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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知道。
秦叶在阳光下微微笑了,眼睛里,却是无尽的忧悒悲伤。
是不是到最后,经历过,痛苦过,依然是一场空?
空自伤心。
不过是上天眼中的一场闹剧。
(有人说我写的东西很跳跃哦,其实是有这个问题啦,因为我写这个东西不可能是一气呵成的,所以中间其实有断层,而且会有写到后面忽然忘了前面写的是哪个地方,或者前面出现过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等等,呵呵,偶是第一次写文啦,有很多缺点~还请大家多多包涵~)
离殇(上)
“看来今天只能在这林子里过夜了。”段苛说道。
秦叶无奈地看着眼前这一大片黑沉沉的林子,惟有点头。没想到那片荒地之后竟然是这黑沉沉的没有一点生气的林子。
原本树林应该有动物的气息或者至少也会有鸟雀的痕迹,这片林子却静悄悄的静得那么可怕。
段苛看她一眼,“这里是刺木树林,连我都没有十分的把握,是十分危险的一个阵法,所以在这个林子里是没有任何生物能够生存的。到了里面要注意,千万不要胡乱走,迷入林子里的话是没有生还的机会的。”
秦叶点头苦笑,真是,在这个世界危险的事还真多,早知道就乖乖做个无知的小老百姓好了。
“还有,在日落之后千万不能进这个林子,这个时候阵法会全面启动,步步危机。”段苛边说边拾掇了些枯黄的枝叶,在林子口的树边铺好,把宁绝眉放下躺好。“小涤,你和他先在这里休息,我进林子拾些枯枝来生火。”
“恩。”秦叶点头。
宁绝眉在这个时候精神竟然意外地好,他半坐在枯叶铺的“软榻”上,看着段苛的身影没入林子。
“小涤,这些天你也很累吧?”他微笑,“来,也坐下吧。”
秦叶没有办法拒绝他那样宁静平和的微笑。
两人并肩坐着,秦叶忽然想起在那个镇子的时候,她靠在他的肩上睡着,那时的美好,仿若隔世。
轻轻将头放在他的肩膀上,抬头看见夕阳的余晖温柔地漫过树顶,宁和地散在身边。
暖暖的温馨。
如果,时间能停在这一刻,该有多好……
她闭上眼,却忍不住,一滴泪依然缓缓地滑了下来。
因为,她一直努力不去想,却依然害怕,这个肩膀,以后再也无法触到。
微凉的手指拭去她的泪。但是,他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轻轻地叹气。
那种些微忧悒的气息弥漫。
最后,他只是说,“小涤,你睡吧,好好睡一觉……”
微低的沁人嗓音真的仿佛有催眠的功效,多少日没有好眠的秦叶竟然很快有了睡意,最近,真的好累。
心力交瘁,仿佛用尽了一生的气力。
宁绝眉温柔地看着自己肩上陷入沉睡的秦叶,轻轻抚上她的脸,那种眷恋和伤痛,充斥着他的眼。
“对不起……”他轻轻喃道。
但是,睡着的她,不可能听见。
“对不起……”但是,如果让他重新选择,他还是要遇见她,还是要爱上她,只是,不想再让她痛,不会再让她哭……
夕阳闲淡。
他苍白的脸上,有泪划过。
真的,对不起。
我真的,只能撑到这里……
对不起,不能陪你到最后。
我愿意再多看你一眼,再多陪你一秒,只是,不可以。
长睫颤动,他的眼睛,深黑无底。
小涤,下辈子,无论如何,我也要和你一起,只要和你一起就可以,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小涤——”秦叶听到有人唤,自沉睡中醒来。
“大人……”她轻喃着,揉揉惺忪的眼。
段苛一脸凝重地站在她面前,“我正想问你,宁绝眉哪里去了。”
“什么?!”秦叶一惊,立刻清醒,发现身边竟然没有了宁绝眉的身影,自己刚靠在一旁的树上睡着。
“大人!”她唤,却静静的,没有回音。
不要,不要啊!
夜幕渐渐沉沉,秦叶的心,仿佛也堕进这片无边的黑暗里……
不要,不要!
泪奔涌而下,她转身朝林子里奔去。
段苛却拉住她,“不能去,小涤!”
“不!”她回头瞪他,“大人在那里!”所以我要去!
“不能去!”段苛稳稳地站着。
“不!”她依然固执,眼泪一直流,眼神却清亮坚定。
“如果去了,你也会死!你还想不想见到姓宿还是姓容的那个家伙了?”段苛说。
“不,不会死的!大人他也不会死!而容,容他会等我,他会等我的!我要去找大人!段苛,我知道,你很厉害的,我们一起去,一定能把大人找回来的!”她充满期盼地望向段苛。
段苛叹气,“实话告诉你,小涤,我前面就说过,入夜之后不能进这个林子的,这个时候进去,连我,都不能活命。”更何况要带一个丝毫不懂武功阵法的你?
秦叶却不管,想甩开他的手朝林子奔过去。忽然,眼前一黑,直直地倒在身后那个人的怀里。
段苛收起打晕她的那只手,将她抱住,“对不起,小涤,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去送死。而他……”他看向黑沉沉的林子,“凭他的身体,断没有生还的可能了呵……”
秦叶缓缓睁开眼睛,天好高好蓝,一片树影班驳。
“醒了?”段苛只是淡淡地说。
秦叶不说话,只是安静。许久之后,忽然轻轻地说:“是不是,已经没有可能了?”
段苛沉默,知道她在说什么,“如果是他白天进了林子,立刻去找的话,也要在两个时辰之内找到才行,不然就根本没有希望活下来。”
秦叶忽然无比憎恨着那个神秘的流莹谷,只是,大人,你的离去,只是为了让我不那么伤心,不再痛苦流泪吧?宁愿在一个我看不见的地方悄悄地离开。
这个时候,你要让我如何,这个时候,我怎么可以再哭?
大人,无论怎样,你会永远活着。
那个矜傲俊美的你,那个神采飞扬的你,那个温柔睿智的你,活着呢。
她看向天,手轻轻放在胸口,你,活在这里呢……
我知道,前些日子,你是为我而撑了下去,那种坚强,那种毅力,让你还能对我微笑。而今天开始,我会连你的那份一起,好好地活下去……
不会再哭,绝不!
“小涤,走吧!”段苛拉起她。无论怎样,还是要继续前行呵。
秦叶微笑,璀璨若阳光,连段苛都不禁晃了下眼。
“恩。”她应。
眼前的那片林子,依然静谧,没有一丝生的气息。
而她,却毫不畏惧。
一路上,她仿佛回到了从前,可以和段苛调侃说笑,回到了那个睿智灵动的时候。
只是,在垂下眼睑的时候,会散落一片那么浓重的忧悒。
走过林子,她舒出口气,“呼,终于走过啦!”古人果然是聪明的生物,什么奇门盾甲,阵法五行,好复杂……亏得他们能想出来。
眼前竟然是一片缤纷美丽的枫树林,漫山的红叶,如云似火。
微风轻过,枫叶飘落,优雅若舞蹈。
只是,眼前的景致真的是很赏心悦目啊,特别是走过一个阴暗而死气沉沉的鬼树林之后。
树下坠落的枫叶铺了软软的一层,有种让人踩下去的欲望。
“应该没有什么危险了。”连段苛都露出了微笑,“过了这个枫林后面就是流莹谷所在了。”
秦叶笑,“那快走吧,到这个枫林这里,我才感到,这个才是待客之道吧?弄什么飞沙走石,刺木树林的,真是无礼耶。”
段苛瞥她一眼,“流莹谷有邀请你来做客吗,还待客之道呢!”
秦叶却不管。踏在软软的落叶上,看着身边云霞般美丽的枫叶,抬头可以看见分外澈蓝的天空,郁结在心中的苦闷终于散去了一点点,正径自往前走着,却忽然被段苛拉住。她疑惑地朝他看去。
段苛脸色却分外凝重。
“怎么了?”秦叶问。
段苛皱着眉,“我以为,是不可能发动的……”
“什么?”秦叶示意他,段大少爷你可不可以说得清楚点?
“流枫之阵!”段苛苦笑。
秦叶也沉下了脸色,“你的意思是,这个枫林也是一个阵?”
段苛无奈地点头。
“不是说,过了刺木树林就没有事了么?”秦叶疑惑。
“原本我以为是这样,因为这个流枫之阵并不是人人都可以发动的。事实上,只有一个人,他创造了这个流枫之阵,而且,只有他,才可以发动这个阵法。”段苛沉声说道。
秦叶抚额,“那么,你以为,那个人必然不在谷里,或者,这个人绝不会因为我们而发动这个阵法是么?”
段苛沉吟,“我本来以为根本不可能,他怎么可能呢……”
秦叶也没有了问他这个人是谁的心情,只是问,“段大少爷,你可以过得了么?”
“在进林子的时候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不过因为太相信之前的猜测,所以才会走了进来,现在都陷入阵里了。”段苛苦笑道,“而且,这个阵,很少很少有人能过,连流莹谷那个精于阵法的地方,也没有几个人能在流枫之阵发动之后走过这片枫林。”
“意思是,不行了?”秦叶叹气。
“哼,无论怎样,要困住我段苛,还不是那么简单的。若真的不行,就不要怪我,把这片枫林给毁了!看它这阵还怎么维持!”段苛脸上闪过厉色。
一阵低低的轻笑传了过来,若有若无。
段苛却忽然变了脸色。
秦叶仔细去听,才能听到这低到差点要让她以为是错觉的声音。
随着段苛的眼光看去,看到不远的一棵大枫树之上,竟然翩然站着一个身影。
高冠长襟,依然是仿古衣饰,和那日初见萧紫流的时候,他所穿的衣服极其相似。
那个人稳稳地站在风里,衣襟飘扬。素色衣衫之上所绣的大朵茶花清晰鲜艳,高冠之下的长发舞动,冠上垂下的玉珠可以看见闪耀的微光。衣衫之中玉环隐约,璎珞明晰。竟是说不尽的风流高贵。那样站在那里,仿若行云流水般,风姿婉转。
只是,面上戴着一个鹅黄的面罩,上绣精致茶花,看不清面容,却为他增加了神秘优雅的味道。
“何必戴个面罩遮遮掩掩,你那张脸,我还不认识么?”段苛忽然冷笑道。
梦碎(上)
那戴着面具的身影却依然那样仿佛轻轻摇曳在微风里。
“或者,你只是不敢见她?”段苛语带讽刺地说。
秦叶疑惑地看了眼段苛,怎么,在说我么?
她仔细朝那个蒙面的身影看去,只见一双漆黑的眼,流转着琉璃般美丽的光彩。只是,冰冷漠然到仿佛冰山上的雪,没有一丝温度。
在她依然疑惑的时候,段苛却忽然一跃而起,朝那树顶的优雅身影攻去。但在他的手触及那个身影的刹那,那个真实美丽的身影忽然如水纹般散去!
“哇,是海市蜃楼?”秦叶倍感神奇。在这个枫树林里也有海市蜃楼?真是有意思极了!
段苛轻盈地落在她的身边,“不,也许很像,只是阵法中投影的幻像而已。”他仔细眯着眼看向太阳,“如此看来,投影的原主应该在——”他转过身,朝不远的一个小山坡上看去。
秦叶仔细地看,还是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不过,我刚刚的动作打草惊蛇,估计已经不在了。”段苛叹气。
秦叶微笑,“段大少爷,你可以先告诉我,这个人是谁么?”
段苛深深看她,“真的,想知道?”
秦叶低头,其实,她隐隐约约可以猜到,在段苛说以为不可能发动这个阵的时候,不过,她也是真的相信,不会是他。
想起刚刚那个冰冷而陌生的眼神,她可以肯定,他不认识她。
那是一种素不相识的漠然感觉。迎上她的目光冰水般清澈,坦然却没有一点感情。
绝对不会是你,容。
“我知道你认为绝对不是他的。”段苛瞥她一眼,“但是据我所知,当初他只是一个罪人的后代,甚至只准有容子衿之名,之所以能登上少谷主的位置,就是因为创了这个流枫之阵。”
秦叶仍然笑,只是笑容苍白,不过眼中仍然坚定,不,不会是他,绝不是!
段苛也不多说什么,“现在这个先不要管,先想想怎么离开这里。”
偏在这个时候,细若流丝的声音忽然飘散在耳际。“段少庄主,若想毁去枫林而破阵的话是不可能的……这样只会让流枫之阵更混乱而已……”
那个声音……
让秦叶瞬间变了脸色,那么熟悉的声音……
曾经说着温柔话语的声音……
如今只是带着戏谑的,冰冷地说着……
仿佛,根本没有看到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