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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四个,果然这种事儿不能念叨,一念叨准坏事儿。
李想心里不爽;决定去清乐坊看望三娘。他这阵子忙的脚打后脑勺儿;连着几天都没去清乐坊蹭饭。本想趁着休沐日去看看三娘,结果被各种事儿一搅和,居然拖到了天黑。
李想向来不喜欢晚上去清乐坊,可是好多天不见,明天又要正常上班了;这些天天天都是早出晚归,不舍得天没亮就去把她吵醒,今天不去,谁知道又得多久见不到面?不想来想去,还是骑上马过去了。
李想走到清乐坊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整个清乐坊灯火通明,门口车马聚集。李想走到大门,门房认出了李想,忙让人引了他进去。
李想其实是有些害怕撞上什么人的,可是一路走过去,到了李三娘的住处,才发现院子的光线很暗,跟清乐坊其它地方灯火通明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李想心中纳闷,慢慢的走进去,进了院子,院子里只点了几个灯笼,安安静静的。走到屋门前正要敲门,却听见李三娘的声音:“别东张西望了,进来吧!”
李想走进门,看见李三娘正拿着帕子擦琴,觉得挺纳闷儿:“你平日不是弹琵琶么,怎么今天擦起琴来了?”
李三娘并不抬头,只拿帕子慢慢擦琴,轻声说:“琴不比琵琶,不是给别人听的东西,非要自己静下心来才弹得好,又或有一二知己在侧用它来讨他人欢喜,便玷辱了它。”
李想默默地看着李三娘,却发现她与平日装扮不同:“怎么梳了牡丹髻,好生老气!”
李三娘微微一笑:“做妈妈的人,自然要老气些才好。”
李想一愣:“你真的退下来了?”虽然李三娘说过要退下来,可李想一直以为会是很久以后的事儿,毕竟她还那么年轻貌美,她的舞蹈跟琵琶在开封依然无人能出其右,这样的条件,当什么妈妈呢?
李三娘叹道:“还不是你闹得我心烦,都答应了等你,我再到处的抛头露面,就对不住你了。喂!我可是算金盆洗手了一大半儿,你以后要是敢说话不算数,我就”
话音未落,她已经被李想一把搂在怀里:“三娘,你放心,我必不负你的。”李三娘愣了一会儿,也慢慢伸出手来搂住了李想的腰。
两人相拥了好一阵儿,李想慢慢松开了手,再看李三娘,竟有些不好意思了。
李三娘道:“我给你弹琴,好不好?”
李想连连点头:“好,好,可我要是听不懂,不会夸,你可别生我的气。”
李三娘微微一笑,果然坐下来开始弹琴,李想确实是不懂琴的人,可是李三娘的琴弹的太好了,即使他不懂琴,也听得出里头蕴含的感情。
“听你弹琴,就好像是个隐士一般,超脱于世外”李想绞尽脑汁的相处形容的语句,听的李三娘跟着笑了:“曲子的名字就是《卧龙吟》,没出仕的卧龙先生,不是隐士是什么?你倒不全是草包嘛!”
李想万分委屈:“我怎么就是草包了!我只是不懂这些玩意儿罢了,我是技术宅不是艺术家啊”
李三娘忍不住拿琴谱打了他肩膀一下:“什么技术宅艺术家,总说些人家不懂的话,讨打!”
李想嘿嘿一笑,反手抓住她的手:“李妈妈,既然你已金盆洗手,可否留小生在此借住一夜”
李三娘哼了一声:“你是想做相好儿了?”
李想赶紧端正的坐好:“咳咳,开个玩笑你别当真。”
李三娘嗤道:“没胆儿的东西”
李想抓狂道:“喂你到底想我怎么样啊?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反正我要么是禽兽要么是禽兽不如对不对?”
李三娘奇道:“这又是什么典故?”
李想只得苦着脸把禽兽不如的故事跟李三娘讲了一遍,直笑的李三娘直不起腰来:“果然是禽兽不如,禽兽不如!以后我就叫你禽兽不如李大郎好不好?”
李想一肚子火儿没地方发,摊上这么个粗枝大叶的女汉子做女朋友,真是各种的憋屈。实在忍不住了,伸了手把李三娘按在榻上咯吱了一番,直笑的她喘不过气来才松手。
跟李三娘闹了好一会儿,李想心情好多了,看看时间已经快到子时,便与李三娘告别,出门上马回家,毕竟第二天又该上班了,他还有一堆的工作等着做呢!
想来想去,李想还是准备把学校的宿舍盖成二层了,看看雪化后潮湿的地面,李想默默地吐槽:“接你妹的地气!人家都是老太太老头儿才喜欢一楼呢,年纪轻轻的接地气,潮死你算了!”说起来这些酸文人到底有多懒啊!看火场的痕迹,大火烧到这儿势头已经很小了,而且那时候已经下起了小雪,火势被压下了大半,宿舍里那么多水桶,满院子都是蓄水的大缸,可是宿舍的还是几乎都烧光了,后来才知道这帮子人全都抱着自己的书本往外跑,眼睁睁的看着小火儿慢慢的烧,最后把宿舍烧光了。不过也难怪,书本铺盖是自己的,房子是公家的啊!火再小也有危险,熏坏了衣服也可惜啊,还是赶紧逃走比较好
一想起这群酸文人,李想就觉得胃疼,太忒玛难伺候了。绝对不能给这些人盖木质结构的房子,绝对不行,还是得该砖房李想忽然想起那苦逼的预算,一间房子二十贯什么的太虐心了!这可不是民居啊,官学宿舍,对质量还是有相当要求的,这个预算太可恶了,都是何栗闹得,没事儿让工部修民居,费尽心机从户部弄来十五万贯,结果薄尚书心疼得要死,给工部的其他预算一再克扣!要知道这个房子当初盖的时候一见的预算是三十贯啊那还是三十年前,通货膨胀虽然不算厉害,可是里外里也差了两倍了,见鬼的!
李想思来想去,决定放弃一切没必要的装饰,就盖光板楼,对,就是楼。反正这学校基本就跟后世大学似的,那就盖大学里头的筒子楼宿舍好了!上下两层,中间走廊两边是一个挨一个的宿舍,标准宿舍格局,省去了回廊这类的设施,省地方又省钱,当然,筒子楼的类似通风不畅之类的缺点必须要避免。
“风道?又不是小娘子,一群大男人做什么风道!难道害怕谁破门而入么?麻烦死了。”李想嘿嘿一笑:“每个屋子都做两道门,一道是实心的,一道是栅栏的,夏天每间房子都把实心的门打开只留栅栏的,绝对比风道还通风”九十年代的居民楼那种钢条纱窗防盗门不就是这个原理?那会儿谁家有空调啊,都是自己请人焊个钢条条的防盗门覆盖上纱,夏天直接只把这道门关上,有安全又通风
“里外镶砖,中间是一尺厚的泥墙,我不信这样的房子夏天会不凉快,冬天也比较保暖”
“朝向,采光?这些都没问题的!泥墙成本相对比较低,省出钱来,都用玻璃纸糊窗户,这样就算朝北的房间也亮堂的很。”
“屋檐不用那么宽,有那么二尺就行了,反正只是防止潲雨的,屋檐窄一些,屋里也亮堂些。”
李想指着设计图纸,滔滔不绝的讲完,发现下属们的表情都有些犹豫。
耿德阳道:“郎中,这房子实在不算好看。”
李想道:“管他好看不好看,反正实用就行!这么点钱,我还能给他们雕花儿还是怎么着啊?”
耿德阳一听,也确实是这个道理,预算有限,就是不盖这样子的东西,也休想盖出雕梁画柱的效果啊!
砖头要从窑厂买,而夹墙里头泥土,李想则决定就地取材,在院里挖了个大洞出来,挖出的土正好填到墙里头做保暖层。一点儿都不显眼。
工人们对李想就地取材这一点是在纠结,这位也太能省钱了吧?可是挖这么个大洞难道还能不添上么?这不还是麻烦么?而且这房子用不了多少土啊,怎么挖这么大的洞?
李想当然不会去添死这个洞,他请了窑工,把挖出的洞的墙面磨的平整了,还拿大木头上了几个大梁,让这个地下掩体有了支撑变得结实了许多。
有人问李想在干什么,李想便说地下不容易发生火灾,可以藏书这话听的人只翻白眼儿,你挖个大坑藏书?你准备藏多少书啊,关键是这底下这么潮,放书的话也太糟蹋东西了吧?这个李郎中,实在太不靠谱了。
工人们自然管不了那么多,有钱领就行,很快就挖出了一条挖个三十几丈那么长,一丈见方粗细的地道。运出的土实在是多,李想便让人直接送去民居盖房的地方——土坯房虽然最好用黏土,但是这种普通的黄土掺上点别的粘合剂,弄个院墙什么的还是没问题的
二层楼的建造没什么难的,但是抗震级别估计不超过五级——考虑到开封这鬼地方地震的可能性几乎可以忽视,李想也就不执着于房子非要多结实,这个程度已经相当不错了。
每每看到这些工匠施工,李想总有一种感慨:不能小瞧古代人民的智慧啊!石灰加上一定浓度的糯米浆,就造出了比水泥更结实的粘合剂,隶属工部的职业工匠们坚持一天只能砌十层砖(据说讲究的建筑一天只能砌三层),正好给了糯米浆与石灰充分反应,粘合砖石的时间,最大限度的保证了施工质量。而古代工匠的手工操作能力,比现代习惯了机械操作,人工施工粗枝大叶的现代建筑工人强的太多了。砖缝极细,那是砖缝都插不进去的厚度,墙面也被多次打磨,变得光滑平整。而对于李想的夸奖,砌墙的工匠头子表示,毕竟只是个宿舍,不需要太精细,再加上赶时间这活儿做的实在是粗糙的很!
“这房子看着实在不怎么好看。”孙主事有些犹豫:“郎中,读书人都要个风雅,这光秃秃的,连窗框都是横平竖直的房子,只怕他们闹腾。”
李想皱皱眉:“秋闱就在八月了,要什么风雅,有学习氛围才是真的!”
孙主事一头雾水:“学习氛围,这是房子能盖的出来么?”
李想嘿嘿一笑:“放心,我准给他们弄出学习氛围来!”
113第一百一十五章
学习氛围什么的,李想有一肚子的馊点子!开什么玩笑;说这玩意儿;又比经历了前世 “奋斗一百天”“苦战一个月”之类的全校总动员的苦逼高考生更了解的么?
李想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想法有道理;便跑去跟何栗商量;问他会写大字不会。
何栗道:“多大的字算是大字?”
李想说;“就是那种半人高,刷在墙上,百步外就看的清清楚楚的字。算了算了,不用你写了,太累人了。我叫工匠们直接刷墙上好了!”
何栗道:“你到底要往哪里写字?”
李想道:“官学的墙上啊!写点儿激励人奋发向上的词儿什么的”
何栗一脸黑线:“你准备让泥瓦匠直接往墙上刷字儿么?想被那些学生骂死吧?算了;还是我帮你去写吧”
李想道:“很多字啊,我估计起码几百字;那种大字很难写,会累死人的。”
何栗脸上青筋都要跳出来了:“几百个大字写墙上?!”
李想点头:“这样才有氛围嘛!干脆这样,我再叫几个人,赵二哥啊,我家五哥啊大家都过来往墙上写字!也省的你一个人写的太累。”
何栗:“”现在反水还来不来得及,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何栗的预感很快成了现实,一个月后,他抓狂的看着李想分配给他的要写的标语:“这是什么东西!!”
李想道:“刷在墙上的口号儿啊!转眼就要秋闱了,大家住进来就得六月份了,哪还有多少时间耽误,当然要激励一下啊!”说着低头念道:“快马加鞭君为先,自古英雄出少年。这不是挺好的么?”
何栗道:“太直白了,粗俗!”
李想道:“口号就是要直白啊,浅显易懂容易引发共鸣啊!”
何栗指着工地外正踮着脚往里头看的一群人:“看见没有,那个一把花白胡子的”
李想嘴角一抽,低头看看自己的便签上“少年”二字,默默地把这页撕掉:“从下一页写吧!”
何栗道:“好”,然后一低头,又囧了:“六月不读书,七月徒伤悲,八月徒伤悲,九月徒伤悲,十一月徒伤悲这是什么东西!”
李想道:“别这么较真了,反正是我设计的,你照着写就行了。”
何栗决定罢工:“我不要写这种东西,太丢人了!”
说话间岳飞也过来了,看到两人僵持,伸手拿过来便签,看了几张之后问李想:“大哥,这些都是准备写墙上的么?”
李想道:“是啊,你手里拿的是分配给文缜的那份,何文缜说话不算数,又不肯帮我写了!”
岳飞安慰道:“没关系,我全都写了就行了。”
何栗崩溃了:“你就不觉得里头的东西不对劲儿么?”
岳飞道:“我就是过来帮忙写字的,内容是什么关我什么事儿?”说着便喊人去调墨汁。何栗看岳飞露胳膊挽袖子准备开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