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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个姑娘家,对于齐老爷子他们来说。虽说是个亲孙女,可是分量却是太轻了,根本就不足以让齐老爷子他们为她说话。珍儿昨儿晚上就想明白了,肯定是因为虎子现在有了好前途,齐老爷子这才会在公堂上咬牙说自己跟虎子不是他的亲人,这才使的齐柏宇不能把铺子给齐强他们,还得忍气把齐强关进大牢。
有了虎子的话题在中间缓和着,齐老太太的脸色也好了很多,珍儿趁机请他们去后院一起吃早饭。吃了早饭就安排他们先睡下了。
轻手轻脚的关了门,珍儿招手让川朴过来。“你去打听打听,昨儿刘氏他们又闹了什么幺蛾子。我阿爷他们是什么时候被赶出来的。”
这段时间川朴他们一直盯着刘氏他们呢,他过去了一趟,找到收买的那个丫头,给了几个铜板就问了个清楚,很快就回来回话了,“东家,昨儿刘氏从这里回去,气不过骂了很长时间,本来还要动手的,被齐兴文给拦住了。后来她说齐老爷子巴结你这个有钱的孙女,连亲孙子的死活都不管,就让他们走,让你来给他们两老送终。齐老太太不愿意走,被刘氏给推了一下,差点儿睡着了。他们昨儿夜里就出来了。我想他们可能是在外面守了一夜,早上看我们开门了才露的脸。”
珍儿听的气愤不已。这刘氏可真够心狠的,这还是两个老人,其中一个还生着病,就大半夜的把人给赶到街上来了,这要是出个意外可怎么办?
“你去找大夫,让他来给我阿爷、阿奶看看。另外把马车收拾好,里面多垫两床被子,等我阿爷、阿奶醒了,我带他们回村子里住。”珍儿道。
城里也确实不是休养的好地方,川朴应了一声,就下去安排了。
铺子这些天是不能再开了,赵顺把东西都规整好,来找珍儿,“东家,我看我还是等这里的事情告一段落再下扬州吧。扬州有赵管事,他能应付得来。”
账之前就整好了,珍儿也不用看账册了,只对赵顺道:“赵管事虽说这两年历炼出来了,不过他人还年前,总是有些拼劲的。要说创业他肯定没问题,可这说到守业还是得赵掌柜去给他掌掌舵。毕竟守业更比创业难。”
赵顺仔细琢磨了一下,不禁点点头,“东家这话说的真对,赵管事这大半年能在扬州闯开局面,除了有人帮扶着,他年轻敢闯敢拼也是一大因素,这要是我去,估计还没他做的好,我还是老了,做起事来也束手束脚的。”
“赵掌柜可不能叫老,我还有很多事要依靠您呢。棘阳县这边的产业完了,我们以后就只剩下一个庄子、一个作坊,还有那百亩良田了。能生钱的东西就靠扬州那边儿了,这以后就拜托你们了。”珍儿郑重道。
“东家,那这齐强他们要是真的拿到了户籍证明你跟少爷是他们一家人,那这铺子、庄子跟田地可是一个都保证不了了啊。”赵顺道。
珍儿何尝不知道,“赵掌柜可有法子破这局?”
赵顺沉吟了一下,道:“东家既然问起来了,那我就直说了。”见珍儿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赵顺道:“东家不如现在定了亲,赶在齐强他们找到户籍文书之前成亲,铺子、庄子、田地到时候都是您的陪嫁跟着您到夫家去,这样即使齐强他们证明了你们的身份,这些东西他们也一个都拿不到了。”
珍儿惊讶的抬头。
门外刚准备进来的山姜也脚步一顿,屏息听里面的动静。
“除了这个,没有别的法子吗?”珍儿问道,声音淡淡的,也听不出对这法子有什么想法,不过一般姑娘家的羞赧却是没有出现的。
赵顺知道珍儿经历了这么多,肯定跟一般的姑娘家不一样,这会儿见她淡定从容,大方的样子,笑了笑,道:“东家也知道,这是唯一的法子。那些东西虽说是您的嫁妆,可也可以提起跟夫家说好哪些东西是给小少爷的。当然,前提是咱们得找到一个知根知底,并且人品还好的人家才行。要不然这些东西跟着您过去,那些人要是到时候变了卦不给小少爷东西,到时候又有一番攀扯。”
赵顺说完,见珍儿是在认真想的样子,就准备出去留下点儿空间让珍儿自己想想,临了提醒道:“东家认真想想我这个法子,毕竟时间还是有限的。”
说是让齐强他们自己举证,证明珍儿跟齐强他们是堂兄妹。可这关系到齐柏宇自己的名声,他肯定会横插一脚。到时候他利用驿站,并且直接走官途的话,肯定要不到半个月就能拿到证明了。
珍儿坐着脑子里乱哄哄的,一直到下晌齐老爷子跟齐老太太睡好了起床。
见天色还早,珍儿就让川朴把马车赶出来,带着齐老爷子跟齐老太太回了榆树村。
简月娘他们也知道昨儿城里发生什么事儿了,听到珍儿告到县衙了,齐强他们竟然还只是收监,心里都气愤不已。
见到珍儿,还没等问好,就看到她带回来的齐老爷子跟齐老太太。
简月娘到底是见过世面,反应也快,心里惊讶、疑惑,面上却一点儿都不显。珍儿一说齐老爷子他们的身份,她马上就恭敬的迎着他们进了屋。
齐老太太一下马车就被这不输于城里的三进院子惊呆了。这到了棘阳县三四天的功夫,她对于棘阳县也是有个认识的。齐强他们虽说是沾了齐柏宇这个知县大人的光,可住的地方还是很狭小逼仄的,要不然他们也不会来了住二房。
走在宽敞有精致的院子里,旁边还有长的水灵的丫鬟带路,齐老太太感觉像在做梦。
到了后院还没坐定,毛氏跟孙氏得到消息就匆匆赶来了。
“哟,这就是珍儿奶奶吧,精神头可还好?”毛氏热情的道。
齐老太太有些无措的看着毛氏,又看了看珍儿,珍儿给毛氏、孙氏行了礼,对齐老太太道:“阿奶,这是我大伯娘,我跟虎子刚来榆树村,多亏了大伯娘他们对我们多加照顾,我们才能生活下来。”
齐老太太一听大伯娘三个字,有些不喜。珍儿的大伯娘是刘氏,可不是这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人。
毛氏也很明显感觉到齐老太太的不喜,面上的笑容落下来一些,自个找了个位置坐下,也不似之前的热情。她热情是看在珍儿跟虎子的面上,既然这老太太不知道惜福,她也不用给她这个脸面了。
珍儿跟虎子两个刚来的时候是什么样儿,大家都知道,要是家里还过得下去,他们两姐弟俩敢冒死闯山?想到他们姐弟俩刚来的时候瘦弱的样子,毛氏对齐老太太就没什么好感。
不管喜不喜,这个脸面珍儿还是给的。晚上请了叶老爷子、毛氏、叶七叔一家、大壮一家过来,凑了两大桌子,热热闹闹的办了个接风宴。
大人小孩闹成一团。齐老爷子知道珍儿现在过的好,可真的看着满屋子她左一个爷爷,右一个大伯、七叔的,心里还是很难受。
正文 、第四百五十三章 折磨
赵顺说是给珍儿时间让她自己好好想想,可回到村里后还是找了简月娘,把事情跟简月娘说了,想让简月娘从旁劝劝。
简月娘一听就不同意,“怎么能这么做?珍儿是个姑娘家,这嫁人对她来说可是一生大事,哪里能这么潦草、匆忙?这铺子银子齐强他们想要拿去就是了,这些东西没了还能再挣,可要是所嫁非人,这一辈子可就毁了?再说,那齐强他们也未必能拿到铺子,珍儿早早的就写了信进京,让程世子帮着在中间周旋,她都把制糖方子献给朝廷了,难道还连铺子跟朝廷赏赐的田地都保不住?”
赵顺倒是没想到简月娘这么反对这事,见珍儿没有反对,像是认真思考的样子,他倒真的没想这么多。
齐老爷子跟齐老太太到了村里,前两天的水土不服突然就好了。齐老太太不如之前病怏怏的,精神头一天比一天好。齐老爷子不用担心老伴,又见珍儿家日子过的红火,家里和和气气,没有刘氏他们那里那么多吵吵闹闹、勾心斗角,再加上乡下人淳朴,他们很快找到了齐家庄一般的归属感。
早上吃了饭,齐老爷子碗一丢就背着手到后面的果园去了,这会儿正是结果子的时候,看着收拾的整整齐齐的果园里,漫山遍野四处觅食的小鸡,树上一个个翠绿的小果子,看着煞是喜人。
这几年下来,虎子跟珍儿已经融入了榆树村,村里人见他们姐弟俩对叶老爷子跟亲爷孙一般亲。早把他们当成一家人了,现在突然冒出一个虎子跟珍儿的亲爷爷跟奶奶,大家突然觉得不适应,就像是本来属于你的东西被别人抢走了一般。对于齐老爷子跟齐老太太也只能维持着表面上的亲近。不能真正的接纳他们为村里人。
齐老爷子在村里转过几回,感觉到大家虽然对他比较客气,却不亲近,但是珍儿跟着他一起走在村里的时候,情形却又不一样。大家都把珍儿当成自家的孩子一般,能说能开玩笑,很是亲近。有了对比,齐老爷子也明白大家对他的排斥,就不太喜欢在村里逛了。每天都后山转悠,感受着播种的忙碌,期盼着丰收的喜悦。
齐老太太就不喜欢出去逛了,她现在完全过起了老夫人的生活,每天有丫鬟伺候着,吃啥喝啥只要说一声,庖下就能做出来,还不用她动手。院子里的人看到她也是客客气气的,这让在黄土地里刨了一辈子食的齐老太太很是享受。头开始几天她还就着自个身子不好,念叨着珍儿不识好歹。不该告齐强,让她去衙门把状纸拿回来。她说什么珍儿都微笑着,也不跟她反驳,过后却吩咐下面不用伺候她了,饭菜也是随便做点儿随便送过来,她要是真的想吃就让她去庖下。
就这样磨了齐老太太两天,她就开始不习惯起来。特别是看到简月娘一个下人身边还跟着丫鬟伺候着,院子里的人对简月娘比自个还恭敬,齐老太太就不淡定了。
借着齐老爷子的势头。齐老太太服了软。珍儿又安排木笔去伺候她了。这会儿她沉迷在富贵乡里,完全忘了自个还在牢里关着的宝贝孙子了。
刘氏拎着装饭的食盒进了阴暗的牢房。一进去就感觉一阵阴风吹来,身上的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忍不住打了个突。
齐强的妹子是齐柏宇的宠妾。还生了知县大人的长女,他自个还是知县大人的重视狗腿,狱卒也不敢把他当成其他犯人那样,只好把他单独关在一个牢房里,里面还收拾的干干净净,这在牢房里已经算是不错的环境了,不过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齐强过了几个月的富贵日子,早忘了在齐家庄住低矮茅屋的日子了,现在住在这样的牢房里,心里当然不爽,头一天被关进来,又是骂又是诅咒的,把几个狱卒折腾了一遍,他们心里也窝着火气,不过是忌惮着知县大人才忍着。
这过了几天了,知县大人那儿一点儿话都没交代,听人说知县大人已经很久没进过齐姨娘的院子了,狱卒们都猜测齐姨娘是不是失宠了。这些年每个饭点儿刘氏都来送饭,不过她却一点儿也没打赏狱卒,态度还非常的不好,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几个狱卒已经很有怨言了。现在看到齐强跟刘氏也没一开始的谄媚、巴结劲儿。
“喏,快进去,说完了话赶紧出来。”狱卒把刘氏带到牢房门口,凉凉道。
齐强听到动静忙跑过来扒着牢房栅栏,“娘,户籍文书拿回来没有?我什么时候能出去?你看看这里,不是老鼠就是蚊子的,好可怕。”
刘氏满眼含泪的看着齐强,心疼的不行,“强子,知县大人已经让人去齐家庄拿信儿了,你再忍耐几天,很快就好,很快你就能出来了啊。”
“几天,几天,到底还要几天?”齐强烦躁的吼道,“又不是你住这里,你当然不知道住这里有多难受了!我不想坐牢,我不想坐牢啊,娘,你去找爷爷,他们肯定有法子让齐珍儿跟虎子妥协。你跟他们说,让他们到齐珍儿铺子门前去闹,最好拿跟绳子,齐珍儿要是不同意撤了诉讼,就让我爷爷跟奶奶吊死在他们铺子门前。齐虎子现在要考秀才,齐珍儿肯定怕把事情闹大的,你快去让我爷爷去找齐珍儿。”
齐强催促的急,刘氏的嘴角却僵住了。
“你还傻站着干啥,快去啊。”齐强踢了牢房栅栏一脚,吼道。
“强子,你别生气,别生气啊。你听我跟你好好说,”刘氏好言相劝着,“你不知道,我那会儿也是气晕了,我气你阿爷在公堂上说齐珍儿不是他孙女,害的你坐牢,我,我一气之下,我就把他们给赶跑了,现在也不知道他们去哪儿了。”
柳氏说完,忐忑不安的看着齐强。
“什么?你把他们赶跑了?”齐强大吼道:“你是猪脑子啊,你把他们赶跑了,现在还有什么能拿捏齐珍儿姐弟的?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