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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而知。
只是月色下,白衬衫的飘逸,人的俊逸,因为一阵小雨的零落,好像仙姿的垂落,有一种扯痛人的迷魅。
柳生会出现,是不是因为,他知道了什么?
或者,是他隐隐的感觉到了什么?
三个人的决定,三个人都要决定。
那么,他的决定,终是什么?
一吻,一心。
有一种爱,是深深的刻在心上的。有一种爱,是容不得任何的变奏的。有一种爱,是失去了就得不到的。
一直以来,柳生的心意清清楚楚。——对雨城琉璃,他事在必得。甚至不惜使用冰冷的手段对待同伴。
一直以来,柳生的态度还欠一个说法。——对于真田,他们公平的竞争中,其实是不公平的起点的。
爱情得到的时候,可能比追求的时候更多了一份责任。
对这份爱的交待,对三个人的交待。
手臂,第一次没有伸给那个站在靠岸船尾的少女。
柳生的眼神,看着两个人的方向,最终落在更远的、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方向。
就任雨如此落下,琉璃站在船尾,直到真田先上岸了一步才回手拉她上来。真田没问柳生怎么会出现,也没问他有没有什么事。
他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搭在琉璃已经被雨水淋湿的肩上——再小的雨,淋的时间久了衣服也会湿透;就如同再小的误会,不及早解决都是会酿成无法挽回的大事。
这个时候真田的关心,没有任何给谁看的成分,只是,他不能理解柳生那把伞不撑开的理由。
伸手去拿柳生手里的伞,他握得很紧,真田要用力,手臂上已经先搭上那个女孩子虽然冰凉却依然柔软具有温馨力量的手心。
力量,一顿。
“真田君,雨下大了。”
的确,原本只是毛毛细雨的夜,随着时间的推移,或者说随着另一个人的到来,那雨水,开始细密增速。
照这样的趋势,稍后,也有可能会成为大雨说不定。
下雨的夜,气温会降低。多披了一件外衣,那纤细的身子雪白的手臂肌肤,依然是点点的泛起了寒意。
也许,有一种冷,不只是身体上的感官。
柳生在生气。
从来不曾发火的人如果生气,将会比暴跳如雷的人更可怕。他越是平静,了解他的人越知道这平静的下面,是何等决绝的冷。
所以琉璃拉住真田,对他摇头。
真田看的柳生更多是表面上的他,了解柳生本性的人是她。她知道,他为什么会生气,为什么没有将那把伞,打开在她的头顶。
宁可看着她被雨淋湿,也不发一言,不伸出一双手。
看在真田眼里,会觉得这样的柳生不是那个温柔的绅士;看在她的眼里,是知道这个男子,也做了一个绝对不会更改的决定。
选择总是双向的。
当爱情来临的时候,谁都可以选择爱和被爱。
有的人一辈子只选择一个人,有的人是另一个人一辈子的选择。
“衣服我先穿着,明天见面再还给你。你身上只剩单衣了,先回家吧。我不想你陪我一起淋雨。”对那个闻言看着自己的男生,琉璃轻柔的声音,和一个顺理成章的轻抱,再一次像重复之前的亲近那样呈现。
被抱住的真田,可以感觉到从琉璃轻柔的拥抱自己的手臂上,传来了那样一种关心、一种真心。
有的时候,情虽未至,情缘在心,已经够了。
再放开手,依然是那一颜清清淡淡的绝美笑容。
琉璃看着真田的双眼,在他的眼神下没有丝毫的回避,只有温柔的笑意,仿佛边上没有第三个人。
看着,看着,真田点头,重重的、也郑重的点头。
看着那个女孩子的脸,真田没有同样回以笑容,只是平静的转身,坚定抬起脚步。
这一抬脚,走,好像走了好久、好久……
最后留给雨中、岸边、两个人的,是一抹属于真田弦一郎的、沉着、认真、平和的高大身影……
看着那个身影的远去,看着,看了很长时间。
一股无法抑制的、忽然想哭的感觉,涌入。琉璃绝美的水眸,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悄悄地滑落了脸颊。
身庞,还是那个人和那把没有撑开的伞。
柳生的声音,在这个夜晚、越来越大的雨中,逸出了一语的冰冷。
“你的选择,我不能接受。”
啪——嗒……
君子如玉,娉婷琉璃
一个人的声音,在这个静的连根针掉落都能听清的岸边,重重的如同击打。
说出口、听见、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的距离,从来不曾有过的距离,没有温润如水,也没有和谐的默契。
属于夜的雨,凉而刺骨。
站在雨中的人,被雨水打湿的身子——两个都是玉般精致的人,一笑的清明足以倾城,虽然,他们谁都没有露出笑容。
是谁的吻,谁看的一清二楚。
是谁的不舍,看在谁眼里,除了有心疼也有无法忽视的不甘心。他曾深信不疑的她的选择,在她选择的时候,让他有种无法忽视的介意。
介意,琉璃选择自己的原因。
也介意,真田留给琉璃的那个平静的放手。
三人行的结果,真田在他先行一步的时候,几乎迫平了他的足迹,柳生可以不去介意;他所介意的,是真田竟然真的放手。
柳生从不曾认为真田是个拿得起放不下的人,但真看真田那么做了,他所有的感想是敬和对自己的一种介意。
介意自己,曾给真田的不够公平。
也介意,觉得介意的自己。
他应该不是这样的人。那个习惯了人前温文尔雅,习惯了做任何事都只有被相信、被看好的绅士,不应该对谁产生亏欠的心理。
可事实上,看着自己的伙伴那么堂正的放手,柳生,觉得自己不如真田。
高傲的人即使不曾刻意表现,也是目中无人的自信的。相信着,自己才是那个最优秀的人,这样的自信,从来没有变过。
到今天,突然发现自己比不上另一个人,即使只有一点,那会是种什么感觉?
柳生正在体会。
体会那种,可能他一生只会体会这一次的感觉。
雨,豆大的打在身上,手中的伞,终于在眼前的女孩子向前一步的时候,倾斜的只为她遮风挡雨。
琉璃向前之后,她和柳生之间的距离,只有一个人的距离。
柳生的手臂,伸来到她脸颊边缘,笔直的力量,是为了撑起一把伞。风是越来越大了,随着雨的变大,摇动着伞的边缘。
同样被摇起来的,还有那披在身上的外衣。
“曾经想过,我们……会不会有吵得不欢而散的时候。”琉璃的声音,仿佛水意,轻响落地。
那只肖抬一抬就可以和柳生正视的眉眼,看的是绅士曾多次温柔的抱住她的胸膛。他有温暖的胸怀,和那给人安心的轻搂。
他不说话,她便继续开口,像是随心的话,一言、一语。
“我很清楚,我的答案是不会。——可是如果和比吕士分开会怎么样?不去选择你,放弃你。——我忽然也想到了。”
这一刻冰冷的冰冷,谁的话,谁其实早已知道她心思的了解。
“因为太熟悉了,也太习惯了。反而有一种想试试看的冲动。——但我知道,那样一来,就来不及了。”
因为你是柳生比吕士,不是真田弦一郎也不是幸村精市,如果我有了任何的想分开的意欲,你就会真的离开再也不回来了。
有什么话,说到一半,有什么话,是接下来要说的重点。
雪白的手,拉起对面人的一只手,平淡的声音,多了一绕缠绵,“比吕士,现在应该还来得及吧——我对你……”
绅士的他,早已制止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掉在地上的雨伞,那手指的力量,不重却稳固的点在她的唇。
“爱情里面有两个以上的人时,总有一个人是妖孽。”眼镜被雨水轻蔓,柳生的眼,并没有低头去看琉璃说话的神情。
他的手,放开被她握住的温软。
移动身子,用着不曾犹豫的强势,慢慢绕走到她的身后。在她看不到他的地方,如那话一样,是怪谁,在怪谁。
扬起那不知道是因为夜雨的冷,还是因为那话语的冷,显得苍白却依然最美的容颜,琉璃的唇角,一抹绝美凄艳如斯。
“我……是你说的那个妖孽吗?”
“不,也许是我……也说不定。”那本是修长的玉姿,寂寞的站立。轻轻的叹息,语出他和她都是第一次听到的事实。
这一刻,雨水,更加肆虐的侵袭。
“我曾想过,将你彻底的拉来我的身边,不论用什么手段。”
“我深信,只要是为了你,使用什么手段得到的结果都是最好的。”
“真到这结果呈现的时候,我还是这么觉得。”
“只是,我忽然发现我不如我想的能那么平静的接受。”
“因为,我竟然会觉得对不起真田。”
本来,我一直觉得我给你的爱是那种可以不在乎任何人事的绝对,所有的亏欠所有的不甘心,应该都是不会存在的。
若它们存在,就说明这爱,还是多了外因素的介入。所以我说不能接受你的选择,是因为你选择这样的我,跟我的本意有冲突。
为什么会有冲突呢?我想,是因为在等你选择的时候,我也成长了一点。即使,我自负的高傲,不想承认。
——那种多出来的人情味,不再是伪装,而是真心。
纤长秀气的手指,轻轻划过那张精致的容颜。温柔的、宠爱的、习惯的,那种默契的和谐,又回来了。
说出了心中想说的话,是第一次承认那个纵然离开却更让他正眼想要去了解的男子。——真田,无怪乎他们喜欢同一个女孩子,他们身上,是有着相同点的。
即使看外在皇帝和绅士差距甚大,内心深处,都有着最骄傲的尊严下的温柔。
想到什么,笑了。
“仁王要是知道我让你淋雨……他可能会杀了我。”凑近的唇咬耳,嗓音蛊惑,这个时候能开起玩笑的人,当真是柳生不为人知另一面的惬意。
手臂之中,已经将那个女孩子搂得紧紧的,不轻易得到的但终于得到的人,他有的,本就是全心的爱护。
最深的爱,他希望她能更清楚地体会,他的感觉,一直以来,许许多多。
“为什么不介意我把吻给了真田君呢?”在柳生的怀里,琉璃偏过头问,看他,用一丝让他明白她了解他的眼神。这样不介意的柳生,一定是曾有他不为人知的小动作。
她不问他刚才那几句话,不言语也不回应,是清楚他不是迷惑只是想要说给她听。他决定了给她看完全真实的他,就没有,任何的隐瞒。
勾勒唇角,温柔的笑中有过莞尔,在琉璃笃定的视线里面,柳生公开那本就不打算隐瞒的秘密。
“你知道我曾经不经过仁王的许可吻过你吗?”
“哎?”美目睁大。这本是不难想象的事情,但她的确没有想到。
那个对她早已势在必得的男生,看来他的每一步,她并不如自信的看的那么明晰。抿唇,审视他。
“什么时候?”
他笑,笑得几许得意、笑得几许醉人的涟漪,“那个嘛……我要你猜一辈子……”
声音,消融在一韵温存之间。
唇瓣上,轻柔的几乎醉死人的接触感觉,是谁的一吻,都带着高明的引诱、缠绵出一韵一韵的亲密无间。
两个人的吻,即使是第一次,也能够凭着熟悉很轻易的找到最契合的感觉。——他的怀抱里面,最舒服的姿势;她的呼吸之间,他最浓烈的意蕴。
不需要调整的动作,唇和唇一压一挤,舌尖就碰触的缠绵。
相爱的两个人,吻,是一种于心的交融,亲密的互动,肢体语言胜过千言万语的呢喃,爱意,可以表达的很透彻。
催眠一般的感动,血液的流动都沸腾着迷心的缱绻……
“咳——咳!!”
三米开外,一个人重重的、有意识的咳嗽声,在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的当口,肆无忌惮的响了起来。
回神,唇齿的分离,柳生的怀抱未松,两个人循声而去的视线——仁王雅治邪邪的倚在游船售票口,雨水顺着他略显苍白的面颊缓缓滑下。
半湿的发,贴在颊边几缕,迷蒙出一韵性感。
那双三分看戏、三分愠怒的眉眼,毫不回避的盯着两个人的方向。看样子,也许从那个吻开始,他就在那里观赏了。
也甚至,更早之前。只是他们都没有发现他在而已。
看着那两个人的仁王,在这个时候出声阻止,也在这个时候慢慢的走向两个人。
悠闲的他的每一步,停顿,在柳生轻轻的放开抱着琉璃的手的时候。跨前一步,挡在琉璃前面,面对着的搭档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