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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考不同学校的方式分开,俩学校半斤八两,近得让两家的家长想自杀,后悔当初太失策,没把地理位置搞清楚,除了我爷爷。我爷爷特喜欢CC,跟喜欢他的老战友差不多,老人家是特别念旧情的。他不知道我们俩上战场首先就是把对方给崩了。亏得他老人家不住在北京,否则那些个四合院什么的一拆,真会老泪纵横。破破烂烂的东西哪一样儿也舍不得扔了,坐在垃圾堆里做国王。
我问CC你来找我干么?风风火火的奔丧来了?!
她的眼睛很亮,说我带你去一个地儿,你绝对喜欢,喜欢死!
叫我喜欢死的地儿除了钱眼儿里,我还没想到别的。我想了三秒钟认为她不是带我去自杀之后我跟着她走了,她的眼睛还是告诉我——有事!
在出租车上她跟我随便说了一句——肖亮跟我要你电话我就……告他了。
“谁?”我竖起耳朵拉起眉毛问,兔子似的。
“肖亮!”
“他?”我一惊然后又是做作地一笑,“他沉寂了这么久,打算复出了?”
“你管他,你怕不怕?”她不放过我地问。
“我怕个鬼,谁要来找我单挑,尽管放马过来就是了。”她的话丢过来,在我脑子里丢了一炸弹,把我给炸蒙了,我当然得把话说得大气一点儿,显得我没那么……紧张,我心里怕死了。
“咱都把自己管好了,这世界就太平了。”她说,道理永远大条,意义永远不实质存在。
她能不能管好自己,我又能不能管好我自个儿,什么是好,谁也没法搞明白,活着和死也不明不白的,一想到这个我脑子里就是空的,我妈说因为我没想过,所以脑子是空的。我估计想太多的人全站在崖边儿上,时时刻刻准备着……跳下去。
下了出租车,我也不明白她想搞什么,傻子似的跟着她走,她把我卖了我也不一定能发现,但她不会这么做,她怕卖不出去自个儿丢脸,她真是会爱我。
一直走到停车场一辆很新的奥拓旁边我们才停下来,她往车门上一拍:“怎么样?”
“一台车,还不错,你啥时候眼光这么低了,看上奥迪又没人说你犯法。”
她掏出一把钥匙把门一开接着把我推了进去,说坐会儿。
我说这是你的?
她用上眼皮眨了一下当头点,“美女跟垃圾车,对比度明显,抢眼吧!”
我的破单车我都叫它宝马,她居然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说你发财了,中奖了啊!
她笑得跟个什么似的,说男朋友送的,送给我有个屁用啊,我又没考本儿。
我问她你男朋友什麼人?
“有钱人!”
档准的CC式回答,说了等于白说。如果她说要结婚,问跟谁,回答就是我男朋友或者我老公之类的话。她不想说的,打死了也逼不出来。这也是我们常打架或者唇枪舌剑的一个原因,她越是不说我越是好奇,我越是打破沙锅问到底,她更是把张美丽诱人的嘴密封起来。
我们俩拿着冰淇淋在里边儿坐了很久,她说这车在这儿停好一阵儿了,就因为没本儿,只能坐坐过过干瘾,直到它烂成一块废铁,到时候再换另一台。那时候我坐在里面有一股特别爽的劲儿,就觉着傍了一款儿真的是很好,想得再远一点儿就是他还能投资给我做点有营养的事情,或者把我包装一下去去身上的土气,我也能在上层贵族面前一站,让人见识见识“名士风流”。
我开始叫CC款姐儿,我的希望是她再有钱点儿了送我一奇瑞QQ就成,我不怕它太轻或者太怎么样,我也不怕出车祸一下子让人撞飞。我笑着对CC说他送你一奥拓你就打算跟人私奔了?
“有这个打算。”
“呵,人家凭什么对你这样儿啊?”我在大马路运气得不行了顶多能捡到一块钱的硬币,天上没像下雨似的掉过钱。
“就凭我在他面前装乖装纯装温柔。”她还在我面前温柔一笑,我连着哆嗦了两下。
“恶心叭啦的。”我吹她一鼻子灰。
“你收到什么了,半只轮子也没有吧?”她挑着眉毛问。眉毛画得不错。
“轮子是没有,但我有一完整的飞机模型,我倍儿喜欢的那种。”我玩味地笑,那只飞机计飞宇做的,我设计的,哪天我或者他出了名儿了,这玩意儿也跟着价值连城,胜得过无数只轮子。
“白痴!”
第三部分夜里唱起歌,失恋也英雄
“我就不信你不白,他先用一破车烧花你眼睛再把你卖了,叫你给他数钱!”
“我只数我自个儿的钱。”她显得挺骄傲。
“那你小心点儿,把钱分清楚了,杯要数到别人的钱包里去了。”
CC头一点,算是听了我的教训,又当屁放了。没救了。我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她认为自己就是一谦谦女君子,简直比我还臭屁。
她敲着车窗骂他真是一大傻B,送我一车干嘛,给我一金卡不得了。
我笑笑,“你把车卖了吧;咱把钱分了,我也不要多了,你六我四就成。”有了钱,我就跟计飞宇学什么叫股票,钱生钱的滋味真是爽。
她的一个耳光煽在方向盘上。
我妈一直力图教育我向CC学习。她怪我光跟她哭穷,说节俭这点上CC强我N多,她从来不主动跟家里要钱的。她是不跟家里要钱,她怕她娘抓到小辫子,她还得每个月把帐上的钱转移阵地。我跟我妈扯谎说她们学校吃饭便宜。
后来CC给一人打了一电话,问他有没有考本儿。
没多久就来了一男的,看样子就是她之前要找的那人,像个学生样儿,挺帅,我猛看,CC做了一撞死的动作,说:“别给我丢脸,他是我死党。”她还好意思说死党,背着我交死党!不知道她的这个死党能否代表该校男生的整体水平,东瓜要我上其它地儿扫锚的提议有一定的建设性。
“死党”应该考了驾照,他把车开到了我们学校门口,当然他还得沿原路把车开回到停车场去像棺材一样地停那儿。
我冲着他们笑,说真爽,保镖与天之娇女。保镖是司机,天之娇女说的是我自己。
CC狠瞪了我的臭美,走之前又炸弹似的扔过来一句话:“对了,我忘了告你肖亮这会儿在北京,他说过来实习,上午到的!”
“什么?!”这个女人居然不早说,在我心情正好,密意正浓时给我加了瓢冷水。
“自个儿看着办!”她把车门一关,一溜烟没了。
我真头疼,这个CC没事做也用不着做小灵通,吃饱了嫌撑就少吃点儿,粮食不是用来给有钱人浪费的。
它娘的,肖亮跑北京来实习做什么?他们学校发财了吗,发财了该让他们全坐火箭来才是。
一回宿舍,千千说有一个叫肖亮的打电话找你来着。
真是迅猛,该死的CC连宿舍电话也告他,真把我给卖了。
我说干么?
她说没干么。
我说再找我就说我死了。
她很同情地点头,半天之后嘴里跳出一句:“许我一场风花雪月的事。”我没心情抽她,她脑子里装着书上得来的专情、三角恋、博爱……五花八门缠绵悱恻惊天动地催人泪下,喜欢“在夜里唱起歌,失恋也英雄。”
此刻,我想我的娘也想叶子,她们能给我意见,我娘干净利索——两个人都踢出去专心搞学习。叶子呢?叶子的不拖泥带水一直令我折服。
第三部分色狼跟千千
坐在倒数第二排,一两百人的教室,随便谁也会一不小心说出一句话,一分钟只有六十秒,于是教室里从头到尾都闹哄哄的,一个字儿也听不清楚,泡泡龙戴着耳麦想是在边听歌边自习,她梦之队队长的身份估计将被弹劾,至少下学期开学她绝对主动辞职,她已经显得力不从心了。东瓜不知道梦游到哪里去了,他就是千千口中常念的诗中的那种——我不知道风是从哪一个方向吹,我是在梦中。我将东西打包,溜了。打电话给计飞宇,在床上听歌,当然得拉出来。
于是我们在校园里逛,很无聊,这校园不知道逛过几百遍了,连有史以来我没到过的地儿也涉足了。没有什么说话的气氛,慢悠悠地晃,说着前半句,后半句就明了。
我说:“校门口,教学楼……”
“食堂宿舍楼。”食堂跟宿舍楼是连在一块儿的。
“是!三点间距离……”
“呈等边三角形?”
“一条边儿还挺长。”我那么破的单车不翼而飞,说明垃圾也是有用的,所以人是不能太过灰心自卑的。
“那得恭喜你没考上清华。”计飞宇笑。
“你饿不饿?”他又问。
“不饿,你呢?”
摇头。“我也不饿。”
“你想不想毕业?”我问道,这声音在这个时刻的校园里的确显得空洞,有风的话能把小树枝搅得晃两下。
“我得经历生活。”他说,“这话你不觉着恶吧?”
“还好,因为这是你说的,相信你把自己规划得辉煌得一塌糊涂,并且对我而言不管你做什么回答,你每次都把问题回答得稀奇古怪。”
“这跟你办事情的结果是一样的,没有预知答案,你自个儿也搞不清楚你能把一件事情办成什么样儿,你说呢?”
“咱们之间要没新鲜感了估计就玩完了,你觉着呢?”
“除了新鲜感你记不记得一个叫习惯的东西?”
“记得,我明白,”我乖笑,“我们变成习惯了就结婚,变不成习惯就分手,是这意思吧?”
“差不多。”他不停地点头,不停地点头,没把我高兴死,我不知道我怎么傻子似的高兴成这样,肖亮两个字摆在我脑子里,我甚至就不知道是结婚还是分手两个字吸引了我。
我的眼前一亮,新鲜玩意儿来了,千千跟一个男的从我们眼前穿过。
色狼跟千千!
我说有色狼在绝对没好事儿,计飞宇你带手机没?
“没,在充电。”他看戏似的看着我。
该死的手机全充电,我做了一个要自杀的动作,对他说:“我负责跟踪他们,你上前边电话亭去打110!咱们在食堂门口集合!”
“你别这么紧张,大白天没人把你宝贝的千千给吃了,先搞清楚状况再说,再说千千了也是个大人,你就这么冒冒失失地撞过去没准儿把事儿搅糊了。”
“也对,”我认真地点头,一时没明白他什么意思,“那么你去跟踪,我来打电话。坏了,万一他们不去食堂那儿,到时候你用什么联系我?”
“脑电波行不行?你去吧!”他笑着敲了敲自己的脑子。
我边跑边往兜里摸,啥也没摸到,立马就折了回来:“我没钱!”
“打110还要钱”,计飞宇笑,“咱回去吧,吃饭去,省省力气,别折腾了。”
“千千咋办?”
“你是她娘?”他不答反过来问我。
“不是。”我傻啦叭叽认认真真地摇头拒绝接收这个没心没肺的女儿。
“那就结了!”
“行,吃饭,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吃饱了再说,到时候先了解敌情再一起——”
“打入敌人内部!”计飞宇跟我附合道。
第三部分避免相看两相厌
因为计飞宇瘦了,所以我们一天吃四顿或者五顿,桌子上时不时地刮起龙卷风,我连回忆饥饿感的机会也不可能再存在,就因为有计飞宇在。
“对了,你觉着我这人有没有出息?”我忽然问道。
“除了吃饭,其它地儿你都挺令人担心,但又不得不相信你本事,20年了也活得挺有声有色。”
“就是,我娘要能有你一半聪明,我们家就安静了。”在家里,我跟我妈吵飞了,我爸总在紧要关头喝口茶像老爹似的徐徐地吐出一句非典时听得中毒的话——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这让我对于改善家庭关系这点心灰意冷,哀莫大于心死。所以我从家里离家出走滚到学校里有了目的——避免相看两相厌。我爸的宗旨是两个女人的战争要停止得靠一个男人,而这男人能做的就是……去死。他搞错了,如果打架的两人女人是情敌关系这点似乎有可行性。
“回去了我得好好审审千千。”我说。
“问问还成,不要总这么抓狂,毕竟是别人的事儿,你管太多不太好,关键时候给人帮帮忙,做事情不能总这么毛毛躁躁,迟早被人说成小孩儿。”
“有道理。”点头如捣蒜。
“你很关心千千。”
“怎么?”我看他一眼,脸上写着——你想怎样?
“有原因?”
“你没觉着她长着一幅林黛玉的德性?”
“有点儿,你说过你们全当她不是,你还说过她典型的……‘外柔内刚’。”
“前一个男朋友跟她分手以后,她没命地看书,简直就是奋不顾身。”像我,让人甩了,也看书,但是不拼命,还是跟东瓜一块儿吹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