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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白芷这两天在地里晒了两天,真心觉得这日子不好过,人也累的很,揽着虎子轻轻往他身上靠了靠,对珍儿感慨道:“真有种在世为人的感觉啊…我以前过的日子真的是神仙过的日子。”
珍儿心里笑了笑,什么是神仙过的日子?她觉得她跟虎子现在过的日子就很好,自食其力,自力更生。还有疼爱他们的爷爷,对他们好的毛氏跟孙氏,说实在的,他们以前没感受到的亲情跟温情现在都有了,要是问虎子,他也会觉得现在的日子过的好,或许神仙还没他们过的舒心呢。再说,神不神仙的还不是看自个内心。
“珍儿,你说你用得着这么拼命么?”珍儿这一个愰神的功夫,叶白芷的感慨已经从自己发展到她这儿来了。“你不是有卖草莓的十几两银子么,省着点花够你跟虎子用七八年了,等过个几年你大了把自个给嫁了。虎子也成了家,你就轻松了,哪里还用得着你这么死命的干活,不顾这个小小的身板去挣银子啊。”
叶白芷说的轻松,珍儿却不能像她这么打算。“那银子够用什么的,还花个七八年?我昨儿跟虎子上集市上买了些笔墨纸砚都花了五两,还不算买的小鸡仔跟菜苗,还有油饼的钱。你说我不攒钱,怎么给虎子买笔墨,怎么供他上学?”
叶白芷听的直点头。“也是,你要供个读书人是挺费银子的,不说别人。就说我三叔家的二弟叶苏子,那就是个烧钱的,一年光束脩银子都花个三四两,有时候他们先生推荐说什么去府城参加诗词会,还要另外花钱。可我看人也没学到个啥,真是烧银子啊。”
这是珍儿第二次听到叶三家的大儿子的名字。第一次是蒋氏说他要放夏收假才能回来,这是第二次,每次说起他叶白芷的表情就有些诡异。珍儿一开始以为是对读书人的崇敬,今天看了可能其中另有玄机。
“你说我三叔一家多会想,自家麦子割完了就想着要开溜了。”见珍儿疑惑的回头往自个这看,叶白芷立马有了兴致,解释道:“昨儿跟今儿割的都是我三叔家的麦子,今儿我们赶了赶给他割完了,等所有麦捆都上了牛车,开始往稻场那里拉时,我三叔一个不小心崴了脚,回去让爷爷看已经肿了好大一个包,不过没伤到骨头,爷爷说休息两天就好了。”
叶白芷后面这话没带什么感情,不过珍儿还是听出里面的不以为然,因为就连她都对叶石燕受伤这事表示怀疑。怎么会刚好收割完自家的麦子就崴了脚呢?怎么会刚好只是扭了而没伤到骨头呢?而更巧的是叶石燕是叶家唯一一个继承了老爷子医术的人,他做过那么多年的大夫,怎么会不知道怎样的伤看着吓人而实际没什么事呢?
“你看着,明天我三叔他们一家就得出门了。”叶白芷道,语气里的笃定让珍儿也深以为然。
费了的帮珍儿把药草抬回了家,叶白芷坐在凳子上就不动了,对庖下里烧水的珍儿道:“多烧些水,我今儿也不回去了。”
珍儿听到话从庖下里探出个头,问道:“你明天不是还要下地么,不回去能成吗?”
叶白芷不在意的摆摆手,道:“没事,大伯娘说明天不让我跟白薇姐下地了。今儿已经收到确信消息了,蔺秀才端午节要来,伯娘说让白薇姐绣几个荷包让蔺秀才带回去给弟弟妹妹们。”
这事是应该的,给大人的礼不好回,给小辈是正好的。
叶白芷还在絮叨着:“伯娘说让我娘指导下白薇姐的绣工,我估摸着明儿我娘肯定会拉我回去跟着学的,我还是在你这儿躲躲清静吧。”
珍儿懒得理她这明显偷懒的话,又搅了小半桶猪食倒进猪槽里,就招呼虎子他们沐浴了。
晚上躺在床上,叶白芷明显心里有事,她不说珍儿也不开口问,她在叶家住过,也知道里面有些事挺让人烦心的。
“我爹这刚好就不安生了。”沉默没多久,就在珍儿以为她睡着了,淡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他今儿拐着腿还死命的往外走,到我那屋里找我娘要银子,我娘说没有,他就砸东西,还准备往我娘身上招呼,把我那屋也给翻了个底朝天,的亏我把银子放爷爷那里了,要不然这不得便宜了他啊!”叶白芷语带愤恨。
这是比烂帐,天下无不是之父母,叶石斜再怎么混,叶白芷再怎么恨他,却也拿他没办法。
“赌钱有什么好的?那叶权赌钱输了,差点把祠堂输了不说,现在还被人打得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这么好的例子就在身边,你说他怎么就不醒悟呢?”
珍儿沉默以对,有些人有执念,他们想得而得不到即使那是妄想,也还是一直往那里奔着。
听叶白芷倒了大半夜的苦水,珍儿带着一脑子的混乱信息入睡,睡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为什么都喜欢找她倾述?她看着像是一个能为人解忧愁的解语花么?
正文 第八十九章来人(求粉红)
“珍儿,我上去看看啊,你去不去?”叶白芷扔了镰刀,神神秘秘的趴在珍儿耳边问道。
齐珍儿摇摇头,道:“我昨儿去看过了,没什么变化,我过两天再上去看看。”
叶白芷听她这么说,比比划划的做手势,珍儿看了半天也没明白是什么意思,问道:“白芷姐你想干嘛?”
“别这么大声。”珍儿的话音刚落,叶白芷的惊叫声就响起来了,“这么大声干嘛,死妮子,我是说我上去看看,你在这里把风啊。”
齐珍儿无语的看着叶白芷鬼鬼祟祟往山上走的身影,环顾了一下四周,连半个影子都没看到,真不知道她在担心些什么。
今早叶白芷兴致高昂的说要跟来一起割药草珍儿就觉得有异,这不还没割一会儿,她就扔了镰刀往山坳跑,珍儿就明白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有那草莓能挣大钱的,谁还看得上这一文两文的小钱了啊?
不过不知道第一批草莓卖的怎么样,也不知道钱中人还会不会买她的草莓,珍儿想到这些还是有些忧心的。
还记得那天叶路远听她说那钱中人能从草莓粒赚至少二十五两银子的时候的震惊,后来还直追问她其中的缘由,她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草莓这个东西除了临安府那些达官贵人,一般人家都不认识,这要是长在临安府附近,一斤别说是一两银子了,就是二两我也敢卖。可是,这在棘阳县,就是那府城,能认识的也不多于十户人家,也就是说我们有货可是没价。那钱中人能找来一斤一百文的生意,一来说明他人脉广。手段好,二来也让我们挣了银子,我们为什么不卖呢?”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珍儿没说,明年会有一件关于草莓的事流传开来。就是朝华公主大婚,嫁给新科状元,婚后夫妻和顺,而且他们夫妻两人都很有才华,那朝华公主爱吃草莓,状元驸马就写了一首赞美草莓的诗来博公主欢心,一时让草莓身价倍涨。而临安府有几个种了草莓的世家还专门为草莓开了一个又一个的评鉴会,草莓也因此成了家喻户晓的有名水果。
而她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她要把草莓的名气打出去,让别人知道她手里有草莓。等明年那些爱附庸风雅或是有权有钱的人找这东西的时候就会想到她了。
至于怀璧其罪这事儿,她也想过,她今年就有草莓卖,这事不管是在临安府还是在这里都得让人掂量掂量,毕竟能拿到种子的不是皇亲国戚就是内阁大臣。都是圣上最亲近的人,别人一般是不敢打这样人的主意的。
珍儿这边想着就看到叶白芷无精打采的从山上下来,看来草莓的长势不如她意啊。
大上晌日头还没晒的人受不了,珍儿跟叶白芷准备再割一会儿就回去,就听到一阵牛车声,。那赶牛的声音也很熟悉。
看着从牛车上下来的叶路远,珍儿跟叶白芷都感觉有些莫名,齐声问道:“路远哥。你怎么来了?”还赶的这么急。
叶路远喘了下气道:“珍儿,快,门口有人来了,说是要买草莓。”
珍儿听了更诧异了,问道:“那人你认识吗?”那天去找中人问价。叶路远也去了,要说是那些人来。叶路远应该认识的。
叶路远挠挠头,道:“我不认识。不过我看他穿的挺齐整,马车也很豪华,就连那赶车的车夫看着也挺和气就是隐隐有一股高傲,我看着像是大户人家的管事。”
管事?叶路远跟他爹一起在外面做事,眼界多少还是练出来一些了,他这样猜测应该是有依据的。
不过,听他这么一说,齐珍儿更疑惑了,除了钱中人,应该没什么人知道她住在哪里啊?而听叶路远的说法,那人还是直等在她家门口了。
珍儿也想不明白是什么人,只好跟叶路远一起回去了。车上珍儿又仔细问了问怎么叶路远会知道有人来找她,叶路远详细的说了。
“我听说你们在割药草,本来打算趁着拉麦子的间隙来帮你们拉回去的,等走到你家门口就发现有一辆马车停在你家门口。我一开始以为是钱中人来商量买草莓的事,就打算上去打声招呼,谁知道去了一看不是。那人穿的很好,他身边的小厮报了一下名号,不过我没记住,好像挺了不起的吧。”
那应该是慕名来买草莓的了,就是不知道是谁把她的住处给透露出去了,珍儿暗暗想着。
远远看着门口确实停着一辆马车,外面看着就不普通,也有那收割麦子路过的,一直盯着马车看,间或跟旁边的人唠叨两句。
珍儿有些无语了,上回她借周小姐的名号赶走了麻子他们,村里人一直对官兵有些敬畏,倒也没什么人找她事,就是都拐弯抹角的跑去毛氏那里打听了,不过毛氏这个人嘴严,人又圆滑,倒也没让人套出来什么话。不过她也确实没什么话让人套出来,珍儿跟周家小姐的事,叶家也就老爷子跟叶白芷知道,毛氏虽被人磨得烦,可也从没往珍儿这儿问话。
珍儿喜欢这样的长辈,不管外面有什么样的风浪,他们都为你撑起雨伞让你庇护在他们的羽翼下。
杨管事坐在车里让车夫早就把帘子拉开了,远远看到叶路远的牛车上面坐了两个小姑娘还有一个小子,就知道这是把人找回来了,抻了抻衣摆,下了马车,等在门前了。
珍儿也看到他的动作了,心里疑惑更甚,这是敬畏的动作啊,他到底是谁?
珍儿刚把杨管事迎进门,叶老爷子也进了门,后面跟着叶白芷。
老爷子跟杨管事寒暄了几句就各自落座了,叶白芷把老爷子给的茶递给珍儿,珍儿又忙着去庖下烧水煮茶了。
堂屋里叶老爷子跟杨管事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叶路远带着虎子在院子里晒药草,叶白芷是个坐不住的,一会儿在庖下里转两圈,一会儿往院子里散两把药草,脖子一直伸着,直往堂屋里瞅。
叶老爷子一边跟杨管事寒暄,一边心里疑惑着,这杨管事来到底有什么事?
杨管事的马车到了珍儿门口他就看到了,一开始他只当是珍儿卖草莓的那人,不过他还是站在门口看着这边。后来芷丫头脚步匆匆的往医庐跑,他就知道这是珍儿让他去坐镇了,忙转身从医庐里拿出上回毛氏给他买的云雾茶,往这边赶。
珍儿端了茶进屋,把茶安放好,乖巧的站在老爷子身后,也不说话。
老爷子也是进过大户人家的,寒暄了两句招呼杨管事喝茶,杨管事也不嫌弃那粗糙的茶碗,抿了一口,也不虚伪的赞茶好,只是问道:“这小姑娘就是珍儿吧?”
正文 第九十章受伤
珍儿点点头,道:“我是珍儿,不知这位管事是?”对方的行为已经告诉珍儿他对自个的事已经调查的很清楚了,她要再装懵懂,真不是上策。
珍儿的态度落落大方,杨管事看的心里暗叹,怪不得这小姑娘敢去找中人卖草莓呢,他还是小瞧她了。
“在下姓杨,是景春堂的掌柜。”杨管事自报家门,对于景春堂也没多说,在棘阳县谁不知道景春堂?
而他报掌柜的名头也是有缘由的,对自家主子们来说他是管事,而对外特别是谈生意的时候以掌柜的名号才好。
珍儿默默点点头,问道:“不知杨掌柜来有何事?”她不知道景春堂是干什么的,不过这杨掌柜能把她家打听清楚还知道她有草莓就是个狠角色。
“我前几日从一中人手上买了些草莓,恰好我家少爷正好在这里,就想着送些去给未来少奶奶家尝尝鲜,结果在那里却看到同样的草莓了,心里很是惊奇就让我去查查。”杨管事笑着道。
珍儿听的暗自心惊,这草莓她只卖给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