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原来是这样,真是可惜,本来还想请公子多停留几日,好好招待公子。”上官均打量了一下明然,叹了口气。“要不这样,我们上官家在楚国还有些势力,我一会儿命人安排公子上路吧,这样也安全些。”
“这…”
“公子就不要推托了,有熟悉的人带路,也省得公子一路辛苦啊,何况,公子对小女的救命之恩,上官家做点事情,也是应该的。”
“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庄主好意。”
“爹!”“拜见父亲大人!”
上官芍药和上官青虹分别走了过来。
“任公子就要走了,为父也挽留不住,你们送送任公子吧。另外叫管家安排人手陪任公子从水路去楚国。”
“任大哥,你为什么急着走啊?衣服还没做呢。”
“在下要陪徒儿看病,赶着去楚国,不能逗留,谢谢上官姑娘一番好意。”
“那,我也跟你一起出发吧,这样路上有个照应,大哥的大恩大德我还没报呢。”上官芍药一脸急切。
“咳~~。”上官均咳嗽了一声。
“小妹,任公子此行不是游山玩水,再说了,男女有别,你跟着他,反而诸多不方便的。”
“怎么会不方便?我们江湖儿女,讲那么多干什么?”
“芍药~~,为父知道你是报恩心切,不过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啊。”上官均扫了了她一眼。
“任公子,我师父那里地形繁复,恐怕第一次去的人不容易找到,你稍待片刻,我画张地图给你。这次实在仓促,有机会希望你多到上官家走动走动。”
“如此多谢上官公子。”
待得地图画好,上官青虹召来一个人,交待了一番,又对任明昭道:“这是我们家的管家,秦德,就由他安排你们去楚国。”
明然昨日因距离较远,对上官青虹也没怎么看清,今日得见,感觉此人容色坚毅,安排事情井井有条,倒也有其父之风。待得上官青虹和上官芍药送他出门上车,车行了不远,忽听得背后一声“停下”。待车停下,车帘一掀,原来是上官芍药追了上来,只见她面色通红,拿着个金锁片,递给师父,道:“任大哥,这是我娘给我的,是我最为宝贵之物,如今送给任大哥,希望任大哥—”。
却见师父面色淡然,并不接那锁片,道:“既是姑娘最为宝贵之物,还是小心收藏,任某不敢夺爱,此外,姑娘可唤我任掌门,任公子,大哥一词还是不要叫了,任某本是山野散人,除了徒弟之外,不曾有过亲眷,担当不起大哥二字。”
“你——”上官芍药面色一变。
明然因怕热,上车后就靠在师父怀里,此时见上官芍药看看师父,又看看自己,那眼光有点可怕。她不禁往师父怀里又靠了靠,师父似是感觉到自己的害怕,面色一沉,道:“姑娘如果没有别的事情,那任某就先告辞了。”
“小妹,任公子还有事情,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还是就此送别吧。”上官青虹也追了上来。
待得上官芍药放下了车帘,明然问道:“师父,她送礼物给你,你为什么不收呢?那块锁片看起来很漂亮啊。”
“我为什么要收她的东西?”
“你救了她啊。”
“收了很麻烦。”
“哦,想起来,师父对我这么好,我好像也没送过师父什么呢”
“你陪着我,就是最好的礼物。”
“哦。”
车到码头,两人改走水路,上官家安排得十分妥帖,早派了人在码头候着。待上了船,明然见两岸景色与陆行时又有不同,十分兴奋,站在船头东看西看,却见师父脸色发白,一问才知道他有点晕船,看平日里无所不能的师父竟然有这种弱点,不由得嘻嘻笑了起来。
“然儿,你笑什么?”任明昭虽是难受,看见她笑,也强打精神。
“我在想我是第一次坐船吧,竟然比师父都还有精神呢,终于有个胜过师父的地方了。”
“然儿,这是人的天性,跟武功无关。我很少走水路,所以有点不适应。可能走多了,就好了。”正在说着,船身一颠,任明昭觉得心烦欲呕,他竭力压制,额头上冒出冷汗。明然见状,赶忙握住他的手,替他擦去颗颗汗珠。又问船夫有什么治晕船的法子。一问得知,生姜切片热敷肚脐上即可治疗,这船上便有本来作调味之用的生姜。于是赶紧讨了来,在船头烧水的炉子上加热,放在碗里,走进船舱,让师父躺下给他敷上。
“然儿,我自己来就好了。”明然看见师父本来煞白的脸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色。
“平日里都是师父照顾我,难得我照顾一次师父啊。”明然认真地看着师父,笑嘻嘻的说道。
“然儿…”
“好啦,师父,再说生姜就凉了”明然干脆将他按倒在榻上,去解他衣服。任明昭欲推开,但被明然死死压住,船舱狭小,怕她受伤,不敢用内力弹开她,只得由她摆布。
夏日里衣服穿得本来就少,明然很快将他衣服解开,随即细心地将姜片敷上,见姜片甚多,干脆除了在肚脐敷上,在周围也全部敷上,再看看师父,只见他脸上那层红色更浓,眼睛闪着奇怪的微光。
“师父,感觉好点了么?”
“嗯,好多了。”
“这天虽然热,不过姜片敷一会儿就要凉了,我帮你运功好了。”明然说着,想起自己练了这么久的功,还没有试过,眼下正好可以给师父用上,便坐正身体,兴致勃勃地将掌心放在师父肚脐之上,缓缓将真气输了过去。明然见师父欲阻拦自己,干脆点了他穴道不让他动。任明昭功力虽高,没防着明然居然点自己穴道,欲运内劲冲破,明然头俯下来,在他耳边说道:“师父,人家功力虽然不高,你不要嫌弃哦。”那温温的气息在耳边拂过,他心念几转,最终还是打消了念头。
待得半盏茶时分,明然收了功,替任明昭把衣服重新系好,笑嘻嘻地看着师父通红的脸:“师父,现在你脸好红,跟那个上官芍药好像呢。你感觉好多了吗?”
“嗯,好多了。然儿,快替师父把穴道解开。”
“那就好啊。”
“然儿,怎么你还不解开穴道?”
“从来没见过师父这种神情呢,我想多看看嘛。”明然仔仔细细地看着任明昭。只见他躺在塌上,面色通红,眼睛闪闪发亮,如缎的长发流泻着月华一般的光芒,比往日不染纤尘的样子更出众。
正说着,忽然船身猛地一震,明然被震得倒在船舱的另一头,接着传来船夫的惊呼,不好了,遇上水贼了。
任明昭心中焦急,见明然挣扎着走过来,想给自己解开穴道,船身却又是一震,她又跌倒在一边。他赶忙运气解穴,其间听得箭矢破空之声传来,船夫惨叫一声,接着又是扑通一声,待冲开穴道,稳住身形,急上船头,只见周围数丈之处有好几艘小船,船上站着黑衣人,一部分人张弓搭箭,显是将自己围住。
“长生派任掌门,别来无恙啊。”一个黑衣人阴测测地喊道。
“阁下是何意图?”任明昭心中焦急,眼下船夫已死,江水之中,自己无法象在陆地一样随心所欲,怎么保护明然。
“没什么,就是让你见识见识幽冥殿的厉害,不要乱管闲事。”
“师父不是放过你们了吗?”明然此时也上了船头。
“然儿,回船舱去!”任明昭竭力稳住心神,观察周围态势。
“哈哈哈,回去也没用。”那黑衣人手一挥,无数的箭矢向他们师徒飞了过来。
任明昭边挥剑急挡,边拉着明然进了船舱,思忖该如何是好。忽听得汩汩之声响起,船身竟似越来越下沉,仔细一看,一部分水已经涌进船舱。
原来他们还派人凿船!自己真是大意,以为上官家在安排就没注意其他!
须臾之间,自己的鞋已经被水淹没,他念头忽闪,扯过舱里的被褥,将明然裹住抱好,同时用传音入密对她道:“如果我们两人失散,你脱险之后,去找上官家,我再来找你。”
任明昭主意已定,心情平静下来,左手抱着明然,右手提着宝剑,走出船舱,周围箭矢飞射过来。他提气一纵避开,那黑衣人手又一挥,密密麻麻的箭矢又向他射过来,眼见他空中无处躲避,就要将他射杀。
却见任明然用剑指着江面,发出一道强劲的剑气,借江水反击之力,再度一纵,向其中一只小船飞去,那船上的人见他如天神一般飞跃过来,再度放箭。
但任明昭此时已站在船头,仓促放箭也射不中他,只见他手中宝剑挥舞,船上黑衣人纷纷倒地。其他船上的黑衣人频频放箭,但都被他一一挡下。
“哼,果然有两把刷子!”领头的黑衣人恨恨地看着,忽然想起一事,凶光一闪:“一部分人射掌舵的!”
“堂主,那是自家兄弟啊。”
“少给我废话!到底谁是堂主!”
任明昭感到射向自己的箭少了很多,正感轻松,忽然发现船方向似乎有变。再一看,船夫已经不见。
“前面就是滟滪滩,没有船夫,你等死吧,哈哈哈!我们就不陪你了”
此时水流已越来越湍急,船身没有人掌舵,在江水中偏来偏去,船身撞道好几处暗礁,又开始漏水,任明昭解决完船上的黑衣人,将宝剑系在腰上,又从船舱拆下一块船板,劈成几块。他观察好水势,随即向水面掷出一块木板,身形一纵,跳到木板上,接着又将另一块木板掷出,身形一纵,又跃到这块木板上,眼见前方不远江心似有一处礁石,准备到那里暂时安身。
领头的黑衣人见他如此神勇,也不禁骇然,再看任明昭手中已无宝剑护身,身后空门大开,正是机会,于是再命手下放箭。
任明昭正当要踏上木板,忽觉背后破空之声再度响起,他本来运着护体神功,平日里寻常箭矢伤不了他,但因急着提气上冲,露了一丝空当,只觉得背后一疼,他身形一缓,跌入水中。任明昭赶快将被褥打开,只见明然已经昏了过去。他将手中其余木板扔掉,只留一块,绑在明然身上,一手推着木板,一手拼命划水,此时只怨自己水性不好,激流已经冲得他喘不过气来。
明然被冷水一激,又悠悠转醒,见师父神态惶急,再仔细看,一支长箭插在师父背后。师父嘴角一丝鲜血缓缓流出。她想张口说话,江水却灌了进来,此时江水更加湍急,她已看见好几个漩涡虎视眈眈地等待在前方。一个浪头打了过来,模糊了她的视线。
第十一章 林中金猴
这是在哪里?头好痛,我不是在九寨沟掉下山崖了吗?
啊!想起来了,我穿越了时空,认识了任明昭。
后来,我强学那个什么永葆青春的功夫,不知道为什么昏过去了,身体也变小了,成了他徒弟,名字也改成了任明然。
然后就……
杨乐仪醒了过来,回忆依然模模糊糊。发现自己脸贴在沙子上,她稍微侧了下脸,白晃晃的阳光袭来,刺得眼睛发疼。她闭上了眼睛休息了一会儿,再睁开眼,觉得全身僵硬,一块硬硬的东西绑在自己胸前,伸手摸索,原来是一块厚厚的木板,想必是任明昭给自己绑上的。她解开带子,放下木板,手掌先撑住泥地,接着慢慢坐了起来,打量四周。
这里是一处被太阳晒得半干的沙滩,上面长着稀疏的小草,开着不知名的小黄花,前面不远处是大片青绿的草地,大约半人高的草密密麻麻地疯长着,再远一点是看不到边际的树林。她转过头,看到一条清澈的小河,站起来沿着河岸走了走,发现这条小河原来是洄水形成,河水轻柔的拍着两岸,再往前走了一段距离,便看到碧绿的江水泊泊地打着漩涡从岸边滚滚而过。
漩涡!
师父!
虽然已经想起了大部分回忆,知道任明昭其实比自己年纪还小,但这么多年的相处印在心里,杨乐仪已经习惯以师父的眼光来看他。她看看手中的带子,那正是任明昭身上常见的那条天青色衣带,被水泡了,又被太阳晒过,更沾了泥,颜色也变灰暗起来。她头有点眩晕,闭上眼,师父最后那嘴角挂着血丝的苍白的脸又浮现在眼前。
嘎~…嘎~
几声鸟叫打断了她的回忆,纵目远望,江对面碧绿的山峰有几只白点迅速地飞下来,掠过江面,从水中叼起某物,又急速地飞到这边,随即越飞越高,直到消失在层层叠叠的山林中。除此之外,便是哗哗的水声,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到有一艘船过来,看来,这里不是主航道,没办法盼着别人来救自己了。
阳光越来越热,晒得她口干舌燥,本来已差不多干掉的衣服,又被汗润湿。
她看了看太阳,奇怪,记得他们乘船的时候已经过了巳时,也就是9点以后吧,路上行了一段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