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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可可点头,只要公子不再伤心,怎么样都可以……
从现在起,她会一直一直地陪在公子身边的……
(对不起;前面说过最近会比较忙;考试什么的都开始了;所以时间多点就每天都传;实在没有时间就只好隔上一两天了……)
再见(上)
这是什么情况啊,秦叶苦笑,段大少爷他,太胡来了吧……
独自坐在雪芝廊上,秦叶叹气,仿佛又回到当初那个无奈的时候,都过了这么久了,忽然告诉自己说,当初那几个女人现在都只是妾而已?
天哪,不会把她这个逃走的当成正妻了吧,我担当不起啊。更何况,不管怎么说,我都嫁人了啊,段大少爷,而且……她低头看向自己依然平平的肚子,这里,还有一个小生命呢,现在这个时代,没有人会不在意这个的吧?恩,对了,现在就和他说去!她是很感谢这些日子他一直陪在自己身边,但是感谢是一回事,她从来都不曾想过要和他在一起,绝对不会嫁给他的啊……
她从雪芝廊上跳下来,引起一阵惊呼,转头看去,却是来寻她的可可。
“哎呀,天哪,我的涤小姐!小心些,现在都是这个状况了,还这么跳!”可可责怪地看她一眼。
秦叶无奈,“可可,你不要学那些人叫我涤小姐!”好象整个庄子的人都快把她看成主母了,就差要叫“少夫人”了,真是,不、可、理、喻!
可可沉默,“原本,你是少谷主的妻子,可可原也该叫你夫人呢……”仿佛感慨。
“我是容的妻子,不是你们少谷主的妻子。”秦叶微笑,“不过,可可,你还是可以叫我夫人啊!”可可是可以的,只要不要叫她那个让她不自在的“涤小姐”就可以了,唉……
可可吐舌,“不,我喜欢叫你涤小姐!”
秦叶瞪她,“不然就叫小姐,不然就叫夫人,不然还是叫公子!反正不许跟着这个庄子里的人叫!”
“世上有怀着身孕的公子吗?”可可哼了声,“还是叫小姐吧,唉!”
秦叶也不理她,“对了,段大少爷在哪里?”
可可看着她,“公子,你完全不想和段少爷在一起,是么?”
秦叶点头,“对他,就算有亲昵的感情,也像亲人一般,从来都没想过要以那种形式在一起啊。”
“他在议事厅,和暮雪山庄的庄主理论呢,其实,从几天之前,他就为了留下你保护你和庄主发生争执了,但是他一直都不许你知道呢……”可可半晌才答到。
秦叶抚额,天哪,段大少爷,你存心要让我欠你更多呢,但是,无论如何,再怎么亏欠的感情,也无法变成爱情啊,再说,段大少爷你,喜欢的应该是当初那个脆弱的一碰就要碎掉的小女孩子,并不是她啊……就像现在在流莹谷的那个人,只是一个长相一样的,但是已经不是她爱的那个人了,只是一个一模一样的陌生人而已……
“就算这样,还是要让他知道啊,我肚子里还有个小生命呢,都嫁了人的女人,怎么可能再嫁给他嘛!”秦叶说道。
可可微笑,“你想去告诉他?”
秦叶点头。
“那我可以告诉你,你不用去了。”可可笑道,“他一直都知道啊!”
秦叶愣住,不过说来也是,以段大少爷这种我行我素,从来不管人家想法的人来说,怎么样的事都有可能接受,不能以世俗的眼光去衡量他的。
但是,无论怎么多的亏欠,自己都不可能去喜欢他呢……
“还有,小姐,虽然他说不要告诉你,但是,少谷主近日会来暮雪山庄,和庄主议事。”可可忽然说道。
秦叶沉默,虽然是无法原谅,但是,真的,却仍然有着想见他一面的想法,想来,在暮雪山庄,他又能拿自己怎么样。
“什么时候?”她问。
“你,要见他?”可可迟疑地问。
秦叶微笑,“恩,再见一面。”就当是最后一面,“当是告别好了。”
“告别?”可可疑惑。
“可可,现在‘未纪’也给了他,你愿意,跟着我一起离开么?离开,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秦叶说着,眼神忽然飘忽,“远到……天涯海角的那头……”
可可不明白,但是只是微笑,“不管哪里,你到哪里,我就到哪里。”她握住秦叶的手,轻轻地说。
是不是命运的捉弄?
她远远地看着那个人,不是她熟悉的,甚至连初遇时候的微笑都没有,那么冰冷漠然的样子。
依然是华丽翩然的衣着,长发轻轻地飘扬,美丽精致到仿佛只是阳光下的幻影,那么地不真实。
她的心忽然剧痛,仿佛看到容温柔的笑,事实,却什么都没有。
深秋的园子里只有盛放的菊,伴着翩然若仙的他,散着高洁幽雅的香气。她却觉得,那么完美的他,陌生到恍惚的地步,一瞬间,真的觉得似乎不曾相识过,不曾相爱过。
她垂下眼睑,暗影中,不知是悲伤还是失落。
远远看着,却觉得没有办法接近的那种心伤,又从何说起?
本该是最亲密的人,如今,却仿佛隔了万千光年的距离。呵,这个时代,又如何能了解万千光年是多么多么的远?只是,远到仿佛这辈子都只能这样遥遥望去,却无法再接近一点点。
他忽然仿佛感到她的窥视,朝她的方向看来。琉璃般美丽的眼里,在看到她的时候,闪过一丝光彩。
但是,她离得太远太远,看到的,仍然是他漠然冷淡的脸。
当是告别,早就决定的。
她微笑着迎了上去。
“嗨。”她微笑着对他说。
宿流光看着她,忽然觉得这一幕无比熟悉,记忆中,是不是也有一个白色的身影,亲切地说,“嗨。”
几日来,一直作同样的梦,梦中的白色身影远远的在那头,自己好想好想过去,好想好想看清楚她的样子,可是,仿佛陷在浓雾里,什么都看不清。冰冷的雾围绕着他,那种心慌的感觉,她却越来越远,冷到他一直打寒战的地步。
什么仿佛已经失去,但是记忆的空白让他什么也想不起来。
“你在这里。”他只是淡淡地说,“一旦出了流莹谷,你和我就没有关系了,但是,你这样出现在我面前,还是很奇怪。”冷漠的声音仿佛淬了寒冰,清碎如击玉。
没有关系。她细细地想,呵,是啊,有点唐突,有点可笑呢。“那我是不是该说,对不起,打扰了?”她灿烂地笑。
只是,那一笑,仿佛整个园子都染上了忧悒,为什么有那么璀璨却悲伤的笑?
他看着,有什么东西要破茧而出,心莫名地痛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子,总会莫名地滞住呼吸,然后,心口的地方,隐隐作痛。
他不了解这种情绪,也从没有过,很奇怪很伤心很苦痛的情绪。
她低下了头,笑容敛去,“哎,笑得很难看吧?以前以为无论怎样,自己都能笑地很开心的样子呢,保证谁都无法看出来,看来,还是不行啊……”
她的轻叹,整园的菊仿佛都随着忧郁起来。
他不知为何,仿佛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回答她的话,好象,有熟悉的,应该要让她开心的……头好象有点痛,他轻轻地皱眉。
“啊,对不起。”她歉然地笑,以为他是那种不耐烦的情绪,恩,好象越来越被他讨厌了啊,不过,好象也没有关系呢。
她抬头,笑起来,清雅的面容忽然浮现温柔的情绪,美得眩目。
“我只是,来跟你说,”她看着他,那种温柔仿佛要将他沉溺,“再见。”她轻轻地摆手。
满园菊花盛放,香气弥漫。
她说完转身,毫不留恋,离去的脚步优雅从容。
他忽然从心底涌上恐慌的情绪,想要叫住那个人。
仿佛熟悉的名字,却哽住。
不要走。
却说不出口,看着她白色的身影渐渐淡出了视线,渐渐的,消失,远去。
再见。
究竟是永远不见还是,能够再见?
记忆,忽然出现朦朦胧胧的画面。
所有的幸福,只是昨天。
告别之后,她呢?
满圆落菊萧索,人已渺渺。
晚。
段苛从秦叶的房中,只发现一封长信。
“……妾之飘零,如秋之叶,君之情意,无以回报,更无法弃之过去,长伴君旁。忆曾经,不堪回首。故人逝去,心伤未愈,夫之背弃,惨然清减;却蒙君之不弃……还望君能思及故人之言,朝政之事,原为国为百姓,至于旧事,不过是过眼云烟,何必耿耿……妾之福薄,只身凄凄,还望君之觅寻,能得幸福……”
她只身离去,从此翩然飘零。
依之于风。
一切过往,不过过眼云烟而已。
曾经的欢笑,泪水,悲伤,苦痛,幸福,不过是记忆的曾经了。
如今的她,依然只剩自己。
寂然。寂寞。
只是今生,无法忘记。
也曾,负你千行泪。
而如今,系我一生心。
幸福的昨天,今日的自己,却不堪回首而已……
再见。
(大家放心;还米完呢;还有个终卷啊……不过要耐心等了;偶现在正在考试期;时间比较少呢……)
第 4 部分
无门之地(上)
两年后。
南京城的繁华依旧,秦淮河在这花开五月的季节里显得格外柔婉。
一个婀娜的素衣女子走在细雨过后微湿的青石小路上,拐过一条小巷,悄悄闪入一扇毫不起眼的暗朱色门墙内。一个灰色的身影从她转过的转角处偷偷瞅了眼,哎,为什么每次她都从不同的地方消失?害他每次跟踪都失败,更奇怪的是,她一旦进了哪个门,就再没见出来,每次出来都进不同的门。再无法找到她的居所,上头大概都要要他的脑袋了!
灰衣男子朝对面看去,发现还有一个人也在跟踪那个素衣女子,好奇心不禁又泛滥起来。从一开始,他就很奇怪,上头先是花了那么大的工夫找人,然后又说不要惊动她,只是跟踪,看她究竟住在哪里,很奇怪呢,还有一帮人似乎也在找她,但是也从来没有找她说过话,也只是悄悄跟着,仿佛想知道她的住处,这个神秘的女子还真是……太神秘了!
更神奇的是,跟踪已经进行了三个多月了,却依然找不到那个女子的住处,三个月前的那天,明明见她进了一扇门,却在他们去的时候,只是一户普通人家,根本没有那个美貌女子的影子,同样的事情持续到现在,仿佛撞鬼了一样!好象那个女子会飞天遁地一样,一下子就消失!而且每次都是在不同的门里消失,那些人家都是住在这里很多年的老住户,都调查过没有一点问题,而且都说从来没有见过他们形容的那个女子,诡异到让他们差点要怀疑他们看到那个女子是不是见鬼了!
素衣女子缓缓赤足踏在木制的地板上,轻轻推开绘着精致山水的拉门,怕惊扰到里面人儿的美梦。
一个白衣女子正在软榻上熟睡,清雅细致的脸庞带着酣梦的甜意。长长的睫毛下面,有着困倦的暗影。
素衣女子微微一笑,招来一旁亦着白衣的婢女,悄声吩咐道:“去煮一碗绿豆粥吧,食材我买好了,放在张婶那里,去吧,煮好了立刻拿过来。”
白衣侍女出去后,她轻轻拿起滑落的羽被,替熟睡的女子盖好。
看向一旁的小床里,那个同样熟睡的小东西,同他母亲一样漂亮秀气的小脸却透着别样清澈纯真的气息,比一般孩子要精致上许多。长长的眼睫浓密卷翘,特别惹人怜爱。若是睁着眼的时候,还有一双琉璃般漂亮的眼睛,明澈如碧空溪水,可惜的是,这个小家伙也格外不能安静,眼里蓄了泪水的时候,那种委屈的样子比小鹿还要无辜,明明犯了错却让任何人都无法狠下心来责怪,当然,除了他那完全不受他那副样子蛊惑的母亲。也因此,任何人都无法管住他只除了他母亲,所以,唉,小姐才累成这个样子啊!
不过,小东西睡着的时候,还真是文静安宁到无比可爱的地步呢。
素衣女子坐在窗口,看向外面的庭院,嗅着清新的花草气息,享受这一刻的平和静寂。其实,她何尝不知道,现在每次她出去的时候,跟在身后的尾巴呢,但是,这个地方又岂是轻易被找到的?
当她还是那个睿智的“公子”的时候,有谁能猜测到她聪慧的心思?这个地方,原就是她为了以防哪日“欺君”被发现而躲藏的地方,用心之巧,当真无双。
但是,她却不满足,她说,世界上没有真正安全的地方,只有走到真正的天涯海角,一辈子不再回来,才不会在过去的苦痛里挣扎,无法解脱。
不明白她的意思,也不了解她究竟如何想,不过只要是她愿意的,自己都会帮助她,现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