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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救出来,反而把自己搭了上去,不是得不偿失吗?”
“如果可以拿到扶摇宫的地图,事情就好办了。”沈芸芸从床上坐起身,倚在床头,想了想对纪未然道:“你去找地图,我去找月离欢。”
纪未然愣了一愣,笑容变得有些牵强干涩:“找月离欢?你想从他那里得到严洛的消息?”
“我不确定,但是我觉得不放心,不知道他怎么样了。”不知道月离欢现在知不知道严洛就是洛红莲,也是他的亲身母亲,还有何半夏他们嘴里说的月紫菱看样子和洛红莲仇怨颇深,为什么她还要养大月离欢?这件事更加让人不安。所以,想要见见月离欢,确认他是不是还好。
“不放心”几个字如针一样扎得人心痛,纪未然垂眸轻吸了一口气,抬眼看她的时候又是一脸云淡风清的笑容:“好,他住在离扶摇宫不远的‘云来客栈’,你去见见他也好,也许可以知道月紫菱到底要做什么。”
“那我先立刻安排人去找扶摇宫的地图。”纪未然站起身来,对何半夏道,“半夏,你呢?”
“我跟你去,我认识几个工匠,说不定能帮上忙。”
待纪未然和何半夏离开,沈芸芸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头发,也准备出发去找月离欢。
“喂,丫头。”
她正准备站起来走的时候,钟灵喊住了她,走过来一屁股坐在她面前,啪的一声把一个小瓷瓶墩在了桌上:“给你,这是玉清丹,一日一粒,连服七日,可以解你身上的毒。剩下的给月离欢,也可以抑制他身上的毒,这样至少他不用吸你的血。虽然我从不救怜星宫的人,但是他是红莲的儿子,另当别论。”
沈芸芸看了看她,说了声多谢,把瓶子收了起来。
“那个姓纪的和你什么关系?”钟灵玩味地看着她。
沈芸芸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只是看了她一眼,没有立刻回答。
其实也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搭档?似乎已经拆了。现在算是为了同一个目的,临时勉强凑在一块儿,各取所需而已。
“呵,那小子心眼多,一肚子坏水,”钟灵说到这里又想起何半夏被纪未然撺掇着做的事,咬牙哼了一声,又挑了挑眉道:“可是我看他对你倒是不错。听见你没事了的时候,欢喜得不得了。”
“是吗?”想象不出来纪未然欢喜得不得了是什么样子,可是刚才他发现自己醒来的时候,似乎看上去的确很开心。
“我看那小子喜欢你。你呢?是不是喜欢月离欢?你连命都舍得,肯定是喜欢月离欢了?”钟灵说到底还是个女人,对八卦的东西有着天然的兴趣,说到兴起啪的一声拍掌道:“好,活该那小子受罪。你没看见,你说要去找月离欢,那小子的脸色,嗤,真是太好了,大快我心。”
沈芸芸有些无语的看着她,所以说,得罪什么人,也不要得罪女人,尤其是象钟灵这样的女人。
纪未然的脸色?似乎的确并没有特别注意,当时心里牵挂着月离欢,并没有太认真去注意他的表现。
他不开心?可是他好象一直笑着在和自己说话,并没有什么特别不妥。他的心事从不放在脸上,那么有城府的一个人,又怎么会把心事放在脸上,让人一眼看穿呢?
是钟灵看走眼罢,钟灵心里恼着纪未然,所以想让他难受这种想法已经成了钟灵的执念了罢。
沈芸芸想到这儿,看着喜笑颜开的钟灵,不禁也是一笑,觉得她虽然是个三十岁的女人,有时候睚眦必报的心性却象个小孩子一样有趣。
钟灵见她只是笑不说话,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把手放在桌上,又左歪右歪地打量了沈芸芸几眼道:“我说嘛,你的眼睛象极了云瑶的眼晴,原来你就是云瑶的女儿。”
“云瑶是什么人?”沈芸芸注视着她,神情淡然。
钟灵微微怔了一下,哂然一笑:“你都听见了吧?既然听见了,就该知道,她可能是你的娘亲。”
“那月神殿是什么地方?大司祭又是什么?”沈芸芸又问。
“这话说来很长,简单的说,在四城之外的明疆国里,举国上下都信奉月神,以月神为尊,月神殿的大司祭便代表的月神,是月神殿乃至明疆地位最高的人。”
“就和月氏在沙兰国的地位一样?”沈芸芸想起月离欢对自己说过月氏一族掌握着沙兰国的实权。
“可以这样说,不过明疆远比沙兰大得多,相比起来沙兰不过是一座小小城池而已。”
“云瑶,严洛,啊,不,应该是你说的洛红莲,还有月紫菱到底又有什么关系?”
钟灵眼神一暗,停了一会儿才道:“我说过,这些事很复杂。云瑶是大司祭,而红莲和月紫菱则是月神殿的左右两位护法。她们亲如姐妹,至少,红莲一直把紫菱当作亲妹妹。”
“哦?为什么现在她们反目成仇了?”
“这其中的原因我也知道的不多,我只知道红莲为了救一个男人,听了紫菱的话盗走了月神殿的圣书和几份秘籍,结果被月神殿和明疆追杀。是月紫菱骗了她。”
“那云瑶呢?”
“云瑶原本是大司祭,可是却不知怎么的突然从月神殿消失了,我现在才知道,大约就是因为你。大司祭是圣女之身,终身不能婚嫁,可是她却怀上了孩子,我想,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她才突然消失不见了。”钟灵说到这里百思不解,“纪未然说是云瑶设了幻术害你,我实在没有办法相信,毕竟她是你的娘亲啊。我虽然没见过云瑶,可是却一直听说她是一个仁慈善良的人,只会救人不会害人,又怎么会害自己的亲身骨肉。”
的确,虎毒不食子,为什么云瑶要这样做?
沈芸芸心里突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当时那个玉雕像要的对付不是沈云儿,而是自己。
自己现在对当时发生的事情几乎没有了记忆,只觉得魂魄就要脱离身体,不想留在沈云儿的体内,似乎离开就会从心里的无尽怨念中解脱出来。
怨念?
她心里蓦然一惊,当时整个人心里被颓丧愤恨的负面情绪填得满满的,被人陷害,被人背叛,被人欺侮,所有令人痛苦悲伤难过愤怒的不堪回首的事一时间全都涌了出来,然后似乎觉得那玉雕像里有最温柔的声音召唤着自己,吸引着自己,一心只想去那个地方,在那里寻求到解脱和释放。
若不是当时,纪未然在自己耳边大喊了几句话,也许自己已经魂消魄散了。
他当时说了什么?沈芸芸极力的去想,却似乎很不明确,只知道,因为他的话,她突然恢复了意志。
还有值得留恋的人在等着自己,还有姐姐……
―――――
去“云来客栈”的路上,一直有人尾随着她。体内的寒气被那个玉雕像吸走以后,沈芸芸内息不仅恢复如常,而且比以前更进了一步,身后的几个人此刻完全不在她的眼内。她没管那么多,径直一路进了“云来客栈”。
月离欢不在客栈里,沈芸芸只好留下来坐在楼下,沏了一壶茶等他。
渐渐的她发现周围正经吃东西的人越来越少,多了好些劲装打扮的人,而且这些人都只是站着,也不坐下来,完全没有要隐藏形迹的意思。
沈芸芸不以为意的笑了,很明显这些人是冲着自己来的,而且极有可能是月氏与月离欢对立的人,自己大模大样的来找月离欢,这些人怕是要对自己下手了。
“拿下。”
一个略带嘶哑的声音低低地说,这声音很低,但是沈芸芸听力过人,没有回头便知道那说话的人就在自己身后大约四五米的地方。
话音刚落,四周的人立刻应声扑了上来。
沈芸芸仍是坐着未动,随手拔出了腰间的软剑,快如闪电的一剑向最接近自己的一人刺了过去。她出手既快又狠,那人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一剑刺中了前胸,锋利的剑刃穿透了肋骨,随着剑尖拔出,一篷鲜血直喷出来,飞溅在沈芸芸身前桌面之上。
一百一十一、给我一个不杀人的理由
更新时间:2013…11…9 8:54:56 本章字数:3429
她狠辣的这一击令后面的几个人十分意外,身形稍缓,又立刻攻了过来。这一次他们小心了很多,并没有马上进攻,几个人把沈芸芸合围起来,伺机而动。
沈芸芸冷笑着环顾四周,注意着每个人的动静,这些人明显都是高手,他们应该会担心月离欢回来,所以不可能耗太久时间,一定会采用速战速决的战术。
她找到了包围圈中最薄弱的一环,那是一个使刀的青年,身形微胖,凶光外露,若是他们合攻上来,就拿他开刀。
只听其中一个一声低喊,七个人一起冲了过来。沈芸芸有些庆幸,客栈里空间有限,否则再加上站在边上怕误伤同伴没法加入战斗的四五个杀手,自己要取胜也有些困难。
她不退反进,迎着一片刀光剑影冲了两步,银剑抖动如一条毒蛇找准了目标,直刺过去,那个使刀的青年原本离她稍远,根本没想到她不管其他人的攻击,首先便选择了自己,反应不及,肩上立刻中了一剑,手里的刀当的一声掉在了地上榛。
站在外面观战的那个头领低低骂了一句:“废物。”又沉声道:“阿四上去!”
立刻又一个人补上了那个使刀青年的位置,七个人首尾相顾,互相照应,轮番向沈芸芸进攻。
很快七个人中又死了一个伤三个,马上又有人补了上来,沈芸芸在这车轮战中体力消耗极大,稍一不慎肩头也中了一剑,血流不止,她却仿佛没看见一般,只顾在人群中左冲右突,一剑狠似一剑,不久对方的人又倒下了三四个易。
那个站在圈外的头领,见身边已经没有多余的人,正想抽身上前,却听见耳边冷哼传来,劲风掠过,一条白影冲进了战圈,紧接着又是几声惨叫,他再看时,自己这方余下的几个人,已经倒在了地上,而且比之前的人情况惨得多,其中一人断了手臂,一个被折断了腿,全躺在地上滚来滚去,号声大作。
这样凶残的手段,他不用看就知道来的是谁,背上升起了阵阵寒意,几乎立刻就想要转身逃走。
还没等他抬脚,那闯进来的人已经到了面前,一双如同凝着千年冰雪的黑眸盯着他,冷森森地道:“看在你在月氏多年的份上,我这次饶了你,回去告诉月离浅,她是我的人,谁敢动她一根汗毛,我就杀了谁。”他说话间周身散发出的冷冽之气,令人不寒而栗。
“月离欢,你为了一个外人杀死月氏的族人,你就不怕我们告到长老那里去?”那人强忍着惧意,撑着一股气,恨声质问。
“呵,你是不想走吗?”月离欢冷笑着,“那好,你想两位长老了?那我就送你回去。”他回头喊了一声“明决”。
明决应声上前来,月离欢道:“来,把这人押回月氏宗祠,告诉长老,此人意欲行刺于我,请长老发落。”
行刺本门少主,这样的大罪,罪不可赦,凌迟分尸也不为过。
那人一听此话,吓得脸色惨白,顿也不顿,纵身一跃,飞速逃出了门。月离欢背手看着,讥诮的一笑。
“离欢,真的就让他走了?大公子会不会真的去长老堂告你一状?”明决有些担心地问。
“他若敢告,我不介意把事情搅得更大。”说完,月离欢转回头,一眼看见沈芸芸正在扳着自己的肩头检查伤处,赶紧走了过去,蹙眉道:“芸儿,你受伤了?”
“还好,包扎一下就没事了。”沈芸芸对他一笑,真难得,竟然在月离欢一向清冷的脸上看到了些许紧张之色。
“那进房间去,我来帮你。”
“少主!”明决见月离欢要引沈芸儿上楼,不由出言提醒,“宫主还在等。”
“嗯,我知道了。”月离欢随口答应了一句,很自然地伸手去牵起沈芸芸的手,看也不看脚边哭嚎的几个人,用脚尖挑开挡着路的一个,一瘸一跛地上了楼。
走在他身边,看着他脚步迈动中身体一起一伏,心里一痛,明明美若仙人,却身带残疾,年不过弱冠的他不知道吃了多少的苦,才能在月氏这样冷酷的家族里生存下来,才能活到现在。
“怎么啦?”月离欢见她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停下脚步问道。
“没怎么,”沈芸芸掩饰的一笑,厚着脸皮道,“你好看。”
“哼。”月离欢已经习惯了她没脸没皮的调戏自己的口吻,转回头,用力拖了她一把,“走!”
“你会不会替人包扎啊?”沈芸芸坐在桌前,一手扶着受伤的手,一边吸着气一边皱眉抱怨,“象你这样,轻伤成重伤,重伤就可以直接身亡了。”
月离欢原本就不熟练,被她这一说手脚更不灵活了,一不小心又按到了她的伤口。
“咝”沈芸芸痛得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