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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按了按,问道:“疼么?有感觉么?”陈默摇头。
“其它地方呢?”“我的身手有那么差吗?”缺水抬头对上陈默的笑眼,莫名地,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下来。
“挨了一下能好到哪里去?”缺水笑骂。
“说的也是。”
陈默低头叹息。
二人相视而笑。
“咳,缺水,陈少侠的伤势如何?”“多谢白小姐关怀,应该没什么大碍。”
说完缺水笑着问陈默,“能站起来吗?”陈默点头,扶着缺水的肩膀想要站起。
一站,不成。
再一用力……“陈默?”“缺水,好像麻烦大了。”
陈默苦笑了一下,“腰部完全使不上力。”
缺水抱住陈默,转头对白杜鹃吩咐道:“白小姐,麻烦你看一下四周地上,可有什么暗器之类的东西?”“我找找看。”
白杜鹃连忙拿起灯盏寻找起来。
缺水仔细察看陈默腰部那块乌紫的地方。
“缺水,对不起,我找不到。”
白杜鹃焦急道。
缺水头也不回地,“你去楼下把我们的行囊拿上来,就在院子里。”
白杜鹃不敢耽搁连忙跑下楼去。
过不到一会儿,匆匆拎了两个行囊跑上来。
缺水接过行囊,打开其中一个包袱,掏出一块磁石递给白杜鹃道:“你用这个再找找看。”
白杜鹃拿起磁石,按照吩咐在地上细细转了一圈。
“是针!”缺水立刻连点数指,封了陈默腰腹几处脉,防止毒针离开腰侧以外的位置。
“拿来。”
接过磁石,看见上面黏的细针,缺水把陈默抱在怀中,伸手摘下一根用舌头略微舔了舔。
“缺水……”白杜鹃担心地看着。
“什么毒?”陈默冷静地问。
缺水摇头,“我分辨不出。
来,我先帮你把针吸出来。
白小姐,能不能麻烦你烧点热水送到客房来?”“我、我不会。
啊!这里有现成的,我还没用。
你先拿过去用好了,要不要我帮你送过去?”“不好意思,白小姐。
麻烦你了。”
缺水对白杜鹃微微一笑。
白杜鹃面红地低下头。
陈默把这些全部看在眼里。
把陈默抱到客房,等白杜鹃放下清水后,缺水对她说道:“今晚敌人应该不会来了,不过安全起见,今夜你暂且睡在我们隔壁,如果有什么事情也好有个照应。”
“谢谢你。”
白杜鹃越发觉得缺水是个很温柔很关心人的人……不知道这是不是只对自己?还想再待一会儿,但想到缺水要给陈默治伤,自己一个未出嫁的女孩子待在这里也不方便,顿了又顿,见缺水也无留她下来帮忙之意,只得恋恋不舍地离去。
“她很喜欢你。”
陈默平淡地述说道。
把陈默的衣衫褪去,把烛台放到床前,准备好磁石和水盆,缺水不在意地回答道:“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关心这些东西了?我先帮你把毒针吸出来,再看看有没有什么对症的解毒药。
你现在感觉如何?”缺水担心毒势加快。
陈默笑,“还好,只是脚趾头好像也没啥感觉了。”
缺水闻之不再多言,立刻把磁石贴到陈默的腰侧。
毒针被吸出后,缺水用随身的匕首小心在中毒部位切开一道小口,想都没想,张嘴贴上伤口吮吸起来。
陈默的眼光凝固住。
他没有想到缺水会冒险为他吸毒,虽然他晓得缺水对他的情很厚很深,对他也很依赖,但他真的没有想到他能为他做到这种程度,而且是如此自然,没有一丝犹豫。
缺水……陈默抬起手,轻轻放在缺水的头上,轻笑着,故作轻松地问:“缺水小弟,吃饭时有没有咬到舌头啊?”缺水吐出毒液,抬起头笑道:“今天没有。”
说完又埋下头去。
毒液一点点被吸出,水盆的水在烛光的映照下呈现出诡异的黑色。
随着毒液被排出,下半身的感觉也逐渐恢复,先是脚趾,后是腿部,等到腰部也有知觉的时候,火辣辣的疼痛变得明显,包裹着这股疼痛的温暖和柔软,也逐渐清晰得让他……不知所措。
血液被人一点点吸出的感觉是一种奇妙的、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感觉,尤其是在敏感的腰部。
当陈默明显感觉到缺水的唇形时、当缺水把他伤口上流出的干净血液用舌尖舔去时,陈默的腹部起了一阵奇怪轻微的颤抖。
陈默不动声色地拉过棉被盖住了下半身,只留下腰部以上的位置便于缺水治疗。
看来,我也到了需要女人的时候。
“血色已经变红,你要再吸我就没血了。”
缺水吐出最后一口毒血,笑着检视陈默的伤口,用手轻轻挤了挤,见出来的都是干净的血液,这才放下心来。
“放心,我会负责把流失的血液全部补回来。
你觉得猪肝炒韭菜怎么样?”陈默大大皱起了眉头,“可不可以不要猪肝?”“补血的是猪肝啊。
哈哈,还好这次不是什么难搞的毒,不过明日还是请郎中看看,如果有什么隐患,留下就不好了。”
从百宝囊里翻出清毒的药物涂抹到伤口上,粗心的缺水并没有注意到陈默看他的眼神在变化。
缺水坐在陈默床前,静静地看着他的睡脸。
谁也不知道他对陈默的感情有多深厚,就连他自己也无法测量。
从小到大,如果没有陈默,也可以说没有今天的他,如果不是陈默一直在背后支持着他,他一定无法忍受父亲给他定下的那么多、那么严厉残酷的训练课程。
他依赖他,依赖到已经分不清自己对他到底是什么样感情的地步。
他总是站在背后保护着他,无论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是在父亲不留情地攻击下,而刚才他也是为了保护他才……刚才,他似乎很轻松地帮陈默吸毒、排毒,顺利解决了一切,可又有谁知道他那时心慌意乱地,只想抱着陈默号啕大哭。
男人不可以哭,男人宁流血不流泪。
这是父亲告诉他的,而他也努力朝这个方向做。
出来还没有一个月陈默就受伤了,那以后呢?如果自己要登上武林盟主的位子,必将还要遇到更多的危难,这些也都要陈默陪自己一起接受吗?缺水捂住脸,喃喃地自言自语道:“陈默,告诉我,你将来想要做什么。
不管是什么……”我都会成全你,绝对不会绑住你,你有你的广阔天空,而我的,已经被封死。
那里也不适合你展翅飞翔。
“我会留在你身边。”
沙哑温柔的声音响起。
一惊之下抬起头,正对上男人饱含柔情理解的目光。
缺水有点不好意思,偏过头嘿嘿傻笑。
“上来一起睡吧,还有两个时辰天才会亮,养足精神才能面对顽敌。”
陈默掀开被窝。
脱掉鞋子,缺水开心地钻进陈默的被窝中。
他喜欢和陈默一起睡,这让他安心,可父亲不希望他和别人同床共枕,说这会影响他的独立性,这也是为什么他还很小的时候,就有了自己独立小楼的原因。
所以,小时候在袁家庄,为了不让父亲发现,他总是在大家入睡后,偷偷地抱着枕头跑去找陈默,天亮之前再偷偷跑回自己房间。
大了以后也不好意思再如此做,和陈默钻一个被窝的机会自然也大大减少了。
“不要乱动,缺水小弟。”
陈默带笑警告道。
不明白陈默的意思,以为他是怕自己碰到伤口,缺水连忙翻到另一边,手搭在他肚子上,头靠在他肩膀上慢慢落入睡眠。
陈默眼光复杂地看着窝在他肩窝里,放松全身安心酣睡的缺水。
睡着的他脸上的稚气更加明显,他还是个孩子啊……十七岁,一个完全信赖、依赖自己的孩子。
就算他的外表和外在地位,让他看起来像一个成熟能干有担当的大男人,可是他的内在,只有自己知道的内在……却只是一个懦弱单纯的孩子。
他那个盟主父亲太急于求成,反而让他完全压抑了内在的成长。
我该怎么办?陈默扪心自问。
他发现自己对缺水已经越来越不忍心。
这不是个好兆头,他告诉自己。
第二天白杜鹃跑来找缺水时,才发现他已经去请郎中,等缺水把郎中请回来,确定陈默已经无事后,白杜鹃才有机会开口。
“昨晚在我楼中出现的杀手,除了那个撒暗器的黑衣人外,还有一个人。”
“噢?”缺水和陈默同时抬起头。
“他在你们冲上来之前就离开了,离开之前,他命令那个黑衣人杀了我。”
“那是个什么样的人?也是黑衣蒙面?”缺水问。
白杜鹃身子有点发颤。
“不,他穿了一身黑袍,但没有蒙面……他……”“他长什么样?”“他……魔鬼……那不是一张人脸,那是魔鬼的脸!那实在太可怕了!”白杜鹃说着抱住自己的双肩。
看来她害怕尚存。
“魔鬼的脸?他带了面具?”“不!那不是面具,那就是那个魔鬼的脸!”白杜鹃斩钉截铁道。
缺水和陈默互看一眼。
尽量和颜悦色,缺水问道:“他在我们冲上来之前,有没有对你说什么或做什么?”白杜鹃摇头,“他突然出现在我背后,说了一句你们的感情看起来很好。
我一回头就看到那张脸……那简直就是噩梦!”缺水感到奇怪,用眼神询问陈默。
陈默摇头,表示对此人一无所知。
想想,缺水转而安慰白杜鹃:“白小姐,不要怕,这世上并无鬼怪,那肯定是人扮装的,见你是女孩子故意吓你罢了。
这几夜请你忍耐一下,暂且住在我们隔壁,我担心那帮刺客一次得手不成,还会再来第二次,还请你小心为上。”
白杜鹃听话地点头,心中暖暖的,被人关怀总是件让人感动的事。
加上昨晚缺水舍身护她的事,她不由自主地沉醉了。
等白杜鹃离开,缺水和陈默商量了些往后的行动方向。
有袭击虽然让人不安,但也算查访留燕谷的一个突破口,如果能在下次受到暗袭时留下活口问供最好,实在不行,也能逐渐聚集线索。
瞧瞧天色不早,心想等下酒楼的饭菜也快送过来了─去请郎中时,顺便请了附近一家酒楼在这几天给他们送饭菜,缺水让陈默歇息养伤,自己去厨房点火烧水,这得感谢父亲,他的训练中也包含了如何生存这一环。
门一打开,缺水顿了一下。
白杜鹃正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看样子是特地在等他,见他出来,莲步轻移走了过来。
白杜鹃显然特意妆扮过。
一身绫罗绸裙飘逸万千,天生丽质的面庞轻点胭脂更见风情,品味高雅的兰香随着女子走动的步伐,隐隐约约向缺水飘来。
只要是男人,任何一个健康的男人,恐怕都没有办法拒绝这样一位向自己款款走来的美人。
只可惜缺水还只是个大男孩,比起女人,他更渴望可以和他并肩而行的朋友,比起肉欲……他不知道肉欲是什么,好像暂时也没这个需要。
所以他虽然被白杜鹃的暗香冲得有点晕乎乎,但也只是有点晕乎乎而已。
“白小姐……”“缺水。”
柔腻的声音向他靠近。
“我能和你聊聊吗?”缺水定一下心神,退后一步,道:“请。”
二人隔着石桌,在石凳上面对面坐下。
“江湖儿女,我想我们也不必隐藏彼此心中感情,你应该明白我对你的意思吧?”缺水吓了一跳,没想到白杜鹃一上来就这么一句,这让他很是头疼。
“我想你对我也应该有点好感,而且你父母也很喜欢我。
你知道,虽然我们都是江湖儿女,不太讲究那套礼仪规范,但有些事情毕竟不便。
如果、如果我能和你早日定下名分,也不怕一些小人闲言碎语。
“而且……我毕竟是个未出嫁的女子,这段时日一直和你同出同进,那日在茶棚大家都以为我们……我们……”白杜鹃羞笑着,捏转手中丝绢。
轻掠秀发,白杜鹃继续说道:“我知道你面薄,这话本来不应该由我们女儿家来提……我想在这个月内与你定下名分,你看如何?”缺水彻底呆住。
他什么时候让白杜鹃对他误会如此?他做了什么,让她以为他想娶她为妻?好吧,他承认她是个美丽的女孩子,虽然有点大小姐脾气,但性格直爽,进退得体也不难相处,但这并不代表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