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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依梦,你在笑什么?”他从厨房里伸出头来问我。
“在看你的小弟弟。”哈哈我狂笑。他尴尬的大喊女流氓。
第一卷 昼(十三)
落森正在厨房做饭,暮然间一阵敲门声。“砰砰”的传来。
“落森,有人敲门。落森。”他匆匆忙忙的擦了擦手,走过去开门,他故怪的回头看我。
“没有人。”
“怎么会呢?”我说。“明明听到的,我正在匆忙的穿着衣服。
他关上门,手里拿着一箱水果呵许多的孕妇补品。
“谁的?”
“可能留在门口,跑了。”他说,把东西放在床头。我有些疑惑。
“会是谁呢?”我问他。
“可能是朋友吧。”
“朋友至于鬼鬼祟祟的吗?”
“我看除了妈,谁还能对我这么好!”我怀疑的说了几句。他并不回答。
“要不我打个电话问问他们。”
“别。”他拦阻我。
“怎么了。”他上前按住我手里的电话。略带紧张的冲我摇头。
“不是妈。”我看着他,不知道他今天是怎么了。怪怪的。
“刚才我看见了,是个男的。穿一身白色的制服。”
“哦。白色的制服。肯定是你的同事。落森,你是不是在医院得罪什么人了?”
“没,没有。”他断断续续的反驳。
“肯定是你们单位的同事,怎么送礼还不好意思来啊。”
“呵,就是。这些人。”他附和着我说。
“你别光刷嘴皮子,回头别忘了谢谢人家。怪不好意思的。”
“哦,回单位我肯定去办。”说完他又跑去了厨房。
做饭的声音吱吱喳喳的乱叫,吵的人心疼。天依旧寒冷,只是阳光耀眼的厉害,显得心情温热许多。
床头,落森的电话响起。
“喂。”
“喂。”一个苍凉的声音。感觉是个中年人男人的样子,但似乎很熟悉,在那里听过。
“落森在吗?”他听出我的声音。并不和我说的太多。我开始大喊落森的名字。
“落森,你的电话。”他很快的跑出来,手里的东西也来不及放下。
“干什么,这么慌里慌张的。”我埋怨他,把手机递给他。
“喂。”他接过电话,但不一会儿我就看见他脸色开始惆怅的泛青。
对方些许的话语,令我想起一个人。
见我认真听的样子。一个人带上门,走上了阳台。
我看见他,样子很凶很可恶的谩骂着什么。
不一会儿他走出来的时候,冲我不愉快的说,“以后别胡乱的接我的电话。“然后自顾自的进了房门。我有些不知所措,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眼泪刷刷的落下。
侧身抱紧枕头,呜咽起来。
落森见我不再说话,走过来哄我。
“胡乱,不就是给你接了下电话妈?”我翻过身靠在他的怀里,嘴里诉说着自己的不满。
“是我不好,我不好。”他责备自己,不停的用攥紧我的手抚摸着他的脸。有些凉,胡子渣惹的手心生疼。
“干吗对我那么凶。发那么大脾气。”我哭着埋怨他。
他哄我,逗我,我依然止不住的泪水。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怀孕以来我脆弱了许多,泪水不受控制的流出来。
“依梦,你给我讲讲你昨晚上的梦吧。”他抚摸着我的脸颊,将我抱紧。
“不,不给你说。再说给你说了怕你受不了。”我没好气的回应他。
“其实昨天晚上想的我难受,我也做了个很美丽的梦。太美了。”他装出一副享受的样子。我知道他是故意的气我。以为他又是编造的什么谎话。
“真的?”我看他。抬起头看他,他点点头。用块纸巾帮我擦干泪水。
“给我说说吧。”我对他不怀好意的询问。
而明显的感觉到他的变化,下身透过大衣盯着我的腰部。
“哼,落森。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尊重我一下。你难道在抱着我的时候,就不能想些干净的东西。”
“呵。我也是不由自主的。我给你说说我的梦吧。”
“好,你说。”
“我梦见你去拍A片了。”我一听这话,大声的骂他。
“滚,滚滚。别烦我。你是不是还要继续气我啊?”
他不停的摇头,对我说。
“你听我继续给你往下说。”我松开正捏着他下身的手。
“你怎么不去拍,在这里气我。”他看着我,满脸不满的严肃。
“谁说我没去。我也去了。”他看了我一下,看我正盯着他,继续讲下去。
第一卷 昼(十四)
“我梦见你被别人抢走了。我就去救你。在一个空旷的山野上,阳光明媚,风和日丽,万里无云……”
“好了,别说了。在描写说不定还有鸟粪呢?”我见他正陶醉的样子,打断他。
“怎么会呢?就在我我寻找的关键时刻,我发现了一些人,正在忙着布景啊,灯光啊,摄像啊。周围全成了封闭的样子。而你正昏迷在中间呢。”
“那你还不快把我救出来。”
“我当时就急了。把他们那个挂的高高的牌子往脚底下一踩。当时就火冒三丈的要找他们领导。”他嘴里念叨着,手在我跟前比划着那个牌子。
“等等。”我提醒他。“什么牌子,干什么的。”
“哦,上面不知廉耻的写着什么A片摄影基地。”
“哦,好样的。”我赞许他,虽然感觉梦不是很雅。
“呵。导演看见我,急忙跑过来问我。身旁跟了两个彪悍的保安。我就开始大声的喊。”他停了下来。故意吊我的胃口。
“大声的喊什么啊?”我紧张的问他。
“哈哈。”
“你笑什么?”我说。
“我说了,你可不能再骂我了。”
“好。”我答应他。
“我就冲着他们那一大当自人吆喝……”
“吆喝什么?”
“我说我要演男一号,我要演戏里的男一号。当时你知道妈?你都听傻了。”我气愤的开始骂他,不可遏制的用枕头砸他。
他也不挡,两个人咯咯的笑了起来。他知道我怕痒。不停的挠着我。
“就知道你是个性虐待狂。”我冲他嚷着。
“哈,你说我。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不行,你这个性虐待狂。你自己解决去。别来找我。”
他依然不顾,但一会儿就离开了。我知道他心里其实有什么事情隐瞒着我。
吃饭时,我看着他不自然的样子,我问他。
“落森,今天是不是你们院长给你来的电话啊。”其实我也只是试探的问问他。
“你已经知道了。”他惊讶的看着我。手里的动作像定格了一样停了下来。
“真是啊。”“他找你什么事啊。”
“他说要提我当主任。等你把孩子生下来我就可以去上班了。”
“为什么啊。那家伙可是一向对你不怎么样的。他可不是什么好人。你是不是和他一起做了什么坏事了。”
“没,哪有的事。”
“那以前他可不这样对你的。每次我去你们医院,你看他那个色眯眯的模样,还故意和搭讪。真让我恶心。”
“吃饭吧,别谈这些事了。反正是好事。”他有些不耐烦。
“落森,你可不能和他混在一块去啊。我听同事说他干过不少坏事呢。上次假药那案子可能就是他惹的骚。”
“依梦,别瞎说。”
“我是提醒你,别背着我做些什么不正规的事情。他不是好人。到时候把你卖了,你还帮他们数钱呢。还有妈那天还劝我来着,她说让我看好你。别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爸听说他老局里正忙假药的案子呢。咱们躲着他点。防人之心不可无。”
“你怎么和我爸一个模样。就知道训斥我。”我有些吃惊,原来爸爸那天把他叫到一边是说的这事。
“不是,你别想了。快吃饭。吃完了。我带你出去转转,散散心。”
“我不吃了。”放下碗筷,一个人走到了阳台。不再理他。我心里明白,爸不会无缘无故的骂他,他一定是做了什么事,瞒着我。可为什么就不能告诉我呢?
他带了件衣服,嘱我穿上。
“落森,你如果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啊。千万别瞒着我。我不能失去你。”我哀求他。他看着我,点点头。
那一刻,两个人心情都很沉重。
“落森,如果你再有什么事,我想我会死掉的。真的。”
“别傻了,怎么会呢。”
“咱们还要等着孩子长大。长到和你我一样的个子。”
“落森,你真喜欢这个孩子吗?”我问他。他不言语。
“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们可以一辈子都不要孩子的。不要想那些没边际的事情。只要你爱我,我就已经很满足了。我是个女人,我能够体会的出你心中的苦。”我问他。
“喜欢,怎会不喜欢呢。我不是个好男人。上天让我没有生儿育女的能力,却给了我一个这么善良的老婆。我已经很满足了。”
“那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都喜欢。如果是女孩,长的肯定和你一样的漂亮。如果是男孩长的肯定和……”他没有说下去。我知道他心里难受,抱紧他。
“长的肯定没你丑,这个世界上也就我能嫁给你。”我冲他古怪的笑笑。
“呵呵,有你,我就已经很知足了。有你,上天就对我不薄了。”
“真的?”
“真的。”
他长久的看着我,在这熙熙攘攘的城市里,我与我所爱的人不离不弃。
第一卷 昼 十五
夜晚星星挂满天空,落森搂着我。
指着天空最远出的天蝎座告诉我。
“依梦,看啊。那是你的星座。”
“那?”我顺着他的手看去,并没有分辨出那些繁琐的排列。
“是吗?”他问我。
“看不清楚。你怎么会知道的。”
“知觉。”
“呵。什么知觉。”
“因为我喜欢那个星座,就像我喜欢你一样。”
“真的。”他点点头,看我的眼睛。
“依梦,明天我可能要出去一下,很晚才能回来。你别再做傻事情了啊。”他捏捏我的鼻子。
“嗯,我知道了。我不是已经答应了你,把孩子生下来吗。”我冲他笑笑。
“你要去那?”我继续说,“我本打算明天去妈那里呢!”
“怎么了,?”他问我。
“爸退休了,你该去有时间陪陪他们,别老和我在一起。上次你回家也没和他们在一起坐坐。感觉好像是我征用你了是的。心里挺不落忍的。”
“呵呵,你也有难为情的时候啊。”他嘲笑我。
“别总以为我是什么不经人情的大魔女。我可是个贤惠的妻子。”
“哈哈,我知道,知道。你是个好老婆。”他抱紧我。嘴里念叨着。
“明天回来再说吧。”
“为什么要等到明天。他们很希望我们能去看看他们。二老挺冷清的。”我话语有些低沉的说。
“嗯,我知道,好像我不是他们亲生的,你好像是?”他说。
“去,少来。别那这不当一回事。”他冲我嘿嘿的傻笑。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什么问题?”
“在这里装糊涂,你明天去那啊?”我问他,感觉他好像是在故意的回避。
“哦,去单位,有几个病人疗程快结束了,我得去看看。”
“不是骗我。”
“不是。”
他重新抱紧我。
第二天清晨,落森起的很早,早早的把东西收拾后。在我嘴角轻轻的亲了一下,把我弄醒。
我看见他,笑了起来。
“这么早啊。”
“嗯。”
“饭做好了。一会起来吃吧。”我点点头。
看着他关门,走了出去。听着那下楼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种莫名的失落,他难道真的不怕我再伤害自己吗?也许他真的相信了我,他是个善良的人,如同我一样的容易相信人。
不知不觉间缓缓的重新睡熟了。在梦里又重新看见一张恐怖的脸,重新看见落森那无端的微笑。惊醒自己的时候,满身的冷汗。
“只是个恶梦而已。”我自言自语。
起床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的三点。落森还没有回来。早饭依旧放在桌上。似乎还透着些许的醇香。
我走过去,拿了份煎蛋咬了一口,已经没了温度。
但肚子实在是饿的要命,不知不觉间已被我吃掉了大半。
从冰箱里拿出一袋虾条,推开阳台与房间的阁门,走了进去。
远处风景依然没变,穿穿梭梭的黑影和车辆来来往往。
我长大自己的眼睛,一股寒气吹散了许多的睡衣。
落森总是在那拐角的路口挤一辆公交车。然后在晚上在坐同一辆回来。每次我站在阳台总能看见他走下车,紧盯着红绿灯,穿过斑马线的身影。
一直就那么看着他焦急的向自己这边走来,一直等到他站在我的跟前。仿佛一种守护,准时而且充满了情感。
房间里没有声音,除了那块有些笨重的摇摆钟不间断的发出滚过时间的声音外。剩余的也只有城市特有的轰鸣。
没有落森陪我聊天,一切没有生气。没有落森和我吵架,房间里似乎再也不会有我的笑声了。
我知道,离开落森我会怎样。我怕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