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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干什么,象哭丧似的。”乡长的肥老婆挤了进来:“呦呦,啧啧,怎么地,怎么地,这么漂亮的小妮子怎么哭成这样了,死了男人也不过如此吧,啧啧啧,还布老师呢,羞死羞死。”
有个学生说:“姑姑,你不许乱说的。”
“呦呦。是这个布老师教你没有礼貌的吗?哼。”
路乡长上去要把布老师扶起来,肥女人挡住说:“你又受不了啦,发情就找母猪去。”
路乡长说:“你少说些,已经这样了,人家也是要走的。”
肥老婆说:“呦呦,你舍不得了,是吧,舍不得拉回去啃啃呀,老师的叫声比画眉好听,骚了吧,去呀。”
高诗琴站了起来,非常厌恶地看了肥女人一眼,她把几个比她还高的高中生笼了过来,她流着眼泪看着他们。
她说:“同学们,老师要走了,你们一定要坚强,一定要考取大学。你们记得上次见到的那个党老师吗,对,是跳舞的那个,你们要去找他,他一定会帮助你们的,你们一定要去找他,去找他啊,他一定一定会把你们送上大学的,一定的,他怎么没来啊。”
高诗琴已经泣不成声,几个高中生跪在她面前哭着说:“老师不要走,老师不要走。”
学生们哭成了一片……
学生都不上课了,想看着布老师不让他走,路乡长在乡里找了20多个民兵,悄悄地把布老师护送走了。
高诗琴抱着儿子布元森,眼泪吧嗒吧嗒地流,他们坐在驴车上,布元森抱着妈妈的头,一句话也不说,他心里明白,爸爸没有来,一定又失去爸爸了,他牙齿咬住嘴唇,血都咬出来了,高诗琴看见了,哭着说:“孩子,孩子,你哭啊,你哭啊。”
布元森终于忍不住了,大叫一声:“爸爸!!”便狂哭了起来。
布老师走了,这个村顿时暗淡了下来,学校的另一老师根本无法上课了,捣蛋的学生,把教室都拆掉了两间,所有的高中生也没有去找党贝元,下地干活去了。有个高中生用木头雕了一个布老师的象,放在学校的路口。
村长的外孙女,是高中生,她几次来问舅舅,这是为什么,舅舅茫然地看着炉火,他是一辈子也想不通的,他的心情几乎要暴裂了,他沮丧到极点。
三天后,村长的外孙女失踪了,全村的人都去找了,找到了,她就吊死在森林外的大树上,村长把她的尸体抱到家里,他叫所有的人都出去,他一个人静静地看着她,多漂亮的外孙女啊,才17岁,想鲜花一样,就这样走了。他以为她睡着了,他还去摸摸他的脸,脸是冰冷的,他哭了。
村长站起来到墙上取下猎枪,他装上了子弹,他坐在外孙女的身边,他把枪头塞进自己的嘴巴,他扣动了扳机,“轰”的一声。
村民们推门冲了进来,村长的大脑暴裂了……
布家庄的事件震动了县政府,仲县长立刻命令公安局先把布家庄封锁起来,以免出更大的事,然后,他和仲副县长亲自带队前往布家庄。
一路上仲县长问仲副县长。他问:“这从来是个淳朴的村庄,怎么会出这么大的事?”
仲副县长说:“我也纳闷,难道有坏人捣蛋不成?”
仲县长说:“坏人去那个地方干什么?那里穷得要命。”
“是呀。”
他们一到那里,公安局长杜雷就上来汇报说:“仲县长、仲副县长,事情已经查明了,主要是布琴老师的出走,引起了学校学生的思想混乱,有个高中女生因为想老师上吊自杀了,该学生的舅舅是村长,他因悲痛过度,也用猎枪打死了自己。事情就是这样。”
仲县长说:“布琴老师?不是一个优秀的老师吗?她怎么会走?”
杜雷局长说:“事情已经查明,是乡长把他赶走的。”
仲县长火了:“好大的胆子,他有什么权利?他人呢?”
杜雷让了让身体,警察把他带了过来,他看一眼仲副县长,浑身抖得象筛子一样,他知道,这次是彻底完了,他希望仲副县长救他。
仲县长问:“谁给你的权利,去随便赶人走?”
仲副县长说:“你要老老实实地说,瞎说对你没有好处。”
他对着仲副县长左看右看,杜雷都注意起这样的表情了,杜雷说:“你说,为什么,这里都是领导,没有关系的。”
仲副县长看乡长的那副样子,知道他早晚会说他来过他的家里,那眼神分明是要他救他,要不然,他就说出来。要这样的话,他到不担心他的职务,他有办法混过去的,他担心的是党贝元,他在他那里是怎么也混不过去的,那结果是可怕的,他的前途会葬送在党贝元的手里。
他对他看了一眼,说:“你说说你的想法,没有关系。”
乡长问:“我可以说了?”
仲县长说:“你说吧。”
他刚要开口,突然,他两眼翻白,口吐白沫,浑身抽筋,到在了地上。杜雷上去一看,死了。杜雷掏出手枪,大声说:“一组封锁现场,二组跟我到他家里去。”
他们赶到他的家里,他的肥老婆也死了,死状和他的乡长一样。
他们把两具尸体运往县公安局,验尸报告很快出来了,他们是青化甲中毒而死亡。从尸体的领口含有青化甲来看,他们是自杀。
杜雷局长怎么也无法把他们与自杀联系起来,乡长无论如何不可能把青化甲放在领口上的,说实在的,乡长连青化甲都不懂,可事实他也在现场,没有人能够这样下毒的,他们青化甲那来的呢。他想到了党贝元,他说:“先把尸体封存起来。”
杜雷局长把报告送给了两位县长,他们也觉得不可思义。
仲副县长说:“他们怎么懂青化甲?可是,现场谁能下毒呢?奇了怪了。”
第122章 党贝元血溅婚礼牌
党贝元、仲菊、杜生汉在短短的一个多月里走遍了半个中国,他们先后去了厦门、福建、广州、杭州、北京、郑州,陕西等等,杜生汉用计算机做成的三维动画的旅游景点,惟妙惟肖,吸引了许多的客户,党贝元的天生的口才演讲,更是把客户的胃口牢牢的吊了起来,他们已经吸引了几十家的旅游公司愿意与他们签定前期的合同,赞助费收到已经又有1000万元,入股的资金有6000万元。可说是硕果累累。
他们的最后一站是上海。
党贝元并不想在上海打开多大的局面,在上海打开局面要比在别的地方容易的多,因为这里至少有他不少的关系,同样,也会带来许多的麻烦。
第一,上官豹知道了,很可能会放弃武馆,要跟着他;第二,叶飘飘知道了后,他怎么处理仲菊和叶飘飘的关系?第三,林竹弟他们呢,会有什么想法?
党贝元在这些问题上觉得自己很被动,他们在上海和平饭店住下后,党贝元单独和杜生汉说了一些想法。
党贝元说:“我们这次,只局限在旅游公司,你单独去拜访旅游公司的老总,我们不做广告宣传,也不上报纸,一切都很平静。”
杜生汉说:“我理解,就这样好了,你少出面,许多事情都有我来做。”
党贝元说:“这样低调的做法,仲菊会有想法的,要慢慢的解释。”
“我明白了。”
党贝元安顿好了他们后,就想去找巴刀,自他们分别以后,党贝元连个电话都没有打给他,他想让他自行发展,不要打搅他的好。
仲菊不放心党贝元在上海的活动,因为党贝元是当地人,社会上不会没有什么关系,而她正考虑要和他结婚的紧要关头,她不能节外生枝,好在上次的布琴老师是个寡妇,要是姑娘呢,能保准不出事?
仲菊在房间里抱住党贝元的脖子说:“一起去,我们要一起去,我在边上乖乖的。”
党贝元把他抱在沙发上,她又弹了起来,党贝元笑了:“你怎么象小孩子一样?我又不会跑丢的。”
她摇着自己的身体说:“会的,就是会的,上次的布琴老师就差一点点。”
“你说到那里去了,我回家看看。”
“你说你没有家的。”
“我有一间空房子。““那我更要去了。”
党贝元想想也无聊,去提那个做什么,他把烟蒂按灭了,说:“好吧,我们去见我的朋友。”
现在是晚上7点,党贝元估计巴刀会在舞厅里,他们出了和平饭店的门,叫了一部的士,就去了。仲菊夸住党贝元的胳膊,感到很幸福。
巴刀确实就在舞厅的自己的办公室里,他把门关的严严的,他左手拿着锡箔,右手的小指甲在一个瓶子里挑一点雪白的粉,他把他们放在锡箔上,然后,用打火机在锡箔下面来回烤,他的鼻子凑在锡箔的上面,狠命地把冒出来的烟吸进了肺里,他感到非常的爽朗,他往椅子上一靠,闭上了眼睛回味。
电话铃响了,电话机就在他的身边,他懒懒地拿起来,秘书对他说,有个叫党贝元的要找他,他一听,坐了起来,心慌意乱地看着瞧着电话机,他吞吞吐吐地说:“让他进来吧。”
巴刀理了理衣服,等着党贝元的到来,党贝元进来了,身边还带着一位漂亮的姑娘,他上去和他握手,他晃了几下,嘴唇哆嗦,说不出话来,眼泪哗哗地往外流。
党贝元有些惊讶,他到安慰起他来,他以为他亏损了,党贝元说没有关系,他有足够的钱可以帮助他,仲菊给他们到了开水。
巴刀平静了一些说:“大哥,没有亏损,赚了很多钱,我一直在等你的消息,想听听你的指挥,可是,你一个电话也没有,我实在顶不住了,你看,我还染上毒隐了。”他指指桌子上的白粉瓶子。
党贝元抽出烟,仲菊给他点烟,党贝元瞧巴刀面黄黄的,心里非常的不舒服。
巴刀说:“追杀我们的是叫方眼,他现在是市警察局长,他找了个富婆叫林竹,他的朋友是田小数,田小数已经毕业,现在是上海市组织部副部长,田小数的爸爸是副市长。”
党贝元抽着烟,没有看他,在听他说。仲菊觉得他们说的官比他爸大多了,她很好奇,她又发现了党贝元的另一面。
巴刀说:“方眼派人来威胁我,说要么我退出,要么听他们的。我实在没有办法,我一直找你联系,没有找到,我,我只能屈从了。你原来投的资金,我都留下来了,他们也同意再加50%资金一起还给你,一共是350万。”
巴刀把早已准备好的存折那出来放在茶几上,党贝元接过来,放进口袋了,然后拉起仲菊的手,一句话也没有说,向门外走去。
巴刀跪在了地上,趴了下来,抽泣了起来,他明白,一切都晚了,与党贝元的兄弟之情就此结束了。他又来毒瘾了。
党贝元出去后,一句话也没有说,他也不叫车,他往南京西路的方向走,仲菊感觉到党贝元现在的心里很不好受,但她并不知道原因,她也无从安慰他,她就跟在边上,她也担心他身体被气坏了,就去握他的手,他的手冰凉冰凉的。
在山里的时候,她知道党贝元这个时候最好的解除方式,就是跳到河里去,仲菊想到了他们和平宾馆门口的黄浦江了。
仲菊拉拉他,小声地说:“往回走吧。”
党贝元从牙缝里说:“你要我跳黄浦江吗,这是上海人的大忌!”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也抹眼泪了,她不说话了,默默地跟着他。
在走到国际饭店门口的时候,党贝元停住了脚步,他的眼睛瞪得几乎要跳出来,太阳穴上的青筋也暴了出来,脸色苍白,仲菊吓坏了,她看党贝元在看一块漂亮的牌子,上面写着:祝田小数、叶飘飘新婚之喜。
仲菊拉拉他说:“这是人家结婚哎。”
“谁,谁结婚?”
“田小数、叶飘飘呗。”
党贝元胃里汩汩的,再也忍不住了,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那鲜血直喷到那快牌子上,好在门口守卫只有一个人,他吓得奔进去叫人了,仲菊大惊失色,她急中生智,立刻把党贝元背起来,叫了一部的士,飞快地把党贝元送到医院里去了,党贝元已经昏迷了。
田小数和叶飘飘正在亲朋好友的鼓动下喝交杯酒,场面非常热闹,酒席有40多桌,还有音乐伴奏。许雯雯、林竹弟、上官豹、凯玲、兰司、方眼等都来了,还有两个副市长以及演艺界名流,田小数春风得意,叶飘飘美丽动人,所有的嘉宾都为这天然的一对表示祝福。
这时有人进来在田小数的耳边说了几句,田小数点点头,继续喝酒,喝完了酒,他和叶飘飘打了招呼,说出去看看,一会回来,叶飘飘看看他的神色,也跟了出去,上官豹也一起出去了。
他们三个人看了牌子上的血,几乎都有心里感应,一定是党贝元来了。
叶飘飘当场流泪了,田小数对跟来的饭店经理说:“你要负责的,”上官豹跑到马路上,希望看到党贝元。
第123章 相会
党贝元在迷迷糊糊中做了许多噩梦,他看到叶飘飘只有脸是脸,身上却全是骨头,他十指长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