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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说让你……想怎样就怎样?”潮歌的话,带着些许怯弱和试探。
“那话的意思也就是‘你什么都不能做’,我就只能在这里呆着,等陛下来找我了。”千真双手环胸,走到潮歌的面前,坐到一张椅子上,依然淡然望着潮歌。
“你……找采血狐干什么?”潮歌又问。
“如果消息没错,那么人界对魔界所有供应都会在最近慢慢撤销,那个时候驻扎在魔界的通灵族也会离开。人类的食物还是比较容易获得的,但是血液必须有储备,以防陛下急需。”千真望了望角落的血桶,垂下眼睑,画出一个咒符,瞬间采血狐便消失不见,“我还真不知道天离小姐要来,不然不会放这种腥味的东西在家里。”
“那个没关系的。”天离慌忙摆了摆手,“为什么人界的供应要撤销?”
12
“当然是因为要打仗了,白蚁和红蚁好像决定合作。他们似乎要和西斯亚露反叛军一起攻打枯骨的样子……之后,可以平分统治魔界的权利……”千真说到这个时候,绿色的眼睛忽然睁了一下,望向天离。
“天离小姐,那是个很大胆的计划呢……我们魔界的事人类插手的还是很少的。”被漂亮而充满圣洁气息的眸子看着,天离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话。
“这消息可靠?”潮歌插嘴。
“据人界的情报员说白蚁和红蚁目前都在改良制服,所以我想他们应该有合作的想法吧?统一制服什么的。不过念……陛下还不知道。”
“那挺好,让天离告诉念。”潮歌乐呵呵地说,又见千真和天离都是一脸沉重的样子,于是小声补充,“我是说,既然师傅你软禁在此……”
“我刚才是那么想的,但仔细考虑这样也不妥,让无关的人做传话器,指不定天离小姐会被害呢。”千真捧起桌上的茶杯,优雅地揭开茶杯盖,他的手指是纤细的,所以这个动作非常的漂亮。在千真低下头打算喝茶的那一刻,天离忽然觉得千真的面庞消瘦了很多。
“就如陛下所说,皇城中的一些官员与反叛军有联系,而且那个数量,也不是一个两个。”千真抿一口茶,“这就是个游戏,又更像赌局,谁都有权利自己选择想押的对象。包括反叛军和人类军团。打败枯骨的话,人类军团肯定会在不久的将来与反叛军打上一场,之后红蚁和白蚁也会打,谁知道呢。”
“那就先别管那么多,把那些可能与反叛军有联系的官员都杀掉啦!”潮歌举起胳膊做出很愤慨的样子。
“这个时候把可能有用的人杀掉实在不明智,更何况决定权在陛下手里。”千真把茶杯轻轻放到桌上,话语依然没有起伏,“你以为,现在连我的身份都无法确定的陛下,会有什么心思去解决别的奸细?等他想清楚来问我再说。”
“那是因为师傅你不解释啊。”潮歌很焦急地说。
“这种事会越描越黑的,而且身为一个魔王,不能什么都要属下解释,他有眼睛有耳朵呢。不过十分保险的是我和他共食过连脉丹,所以不用担心他会杀了我,呵呵,真没想到连脉丹这种东西会在这个时候有效果。”千真用手抵住额头,唇角果真浮出一丝微笑,那微笑如溪水中荡漾的竹叶,清冽悦目。
“我能问一下吗,为什么你要想对月儿娘娘……做那样的事?”天离轻轻张口。她觉得她该问什么,既然已经见到千真。然而千真是那样内外兼具且格外完美的生物,所以被他直视还真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她看着那魅惑的绿眼,脑子总是不好使的,但要问的,也拖不得。
“真的要简洁的话,那就是我不想让陛下分神,还有‘罪孽’。”千真很平静的回答。
“可她毕竟是念的母……”
“如果罪孽想要复仇怎么办?谁都没法保证他对枯骨已经没有仇恨了对吧。如果他想对念做什么而且绝已经死了的话,月儿娘娘就是最好的目标,那个时候就更加混乱了。”千真的语速忽然快起来,似乎烦躁起来,他猛地站起来,走向天离,“这就是我所顾虑的事,天离小姐。”
天离没办法回答,僵在原地。如果真的不带情感的考虑,千真说的确实很有道理。天离和旋刹处那么久,也无法保证旋刹就对念十分地忠心……
千真没有继续看天离,他转身面对潮歌,潮歌立刻低下头去。
“好了,潮歌,值得岔开的话题你都用上了。”温柔的声音,带着冰冷,不容推辞,“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那个手镯会在天离小姐手上?”
天离一惊,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镯子。洛卡奇奇说借她戴,却到现在还没要回去。但既然千真问起来,那么看来的确很贵重。
“不是我给的……”潮歌惊慌地说,“唔……那个可以隐藏人类的气息不是吗?”
“喔,那比武大会结束了。”千真眯起眼睛。
“可是让她戴着也没什么关系吧?”潮歌咬了咬嘴唇。
“我原先还不知道啊……原来如此,你是根本不打算把手镯给念的对吗?”千真步步紧逼,问得潮歌面色越来越差。
“我说了不是我给的,师傅!还有,究竟把手镯给谁是‘我们’的意愿!师傅你不用管!”潮歌吼完,拉着天离离开了房子。门砰的一声在身后关上。
潮歌拍着胸脯大口喘着气,借着阳光,天离发现潮歌的面色格外苍白,仿佛与千真的对话耗光了她所有的力气。
“对不起,我不知道师傅在家里……”潮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努力扯出一个灿烂地笑,“都没请你坐一坐,真是对不起。”
天离犹豫了一下,捏了捏腕上的手镯道:“潮歌,这个手镯,确实是……夫妻才能戴的对吗?”
潮歌一怔,向后退了一步,痛苦地望着天离。
“你和洛卡奇奇是什么关系呢?还有……”
“不,天离,你不能那么问我……比起那个,你还是去关心念吧!”潮歌立刻打断了天离的问话,像兔子似的,轻巧地跑远,原地只剩下疑惑不解的天离。
原来以为和潮歌算是盟友,但现在看来也不是。潮歌的秘密也很多。天离幽怨地望了望紧闭的房门,而千真也应该不会对她说什么。
于是天离离开,在面对皇城中的乌云时,她只能这样黯然退场。
第六章、猩红的典礼E
13
去关心念?那是很简单的事吗?而且也不能插手任何事情的样子。倒是潮歌和洛卡奇奇,这究竟都在搞的什么鬼……关系都那么复杂,还瞒得死死的……
天离忿忿然将手上的棋子啪地按在棋盘上,所有棋盘上的棋子哗啦啦的一阵。坐在对面的生一脸的无辜。此时正是晚餐后,天离在生的宫殿做客。
还有洛卡奇奇那莫名其妙的吻……天离歪着脑袋望着那枚被她死死按住的棋子。
“生。”她开口。
“什么?你在棋子上找到什么可疑的线索了吗?”生接话,为了营造气氛似的也凑过脑袋。
“是啊,我发现了一根女人的头发丝。”天离眨了眨眼睛,一脸阴郁,“跟你说正经的啦,生,你吻一个女人的话,是什么感觉。”
“你让我说什么感觉……”生华丽的面庞上浮现一丝狡黠的微笑,“我可以说,我感觉很柔软很舒服吗?”
天离惊讶地望着生,随即有些失望地揉捏棋子:“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呵呵,想吻的时候就吻了啊,有那种‘想更了解你’的意思。其实和人界的吻也没什么不同,妖魔只是不会因为人类有的感情悲伤难过,但是想去了解或得到一个人的心情那还是有的。”生笑了一下,很耐心地解释着,手上的相刚好走到天离的手指旁。他便侧过手背,轻轻擦了一下天离的手指:“说吧,对方是谁?”
也不知道是被生的动作吓到还是被生的问题吓到,天离如遭电击般迅速缩回手,惘然地望着地面。
“不说也没关系,我当然很好奇能和小魔王抢女人的家伙是谁了,只是你没必要来满足我的好奇心。只要你觉得没危险就行了。”生纯黑的眸子扫了天离一眼,“好了,不要为这种事苦恼了,念不会知道的。继续下棋吧?”
“对方……是只红头发的狐狸……你知道吗?”天离幽怨地望着地面,思索半晌道。
“我是不知道。”生微微摇头,也陷入沉思,“红头发啊,那应该很醒目了,但是,应该不是官员吧,官员我都记得。侍从吗……那或许是活动范围离我宫殿比较远的地方的侍从吧。”
“不……不是侍从吧……”天离有些汗颜。会有侍从像洛卡奇奇那样毫无拘束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
“是皇城里见到的?”生问。天离于是点头:“千真就认识他。”
“千真太神秘,这也包括他的人脉……”生敲了敲下巴,“不过……你说红头发的狐狸,我倒是想到一个……但你那意思是不是说你不想告诉我他叫什么,或者,你不知道他叫什么?”
“不好意思生,老实说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对你说他的事情。因为他也确实很神秘。”天离撑着额头继续下棋,苦笑连连,“我们继续下好吗?”算了算了,不管出于何种理由,那种奇怪的吻就忘了吧,该头痛的事情已经很多。
“好的。”生耸耸肩,“那你可千万别去自己不熟悉的地方哦,小白羊。”从某种意义上而言,生确实像个哥哥,虽然会没来由的冷嘲热讽,但终归,他还是关心着她的。
“嗯。那你不要告诉念的啊。”天离忽而慌张地望着生。再怎么说,生似乎还是站在念那边的。
“已经向你保证过了吧?而且我不觉得以小魔王的前科,他敢说你什么。”生与天离于是相视而笑。
14
这天晚上天离因为想得太多所以十分疲惫,很快就睡着了。她穿着生准备的蕾丝睡衣,还抱着在皇城商店买的熊布偶。
皇城现在的夜很寂静,连虫鸣都没有,仿佛战火平息后破败的城市,安宁中带着凄凉,和无法治愈的伤口。
“刺客!”深夜,忽然有人大喊一声。天离猛然惊醒,只听窗外有九渊烈的声音,似乎在指挥士兵去保护念。紧接着是骚动无数,武器的摩擦声和脚步声撕毁了夜的安宁。
天离的床就在窗户旁。天离抱着熊靠在窗边,有些许怅然。她很想知道出了什么事,但是她根本帮不上任何忙,也就无法出去。窗外,路灯寂寥地散发着无人观赏的光韵,将夜渲染得更加深邃。
这个时候会有刺客啊……念应该还在睡觉的……天离翻弄着布娃娃。果真当了王什么都有了,如果还是那个在人界的念,不至于连觉也睡不好……
就在这么想着的时候,身边的窗户忽然被一阵奇怪的风吹开,一个火红的东西滚了进来。
“洛……”天离的嘴立刻被捂上。天离睁大眼睛,不至于吧,才刚把被吻的事情说出来,他就半夜里摸过来杀人灭口了?就在天离惊慌得胡思乱想的时候,窗户被洛卡奇奇空出来的另一只手给关上了。
“答应我不要大声叫啊。”洛卡奇奇待天离点头后便放开了天离。此时天离的房间并没有开灯,窗外的灯光能勉强照清洛卡奇奇的脸。
“你来刺杀……念?”天离问。
“怎么可能,那你认为我不逃来你这里干什么。”洛卡奇奇放直身子,在天离的床上躺下。
“当然是因为你受伤了什么的。”天离接上。
“好端端的来见见你居然被误认为是刺客,我不过是在你的房子上面多蹦了两下。”洛卡奇奇大大叹了口气,天离的话显然被忽略了过去。
“来见我?”天离愕然,“那不是有很多正经的方式吗?”
“说实在的这皇城里也就你,潮歌和千真见过我,我正经着来一定会更麻烦。”洛卡奇奇不安分地坐起身。
“哪有那样的事啊。”
“说来话长。”洛卡奇奇揉了揉天离的脑袋,“你能把手镯还我吗?”
唔……原来是为这件事啊……天离摘下手镯,交到洛卡奇奇手里,脱口而出道:“是要给念戴,对么?”
洛卡奇奇凝视了天离许久,缓缓露出一个微笑。这微笑很淡,很沉稳,并不似平日的随意。
“对。”他说,“婚礼不能少了这个。”他看了看手镯,又再次望向天离,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对不起……”半晌,他说。
“本来就是借我的,没什么好对不起的。”
“我是说……上次在店门口……”深夜中,洛卡奇奇的眼中闪烁着莹亮的光,他抿了抿唇,“你在意吗?”
“还好吧。”天离有些不自然地笑笑,她十分庆幸深夜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