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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一阵紫色的身影从空中落下,一把带倒钩的利剑向他二人刺来。
墨少白连忙大叫:“小心!”
二人分开跃身躲过这致命的一击,紫影回身又是一剑,二人正要避开,却从林中四处纷纷飞出数十条同样身法矫捷诡异的紫衣人助阵,她们全都乌发高高盘起,同样都带着一具冰冷冷的铁制黑色面具,看不清面容,但依身形来看全都是女子无疑。每一个紫衣女子手中都握着一柄带有倒钩的长剑,剑法之狠,各个武功不凡,出手之快让人心惊。
沈寒烟从腰间抽出长鞭狠狠的说道:“躲不过就只有——杀!”说完长鞭一扬向地面狠狠的一甩,飞身纵起上前攻去。
“好法子!”墨少白赞同的冷冷一笑,也抽出腰间的长剑向她们刺去。
几个回合下来紫衣人虽然伤不了她们,但他们也闯不出去,一时之间唯有死守,却往往是在耗费体力。
他回身靠向她道:“看来她们是想困死咱们!”
她单手执鞭,点头赞同。
他又道:“她们用的是阵法,要想打败她们唯有先破阵才行!”
“好——”
“我执剑主下,你长鞭攻上,你我来个双人合并,杀她个措手不及!”
沈寒烟大叹快意,纵身飞跃而上,用左手支撑在他的左肩之上,一个鲤鱼跃龙门,单腿一屈,另一只腿伸直的横在半空中,风姿飒爽,大喊一声,左手执鞭挥出一朵宛丽的花朵!长鞭如龙,在空中任游逍遥,发挥得淋漓尽致,好不快意!而墨少白在下则宛如泰山压顶之势,长剑出手之快,攻其不备,让人防不胜防!一时之间二人你上我下,你左我右,已将紫衣人精心布下的阵势一一击破,其中几人已身负重伤,一一败下阵来。
紫衣人见势不妙,突然林中传来一阵清脆悦耳的风笛声,如竹叶片片划过微风,又似青蛇吐丝,诡异而神秘,紫衣人听后突然纷纷隐于浓雾之中消失不见。
墨少白四处一望,笛声顿时消失,他双眉一凝,道:“看来她们受这笛声控制,这笛声的主人才是真正监视着我们的幽灵!”
“他一直躲在暗处,不知想怎么样?”
“看来你我都该小心,我们走——”
她点点头,尾随而去。
夜色慢慢降下,充满浓雾的森林此刻更是阴森诡异,让人感到害怕,黑暗之中更是让人产生难以想象的恐惧。月色之下,树影婆娑晃动。
他抬头看看明月,明月如同在与他们捉迷藏一样,在暗处嘲笑着二人。
“天黑了,看来天一神宫比我们想象中还要难闯!”他无奈的叹息到。
她们在原地生起了火就地休息。眼前就是一条小河,河水湍急,河面上冒着袅袅的水烟,月光模糊的身影倒映在河水上。
她叹道:“我们是在寻水的尽头,却不知水是没有尽头的。我们只能在前行之中随着岁月的茫茫磨灭而结束自己的生命,难道我们永远也找不到天一神宫?”
“别泄气,我看我们也离天一神宫不远了!毕竟小溪都已变成了河流,它的真正面目就要呈现在我们面前了,二十多年来江湖之中从未有人能够闯进去过,所以说我们能走到这一步已经不容易了,毕竟我们都还活着不是吗?”
火光之中她与他相视,烟火明灭之中眉间的一双眼眸也跟着明暗不定。
看着缭绕的焰火,此刻他却想到了红素那双楚楚动人的眼睛。第五天过去了,可他们还是没有找到天一神宫,她还活着吗?会不会出事了。心中一片混乱却又一时无法冲破迷阵前去救她。
她很明白他此刻焦虑的心情,从腰间取出一只用牛皮缝制的酒囊交给他,柔声道:“别太担心,她不会有事的。那个吹笛子的人不是一直很有耐心的在跟我们玩捉迷藏吗?而他手中的唯一诱饵不正是红素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他突然大悟,转头看像她说:“你的意思是……红素很可能只是一个引我们入局的鱼饵,并不是他们这次的真正目标,而他们的真正目标是我们?!”
她摇摇头,道:“我也不太确定,我只觉得天一神宫没有理由抓一个江湖名伶而已,也许她们别有用心!你当心的是她,可我担心的却是你!”
“看来她暂时没事,这就好!”他终于舒了口气,却没注意到她说完后面话语时的惆怅神情。
她看向他摇摇头一笑,道:“她要是没危险了,咱们可就更危险了不是?”她说完双手抱住头仰面躺在草地上,爽朗的一笑,伸直了双腿,又将一只腿单独屈起轻松的垂放落在地上,用一种舒适的姿势抬头仰望着天空。透过浓雾所见到的月亮如透过窗纱看到的灯火一样明明灭灭,模糊不清,远远的挂在天边,在指引着他们前进的方向。
“寒烟,这次真是要谢谢你!”他打开酒囊塞子喝下一口酒对她说道。
她顺手接过他递来的酒囊全身半躺在草地上,小心的呷了一口道:“你从不对我说‘谢’字的!”
是啊,朋友之间是不应该说谢字的,你的事便是我的事,我的事便是你的事,言谢只是见外了。
他顺手拿起一根树枝搅了搅那堆慢慢暗下去的火堆,里面突然炸出火花,星星点点,如萤火虫一般四处飞舞,煞是好看。火苗又开始慢慢旺了起来,躺在地上的她仰着的脸庞也开始明亮起来,如同又见到希望一样,此时她已将一切都放了下来,有他在,她可以放下一切,即便此刻他们就死去也无所谓。突然之间,这个阴森诡异的森林再也无法让她感到恐惧,身边埋伏着的危机再也不能让她感到窒息,一切都像得到解脱一样轻松自在,因为有他在自己身边,她就能如此安心的放下一切。她将双手枕在脑后,一副逍遥自在的样子,轻松的说道:“少白,每一次和你在一起所看到的月亮都不一样!”
他诧异为何她突然会提到这个,这时才有心留意了一下头顶上,那轮如水墨淡染开来隐隐约约可见的月亮,他会心一笑,道:“是啊!大漠中的月亮似乎是很大很圆的,也很贴近人,好像触手可及一样,但却很容易使人感到自己的渺小和孤独。中原的月亮虽然很亮很小,孤傲的高高挂在天上,让人仰望,但仍同大漠的月亮一样无法让人感到温暖!月亮永远都是让人感到孤寂的!”
也许不是月亮让人感到孤独,而是看月的人始终都是孤独的。
她低下头去,道:“我以前有一位朋友,她叫冷月,她的名字里也有个月字,所以说她一直都是孤独寂寞的!”
“对了,你的名字为什么叫寒烟?我一直没问起过。”
他第一次问关于她名字的问题,他一像是不会问关于别人的事,因为他一直认为这些都是别人的私隐一样,如同他从不对别人提起自己的曾经一样。别人告诉你的,是她想让你知道的。如果别人不说,那就是不愿让你知道的,他就不会去问。一直都是如此。但沈寒烟不是别人,在身边匆匆过往的许多人他都可以忍住不去问,甚至是不关心。可是他发现自己越来越不再像自己,很多时候他都很想了解关于她的一切,知道她的全部!
她微微一叹,面无表情的仰面望着那轮明月道:“名字是师父替我起的,而姓氏是随干娘的姓。寒烟——也许是形容大漠中渺茫无尽,孤烟残痕的意思吧!”
他默默点头,随着她的话思考着关于她名字的用意。每个人的名字都有一个它所隐藏着的喻意。他叫墨少白,无非是感叹尘世中的黑多白少,让人无奈之意。
他笑笑正要闭上眼睛歇息片刻,突然从远处的河水中传来一阵细微的“丝丝”声,虽然很细小但他还是细心的听到了。
夜风之中,一阵笛声如灵蛇吐丝一般吹出令人心灵破碎恐惧的曲声,向他耳边划过,让人全身感到不舒服,心不寒而栗。
“又来啦!”沈寒烟也听到了。
“不知道这次又要玩什么花样!”
二人静观四周,只见风平浪静,树影也不再婆娑摇动,月挂高空,如同永远飞翔在空中的无脚小鸟,始终无法在树梢上停顿一会儿,疲倦不堪但仍要继续飞行。
一切都因那一小段突然而过的笛声而平静下来,然而平静过后却是给人一种寂静得可怕的感觉!
突然水声“沙沙”作响,放眼望去只见水波之中朦朦胧胧有些起伏不定的细小浪纹,河面上顿时涟漪泛起,那些水浪却是自个在缓缓向岸边移动一般古怪。
河面不再平静。
“你——看!”沈寒烟大叫一声,用手指向那水波。此时它已缓缓越过小河向岸边移近,月光清华之下,才见竟是群条状细长蠕动着的黑色水蛇,但在近些仔细看去,却又与一般水蛇有所不同,每一条头上都有一个血红色的血囊在膨胀晃动。
他连忙将她拉向身后,大叫道:“不好,是西域苗疆的血头囊蛇!”
“什么?”她也大吃一惊,为什么在这儿会见到这些肮脏怪异的蛇?
“它们头上红色的便是吸血后用来存血的血囊,一旦被咬到就会紧紧咬住你不放,就连用剑将它拦腰斩断它都会拼命不停地从你身上吸取血液,只到它头上那个血囊饱如鸡蛋大小才会松口。这种蛇虽然无毒但咬中就会鲜血耗尽而死,看来传闻天一神宫已将边外苗疆收服果然不假,你要多小心,千万不要被它们咬到!”
他看向沈寒烟,她也回头与他相视点点头,从腰上抽出长鞭以备迎战。
那些蛇犹如一群没有灵魂的战地死士,毫不畏惧的向他们身体步步逼近,回首一望四周黑压压一片,都是蠕动翻滚而来的血头囊蛇,密密麻麻让人无处下足。
二人分别拿出长鞭、长剑,唰唰向血头囊蛇斩去,那些怪蛇生命力极强,就算被剑斩成两半依旧不屈不挠继续拼命地向前蠕动,让人看了心生恐惧!
蛇尸遍地狼藉,只听见“丝丝”几声,又有另一种怪蛇向他们袭来,这一回所来的乃是雌雄子母蛇。两条蛇一大一小,相互扭曲缠绕在一起,从地上断成几截的血头囊蛇的尸体上翻滚而来。发出的“丝丝”声乃是雄蛇与雌蛇交欢发出的声音,夜风之中让人听了心底发毛,这种蛇之所以叫雌雄子母蛇是由于雌雄二蛇总是相互纠缠环绕,合体而居,雌蛇的体型较大,比雄蛇要大出两倍,而雄蛇较小,这样看上去又像母蛇带着子蛇前行一般,所以被人曾为“雌雄子母蛇”,这种蛇的攻击能力很强,雄蛇含有剧毒,而雌蛇一般没有毒,但却是雄蛇伤人时的最好帮手。雌雄子母蛇伤人时首先雌蛇会将全身鼓起,使尽全力用尾巴将细小干练的雄蛇高高抛向空中去,雄蛇飞到高空在趁人于不备时将人咬住,一旦偷袭成功,就会将体内的毒汁输入人的身体中去,弹出的雄蛇是至人死亡的致命杀手,让人防不胜防!与专吸人血的‘血头囊蛇’相比‘雌雄子母蛇’就更让人感到害怕,再加上两条蛇联盟袭击更是威力无比。
还没等二人多想‘雌雄子母蛇’的雌蛇已将身上缠绕着的雄蛇给高高弹向天空,一条一条黑乎乎肮脏恐怖的雄蛇,蠕动着柔软的腰肢在空中飞舞,啪啪的向二人身上落去,雄蛇贪婪的张着森长毒牙狠狠地向二人身上咬去。
“该死!”墨少白大叫一声,已是长剑当空上下攻去,一条丑陋蠕动着的怪蛇被他一剑刺死,挣扎在地。
另一旁的沈寒烟看着这些怪蛇也是心中发毛生恶,但却不退缩的扬鞭向怪蛇甩去。
天上雄蛇纷纷被弹起,如乱成一团的麻线,似雨而落,一旦落在身上后果不堪设想,地上血头囊蛇又盘扬起头,前赴后继的向他们二人脚下袭来。二人虽四面受敌,但仍将这等怪蛇一一制服,不一会就见地上血泊中都是些断成两截三截的怪蛇残骸,有些还在垂死挣扎,蠕动弹跳着露出血肉的残肢,让人看了作呕。
“二位果然是有些本事,看来‘苗疆苗王’的本事也不过如此,还得看我们五毒教的镇教法宝!”
随着远处幽幽飘来的一阵清脆的女人声音,只见烟水缭绕澈澈晃动之中,摇晃着一只红色而诡异的灯笼正向他们二人缓缓驶来。近些看只见来者一身青黑色红蓝彩条相间的民族打扮,头上戴着用青布缠成一圈一圈的大帽子,样式古怪离奇,光着的双手双脚上还带着明晃晃,沉甸甸的银饰手镯、脚链,在水面上“当当”晃动作响。一只硕大锋利的银叉斜插在帽外黑色的发髻上,如一把锋利的尖刀一般,上面还隐隐约约的泛着碧青色的冷艳光芒,可见已是一件涂满了剧毒的利器。涂满剧毒的不只是那只钗,就连握着灯笼的双手也都涂满剧毒!那是一双修长细腻的女人手,但却因指尖又红又长的指甲而明显苍白许多,显然那双手上指甲的颜色乃是因长年用毒,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