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赵顺叹了口气,“王海林也不知道走了谁的路子,在外面放了话,那铺子是他的,别人要租要卖都不行。”这样谁还敢打那铺子的主意?
叶苏木气的不行,还是年少气盛了,站起来就要冲出去找王海林算账。
赵旸铭拦住了他,“他们那样的人,又不讲道理,都是些地痞流氓,就是去了,吃亏的也还是你。”
“苏木,坐下,这事还得从长计议,冲动无济于事。”叶大伯淡淡道。
叶苏木很不甘心,却还是转身回来坐了下来。
“这事,不知道赵管事有什么主意?”叶大伯态度诚恳的道。他是个地道的农民,这做生意上的事,他还是得听赵顺他们的。
赵顺的眉头也一直皱着,见叶大伯问他主意,倒也没太谦虚,道:“那王海林平时也没做什么大恶事,要拿住他把柄不容易。现在要做的,就是先把铺子收回来。铺子在自己手里才好放开手脚做事。”要不然逼急了,王海林一不做二不休,一把火就能把铺子给毁了。
叶大伯明显也想到这个可能了,心里一突,那铺子是整个叶家的,还是孙氏辛苦了大半年才挣了那么些钱,怎么也不能在他们的手里给毁了。“我先回去跟家里人商量商量。”
现在知道人家不是打的租金的主意,而是想吞了铺子,这事还是得跟家家里说一声。
叶大伯跟叶苏木气冲冲的走了,珍儿却留下来,她看得出来,赵顺还有话说。
“东家,我查这件事的时候发现,这中间不止有王家的手在里面,还有棘阳县大家族廖家的。”在棘阳县半年多,整个县城的弯弯绕绕,各种交错复杂的关系,他也早就搞清楚了,这廖家当初他也是花了力气去打听的。
又是廖家!珍儿揉了揉眉头,这廖家怎么就不能安生了。先前要嫁女儿就使龌蹉的手段坏人家的祠堂,现在想要人家的铺子就借刀杀人,他们也太心黑了吧。坏人别人做,好事全是他们得了,还真会精打细算。
赵顺看珍儿的面色,道:“东家,这廖家你认识?”
珍儿叹口气,道:“这里面有些渊源。赵管事,你最近还是多下些功夫盯着王海林跟廖家,有什么事情就让管仲他们去给我捎信。”
赵顺看珍儿对叶家的事这么上心,本来不想说的话也说了,“东家,我看这事还是早做打算的好。王家跟廖家都打铺子的主意,怀璧其罪,我看他们可能会使些阴暗手段对付叶家。”珍儿也明白,当即也不久呆,带着吴玲玉回村里去了。
毛氏他们听了这事的缘由,也气得不轻。蒋氏整个脸都涨红了,红了又青,青了又白,跟个调色板一样,煞是好看。
“大嫂,我真不知道这里面还有这样的缘由,这些挨千刀的东西,看见人家的东西好就惦记着,真是该下十八层地狱的畜生。”蒋氏恶狠狠的诅咒着。
毛氏他们都没有闲心理会蒋氏,好在他们当时一直坚持没有减租金,要不然王海林那畜生肯定早就使手段要抢铺子了。
“爹,现在怎么办?”叶大伯看向叶老爷子,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这话不是说的假的,老人们见识多,总是在小辈们无路可走的时候为他们出主意。
叶老爷子凝眉想了半晌,也没什么主意,那人背后有人,而且还都不是能讲理的人,他们这群乡下人对上那些人,不也是秀才遇到兵,有什么法子?
“要是妹夫现在就考完乡试就好了,咱们家有个举人老爷,那些人怎么敢打铺子的主意。”叶苏木恨恨道。
其他人随着这话都叹了口气。乡试在八月,放榜是九月,这中间还有两三个月的时间,谁知道这中间会出个什么事?而且,他们也不能肯定蔺城晄一定能考上举人,那么多考到白头翁都没考上,他们也不能把希望全放在蔺城晄身上。
举人?叶白芷想的眼前一亮,“蔺姐夫靠不上,我们还有珍儿呀!”
“珍儿?”蒋氏念叨了一遍,眼神也亮了起来。
“对呀,珍儿。她跟知县夫人认识,平时也常有来往。月娘更是从周家出来的,平时也常常去陪周夫人说话,过年的时候周夫人还派了府里的婆子来送礼,这关系怎么也不会差的。那些人就是再有本事,那也大不过知县呀。”叶白芷笑道。
叶苏木他们都觉得像是走过了一段长长的黑暗的路程,突然见到了光明一样,心情都变得轻松起来。
毛氏沉默了一会儿,却摇头道:“不能找珍儿。”
“为什么不能?她一个小丫头片子,当初要不是我们家收留她,她跟她弟弟早就不知道在哪儿了,现在他们日子过得好起来了,跟贵人搭上了,就不管我们死活了,她忘恩负义,就不怕天打雷劈呀!”蒋氏急的口不择言起来。
“你给我闭嘴!”毛氏一拍桌子,狠狠的瞪着蒋氏,把蒋氏的声音一窒,“你是长辈,嘴给我放干净点,不会说话就别说话。”
“大嫂,你是不是怕这事让珍儿出面,会给她惹麻烦?”孙氏低声问道。
毛氏点点头,道:“我们当初是收留了珍儿,可人家姐弟俩有现在的家业可跟我们没有一文钱的关系。咱们家也不是那种施恩图报的人,现在找人家讨人情,不是让人戳咱们脊梁骨吗?再说,珍儿去求了周家夫人,这是个多大的人情,人家以后有事情要珍儿做,她是做还是不做?我们只有一间铺子在城里,珍儿那铺子可是已经做了两年多了,也还有一大群人靠着珍儿吃饭,我们可不能为了我们的铺子给她惹来祸事,那些人都不是好惹的。”
叶白芷被毛氏教训的脸红,不过她想了想,道:“要么,我们就说铺子是珍儿的。我前些时候还听珍儿说要买铺子。”
毛氏听的心里一动。
第三百四十二章 出事
珍儿被毛氏的话惊了惊,等想明白了,忙推辞道:“大伯娘,这可不成。铺子里有事,我能帮的一定帮,可是你要我乘人之危,我是做不出来的。”
毛氏也知道,这事说是给了珍儿家一个便宜,其实也把她给放在了对立面,要是不知道内情的人,还以为珍儿家是乘人之危,看到叶家有难,就趁机便宜买了人家的铺子。
“珍儿,你是什么样的人,大伯娘知道,你爷爷、大伯他们也知道,我们没人会说你坏话。而且这个铺子,说实在的,放在我们手里没什么用不说,还老是招人觊觎,可是在你手里就不一样了。你跟知县家相熟,你能保住这铺子。你还请的有管事,铺子在你手里,不管做什么生意都能挣钱。我们也是怕那些人真的鱼死网破,把好好的铺子给毁了,那才是得不偿失呢。”毛氏说着声音低下去,本来想买个铺子好有个根底,以后子孙们想种地还是想做生意,都能撑起来,可谁知道,就是一个铺子还能惹出这么多事来。
珍儿有些犹豫,毛氏说的话也在理,把铺子卖给她,叶家能拿回来卖铺子的钱,家里也不用继续愁云惨淡的。再则,铺子买下来两年多了,一直是租给别人,叶家其实跟铺子的感情不深,如果王海林他们出个合适的价钱,叶家未必不会卖,可惜他们打的是歪主意,照叶老爷子的性子,就是铺子真的毁了,也不会便宜那些豺狼虎豹的。
“大伯娘,这个事我先跟赵管事他们商量一下,要是不用走到这一步,铺子还是掌握在你们自己手里好些。”珍儿劝道,蒋氏这两年虽然收敛了很多。不过最近之前的性子又有了苗头,谁知道她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毛氏点点头,沮丧的走了。
叶白芷他们正在院子里玩,看到毛氏进来,忙跑过来,问道:“大伯娘,怎么样,珍儿怎么说?”今天是说大事,她也知道轻重,就没跟过去。
毛氏有心无力的叹口气。扶着叶白芷的手往堂屋走,随口问道:“你娘他们呢?”
叶白芷知道那个他们包括她娘跟三婶,自从那天三婶说了大哥的坏话。大伯娘就不再理会她了。
“我娘觉得有些头晕,在屋里歇着。三婶出门了,你前脚走,她后脚就跟着出门儿了,我还以为她跟你一起呢。”叶白芷道。
毛氏点点头。也没说什么。
眼看着孝期就要满了,最近蒋氏常玩外跑。
听说叶家有意把铺子卖给珍儿,赵顺别提多高兴了。
“东家,这个事,我看能成。那个铺子位置好,铺面也大。当初叶家买到手也算是捡个漏,现在有人打铺子的主意,光靠他们自己是守不住的。”赵顺说着顿了顿。“其实我之前就有这个想法,不过不知道叶家想不想卖铺子,也不知道东家是个什么意思,也就没说。”
简月娘也同意让她买下铺子,吴玲玉也觉得铺子买下来好。既帮叶家解了围,她也得个好铺子。这是一举两得的事。
赵顺看珍儿沉默,接着道:“咱们铺子里卖的东西都不错,整个济阳县来说,那也是排在前面的,可是这铺子不好,地方也小,很多事情都伸展不开。而且我们本来就打算买个铺子的,东家你不想别的,只想你要买铺子,而这里又有一个合你意的铺子要卖,你会不会买?”
珍儿仔细想了想,点点头,“我肯定会买。”
赵顺听到珍儿的话,就不不再说别的了。
回到家,珍儿正准备去叶家,就看到叶白芨惊慌的跑过来。
“怎么啦?出什么事啦?”叶白芨脸色卡白,明显是受了惊吓。
“珍儿,你快去救救我姐,三婶要打死我姐。”叶白芨惊慌的叫道。
珍儿也是一惊,简月娘跟吴玲玉都凑过来,关切的问道:“发生什么事啦?你三婶怎么会跟你姐杠上的?”
叶白芨受了惊吓,惊慌之下,说话也颠三倒四的说不清楚,珍儿也懒得耽搁时间,拔腿就往叶家跑。吴玲玉也要凑过去看看,被简月娘一把拉回来了,她吐吐舌头,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劝着叶白芨。
叶家现在很热闹,在院子外面,珍儿就听到里面传来蒋氏恶毒的谩骂声跟孙氏的哭声。
一推门,珍儿就就看到被蒋氏抓住,头发披散着,脸上有着抓痕,目光呆滞的叶白芷。孙氏使劲想掰开蒋氏的手,却怎么也拉不开。
蒋氏那带着嗜血的目光,叶白芷痴呆的样子,满院子乱糟糟的,叶家肯定出了大事。
“都给我松手!”毛氏的暴喝声在院子里响起,就连疯魔的蒋氏也被吓住了,收下的动作一慢,孙氏就把叶白芷抢过来了。
珍儿忙过去把叶白芷拉回屋里去了。蒋氏想追,却被毛氏给拦住了,“白芍醒了,你去看看她。”
蒋氏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先放过叶白芷那个死丫头。
孙氏看到叶白芷脸上被抓花的红痕,伤心不已,泪水也跟不要钱的一样,哗哗的流。
有孙氏在这里,是什么话都问不出来的,珍儿只好把她支开,“二伯娘,你去找爷爷要些药来,白芷姐脸上的伤要是不及时抹药,可能会留疤的。”
孙氏也担心这个,听珍儿一说,她忙跑出去了。
珍儿把叶白芷的头发给扒开,轻声道:“白芷姐,我是珍儿,你能告诉我刚刚发生什么事了吗?”
叫了半天,叶白芷一点儿反应都没有,珍儿只好先帮她把脸情理了。
孙氏很快回来了,手里还拿着药膏,递给珍儿,让珍儿帮忙擦药。
“二伯娘,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白芷姐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珍儿问道。
一听问话,孙氏又开始哭了起来,珍儿眼睛一瞪,她的哭声就发出来,哽咽着道:“今天白芍夫妻回来了。我本来只以为是她想回娘家来看看,就没注意,跟白芷、白芨她们在屋里做针线。没想到过了一会儿,她三婶过来叫我们去堂屋,说是有事情商量。我们就跟着去了。”
孙氏吸吸鼻子,接着道:“去了堂屋,我才知道,是白芍他们听说我们要卖铺子,想把铺子买过去。他们说,大家都是一家人,我们有难,他们肯定帮。这个铺子,他们还按之前我们买的价钱给我们,不会让我们吃亏。然后她三婶就让我们表态,说是铺子我们也占一大份,我们有权做主。还说,要是我们同意了,以后白芷跟白芨成亲的时候,白芍还给我们送一份大礼。”
“后来呢?”珍儿问道,这事肯定不是这么简单就完了的。
“我拿不定主意,然后白芷就问大嫂,大嫂看沈光也在,不好说话,一直犹豫着。白芍就说了好些话,说以后帮白芨介绍个好人家,让她也嫁到城里去,说白芷要是以后想招赘她帮着张罗,一定给白芷招个老实忠厚的回来。还说,苏木要成亲了,到时候她一定回来吃喜酒。沈光也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