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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群雄,未免不妥,或是说澹台城主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用词失当。”
罗长笑这段话其实是在给澹台烟云台阶下,毕竟就算春城再怎么深不可测,也难敌天下武林。
只是澹台烟云并不领情,嘴角露出轻蔑的笑:“既然罗帮主也认为江湖之中没有在下的对手,那么我这么说有什么不妥之处呢?”
这下罗长笑可忍不住了:“澹台城主,这天下之大,武林之广,岂是由你一人可以驾驭?纵使你真的无人能敌,就不怕群雄群起而攻之吗?”
澹台烟云闻言哈哈大笑:“原来是这么回事,打得过就跟你讲正义讲道理,打不过就一起上,以多欺少,反正话语的权利都在你们手上,罗帮主刚刚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罗长笑被澹台烟云一顿抢白,顿时面红耳赤,尴尬无比。
“澹台城主,话不是这么说的。既然春城想立足中原武林,就应该跟各帮各派和睦相处,你这样公然挑衅似乎于理不合啊。”说话的是一个小门派的掌门,古稀年纪,一脸正气。
“于什么理不合?弱之肉强之食,我只是在讲一个事实罢了。”澹台烟云左手抱在胸前,支住右手手肘,右手掌托着下巴,一派好笑的表情。
“澹台城主。”一直站在罗长笑身旁沉默不语的龙任之缓缓开口,引来众人瞩目,“你这话虽是不错,但是此情此景,怕容易引人遐想吧。”
“不知龙门主遐想到了些什么呢?”澹台烟云一脸饶有兴味。
龙任之毫不畏惧地与澹台烟云双目对视,一字一顿地说道:“澹台城主这番举动,莫不是想做武林霸主?”
北堂煦就觉得龙任之的话刺耳之极,他这么说,分明就是在逼澹台烟云服软,便想着出声为澹台烟云解围。
不料澹台烟云举起手“啪啪”拍了两下,嘴角含笑,眼里却噙着冷意,道:“有何不可?”
此话一出,全场肃静,所有人都盯着澹台烟云,脸上因为太震惊而来不及换上愤怒的神色。
北堂煦只觉气氛一下降至冰点,各帮各派剑弩拔张,大有群起围攻澹台烟云的架势,不由得心急如焚。
澹台啊澹台,你到底是在做些什么?
就在北堂煦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人群中传来一声女人的大笑:“哈哈哈~~~笑死人了,一个断袖竟然还想做武林霸主,传出去人家还以为我们中原武林没人了呢,竟然让个娘娘腔统领???”
“是谁在那里胡说八道?”明镜烟雪美目一凛,喝道。
就见厅中众人纷纷推开,一个身段玲珑,戴着黑纱罩斗笠的女子站在人群中间。
“你是谁?”明镜烟雪问道。
那女子缓缓拿掉斗笠,露出一张美艳不可方物的脸庞来,却是春城寻找多时的宫红衣。
明镜烟雪眼神更冷:“宫红衣,你竟然还敢出现在这里。”
宫红衣毫不惊慌,仍旧媚笑着道:“这里有这么好笑的事发生,我怎么可以不来凑一下热闹了。”边说边向着在场众人猛抛媚眼,道:“大家想必也听说过了,澹台烟云和北堂煦的关系可不简单啊~啧啧啧,亏江湖上的人还老说我不要脸,真要论不要脸,我又怎么及得上澹台城主和北堂剑客呢?”
明镜烟雪此时已经脸色铁青,角落中的北堂煦更是汗湿夹背,不由自主地往澹台烟云的方向看去,却发现他脸上一派从容,似乎不为所动。
而此时场上已经开始窃窃私语,并四处张望找寻北堂煦的身影。
不一会北堂煦便感到众人的目光落到了自己身上,那眼光有怀疑有蔑视有嘲讽,令他如芒刺在背,手都不知该往哪里放。
宫红衣见澹台烟云无甚反应,决定再加一把火,当下身体一扭,向前走了两步,媚笑道:“澹台烟云,难怪你要拒绝本宫,我还道你有多清高呢,没想到原来堂堂的春城城主,天下第一美人,喜欢的却是男人啊!”她故意说得大声,恨不得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到,她要向天下人证明,不是她宫红衣魅力不够,而是澹台烟云根本就有断袖之癖。
果不其然,原来只是小声议论的人立刻炸开了锅,他们原就对澹台烟云不满,此时无论真假,都决定先踩上两脚,挫挫澹台烟云的锐气,便故意扯开了嗓子讨论,边说还边不断地偷瞄澹台烟云和北堂煦,眼里透出难以掩饰的鄙夷和讽刺。若不是顾虑到这两人一身出神入化的绝世神功,有人几乎就要指着他们的鼻子讲了。
明镜烟雪怒不可遏:“宫红衣,闭上你的嘴。”
宫红衣闻言笑得更加得意:“怎么,他敢做,还怕别人说啊!”
明镜烟雪气得浑身发抖,几乎要冲上去,却被澹台烟云拦了下来。
澹台烟云脸上没有任何波动,轻轻扬了扬魅惑众生的狭长媚眼,四周顿时响起长短不一的抽气声,不少男人甚至觉得,要真可以得到这样的绝色之人,谁还在乎他是男是女呢?
澹台烟云似笑非笑地看着宫红衣,说道:“红衣宫主,澹台某人宁愿要一个男人也不要宫主这样的女人,你就该知道你是什么货色了,怎么还好意思跑来质问我呢?”他的声音很轻,却透出无法忽视的轻视与不屑。
场上立刻有人忍不住笑了出来,宫红衣料不到羞辱不成反被羞辱,脸上青红交替,却无可奈何。
澹台烟云不再理他,走下主位,款款走至北堂煦身边,伸出手,轻声道:“北堂,跟我来。”
作者有话要说:修文抓虫是一个好习惯= =+
王者之言
北堂煦知道自己不应该跟着澹台烟云胡来的,可是他的眼神那么深邃,他的声音那么温柔,他嘴角含着浅笑,倾了一国又一城。
他说:“北堂,跟我走。”北堂煦顿时就傻了,忘了自己的处境,看不到众人的目光,听不到刺耳的议论。
呆滞片刻,把自己的手放到了澹台烟云的手掌上。
澹台烟云便当着武林群雄的面,牵着北堂煦的手,穿过人群,一步一步走回大厅主位。
北堂,我一直想着有一天,我要光明正大地牵着你的手,走遍五湖四海,踏遍万水千山,让所有人知道,我爱你,任何人也不能把我们分开,我要让天下间的人,都认同我们的关系。
澹台烟云牵着北堂煦的手在主位上站定,冷冷地扫着滞在当场的群雄。
此时厅中已经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看着他们二人,神色复杂。
“宫红衣说得没错。”澹台烟云缓缓开口,“我喜欢北堂,并且准备和他成亲,日子就定在下个月的今天,到时还请在场诸位赏脸来喝杯喜酒。”
轰~的一声,不仅是到场宾客,北堂煦也是一脸错愕。
澹台???他说了什么?
北堂煦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艰难地转过头看澹台烟云。
澹台烟云却一脸平淡,仿佛刚刚那些惊世骇俗的话语不是他说的一样。
“荒谬~荒天下之大谬啊~”开口的是青城派的掌门卫辉澜,青城派向来以名门正派自居,以天下大义为己任,说好听是正气凛然,说得难听则是陈旧迂腐,尤其是掌门卫辉澜,虽为习武之人,却以儒道之学治理帮派,大力宣扬三纲五常,要他接受男人与男人成婚,无异于要公鸡下蛋。
卫辉澜用力地哼了两声以表达自己的鄙夷:“孤阴不生独阳不长,男人竟然要跟男人成亲,离经叛道,成何体统~”
澹台烟云眼色冷冽地盯着卫辉澜:“又不是要道长与男人结婚,道长大惊小怪做什么?你只要在婚礼当日携礼到贺就行了。”
“呵~”卫辉澜冷笑:“要老夫看两个男人成婚,老夫还不如自毁双目。”
澹台烟云狭长媚眼微微半眯,嘴角微微上扬,笑得有些残酷:“既然如此,本城主就成全道长。”
他话音刚落,站在卫辉澜附近的人便感到一道寒气飞过,随后卫辉澜“啊~”的一声大叫出来。
“眼睛~我的眼睛~”(好吧,这是作者本人的恶趣味= =+)
众人一看,之间卫辉澜双手捂住眼睛,血水和着可疑的水渍,透过指缝流了出来,显然双目已盲,全场顿时大惊,因为根本没有人看到澹台烟云出手,更加不知道他用的是何武功,是何武器。
只有北堂煦和春城众人知道,澹台烟云用的,正是追魂寒冰掌,掌心凝出的细小冰珠穿过人群直接打瞎卫辉澜的双目,化成水渍流出。
卫辉澜在厅中手足乱舞,发出凄厉的叫声,没多久就被春城的弟子拖了出去。
此时场厅内一片寂静,虽然都觉得澹台烟云残酷不仁,但是在那样诡谲的身手面前人人自危,一时竟无人敢再出声。
北堂煦也觉得澹台烟云过于残忍,然而当着群雄面前,却也不便开口,唯有用被澹台烟云握着的手轻轻地捏了捏他的掌心,示意他收敛一点。
澹台烟云却置若罔闻,依然淡扫厅中众人,一派睥睨之姿:“在场还有没有人反对我和北堂的婚礼的?有的话尽管提出来,若是没有,欢迎各位做我结婚宴上的座上宾。”
罗长笑早已按耐不住,倒不是因为他与北堂煦的婚事,而是他残酷的手段以及傲慢的姿态令人极为不悦,当下大喝:“澹台烟云,你当中原武林是你春城的天下吗?你当真以为我们是可以任你摆布的吗?”
澹台烟云瞥向罗长笑,冷冷说道:“我今日便是要当了你们这中原武林的霸主又如何?从现在起,武林天下以我为纲,我说黑便是黑,说白便是白,说男人可以跟男人成亲,你们就全都要到场祝贺。如若有人不服,现在就站出来。”
北堂煦这时才终于明白,澹台烟云根本是早有计划,从他在在苏州建立烟华别馆开始,所做的种种,都是为了这一切。
那么他之前说的要做那个订立规矩的人,指的就是这个吗?
要光明正大地与他成亲,要天下人都认可他的爱情。
北堂煦心中早已分不清是悲是喜,是急是气,只是整个人愣在当场,无法言语。
那厢,罗长笑早已抽出打狗棒,道:“好,今日我便以丐帮三十六路打狗棒会会你春城的绝学。”
“输了又如何?”澹台烟云淡淡问道,对于结果,他没有半分多虑。
“输了,便任凭你处置。”罗长笑也是个硬性的,会出手倒也不是故意跟澹台烟云过不去,只是看不惯他横行霸道,想着怎么样也得给他下道绊子,挫挫他的锐气。
“好。”澹台烟云话刚说完,身体便如大鹏展翅凌空而起,往罗长笑飞去。
罗长笑同时飞身而上,在空中将打狗棒法使将开来,只见半空中人影翻飞,厅中其他人纷纷退后,一片混乱。
而在混乱的人群中,一个玲珑有致地身影正慢慢地往门外退去。
“宫红衣,你休想跑。”明镜烟雪一直注意着宫红衣的动静,见她准备逃走,当即脚下一蹬,往门口方向掠去。
宫红衣低咒一声,在人群中寻找楼飞沙的影子,果然,楼飞沙也正往自己身边赶来。
宫红衣忙对楼飞沙使眼色,要他拦下明镜烟雪。
楼飞沙会意地向她点点头,人已经来到了她的身边,压低声音道:“放心,有我断后。”说罢从腰间抽出一把弯弯的短刀,转身面向明镜烟雪的方向。
宫红衣顿时放下心来,转身就要往外逃去,忽然脖子上一凉,随着一阵剧痛,她难以置信地转过头,就见楼飞沙冷冷地看着她,手中的弯刀已经有一半刀身没入她的脖子,红色的血浆喷涌出来。
“你???”宫红衣睁大眼睛,却没能再说出任何话来。
楼飞沙面色不变,一把拔出弯刀,宫红衣立刻躺到在地,最终只留下一个震惊又怨毒的眼神。
此时明镜烟雪也已经到了他的面前,冷冷地看了地上的女尸一眼,没有任何表情波动。
“我答应你们的事,都已经做到了。”楼飞沙道。
“你对跟自己合作过的人,也是这般心狠手辣。”明镜烟雪丢下这么一句,转身走回大厅主位。
楼飞沙手中的弯刀还在滴血,脸上露出一个苦笑。
身边渐渐聚集了许多人,看看宫红衣又看看楼飞沙,眼里既有赞同又有不解。
而另一边,澹台烟云和罗长笑的决斗已经结束,澹台烟云不知何时已经站回主位,手上把玩着一根绿莹莹的短棍,正是丐帮的打狗棒。
而罗长笑落在厅的正中央,脸色发白,正在大口喘气。
“如何,罗帮主?”澹台烟云似笑非笑地问道。
“我自认技不如人,想怎么处置随便你。”罗长笑按着胸口道。
澹台烟云弯弯嘴角,将打狗棒递给风无悔,示意他还给罗长笑,道:“我也不想怎么样,只要下个月罗帮主过来参加我和北堂的婚礼就是了。”
罗长笑接过风无悔递过来的打狗棒,双手握拳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