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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好的女儿啊!多好的个孩子!可惜了……我怕她想不开,天天的跟着她,怕她做傻事,但有一天她告诉,例假没有来,我当时就傻眼了。一屁股坐在地面上,本想劝孩子去打胎,却什么也没说出口,就是如你刚才的样子,懦弱的只知道哭。可女儿毕竟是大了,什么都明白,也清楚。女儿说,“要去医院打胎”,我说“好”。就这样,谁知道她会跳楼自杀呢!我真不知道我现在有多后悔,要是我那天陪她一起去医院,兴许一切都能好起来。可女儿毕竟是不再了,说什么也没用,没了就是没了。现在说破大天也是这样。”
依梦插话道,“想开些!”
“是啊,不想开些,还能怎么样?她那禽兽爹不敢给女儿操办后事,别人问我,也只是说女儿失足从楼上跌下来了。哎……多么好的孩子啊!”老太婆重有伤心的哭起来。
依梦忙解劝道,“太婆,你现在不是过的好好的,刚才你不是还劝我来着,怎么一会儿功夫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老太婆摆摆手,嘴角的几行泪痕挂扯着说道,“哎……老了,老了,这人一老,就老糊涂了。你看看本想好好劝劝你的,谁曾想,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居然又说起来了,让你见笑了不是?”
依梦连忙的摇头,“没有,没有!”
“呵呵。”老太婆,重有笑呵呵的,一脸慈祥的看着依梦。
“太婆,房间收拾好了!”刚才的小女孩,走下楼,倚在墙角,面无表情直眼盯着落荒的依梦。
依梦被她的样子弄的有些局促,回头冲老太婆说道,“王姐,那我先上去了!”
老太婆点点头,“时候也不早了,好好去睡一觉,都怪我老太婆说过了。”
“没事,没事!王姐,你说的话,我都记在心里了!”依梦感慨的说道。
“哎……都是些不值得提的小事,说的不对,你也别往心里去!”
依梦微微的一笑,提着行李要上楼。
“小艾,怎么回事?不知道替客人拿行李啊?”老太婆凶巴巴的冲着刚才的小女孩说道。
小女孩,顿时慌了神,稀里糊涂的将手里的扫把和铲子放在一边,跑过来,拉住箱子的提手,说道,“姐姐,我来吧。我来吧!”
依梦见她年纪还小,说道,“不用,姐姐提的动,还是我来吧!”
小女孩不停的摇头,用力的抓住手提箱,力气很大,捏的依梦的手指生疼。
依梦看着小女孩哆哆嗦嗦的身子,感觉有些奇怪,但又不知道那里不对,转头对着正用眼睛上下打量自己的王姐说道,“她年纪还小,正在长身体的时候,还是我来提吧!”
“没事,她拿的动,你细皮嫩肉的,别累坏了身子!”说着重依梦猥亵的一笑。
依梦顿时心里像起了肉刺一样的担心,此时的老太婆像变了一个人,丝毫看不出半点的慈祥。
但转念一想,或许是以前受的打击太多,性格难免有些怪癖,也可以理解。
松开手,看着小女孩,费力的摇晃着身子,向楼上走去。
依梦跟在她的身后。
“慢点上楼,小心台阶。”老太婆在后面熟路样的喊道。
依梦回敬微笑,心里几分说不出的诡异,不止为自己,还为这个老人。
第四卷 泪 (十五)
小姑娘在前面带路,楼梯有些潮湿,泛着一股让鼻息发痒的水汽味道,陈依梦轻轻的咳了下嗓子。
这时小姑娘高高兴兴的回过头,冲着陈依梦说道,“姐姐,我刚来的时候和你一样,也受不了这股难闻的味道,酸溜溜的像个烂苹果。”
“呵呵。”陈依梦对她笑笑,点点头,示意她注意脚下。
只是心里一阵莫名的感动,自己不经意的一声咳嗽,却被她看在了眼里!
陈依梦心里想道,或许是自己太敏感了吧。也或许小姑娘只是想打破这中间的尴尬,但作为一个结过婚的人来说,第一说话,问好的该是自己,因为毕竟眼前这个提着重大行李箱的小姑娘只是个孩子。
“小艾,你是在这里打工的吗?”陈依梦刚才听老太婆这么叫她,心领神会的这么称呼她。感觉倒有几分的有趣。
“不是!”小姑娘摇头。
“小艾,忙完了快下来,天不早了,明天还要准备茶水呢!”楼下老太婆拐进楼脚,冲着她们两个喊道。
不时的打量这陈依梦的身子,那双眼睛不知为什么总让依梦感觉是在受骗。
“哦,知道了太婆。”
小姑娘甜甜的答道。依梦走过去扶住自己的行李箱,小姑娘跑过去开门。
“她是你奶奶?”陈依梦问道。
“不是!”小姑娘又摇头,看着老太婆走远了,小声对陈依梦说道,“姐姐,你好哈休息,里面我已经收拾干净了。”然后话语哽噎了一下。
“好的。”陈依梦拍拍她的小脑袋,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骨碌碌的转,机灵可爱。
“谢谢你,姐姐知道了。”陈依梦见小姑娘还不走,从房间里重又走到了门口。
陈依梦盯着小姑娘翻动的眼睛,不时的盯着自己。
陈依梦被小姑娘的样子逗笑了,半蹲下身子,用手抚摸着小姑娘红扑扑肉乎乎的小脸。笑着问她,“怎么了?”
小姑娘警觉的向四下里望了一下,陈依梦跟着她的眼神环顾了一眼淡黄色灯光照射下的走廊,空旷旷的,没有声音。
小姑娘猛的转过头,小手拦住依梦的脖颈,嘴唇靠近陈依梦的耳根,说道,“姐姐,你晚上千万别忘了锁好门!”
“哦,呵呵。”依梦用力的点点头,嘴角挂着说不出的笑容。
小姑娘松开手,加重语气提醒道,“一定要记得哦。”
“嗯,姐姐不会忘的。”说着对小姑娘活泼的身影招招手。
小姑娘的脚步声从楼梯口传过来,接着就是老太婆的几声责骂,“死丫头,帮客人送个东西,怎么这么麻烦。”
“你这个死丫头,越来越会偷懒了!”
依梦听着老太婆一句句的骂着小姑娘,想等着小孩子说几句不服的反驳,只有老太婆的谩骂,不一会儿重又安静了下来。
房间里灰暗,陈依梦顺手打开墙角的灯开关,房间里有了光线,单人床被收拾的干净,被褥叠的整整齐齐。
一台电视机不知道还能不能用的放在远处的平桌上。
依梦将行李箱放在床上,打开取出一件粉色宽大的睡衣,蹩脚上的一朵小花吸引了依梦的主意。
“落森,你看这衣服好看吗?”依梦站在一个柜台前,拦着落森的胳膊,桥细细的问道。
“好看,好看。”落森啧啧的赞叹。
“可惜……”依梦被衣服飞样子和颜色吸引了,心中有几分的窃喜。
“可惜什么?”
“可惜是件睡衣!只能夜里穿。”依梦说道。
“这有什么,回去我买多红色小花给你绣在领口,咱们当旗袍穿!”落森知道依梦喜欢“显摆”,打趣的说道。
“这可是你说的。”
落森点点头,“我说的,只要你不怕走光,我说什么还不是说的你!”
“哼,那你给我把它买下来,我要你给我绣花。”
“八百多块呢啊?”落森心疼的唏嘘。
“呵呵,我不管,谁让你挖苦我呢!”
依梦见落森依旧皱着眉头,摇晃着落森的胳膊,说道,“老公,好老公,买吧,你看我穿上肯定特好看,你也不会希望我给你丢脸的啊。是哦,老公!”
“别给我整这一套,我压根就是油烟不进的,哼。”落森生气的掘掘嘴,“再说了,睡衣是用来夜里穿的,我看着舒服就行!”
“哼,不给买就算了!”陈依梦气呼呼的跑远了。
落森站在原地,看看依梦,又瞅瞅柜台里的睡衣。
“买,买还不行吗?”落森大声的冲着依梦的身影喊道。
“嘿嘿。”依梦高兴的回过身,跑过来拦住落森的腰,轻轻的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
“注意,注意影响!”落森说道。
“哼呵呵……”依梦笑着捂住自己的嘴唇,眼泪禁不住刷的流了下来,潮湿了手心里的小黄花。
第四卷 泪 (十六)
依梦躺在床上,眼睛无助的盯着昏暗的白炽灯,那些不快,那些失散的记忆如同旧年里的一副年画,渐渐模糊了。
“咔”门轻微的响了一下。
依梦支起耳朵,轻声的问道,“谁?”
说着从床上爬起来,向门口走去。
门半敞开着,在自己的眼前重又左右的晃了一下,然后便停了下来。
“谁?”依梦走过去,拉开门,楼道口一个黑色影子闪了过去,依旧是空荡荡的潮湿墙面。
陈依梦有些害怕,收紧手臂,深深的吸了口气,紧盯着拐角处消失的黑影,久久不动。
“落森,你在哪呢?”依梦却不知为什么想起了落森,想起了这个爱过或者现在依旧深爱的男人,但她不敢去相信什么自己内心的感觉,巨大的痛楚让自己无法回想任何的一点感情。
“他会出来找我吗?”陈依梦嘴角喃喃的说了一句。
想起小姑娘那走时的嘱托,“姐姐,夜里你一定要锁紧门!”
小姑娘甜甜的小脸,蓝色的花背心,闪过自己的眼前,依梦重又甜甜的笑了。
用力的拉紧门。
重又走回床边,衣服一件件的脱去,身上道道的血痕,像是抓伤又像是撕咬过的摸样。
血痕掺杂的身体,一阵绞心的疼痛,眼泪又刷刷的流了下来。
是为了祭奠,还是无助的呐喊?依梦想着,痛声哭了起来,半裸着身子,像经受了什么措手不及的撞击,瘫软在泛着洗衣粉味道的床单上,痛哭流涕。
房门把手,轻微的左右转了一下。
哭泣中的依梦并没有察觉。
门渐渐的打开,门很旧,发出清楚的响声。
依梦察觉的猛的从床上爬起来。
“谁?”脑袋里像充血一样的窒息,耳畔小姑娘的话又如同夜里恶鬼的哭啼,令自己瑟瑟的发抖。
一个影子走了进来。
“王姐?”
依梦颤巍巍的说道,忙不迭的开始穿着床脚的睡衣。
“哟,还没睡呢?”老太婆手里拿着一串钥匙笑着说道。
“恩,王姐有什么事吗?大半夜的吓了我一条!”
“呵呵,肯定以为是贼了!”王姐冲她说道。
依梦听了这话,连忙摇头,“这倒不是,我倒没什么好偷的。就是有点害怕,这样冒然的闯进来,似乎有些不礼貌!”
依梦气恼的说道。
王姐陪着笑声,“呵呵,这招待所,只有女客,你放心都是女人,都互相了解,你且放宽了心。咱们都一样,有什么遮遮掩掩的。”
依梦有些诧异,“都是女客?”
“对,王姐十多年了,一直讨厌男人,刚才也给你说了。男人没个好东西,就知道裤裆里的那点事情。”
“哦,这倒是挺让人奇怪的。”
“这有什么,招待所只让女人住,咱们不是也方便吗?”老太婆叹口气,“哎……毕竟女人吗?就这么个小店,男女混住,说不准就容易出事,这年头女人太弱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多让人担心。”
“王姐真是个小心的人!”
“嗨,互相体谅吧,都不容易。”老太婆摆摆手,“我这人就是个实在人,总是喜欢聊上几句,又不分个场合!”
“没事,你说吧,我现在也不困。”陈依梦边说,边擦擦眼角还残存的眼泪。
“怎么了,还没想开吗?”老太婆看着依梦红红的眼圈,“想开些,想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王姐色迷迷的瞧着依梦。“啧啧,你说说,什么有钱的有权的不是可劲的挑,那个傻男人欺负你,他纯粹是个大白痴,这么好的媳妇还不好好的养着,供在家里。真是的,他上辈子肯定是积过什么大德了,能娶上姑娘做老婆,真该去烧高香。”
陈依梦听着老太婆的声声赞许,心中几分的欣喜,又是一阵的悔恨,心里想:现如今已是被人糟蹋过的身子,又有什么颜面奢望个好男人呢!自己不配。”
陈依梦带着笑容的摇头。
“怎么,姑娘不信我的话?”老太婆见陈依梦摇头叹气,问道,“有什么事就给大姐说说,大姐是过来人,什么事不懂,我可是这里的开心果,明事理的很,这里的那位姑娘要是有什么不高兴我一眼就能看的出来,但只要把心事给我说了,我立马给她解决了。”老太婆晃晃手里的那串钥匙,哗啦啦的响了一阵,“看看,这里的人都相信我老太婆,夜里查房见谁忘了盖被角,我帮她掖掖,见谁忘了关电视机,我帮她关了,要是谁像你一样睡不着觉,那肯定是有什么心事。”
“呵呵,王姐人真好!”依梦说道。
第四卷 泪 (十七)
“那里的话,不管怎么说帮住人总是好的,我也爱说几句,喜欢聊天,就这毛病,别人不嫌弃我,我就已经很开心了。”
“那里的话,看见王姐一下子像见了自己的亲人。”
“你这就是抬举我了,我那有这本事,人随和点吧!有什么说什么,看你这小小孩子就心事重重的,多不好!”老太婆说着冲依梦撅撅嘴。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