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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他转身,等待小祯如八年前一样,往他怀里飞奔,发抖的紧紧抱住他,顺便打破僵局,让他们关系更进一步。
“爸爸、爸爸!”结果,奔进他怀里的是女儿。。。。。。算啦,也不错了。“好可怕哦!”
“有爸爸在,怕什么?”
“嗯,以前都是干爹帮我们打蟑螂的,现在有了爸爸,我不怕了!干爹好厉害哦,我们一尖叫,干爹就会来救我们喔!妈咪说,爸爸和干爹是好朋友,我可以把干爹当成自己的爸爸。”欢欢把刚才打死蟑螂的父亲,当成了铲奸除恶的英雄,满眼崇拜。
“但是你最爱的人一定是爸爸,对不对?”关致群吃好友的醋,坚持要听女儿说。
等等!为什么她们母女俩一尖叫,江文堃那家伙可以立刻去救她们?小强这种生物,应该是夜半才会出没的吧!他们有住这么近吗?
“你们看见蟑螂后,打电话叫干爹来救你们?”他不动声色地对女儿套话。
“为什么要打电话啊?干爹跟我们住一起啊!”欢欢偏着头,觉得爸爸问得话很奇怪。
闻言,他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排山倒海的嫉妒,将理智淹没。
“你们跟江文堃一起住?”他转头问那个还一脸惊魂未定的女人。
“对啊,省房租。”小祯回答后才觉得奇怪。“怎么了吗?”
“没,没什么。”关致群淡淡的回答。
回头却在心里低咒:江文堃。。。。。。跟他妻女同住一个屋檐下,当她们的英雄,竟然没有告诉他,他发誓绝对不会放过江文堃那个混蛋!
群堃室内设计工作室,位于新店,开业五年,近两、三年来接了一些豪宅设计,渐渐在业界崭头露角,名气渐渐响亮,在中港台三地有点小名气。
“小祯,很抱歉,有件事情要跟你商量。”
她刚结束与客户约定见面的电话,确定了下周赴香港的行程,随即被江文堃拉回注意力。
“什么事——咦!你怎么回事?”她一回头,竟看见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明显就是打了一架回来的狼狈样。“怎么会受伤?”她难掩关心焦急,伸手触及他头上的伤。
江文堃闪了闪,避开她的手,眼神有些狼狈。
“没什么,就撞到而已。”嘴里是这么说啦,但内心却暗暗低咒那个将他痛打一顿的关致群。
想到他没理智可言的暴走抓狂,觉得好笑之余,又觉得那家伙吃醋的点实在很莫名其妙,平常冷静自持的他,一遇到小祯的事,就随即退化成血气方刚的大男孩,真是!
“欢欢那天去婚礼会场一闹后,最近工作室和住处都常有狗仔出没,房东太太不太开心,觉得生活受到骚扰,我刚刚回去拿东西,她要我们今天搬出去。”
“啊?怎么会这样?”小祯闻言不禁吓到。“可是这么突然,临时要我们搬到哪里?”
“我也不知道。”江文堃摸摸鼻子,掩饰说谎的心虚。
其实房东太太人客气,心肠好,而且爱死了欢欢!常嚷着要欢欢当干孙女,住了四年从来没有涨过房租,反而还好心的减租,这样中伤房东太太,让他有点过意不去。
但除了这个理由,他还真不知道要怎么拐小祯,告诉他们得搬家。
就算用骗的、绑的,我就是不要你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今天之内,给我滚。
思及关致群特地把他找到公司撂狠话,那副怒火中烧的嘴脸,江文堃很想笑,但也对他很无言。
“还是一样,扯到小祯就没有理智可言。。。。。。”他忍不住失笑,小祯根本就那个人的克星吗!
“阿堃,你说什么?”一时间被弄乱了心神,突然要搬家,她呆了、傻了,没有听清楚他说了什么。
“没,我在自言自语啦。我已经通知关家的人了,他们中午会让人来收拾欢欢的东西。”
小祯闻言,愣了下后,了然的纾解眉头。
“原来是关家介入的关系,原来如此。”她轻轻一笑,笑得自嘲。“趁机搬家把欢欢的东西都带走,把她带离我身边。。。。。。”
糟!她误会了!并不是关家介入才害得他们要搬家的关系啦——呃,这样说其实也没错,关致群姓关,他是关家人,是他要他们搬家,不过用意并不是要她和欢欢分开啦。
他应该要解释清楚,让小祯放下心头重担,但是——他为什么要?
对,他小心眼,关致群奏了他好几拳,鬼吼着要他离他老婆远一点,好,他会离得远远的,他等等就出发去上海,让他自己去搞定小祯!
“要在今天找到房子搬进去不是件很难的事,但我下午得去上海,有个客户介绍我们参与一座豪宅的室内设计,我得去谈一谈,大概要一个月才回来。”还顺便去约会,他跟小妃约好了在上海见,现在她的家人对他们俩是睁一只眼,闭只眼!
因为和女友交往顺利,江文堃不禁感谢关致群在婚礼上的没心没肺。但。。。。。。那跟报复是两回事!
“吧工作分给助理,小祯,我们现在回去整理东西。”
小祯没有拒绝,因为这么突然的冲击,她也没有心思在工作上,于是便搭上江文堃的车子,回到住处整理行李。
但她没想到,关家派人来整理欢欢的东西,那个人竟然是关致群!
他就站在他们家门口,脸色严肃凝重,看得她的心也沉下来。
“这么迫不及待啊?”江文堃语气讽刺,讥诮。“迫不及待到亲自前来,阁下的心思还真是一目了然呢。”
这话听在小祯耳里,却解释成他在讽刺关家迫不及待要拆散她和欢欢。
“阿堃。。。。。。”她觉得痛苦、难堪。“别说了。”借着打开家门的动作,她掩饰心慌意乱与无助。
要被拿走了,她和欢欢最后一点联系,就要被拿走了。。。。。。
没看见两个男人在她背后挤眉弄眼,絙市眼色。
江文堃那番话,自然是在嘲弄好友的急切——不愿她和他共处一室,一刻都不能等!
关致群当然听得出好友的挖苦,回头瞪他一眼,两个超过三十岁的男人,很幼稚的在暗地里互踢对方。
“这里是欢欢的房间。”小祯站在女儿的房门前,看着一个月没有小主人回来,但仍干净整洁的房间。“她的东西都在这里。。。。。。你,看看欢欢还需要什么?”
床上摆着欢欢最爱的小熊玩偶,那只小熊陪了她三年,但她已经不需要了,现在,欢欢有更新更漂亮的娃娃,不需要这个她亲手为女儿缝的破娃娃了。
小祯手里拿着那只小熊,夺门而出,不像看见女儿最后一点点东西被拿走,彻底消失在她生命中。
“唉。。。。。。”江文堃看着她奔出小孩房,躲到自己房间,长长叹了口气,“小祯很笨,你知道吗?”
“还用你说?”关致群回答,但不爽的回瞪好友。“但是我可以说她笨,别人不行,就算那人是你!”
这个笨女人竟然没有想到,为何他要多此一举特地来收拾女儿的东西,凭关家的财力,根本就不把欢欢过去曾有的东西看在眼里,说来拿欢欢的东西,其实只是个借口。
他走进小孩房,伸手触摸女儿的东西,没想到竟看见一个熟悉的东西——摆在床边,一张大大的书桌,他记得这张书桌的纹理,记得每一个接缝,这是他一刀一刀用生涩不熟练的技术,花了一个月的时间,亲手帮她做的生日礼物。
“她还留着这张桌子?”一股暖流流进胸膛,让他心跳跳动剧烈。
这张书桌,起码有十年了吧?
从那个小小的、荒凉的小镇,到他们新竹租凭的老房子,现在,它还在这里,保养得宜,看不出来使用了十年。
“那是她唯一舍不得丢弃的东西。”江文堃双手环胸,看着好友痴迷的举动,他受不了的摊手。“算了,随便你!我去收拾东西。”
关致群随意的点了点头,大掌仍眷恋的再书桌上游离。他还记得,她收到这张书桌时,脸上散发出来的光彩,耀眼迷人。
小祯从前就有写日记的习惯,她会偷偷的写下心事藏在书桌的暗格里。以为他不知道,拜托,这是他亲手做的东西,他最好会不知道!
基于好奇,关致群翻开抽屉里的夹层,摸到了一本沾满灰尘的绘本。
这是她还没升上设计助理前,最爱拿在手边写写画画的本子,她相当室内设计师,但她设计的木制家具却非常有味道。
他翻开纸页,却见一张张破碎后又重新黏上的纸张,湿了又泛黄的泪痕,让他眉头皱起来,心痛万分的合上绘本,将之藏在随身的公事包里。
第九章
事情……怎么发展成现在这种情况的?小祯百思不得其解。她怎么会下这种决定呢?
先前突然面临搬家的窘境,搬出去是没问题,但一时之间要搬到哪落脚,她正伤脑筋时,却做梦也想不到,她竟提着行李住进这里……
“妈咪!”甫下课回到家的欢欢奔向她,惊喜的抱着她。“妈咪妈咪,我好想你噢!好久没有看到你哦!”
女儿的甜言蜜语,让小祯笑出来。“昨天才见面,哪有很久?”
“今天没看见就很久嘛!”欢欢嘟着嘴回答,一脸不舍得跟母亲分开的模样。
没错,她不到二十四小时,又再次踏进关致群的住处,还带着她的行李。关致群说,这是为女儿好,可她却觉得这是个很烂的提议。
搬到他家来,什么跟什么嘛?他们之间那紧绷的关系,住在一起这样对吗?
完全不对!但她却答应了。一路上她不只一次咒骂自己笨蛋,疑惑自己为什么要但应这个馊主意?
“欢欢,晚餐想吃什么?吃你喜欢的那家川菜馆好不好?”走出书房的关致群忍住笑意,强迫自己面无表情,不把注意力放在小祯那张迷糊又困惑的脸上。
她没变,还是傻傻的很好骗,只要口气强势一点、得理不饶人一点,理直气壮的对她说着似是而非的话,她就会无从反驳,乖乖的跟他走。
哪怕那些话漏洞百出,可以找出一千一万个理由推翻,但她绝对听不出话中的含意。
他到她和江文堃的住处收拾女儿的东西,其实只是个籍口,他非得亲眼看见她搬出那里不可,他不愿她跟别个男人同住,一秒都不能等!
而当她提出将在工作室暂住时,他连想都没想,拐她的理由和籍口在脑子里瞬间成形,他告诉她——
“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想好要怎么处理你的事。”
要惩罚她八年前骗他的事情到什么时候?让她愧疚多久?还有该怎么补偿她多年来的牺牲?如何建立她的自信……他计划尚未周全。
“不过,现在我最在意的是欢欢,只要她快乐,做什么我都无所谓,欢欢有你就开心,昨天晚上不需要哄她太久便乖巧入睡,还难得可贵的吃了两碗饭,既然欢欢需要你,那你就暂时住我那里。”
他耸了耸肩,故意永不在乎的态度做结尾,他没说谎话,但也没有说实话。
“但是……”
小祯一皱眉开口说但是,他立刻接话不给她提出异议的空间。
“我想不用我再多说明,现阶段对欢欢最好的做法是什么。”
他这种似是而非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很有道理,其实漏洞百出!
对欢欢最好的做法 ,就是让她回母亲身边,就这么简单,但他抓住小祯自责的坏毛病,利用她心软的弱点,拐她骗她,让她妥协——为了女儿好,所以暂时与前夫同住。
“唔……”晚餐要吃什么,让欢欢伤透脑筋,回头看向身旁的母亲,期期艾艾地道:“我想吃妈咪的炒饭。”
炒饭!小祯的古早味炒饭吗?只加蛋和酱油,饭粒炒得颗颗分明,没有讨人厌的青葱、洋葱,只有浓郁的酱油香气和蛋香!
这些年来的商场历练,让关致群喜怒不形于色,摆着一张难以解读的扑克脸,表情和心情其实是不一致的,在扑克脸底下他其实口水泛滥,非常想一饱口福,但是却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太麻烦了。”他没有板起面孔,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四个字。
“不会麻烦,很快就好。”小祯立刻自告奋勇,想满足女儿的小小心愿。
接着他再面无表情的一点头,“你认为不麻烦,那就去做吧,我回几通电话,吃饭再叫我。”
“好。”小祯没有任何狐疑地回应。
然后她就偕同女儿到厨房,做了简单的炒饭当晚餐。
“欢欢,去叫爸爸吃饭,呃?”当她把热腾腾的炒饭盛进盘子里,摆到了餐桌上,催促女儿去喊她父亲来用晚餐时,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关致群要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