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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掌柜跟珍儿重新落了座,就道:“小东家,不是我心大,我是真的很看重你们家这熏肉。我想着,咱们合作了这么久,大伙也都是实诚的人,我也不妨跟你直说,你们家这熏肉,味道是真的不错,我准备重点在咱们酒楼推出,到时候反响要是好,我肯定会多从你这里买熏肉,到时候这利钱肯定不少。可是吧,啥事做的好了,就想只让一家做的好。我们铺子里的铛头你也看到了,那手艺是没得说的,他接手你这熏肉,肯定也不会埋没了它,你说是吧?”
大掌柜东拉西扯了半晌,不是夸珍儿的熏肉好,就是夸自家厨子好,珍儿仔细分析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直接道:“大掌柜是不想我铺子里卖熏肉吧?”
大掌柜脸上一窒,却还是点点头,道:“小东家是个玲珑剔透的人,你这点明了,我也就不绕弯子了。你家这熏肉,我要了。明天我就在铺子里推出,到时候要是反响好,你们家的熏肉,我就全要了,不论多少。要是反响不好,我们就按之前说的量,定好你每次来送多少,你要在铺子里卖我也不说什么。”
那这就是,酒楼卖的好,珍儿就不能在铺子里卖,熏肉不管多少都得卖给他们;要是卖的不好,这个人情还是在,他们还买自己的熏肉,也不会拦着自己在铺子里卖。
珍儿想了想,这个事好像怎么弄自己都不吃亏,反正她的熏肉都卖出去了。而醉云楼要的,也不过就是这独一份罢了。做生意,做到独一份,才算是大生意。
珍儿踌躇着道:“要是慢慢做顺了,我们这熏肉一次可是能做不少的。”你们到时候卖不完怎么办?
大掌柜大笑着道:“这个小东家不用担心,咱们醉云楼别的不说,那口碑还是有的。这熏肉也好配菜,光是我们庖下就有好几样子菜,这熏肉只好反响好,不愁卖不掉。”
有了大掌柜这话,珍儿放心不少,跟掌柜的定好价钱,一路高兴的出了醉云楼后巷。她跟这醉云楼真有缘,每次来都有好事。
一路想着回去怎么安排这熏肉的事,珍儿欢欣鼓舞的到了铺子里。铺子里早忙完了,贯仲跟王越正在数铜钱穿线呢,南星双手托着下巴,眨巴着眼笑眯眯的望着装铜钱的木匣子,一脸的骄傲自豪。
“我这边数的是二十串并八十七铜板。”贯仲道,有些小心的望着王越,生怕他说的数字跟自个不一样。
一串钱是一百个铜钱,二十串并八十七个铜板,就是二两银子八十七个铜板,看来今儿生意又不错。
王越慢慢的把手里抓的一把铜钱一个个的数完了,才回道:“嗯,我数的也是这个数,看来没数错。”
贯仲放心的松了口气。
他才学会数数,这是珍儿让叶路远教他的,说是在铺子里帮忙,不能连一点儿术数都不会。他下了功夫学,每天都折树枝一个个的数着,可是收效甚微。珍儿知道后,就让他跟王越每天卖完包子以后数铜钱,这样既能对每天卖多少东西心里有个数,也能尽快学会术数。不知道是不是知道银子的重要性,他学的非常快,除了头几回,后来每次数银子,他都不会出错了。
看到珍儿进来,王越跟贯仲忙把匣子递给珍儿,对她道:“东家,这是今儿卖的钱,你数数。”
珍儿接过匣子,道了几句他们辛苦之类的话,拿着匣子去了后院。
后院里,曹叶氏还在洗着碗筷,旁边篓子里已经放了不少洗干净的碗筷,夏嬷嬷跟王大娘在用干布子把碗上的水擦干,放到另一个篓子里。
几个人说说笑笑的,倒也开心。
珍儿过去打了招呼,夏嬷嬷道:“今儿怎么过来的晚了?”珍儿笑了笑,道:“大娘,我又找了个生钱的活计。”然后把去醉云楼卖熏肉的事儿说了。
王大娘听的直咋呼,“呀,这么说,东家又能挣大钱了?”还不得珍儿说话,她又道:“东家咋这么聪明哩?咱们这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干一辈子,都不敢想在县城买个铺子,这东家小小年纪的一个姑娘都能买铺子了!还有这小脑袋,随便想想就是一个挣钱的法子,咋这么灵光呢?”
珍儿被她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她可不是脑子灵光,也就是运气好罢了,恰好她手里有熏肉的法子,又恰好听到醉云楼后巷有人抱怨他们每次杀猪宰羊都弄的一条巷子里难闻,这才想到卖熏肉的法子罢了。
夏嬷嬷听王大娘满口赞赏,心里也为珍儿高兴,可是她也没忘了提醒她们:“什么灵光不灵光的,她也就是瞎猫撞上死耗子,运气好碰上了罢了。你们可别看她是东家就一个劲的死夸她,要知道,小姑娘家家的,有这样要强的名声可不好。还有珍儿,你也别老是想着挣银子的事,姑娘家的就要有姑娘家的样子,你这铺子还有家里的一两个活计,足够你养活自个跟虎子了,可别天天记挂着这蝇营狗苟的事儿,啊?”
珍儿点点头,心里却想的是,自个要是不蝇营狗苟,哪有今天这样的日子呀?
夏嬷嬷人老成精,哪里看不出珍儿在敷衍她,正想着要再劝几句,珍儿已经跑进屋去数银子去了。
下晌没什么事做,珍儿就跟着南星在城里晃荡。贯仲则去办珍儿交代他的事了。
在城里绕了一圈,珍儿就买了些细棉布准备拿回去送给杜云,让她给还没出生的孩子做两身衣裳,也算是她这个半路来的姑姑尽了心。
走走停停,珍儿跟南星到处晃悠。珍儿百无聊赖,南星却逛得津津有味。他在县城混了这么久,都不知道县城这么繁华呢,那卖的面人真活灵活现,卖的糖葫芦也好像很甜,还有卖面具的,听说越是凶狠的面具越是卖的好,以前他也想去看看,可是还没靠近摊子就被人给赶走了,现在跟着东家,他去哪里都有人热情的招呼他。
珍儿逛得有些累了,想回铺子里,转头见南星意犹未尽的样子,又不好说出口,见前面有间书肆,就道:“我去前面看书,你自个到处逛逛,逛完了来找我。”
南星高兴的应了,拿着珍儿给的四个铜板就跑了。
第二百一十五章 娘的娘
珍儿在书肆一看书就看了一个多时辰,书肆的伙计都从她身边走来走去四五回,询问了她三回买不买书,翻了六个白眼以后,珍儿还是没等到南星回来,心里也开始发急起来。
南星他们之前在县城讨饭,听说像这样的乞丐还拉帮结派,争抢地盘跟歇脚的地方。也不知道贯仲他们之前有没有跟人结怨?也不知道南星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南星虽然机灵,但是还是个孩子,又是从小乞讨为生的,内心里有一种自卑怯懦感。
珍儿心里急,实在是耐不住了,拿起一本她翻了两遍的书去柜台。伙计见她翻了这么久总算还是买了一本书,脸色好了不少,拿了个小布袋把书装进去,对珍儿说了价钱。
珍儿听的暗暗咋舌,这新书比旧书贵了好多呀。付了银子,又交代伙计说要是又人来找她就说她已经回铺子里了,就拿着布袋准备走了。还没等她走到门口,就跟匆匆干到铺子里来的南星撞个正着。
南星捂着肩膀,顾不得疼跑过去扶起摔倒在地上的珍儿,自责的道:“东家,你没事儿吧?”
珍儿捂着额头,只觉得一阵眩晕,过了一会儿才好。
“你这么急匆匆的干啥?”珍儿有些没好气的问道。南星有些歉意的看着珍儿通红一片的额头,一个劲的道歉,珍儿瞪了他一眼,他才住了嘴,回道:“我刚刚看到叶白芨她后娘的亲娘了,她在巷子里跟人拉拉扯扯的,说的话也很奇怪。”
珍儿有些傻眼,什么叶白芨的后年的亲娘?
南星解释道:“就是叶白芨住在县城的那个娘的娘呀!”
珍儿琢磨了一会儿,才一字一句的问道:“你说的叶白芨的后娘,是不是指常珊,叶石斜的那个小妾。住在县城的那个?”
南星想了想,点点头。
“她娘的娘,你是说常珊的娘?”珍儿又问道。南星还是跟着点头。
这样一来,珍儿就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儿了。估计是当时在县城叶白芨叫常珊娘,所以南星就以为常珊是叶白芨的后娘。
“她跟谁在后巷拉拉扯扯?都说了些什么?”珍儿捂着额头,让南星拿着棉布跟书籍,一边走一边问道。
南星想了想,道:“她拉着那人说,他是个骗子,说能生儿子。结果连孩子都没有了。说他杀了人,要让他杀人偿命。后来还是那人给了三两银子,常珊的娘才放那人走了。走的时候还把那人的箱子抢了。说他要是不把剩下的二两银子拿来,就不给他箱子,还要砸了他的招牌。”
儿子,杀人偿命,银子。招牌,这几样东西看似没有关联,可是珍儿总觉得里面有什么事儿。心里有一刹那的念头闪过,可是还没等她想清楚,就又忘了。珍儿总觉得她忽略了什么东西。
晚上贯仲回来,还是一无所获。
“我守了一下午。常珊除了去隔壁叶石燕家串门,就没去别的地方。我也去隔壁打听过了,说他们家也没什么人去。”贯仲沮丧的说。说完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道:“对了,下晌她娘去过一趟,去的时候高高兴兴的,出门却青着脸。看样子像是生了老大的气,眼睛也红了。像是哭过。”
哭过?进门前后反应还差那么多,珍儿心头一道亮光划过,她终于知道她忽略了什么了。
“南星,你还记得今儿看到的那个人长得什么样子吗?”珍儿问道。
南星点点头,道:“记得,穿着石青色的直缀,脚上穿着同一色的布鞋,背着个暗褐色的箱子,手里拿着个幡,上面写的字我不认识,五官没什么特殊的,留着个山羊胡,还有脸颊上有个痔。对了,箱子被常珊的娘拿走了,他没箱子了。”
珍儿听他说的挺仔细的,问道:“要是再碰见了,你还认得出他吗?”
南星肯定的点点头,道:“我肯定认得呀!我那么长时间没见你,我不也认出你了吗?”珍儿不自在的咳了咳,贯仲跟王越他们都笑了起来。
明天还有事儿做,珍儿决定晚上不回家了。让王越母子回去到榆树村带个信儿,让虎子跟叶老爷子睡,家里有方海照看,她也就放心了。
第二天忙完了铺子里的事,珍儿就跟贯仲还有南星一起大街小巷的找人了。找南星的描述,那人应该是个摆摊的游医或者是算命的。那人又跟常珊她娘认识,应该就是他们那附近的。
珍儿他们这样想着,就重点在丁字大街找着,几条街都逛变了,也没看到那个人。
“会不会不是在这附近摆摊?也有很多是有了名气,人家慕名上门的。”贯仲道。
珍儿皱着眉头想了想,道:“应该不会,他要是在这里做出了名声,哪里会换了地方?要是慕名而来的人找不到他怎么办?”贯仲想想也有道理,可是现在找不到人,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珍儿看旁边有一家果子行,就道:“我去问问,看这附近出没出现过这样一个人。”
“啊,你说游医呀?前段时间是出现过一个,说是看病极准,还能号脉号出妇人坏的是男是女呢。他也有法子,说是怀孕没有四个月的,他还能帮人把男孩变成女孩,这附近很多人都慕名来找他拿药把孩子变成男孩。不过,看了没几天他就走了,说是庆阳有个大户找他去看病,后来走了就没再回来了。小姑娘,你这也是想给家里的人找他拿药吧?我跟你说呀,这样的游医最会骗人了。我可不信他真有本事把别人怀好了的孩子给变成儿子。你呀,年纪小,可别听信谗言,随意给家里人吃药啊,要是吃出问题来可就惨了。”果子行的老板娘也是个热心人,对珍儿叮嘱了又叮嘱。
珍儿道了谢,若有所思的出了果子行。
“怎么样?”贯仲急切的问道。
珍儿道:“估计问题真出在那人身上。他在这里看了一段时间的病就跑了,可能也是怕出了问题别人来找他。这回不知道怎么的被常珊她娘给逮住了,这才找他的麻烦,又恰好被南星给遇上了。我们昨儿可能想岔了,他的箱子被常珊她娘给扣住了,他肯定不能出来摆摊了。现在能找到他的也就是常珊她娘了,南星你人小又机灵,你去常珊她娘门口守着,要是看到她娘再跟那人接触,就跟着那人,找到他落脚的位置。”
南星点点头,问了常珊她娘的住处,一溜烟跑了。
过后两天,南星一有空就过去守着,可是常珊她娘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还听说她回去就病了,家里还请了郎中。现在只有等着常珊她娘病赶紧好,然后带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