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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你强辱我,我也报复了,大家就扯平了。不过,鉴于你是未成年人,我向你道歉。但我也希望你今后不要轻视女子,随意践踏别人尊严,否则,下次就不会这么简单了。”杨乐仪见他怨恨地盯着自己,又道:“你的伤已无大碍,我们就此作别。”
燕烈翔看着她,心中五味杂陈。自己终于自由了,应该高兴,可是,为什么听到这妖女要离开自己,自己有不舍之意?对了,一定是自己没有报仇,她对自己如此羞辱,不能放她这么便宜走了。现在要拖时间,等手下赶来。燕烈翔见她转身离开,一把抓住她,却因身体乏力,只抓住了她的头发。
“痛!放开!”杨乐仪转头一看,燕烈翔眼睛瞪得大大地看着她。“喂,我都跟你道歉了,别扯我头发啊,放手!”没想到头发上的劲道更重了。她刚被司空旭喂了药丸,全身没多少力气,挣扎中一个不稳,倒在他身上。
燕烈翔感到怀中多了一具软软的躯体,少女柔嫩的肌肤在他脖子上蹭着,他有点心猿意马。
此时杨乐仪迅速爬了起来,头发还被他紧紧扯着,实在不舒服。
“喂,叫你放手!”
他恍若未闻,身边那少女的香气,如醉人的美酒,让他心神荡漾;手里抓着的那缕头发,乌黑发亮,如缎子一般的触感,如果,如果……
杨乐仪见他一直不放手,只得勉强运起真气点了他昏睡穴,没想到他手攥得紧紧的,掰也掰不开,头发竟扯不出来。回头听见脚步声,知是小绿,忙叫他帮忙,结果还是费劲。只得叫小绿拿剪刀来,准备剪下脱身。孰料小绿脸色大变,这才想起古人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剪头发是很严重的事。
难道燕烈翔因为痛恨自己,所以想把自己头发扯下来报仇?不会这么愚蠢吧。她又想到三国时曹操割发代首一事,或许是他还生气,要自己剪头发跟他赔罪?估计是后者,果然是小孩,心眼也太小了。算了,不跟这种人计较,她拿起剪刀,再看看自己头发已较往日长了许多,平时梳洗也不方便,干脆拦腰剪下,又看看自己左右不平衡,左边头发只及肩部,右边头发还长至腰际,又将右边剪断。她随手将头发抛在榻上,觉得剪掉之后清爽无比,甚是高兴,再解开燕烈翔穴道,对他道:“头发都给你了,你应该别计较了吧。大家互不相欠,我还便宜你了呢。”却见燕烈翔看了看自己,又看看手中的头发,神色古怪。杨乐仪也不管他,三下五除二就收拾了行李,再留了点盘缠给燕烈翔,带着小绿跟司空旭回合,向岳州而行。司空旭见她头发短了不少,甚为惊讶,她随口说是嫌热遮掩过去。只是小绿一脸哀怨地看她,让她觉得怎么不是剪的自己头发,而是他的头发似的。
一路上,司空旭跟她说笑谈天,旅途倒也不寂寞,她这才发现,司空旭除了医术高明之外,还言谈幽默,见闻广博,和他在一起,心情自是轻松万分。只是他有时候举止略显亲密,但自己一做出生气的样子,他就马上规矩起来,倒也没什么大碍。或许,是他本性如此吧。念在他帮了自己这么多的份上,杨乐仪也不再计较。
这一日早上,他们经过一条小河,三人下马取水休息。小河附近是一片桑树林,隐隐传来人声。杨乐仪心下好奇,走进一看,只见绿油油的桑叶中,肥大的桑葚密密麻麻挂在枝头。颜色从深紫、浅紫、深红、淡红、淡黄、浅青不等,最多的还是浅紫的,看来成熟的已经被人摘掉不少。其间不少身着素淡短打的女子,一边采摘桑叶和桑葚一边哼着歌儿,曲调婉转,但咬字不太清楚。
“她们在唱什么?”她问跟上来的司空旭。
“诗里面的句子。桑之未落,其叶沃若。于嗟鸠兮,无食桑葚。”司空旭拂开挡在她面前的树叶。
“四姐,为什么这歌里说斑鸠不能吃桑果啊?我觉得很好吃啊!”一个青衣女童脆生生地问道,她头发作垂髫之状,看样子只有十一二。
“六妹,斑鸠吃了,我们不就采不到了么?”她旁边的一个略大一些的蓝衣女子答道。
杨乐仪闻言,不由得好笑,那诗句明明是说不可象斑鸠那样,多食桑葚而醉到,意在劝诫女子,不要过分迷恋对方,免得伤心痛苦。这些少女不解情事,居然能想成这样。
那歌声还在继续,虽然歌词还是不清楚,好在既知是诗经里的句子,这次杨乐仪倒听懂了。“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为什么不可说呢?”又是那个女童的声音。
“六妹,天下都是男人当家,当然是男人可以说话,女人不能随便说话。”
杨乐仪越听越好笑,却听见另一个女子叹了口气:“小孩子当真什么都不懂。”她身着淡黄短打,虽是粗布打扮,倒也模样周正,看起来约摸三十多岁。她眼睛甚为美丽,只是额头上几条明显的皱纹,破坏了形象。她头发盘起,正是妇人打扮。
杨乐仪心有所感,刚才的好笑之心霎时退了个干干净净,反复想着那后几句诗,心中一痛。却见司空旭走了过去,跟那些女子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那些女子叽叽喳喳地轰笑着,接着纷纷递给司空旭东西,隔了一会儿,司空旭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布包,打开一看,全都是深紫的桑葚。
“吃吧。刚才看见你一直盯着树上的果子看。”他朝杨乐仪笑笑。
“人家为什么把深紫的都给你?”杨乐仪见他那双勾魂眼又朝自己放电,赶快转头。说实话,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她发现司空旭那双凤眼实在可怕,魅惑之极,但他眼睛生得实在好看,再加上他偶尔正经起来,竟有些象师父的气质,结果她对他发呆的次数越来越多。
“没办法,我魅力太大。” 司空旭将她身子扳过来,正对着她,嘴角微微一扬,“我就这么笑一下,说我想要点桑果,她们就给我了。不知道我多笑几下,她们会给我什么呢?会不会……”他停了一下,又道:“这里民风可是颇为开放的。”。
“恶~~,孔雀。”许是没有污染的缘故,这桑葚吃起来甘美无比,杨乐仪先对他有些感激,但一听他又自大起来,忍不住出言讥讽。
“然儿,你都不请我吃么?”司空旭抬起她的下巴,舔了舔嘴唇,“我也好饿呢。”
“你不想被别人认为我们是断袖吧!别忘了我们现在都是男装!”杨乐仪见他一直盯着自己嘴唇,心头发麻。
“哎呀呀,然儿,你吃得满嘴都是。”司空旭忽然抽出一条手巾,在她嘴角轻轻擦了几下。“上路吧。”
“去去去。”杨乐仪赶快躲开司空旭还欲动作的狼爪,抓了几颗给小绿吃。
待得重新上马,隐隐约约又传来那些女子的歌声,曲调一变,颇为欢快,杨乐仪有心事,也没注意他们唱的是什么,待走了一段路,猛一看身边,惊讶道:“小绿,你怎么脸这么红?是不是中暑了?”随即策马靠近,探他额头。
“然儿,你弟弟真是单纯之人,听别人唱歌都会红脸。”
“什么?不是中暑?”
“刚才那些女子唱的是有女怀春,吉士诱之啊。”司空旭斜眼看了一下小绿,小绿觉得自己心事似乎都被他全然看破,更是窘迫。
“就为这个?”杨乐仪难以置信地看着小绿。
糟了,会被她讨厌么。小绿紧张地低下头去,不敢看她。自从司空旭那日替他诊治之后,他身体慢慢起了变化,胸部虽慢慢缩小了,但身体内部开始涌动一股奇怪的悸动。特别是她关心的触碰下,更为强烈。路途中晚间她有次悄悄在河边沐浴,被他无意看见,心神更是恍惚。虽然当时是慕雨控制着自己,但他深以为耻,心中更觉惭愧。
“舒而脱脱兮,无感我帨兮,无使尨也吠,呵呵。” 司空旭又笑道:“然儿,你也会唱这个吧?”
杨乐仪先是一怔,随后反应过来,狠狠瞪了他一眼,“闭嘴!”就这样,在跟司空旭的斗法中,走了几日,他们三人一行终于到得岳州。岳州位于洞庭湖之畔、湘水之滨,自夏商时代为三苗之地,春秋时代归于芈姓楚国,屈原便是自沉于岳阳附近的汩罗江。不过,现下是属于燕姓楚国。岳州经济发展一般,但因历史悠久,诗书教化颇深,连贩夫走卒都懂几句儒家经典。
杨乐仪听得司空旭介绍,对岳州大感兴趣,待坐到岳阳楼上,下临洞庭湖水,与君山隔水相望,只见银光闪闪的湖面上,君山霞翠欲滴,真如青螺出黛,美不胜收,将先前赶路的疲惫都一扫而空。司空旭似乎对这里颇为熟悉,又叫了小船,渡过湖水,到得君山山脚。三人游玩了一阵,见天色微暗,便去酒楼吃饭。
待得坐定,司空旭笑道:“岳州美食甚多,你先尝尝巴陵全鱼席,可在一桌之中,尝尽洞庭湖之鱼。来这里可不能错过。”
杨乐仪看到鱼,又想起师父,脸上浮现笑意,却忘了自己正对着司空旭,司空旭见她对自己报以以未有过的温柔笑容,看她的眼光又多了几分宠溺。小绿见两人眉目传情,似是视自己如无物,心中一窒。
“然儿,你这么喜欢吃鱼,我再多叫几个,好么?”
“好。”
“这里风景很好,我带你慢慢看,好么?”
“好。”
“我们泛舟湖上,我弹琴给你听,好么?”
“好。”
“你离开你师父,好么?”
“好。呃~~”她这是才发现司空旭握住了自己左手,那双凤眼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不好!”她一慌,结果鱼刺卡住喉咙,咳了起来。
司空旭和小绿双双站起,不过司空旭抢先一步抱住她,在她背上轻轻拍了起来。好在他们坐的包间,也无人看见,否则颇为尴尬。
“为什么这么说!”
“我曾说过,你身上有勾陈之珠,那日你晚间沐浴之时,我更加确定!”司空旭站了起来,看着窗外的半弦月。
“怎么可能,这几天我洗澡的时候专门注意过,没什么珠子啊!”杨乐仪看他似笑非笑,猛地醒悟,脸色通红,一巴掌向他扇去:“你这个色狼,居然偷看我洗澡!”
“我也是为了保护你啊!你半夜三更偷偷起来,我可担心得紧呐。”司空旭侧身避开她攻击,一把将她搂在怀里,笑道:“给你看看勾陈之珠。”说着,将她放在坐垫上,几下点中她穴道,解开她外衣。小绿欲阻拦他,也被他点中穴道,动弹不得。杨乐仪心下大惊,不过见他神色严肃,又放下心来。
只见司空旭从怀中摸一物,递到她眼前,道:“还认得么?”
杨乐仪见那物乃是一块白玉,晶莹润泽,雕作虎形,隐隐有点跟师父当晚化作的形状相似,但除此之外,再无印象,便摇摇头。
“再想想,三年之前?”
她忽然想起,那日自己救他之时,曾经看到过一块玉,难道就是这个?
司空旭解开她穴道,道:“我当日被追杀,就是因为这块白虎之琥。” 说着,口中念念有词,从窗户进来的月光,汇集成一束,照在那白琥之上,又被反射到杨乐仪胸口处。
杨乐仪觉得胸口一阵发热,用手摸去,触到一物灼热无比,她顺手略略扯开中衣,低头一看,自己锁骨处略下一点的地方,果然出现了一颗红色的珠子,那珠子发出青金之色,颇为熟悉,仔细一想,这不正是自己跌下山崖前,捡到的那颗珠子么? 一瞬间,与任明昭初见面的情景在脑中急速掠过。
第四十四章 不安
见杨乐仪发呆,司空旭拿起酒杯,轻酌一口, 又道:“你也听过汇集四神器,便可以得到绝世武功的传说吧。数年前,幽冥殿开始寻找四神器。我晚间修习五行之术,无意中露出行迹,被他们追杀,幸得被你所救。”他放下酒杯,露出诡诈的笑容,道:“所以你要相信我的话,我对你绝对没有恶意。”说罢,他又走到小绿身边,哗地一下撕开他的衣服,露出肩膀,小绿脸都吓白了。
“你干什么?”杨乐仪回过神来,惊得赶紧扯住他。
“然儿别吃醋,我心中只有你一人。”司空旭叹了口气,又对她抛了个幽怨的表情。
“别让我吐行不行!才吃了晚饭!”杨乐仪赶紧挡在小绿面前,一副警惕的架势。
“好了,你让开,我给你看一样东西。”司空旭淡淡一笑,口中又是念念有词,重复刚才之事,只是将白琥对准了小绿的右肩。只见白光照处,小绿的右肩肩头处有一块长方状的东西慢慢凸起,仔细看去,原来是一边作斜刃状,倒有点像自己在教科书上看过的刀币模样,那东西呈血红色,似是玉质,表面有只小鸟作展翅欲飞状,散发着耀眼的金光,将满室烛火也比了下去。只是小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