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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关1·恶少戏情-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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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牙儿仰起头,仿佛惊异地额前瞬间进出的细碎汗珠,   
  “你流汗了。”她喃喃轻诉,语带茫然。   
  “流汗?”李琛一愣,不明白她怎会忽然提起这个。   
  “这样的天气,你竟然会急得满头大汗——”月牙儿痴痴凝望他,不觉轻展衣袖替他擦拭前额。   
  他先是怔怔地由她温柔擦拭着,接着忽地伸手轻轻握住她柔美。   
  两人眸光交会,皆是满蕴浓浓情意。   
  月牙儿首先开口,语音温柔和婉,“你是在乎我的吧?琛哥。”   
  “当然。”   
  他毫不犹豫的回答似乎震动了她,浓密跟睫先是低低垂掩,恍若深思着什么,片刻后,忽地一扬。   
  “这就够了,琛哥,这样就够了。”她细声细气地,唇边荡开一抹清甜笑意。   
  李琛心跳一个不稳,怔怔地看着那甜美的笑颜,半晌,脑海忽然灵光一现,“你叫我什么?”他颤抖地问道,一颗心几乎跳出胸腔。   
  她的微笑加深,“琛哥。”   
  “你终于肯叫我的名字了!”极度的喜悦令李琛迸出一阵清朗笑声,黑眸灿亮,“这是不是也表示你是愿意嫁给我的?愿意做我娘子?”   
  她没出声,烛光掩映下的美颜飞上两朵红霞,含羞带怯地轻轻颌首。   
  “说,说你愿意啊,月牙儿。”心情放松后,李琛又恢复一贯的吊儿郎当,嘴角跟着扬起七分邪气的弧度,“说你喜欢我,说你爱我。”   
  “你……”月牙儿娇艳的美颜红得更彻底了,要不是身上大红嫁裳紧紧扣到喉头,恐怕细腻的颈项浮上嫣红的美丽景致也将尽人李琛眼底。   
  “说啊。”李琛一面斟了两杯醇酒,一面继续诱哄她。   
  她不依地别过头。   
  他见状一笑,一杯酒递向她,“来,喝了这林交杯酒。”   
  她迟疑地回头,缓缓接过。   
  他伸长手臂圈住她的,“喝完这杯交杯酒,你使真正是我的人了。”语毕,不待她桥声抗议,他已然一口仰尽。   
  她只得也将酒杯轻移就唇,浅啜一口。   
  而他,迅速接过酒杯,率性往后一抛,英伟的身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她压倒在床,滚烫的唇瓣同样迫不及待地烙上她的。   
  “说嘛,月牙儿,”他一面轻轻咬住她耳垂,在她耳畔吹着挑逗气息,一面不安分地开始解她衣裳,“说你爱我。”   
  而她别过颈项,婉转娇吟,几乎承受不住他如此有意的情挑,欲望的火焰威胁要燃遍她全身。   
  “琛哥,琛哥……”她娇险细细,当他终于成功卸下她衣衫,解开红色肚兜,双唇烙上她莹腻胸脯时,一口气更差点缓不过来。   
  她又羞又怯,又是脸红。已跳,玉手直觉地想推拒,“琛哥,你……不能这样……”   
  李琛低笑一声,大手扣住她小手,“当然可以,月牙儿,这感觉很好的……”他一面低声解释,一面合住她胸前挺立的蓓蕾。   
  月牙儿倏地倒抽一口气。   
  这感觉——怎能如此奇怪?她像是完全喘不过气来了,全身血流又激动地沸腾,她想喊叫,唇间却只能逸出沙哑低吟,她想推开他,双手却反而拉下他颈项,娇躯更无法克制地想更进一步贴向他,密合池英伟的曲线。   
  她想……她想……天!她现在完全不绕得自己想要的是   
  什么了,只知道体内有一股莫名的火焰在燃烧,还有一种奇特的深沉空虚,渴望着被填满。   
  “琛哥,我好难过……”她全身发烧,秋水笼着渴盼的烟雾,“救我,救救我……”   
  “救你?怎么救?”李琛哑着嗓子,故意逗她。深沉的欲望几乎令他说不出话来,但他仍拼命克制自己,不让欲望主宰了自己的理智,对月牙儿做出粗鲁的举动。   
  他要她的初夜是完美无瑕的。   
  “我不知道……”她咬着牙,身子一阵冷一阵热,折磨得她几乎语不成声,“求你……”   
  “那就告诉我你爱我,月牙儿,”他低喘一声,赤裸健壮的双腿与她的紧密交缠,脚底则性感地摩掌着她小腿,“说吧……”   
  “我……爱你。”她终于细声说道,背脊忽地一阵激颤,再也只御不住狂野的情潮。   
  李琛嘴角拉开愉悦的弧度,“我也爱你。”他在她耳畔低低说道,滚烫的双唇接着印上她胸前,一路蜿蜒而下,烙下深情的承诺……   
  隆冬。   
  雪花柔柔软软地飘着,悄无声息,静静停落小女孩瘦弱的肩头。   
  好冷。   
  小女孩猛地打了个冷颤,不觉拢了拢不够厚暖的棉袄,仿佛这样就能稍稍抵抗寒冷。   
  她如冰冻的手心呵了阿气,继续提起刚刚从厨房要来的热水,一步一步穿过已积了厚厚一层雪的后院,转过一个弯,来到西边厢房。   
  接着,敲了敲冰冷厚重的木门。   
  “进来吧。”里头一个冷淡的嗓音应道。   
  小女孩深吸一口气,用肩膀推开了木门,“四喜姐姐,热水来了。”   
  “怎么这么慢?”四喜皱了皱细细的柳眉,接过小女孩手中重重的水壶搁在桌上,“拖这么久,水都凉了。”   
  “对不起。”小女孩低眉敛眸,细声说道。   
  “算了。”四喜不耐烦地应了声,执起水壶朝洗脸盆里倒了五分满,再加上原有的冷水,试了试温度,“可以了,送去给夫人洗脸吧。”   
  “是。”小女孩点点头,接过洗脸盆,小心翼翼地穿过一道珠帘,来到温暖的卧房。   
  房里,一个中年妇人正端坐在铜镜前,由着一个青衣婢女替她梳头。   
  妇人相貌端正,身材福泰,虽无高资优雅的气质,倒也看得出养尊处化。她瞥了刚刚进门的小女孩一眼,只淡淡颦了颦眉,一语不发。   
  小女孩亦不敢出声,一动也不动地乖乖候着。   
  待婢女替她梳妆打扮完毕,小女孩方怯怯地开口,“大娘,水来了。”   
  “搁着吧。”妇人冷淡一句。   
  “是。”童稚的嗓音轻轻应道,举起步伐来到高度及她胸口的木桌,费力地将洗脸盆搁上去。   
  或许是天太冷了,以至于小女孩四肢过于僵硬,也或许是因为她昨晚几乎彻夜未眠,今晨还微微发着烧。总之她脚步忽地一个踉跄,双手随之一软,洗脸盆整个翻倒在地。   
  “啊。”小女孩轻轻尖叫一声,眼泪几乎落下。   
  水虽不烫,但温热的水恰巧淋上她方才在厨房不小心被滚水烫伤的手心,火上加油,刺激得掌心边缘的水泡更加的痛。   
  “搞什么啊?粗手粗脚的!”妇人见状秀脸皱成一团,福泰的身子如鬼扭般飘到小女孩跟前,狠狠甩了她一巴掌,“不就只是要你搁个脸盆吗?怎么搞得我整间房都是水?”   
  “对不起,对不起,”小女孩视线一下子模糊不清,她看也不敢看妇人严苛的面庞一眼,连双手也不敢抚上吃痛的细嫩脸颊,只管拼命道着歉,“我马上收拾。”   
  “快一点儿!”妇人锐声道;“等会儿秉修来要看见这一团糟,仔细你的皮。”   
  “是、是。”小女孩低头应道,赶忙拿了条抹布跪在地上便擦拭起来,吸够了水,便用力就着脸盆拧于,如此来回数次,总算将地板清理干净。   
  “再去倒一盆水来。”   
  “是”   
  小女孩急忙端起脸盆穿出帘外,“四喜姐姐,大娘还要一盘水。”   
  在房外候着的四喜早听见卧房里的骚动,一张晚娘面孔也早冷得结霜,“叫你做事仔细点不听,又闯了祸!”她瞪了小女孩一眼,“热水不够了。”   
  小女孩一怔,“不……不够?”   
  “再去提一壶来。”四喜命令道。   
  “是”   
  她乖巧地点头,接过空水壶,再度推开水门,来到西厢外。   
  迎面而来的寒风刺得她脸颊发痛,她眯起眼,穿过后院,一切又重新来过一遍。   
  其实她惯了,自从亲娘死后,大娘便没给过她一天好脸色看,镇日将她呼来喝去,把她当下人看。   
  或许比下人还不如。就拿方才的四喜姐姐来说,虽然也不过是个丫环,却也不把她放在眼里。   
  她惯了,真的。   
  小女孩用力吸气,不知怎地眼前却一片模糊,即使她拼命眨眼也看不清。   
  终于,她抬起一只衣袖,用力扶了抹眼。   
  又看清楚了。她告诉自己,大概是因为方才眼睛里忽然揉进沙子了吧,所以才会一时视线不清。   
  绝不是因为流眼泪的关系。   
  自从娘亲因病去世后,她发誓过再也不掉泪的,不论被什么人欺负,受了什么样的委屈,她都绝不掉泪。   
  这一次当然也不例外。   
  好不容易来到厨房,重新跟厨娘要了壶热水后,她踏出厨房,准备再度开始每日必经的路程。   
  直到一个比她高上好几个头的人影挡住她。   
  “你做什么?月牙儿。”   
  她扬起头,一张俊秀的少年脸孔映入眼底。   
  “哥哥。”她讶异地唤着,看着少年俊朗的剑眉逐渐揪紧,一颗心也跟着不安起来。   
  被月牙儿唤作哥哥的少年紧盯着她好一会儿,接着不由分说地抢过她手上水壶,“又是娘要你做的?”   
  月牙儿没吭声,只是摇了摇头。   
  “你不用替她隐瞒,我知道她一向对你苛刻。”   
  “不是的,大娘很好。”月牙儿连忙辩解,“这是我自愿做的。”   
  “自愿?”少年语气薄怒,“你一个不到八岁的小女孩怎能做这种粗活?家里又不缺下人,叫他们做不就得了。”   
  “那是因为……”月牙儿犹疑了一下,“我想尽一点孝心。”   
  少年凝望她片刻,终于叹一口气,“别再找理由了,月牙儿,你以为瞒得过你秉修哥哥?”   
  “我……”她垂下头、不觉绞弄着衣角。   
  “只可恨我现在在城里读书,很少回来,否则我绝不会让娘这样待你的。”少年自责地说着。   
  “没关系的,哥哥。”   
  “真的没关系吗?”少年望着她,眼神又是怜借,又是沉痛,   
  “过阵子我还得上扬州应试,恐怕几个月都不会回家……”   
  几个月不回家?月牙儿心里一阵慌,整个身子都打起颤来。   
  不知怎地,她有种不祥的预感,仿佛家里唯一疼她的哥哥这一走,两人便再也见不着面。   
  她几乎想要他别走。   
  但她知道不能的,哥哥念书是为了成就大事业,光耀苏家门楣,怎能因为她一个小女孩任性的要求便放弃志气?   
  “哥哥,你要保重,好好保重……”她喃喃念着,还来不及理清自己在说些什么,眼前便忽地一黑,晕厥过去。   
  好不容易恢复意识时,耳畔传来的是苏秉修与其母争论的声音。   
  “娘,你这样待她太过分了,她不过是个七岁的小女孩,你却要她做那么多事。”   
  “做什么?我不过要她端个水而已,能算是虐待吗?”   
  “这么冷的天,你要她在厨房跟西厢跑来跑去,她不受风寒才怪。”   
  “那是她身子太弱……”   
  “娘!”   
  “我这也是为她好。你想想,凭她一个庶出的丫头,没亲没戚的,要不多教她些持家的本领,将来谁肯要她?”   
  “月牙儿的婚事我自会替她想办法!”   
  “你想什么办法?你一个男人理会得了这些?还是读好书,中个状元光耀苏家门楣才是。”   
  “娘!你——”   
  “别吵了。”见两人僵持不下,月牙儿赶忙张开眼,哑着嗓子说道,“求你们别为我吵。”   
  两人同时将眸光调向她,一个满含关爱,一个却是冰冷厌恶。   
  月牙儿打个冷颤,不敢迎视大娘冷冽的目光。   
  “好个丫头,居然装睡!”她冷冷地瞪着月牙儿。   
  “我没有……”月牙儿想辩解,但一见大娘的神情心头便一凉。   
  辩解也没用的,现在当着秉修哥哥的面,大娘或许不会说什么,可是等哥哥走了,她肯定又有一场罪好受。   
  哥哥真不该替她说话的,虽说他是一心为她好,但只会让大娘更讨厌她、更恨她。   
  是的,大娘是恨她的。虽说月牙儿还不到八岁,心智却已成熟到足够了解这一点。   
  或许是因为爹爹一向偏爱娘的关系,大娘一直对她们母女有股无名的怨妒,爹爹死后,这股怨妒更化为激烈的恨意,一古脑儿发作,再也不稍加掩饰。   
  起初,这恨意是针对她娘的,亲娘死后,便由月牙儿承担了一切。   
  月牙儿总是逆来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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