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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定的策略去执行吧,大不了到时派兵迎击就好了,兵来将挡嘛
并不想浪费无数的民脂民膏去徒劳无功的连年北伐,何况他本就没有这个能力和胆略,又怕边塞将领趁机壮大实力,从而威胁到帝王的皇位。
洪熙皇帝从骨子里就不信任目不识丁的兵士,这在他重视文人大力提拔文臣的举动中,就能从中看出一丝端倪,他的后代更是如此,以至于武将地位日渐落寞,明朝军户的战斗力每况愈下,除去自身腐败等原因,没有良好的晋升途径也是原因之一,甚是在今后更是出现只有文官才能统帅大军的荒唐事,更是出现太监监军的祸国一幕。
一直到了明末,有此种想法的皇帝都太多了,此种根深蒂固似地鸵鸟想法,只知防备自己人而一味消极防御的国策,绝对是汉族王朝上千年来的真实写照。
不过既然不想迁都北方,那选派一位心腹将领镇守北京,就显得非常迫切和必要了,目前看来,身为皇亲国戚的张灏就是一位非常适合的人选。
第一,张灏身为勋贵子弟,本身被文臣猜忌,会时刻受到朝廷多方面的掣肘和监视,他本人又深受自己信任,亲族都在京城居住,不怕敢心生不轨之念。
第二,张灏性格刚烈而正直,本身才华出众在军方有一定的威望,统领协调北京一带的防御非常合适,何况还有监军和本地文官的存在。
其实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皇帝深知张灏性格懒散不喜搬弄权势,年纪又小不会是什么威胁,等暂时镇守北京几年后,一纸诏书就能令其回返京城,厚赐一些金银足以。
心中早有决断,朱高炽眼含深意的问道:“那不知爱卿可有良策?就算能保得北方几十年安定也好。”
完全是故意给张灏放好梯子,别说张灏有些才干,就算是一个大草包,就凭此时鞑靼人元气大伤,没有三十年的休养生息,根本就别想南下,派一位任事不干的大臣,其实都不愁边关告急。
当然,皇帝还是想有一位深受信任的良将出现,没事整军备武做些预防也好,只可惜他一直躲在深宫里,本身又自诩为文人,和天下各地有威望能力的将领不是很熟悉,这点连自己的弟弟都比不上,再说除了京城中的几位武将之外,其他人根本就不受帝王信任,而北京城的地理位置和特殊原因又实在是太重要了。
得天独厚的条件,深受两代帝王的信任,张灏很自然的被皇帝挑中,就等着灏二爷接下来的回答。
强行压住心头喜悦,张灏布局这么久的时间,一切就是为了今日,能为民族消除后世满清和蒙古人的大患,张灏自认为责无旁贷。
心正而眼神清澈,张灏此时一心为国,自然而然的流露出坦荡神色,说道:
“勤于操练士卒,修建扩充各地要塞,改变歧视蒙古人的一些国策,允许他们在长城内外定居,允许他们穿汉人衣服,学种耕田和修建砖瓦房屋,大力扶持商人南北贸易,鼓励蒙古人学说汉话和彼此通婚,进行持久的民族融合政策,允许蒙古人做官参加科举,对于那些不通教化的野蛮部落,则要坚决予以剿灭,绝不姑息。”
这一番别出心裁的建议,一时间闹得皇帝夫妻面面相觑,因为从太祖朝时期,就一直与蒙古族采取互不往来,互为敌人的策略,即使大肆对蒙古贵族采取怀柔政策,但却决不允许蒙古人进入中原腹地居住,更是制定了一系列的歧视手段。
当年元朝歧视汉人,朱元璋登基之后,一面承认前朝的合法地位,一面整出针锋相对的极端国策,周边所有少数民族,唯有对蒙古人最是严厉,甚至连一根针都不想资敌,后来为了笼络类似朵颜三卫的归顺部族,又闹出一些自相矛盾之事。
张灏自有其独特想法,蒙人入主中原一百余年,其实早已被汉人渐渐同化了,要不然曾经强大一时的蒙古铁骑,为何后来腐朽堕落的兵败如山倒,要是趁机采取一视同仁的态度,而不是把蒙古人又赶回草原,又阻隔两个民族之间的密切往来,或许很多历史走向就会从此改变呢。
女真人也是如此,等明朝退缩回东北一带防御,两个民族就变得泾渭分明,汉人歧视那些梳着金钱鼠尾辫的异族人,很多边将为了冒领战功,不时拿女真百姓的脑袋领功请赏,以至于民族间的矛盾越积越深,后来努尔哈赤凭借区区十三副盔甲起兵,短短不过二十几年的时间,就能一跃而起而鲸吞整个辽东,没有汉族人二百余年的压迫,女真人岂能如此万众一心?
对比明朝同时期厚待南方各少数民族,一直持续到明末,都很少发生叛乱,虽说其中缘由很复杂,地理位置和人口数量都不同,但只要是不进行长时期的民族大融合,很难从根本上解决边患。
其实最重要的就是为自身考虑,张灏如今已经快要成年,而保持家族荣耀就必须做些正经事,总是在家中悠闲度日恐怕时日久了,就会沦落为没有权势的闲散贵族,到时连后辈子弟都无法提携。
不想在朝堂中争权夺利,那就退而求其次,选择在外面当一位手握重兵的武将,而如今四方安定,没有什么战功的同时,也不怕皇帝和朝臣担心自己拥兵自重。
面色沉吟,皇帝最终摇头道:“勤练士卒可以,适当用礼仪之道教导那些异族也可以,但绝不能进行通婚和教授儒家之道,不然长此以往,这些蛮夷就会如虎添翼,终成为真正的心腹大患。”
张灏默然,不仅在心中长叹,如今的儒家之道,才真正是教导汉人成为顺民的大杀器,礼仪之邦是好听,但尚武的血性一并被礼仪没了,区区百万满清就能入主中原,焉知不是对儒家之道的最大讽刺?
“要是朕派你去做北京守备提督,不知爱卿能否胜任?”最终皇帝还是道出想法,笑吟吟的看着张灏。
张灏双手抱拳,笑道:“陛下信任臣,臣怎敢不效死力?只是。”
“只是什么就说,你这孩子就会作怪,明明饱读诗书,偏偏去学那粗鄙武将,说什么效死力的。”张皇后不着痕迹的出言相帮,张灏能出任一方大将,对于她自己和娘家都是一大助力。
张灏嘻嘻一笑,坦言道:“陛下和娘娘都是看着臣长大的,知道臣生性喜欢惹事,恐怕到了北京城,就会忍不住得罪很多人,尤其见不得官吏和宦官们欺压百姓,贪污受贿,遇到不平事,很多时候热血上涌,就会动辄出手伤人。”
“哈哈,好一个热血上涌,说得好,朕就是要一位能为民做主的拼命三郎,有你替我监督北方官员,朕也就放心了,一切自有朕为你做主。”
朱高炽哈哈大笑,他自然喜欢张灏这种愣头青似地臣子,因为这样的人最容易控制,得罪人多了,也唯有帝王可以依靠,最难得的,就是他还能爱民如子,这和洪熙皇帝的治国理念完全一致,怎能不使朱高炽心喜?
常年任意而为的性格看来已经深入人心了,张灏心中偷笑,又说道:“此外就是请陛下恩准,这常年呆在北方离家太远,还请能时常准许臣回京,承欢膝下。”
“好,这是为人子之道,准了,每年年末时就可以回京,等过了元宵佳节在回返北方。”皇帝心中更加高兴,巴不得张灏留恋京城繁华生活,一年到头呆着不走呢。
忽然想起什么,朱高炽笑道:“你两位叔叔已经调回京城了,今后你张家就能举家团圆,和朕共享这繁华盛世,哈哈”
果然是帝王,恐怕连张家的旧部都一并调往各地了吧?张灏毫不意外,这些年一直和两位叔叔以及家族旧日的部属不相往来,就是为了防止皇帝猜忌自家。
伴君如伴虎,果真是千古名言,张灏又一次体会到了这一点,而随着灏二爷今日的一席话,终于拉开他起步仕途,以至于最终权倾天下的崭新起点。
“还有就是臣还未成家,不知能否宽限些日子,得把身边的红颜知己都搞定再说?”
难得看到张灏脸红时的扭捏模样,闹得皇帝和皇后哈哈大笑,尤其是搞定这一新鲜词汇,惹得天下至尊啼笑皆非,当下全都点头同意,并含笑鼓励灏二爷努力拼搏,还把两个王爷一并赠送,作为张灏追求美人的最大助力,宾主尽欢
第三卷 一门双贵 第264章 贤明皇后
第264章 贤明皇后
即使端午佳节,洪熙皇帝一样有很多政务急需处理,略微又坐了一会儿,就在宦官的搀扶下乘坐十六人抬的撵轿赶往乾清宫了。
御花园中只剩下张灏与张皇后,周围则守着一群官宦宫女,其中一名太监名叫金英,说起来还是安南人,被张灏父亲张辅带回来的,当年征讨安南时,顺便送进宫十几个净过身的男童,作为进献帝王的礼物。
这金英是太子朱瞻基的心腹,已经升为司礼监的首领太监,经常陪伴在皇后身边,代替太子尽尽孝道,不过二十多岁,可谓是春风得意的时候。
神色乖巧的上前献上茶水,金英吩咐宫人把碗筷残羹撤下去,低眉顺眼的问道:“不知娘娘还有何吩咐?”
“下去,用不着你一个公公无事献殷勤。”张灏皱眉呵斥,自从小魏子背着自己闯下大祸,常公公与他若即若离之后,就对于这些行事没有任何顾忌的太监存了一份戒心。
“是,小的这就下去。”金英笑嘻嘻的回应,急忙躬身后退,神色间没有一丝恼意,好似与他完全无关似地。
一想到这些太监还能在京城购买宅邸娶老婆,甚至已经开始做上大官,张灏心中就有些发堵,洪熙皇帝为了制衡先帝遗留下来的宦官势力,一面清理皇宫中的大小太监,一面还得抚慰他们,把这些人打发到各地,负责采办一些御用贡品和当个监军等等官职,更加使太监成了一个炙手可热的行业,无数人挖空心思的想净身入宫。
不过此时没有能力解决此难题,张灏明知太监不能得罪,但一样不想对他们弯腰低头,瞪着眼睛,对附近的宫人训斥道:“你们都要时刻牢记本分,哪个敢私下里胡作非为,别怪我张灏辣手无情,到时就连陛下和娘娘也救不了你们,哼”
无缘无故的发火,闹得张皇后有些好笑,不过她知道张灏是为了自己着想,这在皇宫中生活,步步如临深渊,最担心的就是身边公公被人收买,历朝历代,被太监作恶的惨事实在是太多了。
“还是灏儿心疼本宫,这些年有你在,这宫里的污秽少了好多,等你一走,恐怕就没人能镇得住他们了。”
皇后张氏有感而发,当太子妃时,就没少受到公公的折磨,但后来却都被张灏堂而皇之的拔剑斩杀,由此彻底震慑住无数宫人,就算到了今日,张灏在太监们的眼中,都是最不能得罪的煞星。
“娘娘,这东厂撤销一事,陛下还未作出决断吗?”张灏顺口问道,这些日子,没少听闻群臣建议撤销东厂和锦衣卫,可惜新皇刚刚登基,哪舍得裁撤这最能保住皇位的衙门。
“此等国家大事,本宫怎会知晓,呵呵”张皇后一语带过,紧守着嫔妃不能干预朝政的原则。
张皇后为人贤德聪慧识大体,并不是一位无知妇人,不提此事,反而笑吟吟的问道:“前些日子本宫册封大典,没有瞧见老太太和诸位姑娘进宫,应该是你这孩子的主意吧?”
“是啊跟着一群命妇观礼,又不能私下见面说话,还得磕头作揖的,无趣。”
张灏很坦然的说出实话,他自小就不喜欢磕头,看似大逆不道,但时间久了,很多事都被人视为理所当然,其实正规场合张灏一样不能免俗,他所反对的,就是见面即磕头,更是反感连面见王爷公主时,都得规规矩矩的跪地磕头,当然,这些规矩与灏二爷无关。
反对这种陋习早已得到满朝文武的拥护,明初国人的膝盖骨没有后世那么软,朝会时,对君王行三跪九叩的大礼属于君臣lun理,但寻常相见也得磕来磕去的,那就不免有些怪异了。
“就知道你心疼她们,从前问过你,为何一直反对磕头之礼,但你总是闭口不说,如今总该说一说了吧?”
张皇后并不介意张灏阻拦家人进宫的失礼之处,其实当日张灏母亲和大*奶朱元香等命妇都进宫了,至于老祖宗那么大的年纪和辈分,还得正经严肃的对皇后册封大典时磕头行礼,就算是她自己都会觉得深感不安,而小一辈的姑娘们都未成亲,来与不来都是情理之中的事。
“娘娘,以前是不敢说,原因您也知道。”张灏叹了口气,身边的皇后立时想起故去的朱棣,这座沉重的大山,这些年压的所有人都喘不过气来,深有同感的点点头。
“你们都退下。”张皇后不想两人的谈话被人听见,等宫人四下散开,笑道:“说吧,看看行事最是肆无忌惮的小侯爷,为了什么缘由反感磕头。”
张灏想了想,意味深长的轻声道:“骨气,我担心大臣这一磕头,时间久了,就统统变成了软骨头,文人没有傲骨,那这个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