样地陈设出来,原来要过旧历年了。
娜娜真的要结婚了,开始把东西陆陆续续地搬出百里巷,同住的其他几个姑娘们看着都羡慕不已:她总算是搬出去了。向晚明白,只有这样,才叫做真正地搬出了百里巷,所以她拒绝了张经理的好意,不愿意因为成了红舞女而搬到大别墅里去。因为,再豪华的别墅,也是一只精致的笼子,而她,已经做了舞女,不愿再做金丝雀了。
这天,向晚陪着娜娜上街采办年货和结婚用品。挑挑拣拣,一直到华灯初上的时候,娜娜才开恩回去。行至锦湖路,汽车骤然停下。向晚本就昏昏欲睡,这么一下,身子一下往前扑去,额头在椅背上重重撞了一下,娜娜噗哧一下笑出来,向晚稳住身体后,沉声道,“什么事?”
车夫诚惶诚恐,“前面路被堵上了,过不去。”
在绥州的繁华地段闹事,什么人这么大胆?向晚伸手摇下车窗,向外望去,却被横七竖八的七八辆汽车。二三十个人手拿棍子,个个气势汹汹。路上的行人都在驻足观看,围成了一个圈,正好处在路中央,把道路堵住了,看到这样的情景,向晚也无法可施,只能吩咐车夫,“把车靠边点,等他们散了再走。”
…
今天就这样了;偶尽力了。至于说过的狗血部分,明天,嗯,或者后天。
考试下个星期结束,下周末开始恢复更新,每日一更?呵呵,偶尽力。
祝好。
第 11 章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闹事的人却没有一点罢休的样子。向晚微微不耐,“前面闹事的是什么人?”
司机本就在不停地张望,大有恨不得跳下车看现场的样子。听到问话,立刻回答说,“好像是百乐门和九重天的人起了冲突。”
向晚听后,冷冷的注视前方,那种无力的厌烦感再次涌上心头。这大半个月里,绥州城最热闹的事怕就是百乐门和九重天争一个舞女。为了争夺苏向晚,东少算是和黄兴完全撕破了脸。东少自是不与人面子的性子,怎奈黄兴这平时八面玲珑的人也被撩拨起了火气,愣是撑着扛着不肯罢休。倒也不是黄兴一夜之间长了男子气势,只是难得得到一棵摇钱树,还没有赚的满盆钵,怎么舍得放手?
也怪东少太目中无人,直接冲百乐门吼道,“黄老板,我那都快关门了,就让苏小姐去给我撑两天台面吧!”这兔子被逼急了还咬人呢!何况是黄兴这种仗着虎威的狐狸?黄兴自然是不高兴的,打着哈哈想把这尊瘟神送走,没想到东少接着说,“怎么着?黄兴你还不乐意了?别给脸不要脸!”
然后就是眼前这局面,百乐门和九重天的人见一次闹一次。向晚算是落实了“红颜祸水”的罪名。接着自然而然地,就会有很多人站出来“捍卫”百乐门。于是,向晚的舞衣总会莫名其妙的不见,向晚的妆没有人来帮她画,回去晚了就被锁在外面任她怎么呼叫拍打也没有人来开门这些都没有什么,可是,就在一个星期前,向晚登台的时候,竟然没有发现舞鞋里有碎玻璃,她就这么跳了一夜,直到双脚鲜血淋漓。
娜娜知道后,只一个劲地骂她笨!向晚只是笑。
“不过,倒也因为这样多了两个星期的假期来。”向晚对自己这么说道,“也算因祸得福。”
两方打了起来,人群围得很严实,在向晚这个位子,一点都看不到里面的惨烈。只不过耳边不时传来痛呼声。围观的人看见,却更加兴奋,国民的劣根性,在这个时候表露无遗。
司机终于发现向晚的不适,她的脸色惨白,额头似乎在渗出了冷汗。有些担心,试探得问,“苏小姐,我们要不绕过去?”
向晚脸上扯出一抹迷离的笑容,黯然道,“没事,我要看下去。”
“向晚,你不舒服?”娜娜这时才发现向晚居然在轻微地颤抖,连忙对司机喝道,“还楞着干嘛?绕道回去!”
就在这个时候,急促的刹车声响起,几两警车赶到,警车后面还跟着三辆黑色的车,很是眼熟的阵仗,果然,霍清宁和东少从第二辆车里钻出来。
面如冠玉,温润如同春风,含威不外露,说不出的气宇轩昂,神采夺人,无论是围观的人群,还是吵架的两伙人,不约而同让开一条道。“霍二公子!”娜娜几乎跳了起来,然后是连忙打开车门就要下去。
“你干嘛?危险!”向晚拽住她。
娜娜笑着挣脱,“警察都来了,还能有什么危险,况且我在绥州城这么多年,这次总算可以好好看看被传得天人般的霍二公子了。”走了两步,又回过来,暧昧地对向晚说,“向晚,别告诉我你不想看,快下来吧。还扭捏啥?”
“我不”向晚还没说完,就被她连拖带拉地拽出车里。
向晚看着,霍二公子果然手段高明,一半施恩,一半威吓,把两伙同时吓退,无戏可看,围观的人很快散开,人流如潮,瞬时就消失大半。东少半是尴尬半是得意得把自己的人带在身后,谁都看得出来,九重天的人马明显占了上风。
“苏向晚!”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向晚只觉得头上一痛,接着眼前一片血红。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她听到娜娜的尖叫,似乎那个人同时也向这个方向看过来
再次醒来已是第二天的早上,入眼的是白色的天花板,向晚苦笑,“居然折腾到医院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