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千金不换 莫心伤
'盗草垛' '回复' '引用回复' '表格型' '跟帖' '转发到Blog' '关闭' '浏览121次'
用户名: 木头木头
千金不换 莫心伤
文案:
杨简被人甩了。
但是对于王锦程来说,杨简的爱,千金不换。
序
这是孽缘。
王锦程如此坚信。
那个时候,王锦程才十六岁,还处在青春期,当然他对这种东西向来鄙视,但是又不可避免地让自己也陷入了那种烦躁。
于是,他学会了抽烟。
学校葡萄架的后面是最好的地点,靠在花坛上抽烟,他不是想装酷什么的,只是觉得烦。即使找不到烦的源头,还是烦得乱七八糟。
那天,他照例窝在自己的位置上,有一口没一口地吞云吐雾。
有人走了过来,发出交错的脚步声,王锦程低低地咒骂了一句,把烟按灭在花坛上。
来人不是一个,但都很沉默,过了好一会,才有个人出声。
“我喜欢你。”
王锦程差点拿头撞上花坛,搞什么。
他用小指挖挖耳朵,真是晦气,居然撞见这种事。
还是那个声音,继续说:“我知道你可能一时接受不了,但是请你考虑考虑,比如我们交往试试?”
还是没有回应,那人自顾自地说:“我长得不错,你不会吃亏的。”
王锦程抽动嘴角,好久没有见到自我感觉这么良好的人了。
后来直到那个人也不说话了,对方还是没有吭声。
连王锦程都急了,哪有这么不干不脆的,结果一个茫然的声音响起,说:“我想,我应该说对不起。”
被拒绝了,王锦程差点叹一口气。
等等。
好像两个声音都是属于雄性的……
“是吗?那真是可惜。”一点都听不出有任何惋惜的语气,轻飘飘地好像谈论天气般稀松平常。
王锦程躲在花坛后面,瞬间石化。
这就是传说中的同性恋?
人生不应该如此刺激。
后来两个人开始移动步伐,大概要离开了,王锦程心痒难耐,忍不住扶住花坛,悄悄伸出头,透过葡萄架,看见两个人影。
两个人都背着他,他看不到两人的脸,也不知道认不认得。
突然,走在后面的人回过头来,露出一张好看的脸。
他的目光扫向花坛,王锦程心头一跳,连忙蹲下。
王锦程捂住脸。
见鬼,他脸红个什么劲。
后来,王锦程在校园发现那个顶着个好看脸的男生时常跟另一个男生走在一起。
背影很熟悉。
于是,大概他成功了。
过了几天,王锦程照例去葡萄架的花坛背后去抽烟。
又是交错的脚步声。
“我喜欢你。”
王锦程手里的烟直接掉到地上。
“我知道你可能一时接受不了,但是请你考虑考虑,比如我们交往试试?”
“我长得不错,你不会吃亏的。”
这一次,对方很爽快:“那就试试吧。”
然后王锦程在校园里看到那个好看脸男生的身边换了个人。
再过了几天,王锦程靠着花坛抽烟。
首先,是脚步声。
“我喜欢你。”
王锦程淡定地吸了一口,吐出来。
“我知道你可能一时接受不了,但是请你考虑考虑,比如我们交往试试?”
“我长得不错,你不会吃亏的。”
王锦程觉得自己体内的血液开始逆流,真气乱窜无法控制。
这种感觉有个专有名词,叫“走火入魔”。
他把烟往地上一扔,腾地站起。
“你他妈的也换个台词啊!”
走火入魔的王锦程是很可怕的。
第一章:杨简的滑铁卢(一)
王锦程喜欢的人失恋了。
他应该高兴得脱光衣服爬到电视塔上去秀一下自己健美的身材。
但是他现在冷眼看着他喜欢的人坐在吧台前,跟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少年亲吻。
那个人笑着一手勾住少年的腰,一手按下他的头,亲得少年“嘻嘻”地笑。
后来吻得火热,少年没有力气笑了,瘫在那人怀里,只剩呻吟。
王锦程有一口没一口地抽烟,居然没有什么感觉。
反正已经习惯了。
更加刺激的都见过,这点也不算什么了。
王锦程看着那人形状优美的侧面曲线。
这个人……真的失恋了吗?
昨天才在钱柜的厕所门口——请忽略这个影响人心情的位置——王锦程躲在墙角偷听,亲耳听到他被人拒绝了。
王锦程本来以为他会伤心的,已经做好准备来安慰他,顺便来个趁虚而入。
结果过了一晚上,他仍是一条衣冠禽兽。
他怀里的少年大概还未成年吧,王锦程叹了口气,站起来,拉开少年,对他说:“杨简,你要玩也别犯罪啊。”
杨简垂眼,拿起刚才脱下的眼镜,戴上,微笑着看着王锦程:“我有分寸。”
有分寸个屁!有分寸就不会在光天化日之下抱着个未成年亲得嘴唇都微肿起来了。
王锦程把视线从杨简的嘴唇上移开,对那个小孩说:“你去找别人吧,跟他玩你玩不起。”
那个少年“嗤”了一声:“管太多了吧,大叔。”
王锦程抽动嘴角。
他跟杨简一样大,为什么他就是大叔。
杨简在这个时候站起,说:“我先回去了。”
王锦程扔下小孩,跟了上去。
000
王锦程跟在杨简的身后,看着杨简修长的背影,叹了口气。
对了,他还没介绍一下他喜欢的人。
杨简,男,31岁。
目前在某咨询公司任职,年薪属于行业机密范围,不好泄露。
有房有车,外貌出众,未婚,被公司的女性票选为公司钻石王老五前五。
可惜,他是个gay。
但对于王锦程来说,幸亏他是个gay。
为什么?当然因为王锦程自己也是男人啊。
他和杨简有共同的三个好朋友。
如果问朋友们,对杨简有什么看法。
严晰会露出轻蔑的表情,说:“杨简啊?衣冠禽兽呗!”
安臻会面无表情,用机械的声音说:“衣冠禽兽。”
谢庆会笑笑:“衣冠禽兽。说起禽兽,我有个笑话,你们要不要听?”
杨简长得好看,手里有钱,这种人戴着一付金边眼镜就非常要命。
因为他会透过眼镜温柔地看着你,微笑着的神情脉脉含情。
杨简看人的视线,总能让人觉得他正把你放在心上。
于是,多少痴男怨男情断于他手上。
很不幸的,也包括王锦程。
据最资深的王锦程统计,从他认识杨简的那天起,总共有……
不好意思,王锦程也数不清楚总共有多少人落入杨简的魔爪。
爱上这么一个人不是犯贱吗?
但是再次不好意思,王锦程就是犯贱。
每次想到这点,他就很郁闷。
“在想什么呢?”
王锦程猛地回过神来,发现杨简站在他面前,笑着看着他。
“跟在我后面不出声,我还以为你掉进下水道里了。”
王锦程咳嗽一声,问:“你没事吧?”
杨简好笑地问他:“你希望我有什么事?”
昨天……
王锦程还是不忍心提那件事,还是算了,反正他是杨简,从来只有他让人伤心,什么时候他伤心过。
“你今天没有课吗?”杨简问。
王锦程一脸古怪:“今天星期六啊。”
“啊,我糊涂了。”杨简漫不经心地应声,说,“那你没事了?”
王锦程知道自己妨碍他了,笑道:“我记起来了,实验室里还有事,我先回学校了。”
“恩,拜拜。”
“拜拜。”
“下个星期见。”
王锦程知道自己这种想法很幼稚,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嫉妒他们的几个朋友。明明自己跟他认识的时间最长,但是还是只有跟其他人一样的待遇。
哎,一个星期啊,真是漫长。
王锦程转过身,听见踏实的脚步声,回过头,杨简正慢慢离开。
王锦程干脆再转回来,双手插着口袋,看杨简走远。
有时候真想他能回个头。
但是自己还是怕。
第一章:杨简的滑铁卢(二)
“王老师。”
王锦程应声转过头。
仪器工程师面无表情地跟他说:“这次维修费加零件费,一共……”
他“啪啪”在计算器上按了几下,亮出一个数字。
王锦程换了站姿,问:“安臻,看在老朋友的份上,能不能打个折。”
“没门。”
……真是言简意赅。
“好好,回头我给你。”
“没有回头,回头你就忘了。”
“……我在你心中就这么没有信誉?”
“是。”
“……”
王锦程觉得做人很失败。跟安臻做了这么多年朋友,他还是不肯在科研经费还没申请下来的时候让他赊账。
说起做人,有必要简单介绍一下王锦程的做人过程。
王锦程,男,31岁。
在美国读书回来之后,在本市的大学当化学院副教授。跟着一位老教授一起搞科研带学生,每学期还会选几门课教。
长相嘛……他可是化学院院草。当然作为理科学院,不能指望能像传播啊艺术啊的男生那样,虽然量少但是精致,有个王锦程这样可以撑门面的已经够了。
毕竟不是靠脸吃饭的。
王锦程他们院有很多实验仪器都是安臻他家公司的,安臻是那家仪器公司的工程师,于是两人交流的机会很多。
目前为止,王锦程的生活还是很美满的,除了一项。
他是个同性恋。
他不知道是因为他喜欢杨简,所以他是同性恋;还是他是个同性恋,所以他会喜欢杨简。
喜欢杨简是件很简单的事,但是让杨简喜欢上却很难。
就像A能推到B,又B推到A却不行,那么那个A真是可怜。
但是,这个问题,你不能怪B。
“这个星期五照旧吧?”安臻的话打断王锦程的思维。
王锦程点点头:“今天才星期一。”
每个星期五,他们几个都会找地方聚一下,毕竟在这个小圈子有相熟且谈得来的朋友不容易。
“王守宁会来吗?”安臻问。
王锦程苦笑着摇摇头。
王守宁就是那个拒绝杨简的人,刚和他们混熟,怕是这么一折腾,他也不会再来了。
所以,他才会觉得没有把握就表明心迹是不可取的行为,你看,好一个鱼死网破。
王锦程又觉得喉咙痒了,摸出烟来,点燃。
安臻看着他的动作,说了句:“老烟枪。”
王锦程笑:“都抽了十五年了,恐怕永远改不了。”
十五年,跟认识杨简的时间一样长。
“安臻,我是不是老了?为什么最近总是感慨过去?”王锦程夹着烟,揉揉额头。
“不,你只是脑子被烟熏坏了而已。”
“……你说话还是这么不留情。”
“谢谢夸奖。”
000
安臻早就走了,王锦程坐在办公室里修改了一下课件,看时间差不多了,走到实验室,叫做实验的学生散了去吃饭,自己则是出了校门。
他还是放心不下杨简。
犯贱吧,你就犯贱吧。
心里唾弃着自己,手却按了手机。
结果杨简又关机。
打家里的电话,是答录机。
“嗨,我是杨简,现在我不在家,请自行发出‘哔’一声后留言。”
哔——你个头。
王锦程叹了口气,招了计程车到杨简家里去。
刚进小区门,就看见杨简开着车驶出去。
王锦程只好吩咐司机跟着杨简的车,同时不停地打他手机,还是关机。
搞什么呢。
结果越跟王锦程越心寒。
那边不是浩星大厦吗?那是王守宁工作的地方。
难道他们还有联系?这才过几天。
不过也不是不可能,按杨简的个性,怎么可能会放过看中的人。
不过那他曾经跟他说的话都是白说的?
他说王守宁不一样。
他说看见王守宁那么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