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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绫绫……」杨玉芝担忧的轻声唤道。
「大嫂!」俞芯缇横扫千军地冲到金绫面前,慷慨激昂的说著,「大嫂,你快点跟俞尔钦那个王八蛋离婚!我一定会站你这边的!」
「离……离婚?」头有点昏,金绫一时还无法解读俞芯缇的意思。
「对!命就只有这么一条,再让我哥死性不改的在外头招惹女人的话--妈!你干嘛拉我啦?」
「芯缇,咱们先出去,让尔钦照顾绫绫就好了。」杨玉芝真正想做的是拿胶布贴紧女儿的嘴巴。刚才她的纵容是因为儿子确实欠骂,但女儿骂也就算了,可不能挑拨人家分手啊!否则这么好的媳妇要上哪再去找一个?
「他照顾个头啦……喂!你们怎么这样啦……」
门板由俞东洲关上后,就只剩俞尔钦和金绫这对夫妻独处。
「头还疼吗?医生说你有轻微脑震荡,还需要观察几天才能回家。」从不知尴尬为何物的俞尔钦小心避开金绫头皮撕裂伤处,替她把枕头弄成能让她舒适的角度。
「谢谢。」
心又是一拧,他突然眼神难测的凝视她。「为什么跟我道谢?」
「现在不是你的上班时间吗?」她舔舔干涩的嘴唇,看著手上连结的胶管,流进体内的药水她即使不用嘴尝,也知道是苦的……
「那不重要。」她目光如雾,教他第一回知道那种无从洞悉的微慌。「你在想什么?」
「没有哇!只是在发呆。」她抬眸对他一笑,却让他的心翻腾得更厉害了。
他到底怎么了?俞尔钦纳闷极了。
「如果你有事的话就不用留在这里陪我了,我自己可以的。」见他皱眉沉思,她马上体贴地道。
「你为什么都不问?」他让她的恬静乱了阵脚,他发现自己竟然抓不准她的心思了。
「问什么?」
「洪莉君。」
她却是以一种不解的神情瞅视他。「我都知道了啊!为什么还要问?」
就这样?他仲怔了半晌,才倏然想起自己不久前对她的警言,不许她干涉他的任何事项,可现下她办到了,他却困在自己将彼此分隔的结界里困扰反覆著,而原本该让她感到不平的一切竟全转移到他身上来了。
「我想她不是故意的,警方从她的皮包里发现精神科医师开的药。」他故意替洪莉君说话,看能不能在她心湖激出波澜。
「嗯。」
猛地,他再也受不了的捉住她没注射点滴的小手。「告诉我!你为什么一点都不生气?」
「因为我想做你理想中的妻子啊!」不吵闹、不善妒,这不就是他要的?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有权生气!」至少都比她现在像个不能自主的娃娃好!她一迳的微笑仍旧美丽如昔,却让他犹如芒刺在背,从头到脚都不对劲!
「你不喜欢的。」
「你……」他登时语塞。
「好香的味道,卖花的妹妹有来过了」阵阵的清新芳香引起她注意。
「嗯。」
「尔钦。」
他抬头,目光却是集中在她的樱桃小嘴,能直唤他名讳的人并不多,可为何从她那红艳菱唇喊出来的就是那么悦耳,像吟唱诗歌般轻灵得令他心口震撼。
「为什么一样都是苦心栽培出来的花朵,大家却总用低贱的眼光看玉兰花?」
他望向那篮玉兰花,思索她意味深长的话。「别问我这种问题,我对女人的玩意儿没研究。」
「可是你不觉得它很漂亮,味道也很清香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他不耐的回道,不高兴在他心思繁杂的时候,她竟还跟他探索这不起眼的玉兰花。
「我只是想,如果下辈子我能投胎成花,那我希望是一朵玉兰花。」她神情专注而认真,仿佛已领悟某种深奥的道理。
「为什么?玫瑰百合之类的不是美多了?」他顺势问下去,倒要听听她能给怎样的答案。
「不好,大家之所以喜欢那些花,是因为它们有许多的象征,那不叫真正的喜欢,也不是真正的美丽。」如同她这个人,大家亲近她只因她有「银女」的封号,父母培育出她的完美,也是为了以后能把她嫁给有钱有势的富豪人家,然而褪去那些光环之后,她便什么也不是了。
「玉兰花多好,至少肯花钱买下它的人,一定是像我这样真心喜欢著它的……你……」她倏然一惊,他竟像吞了火药般,残暴的上前将玉兰花全数捏碎、捏烂!
「但也有人像我,买下它只是为了摧毁!」他终于懂了她的意思,却也激怒了他。她在暗示他把她当成了玫瑰,在暗示如果她只是不起眼的玉兰花,就不会遭到今日的对待了!
「你何必这么做……」她好心疼的捧来竹篮,早知道她就不说了,也不会波及到这些无辜的花朵。
「低贱的东西本来就活该如此,所以你该庆幸你不是它们。还有,下次想说什么不必转那么多弯,我没那么多的心思耗费在你身上!哼!」撂完话,他怒气横生的拉开门走出去,连见到岳母都当是隐形人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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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坎被俞尔钦锐利的话语割伤了,金绫不禁有种想落泪的冲劫,开门的声音却教她只能将泪水往肚子里吞。
「母亲。」她尽量不教人察觉她的哽咽。
「发生什么事了?我看尔钦怎么脸色那么难看……」邵淑琴坐在病床边,见女儿脸色还算红润,心总算踏实了些。
「大概是公司有事吧!」她扯了谎。
「这样啊……」邵淑琴沉吟片刻,忍不住又叮咛著,「绫绫,记得,不论发生了什么事,都要避免和尔钦起冲突,你们要在一起做-辈子的夫妻,凡事都要忍耐著点,知道吗?」
「我不会跟他吵架的。」她淡淡地道。在明白这场婚姻背后维系的因素后,她已经没什么好争的了。一个牺牲品,是不允许有拒绝的权利的。
「那就好。你爸爸要我来关心一下你们的相处情形……尔钦对你好吗?」
「嗯。」她强牵起一抹笑靥,掩饰心中无法排解的苦楚。
「那就好。今天的事我听亲家母说了,人家愧疚得很呢!你呀!回家后记得多安慰公公婆婆,这样的媳妇才会讨喜……」
金绫羽睫半垂,静默地聆听母亲的谆谆教诲。
从刚才到现在,母亲关心的都不是她好不好,只在乎她有没有惹俞家上下不快,或又该怎样如何的取悦俞家人……她真的是金家亲生的女儿吗?有时她不禁有诸多猜疑。
不是她唯恐天下不乱,而是别人家的女儿若是遭到像她这般的委屈,应该是心痛的抱不平吧?怎么她人都住了院,竟还被要求忍气吞声……
「对了,绫绫,妈请人替你做了这个,记得每天按时吃。」邵淑琴拿出中药专用的白罐子。
「是什么?」
「这个是能调节你体内的毒素,让你体内机能强壮些。」
「真的吗?」
「那药师还跟我说这药能让女人比较容易受孕,等你怀了尔钦的孩子,我和你爸心里也踏实些。」
一席话,让金绫的心再度沉到谷底。讲到底,和俞家关系好坏才是他们最注重的事吧!
「母亲,我想睡了。」
邵淑琴一愣,突然叹口长气。「绫绫,妈不是跟你说过了,私底下的时候不要喊我母亲,喊妈或妈咪……」
「父亲说这才是好人家女儿对长辈的称呼。」却也是生疏的一种诠释。
「你……好吧!我不打扰你,你休息吧!」邵淑琴了然女儿的心情,然而她的身不由己又有谁知呢?
途中折返的俞尔钦倚在病房门外,将她们的交谈尽收耳里。
生了他的孩子又如何?他于心讥笑著金泰的居心叵测,也迁罪的将对金绫甫滋生的情苗拔除干净。
隔著一扇门,他看不见金绫眼中的无奈。
第四章
金绫发现自己越来越搞不懂她的丈夫了。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她往自己脸上贴金,她那向来对她冷眼相待的丈夫,最近对她的关怀著实令她的开怀也令她受宠若惊。
住院观察的这七天来,俞尔钦每天准时报到,有时甚至陪她到天亮才赶回家梳洗换衣服上班,这中间两人的谈话可说是少之又少,但她仍敏锐的察觉到他似乎常以一种怪异的眼神瞅视著她的一举一动,但绝不是什么浓情蜜意的凝望,因为他本来就严肃的轮廓仍没有一刻放松,倒像是在紧迫盯人。
她自然不会问他究竟在审查什么,依旧看著自己拜托俞芯缇帮忙带来的书消耗时间。
然而本以为出院后一切就会回归原始轨道的她却再度失算了,因为她的人目前就坐在他的车上,而她竟不知道他的目的地是哪里,她也没有多问,反正待在这唯我独尊的男人身边时,她会严守最高品质静悄悄的原则。
俞尔钦的车是全世界限量的拉风跑车,不但车体流线、优美时髦,机能和舒适度当然也不在话下,但金绫仍忍不住会猜测有多少女人坐过她现在的位置,所幸他将车内气味消除得十分干净,没有留下一丝女性香水余味,也算是他对她的一点尊重吧。
车子行驶了大约一个半钟头,当抵达地点下车时,她疑惑了。
「俞先生、俞夫人。」这是一座规模相当庞大的社区,当他们从地下室上来,警卫立刻上前问好。
「我吩咐的你都做好了吗?」俞尔钦沉声道。
「都办妥当了!我已经请保全公司加强巡逻,死角处也多安设了监视器。」警卫必恭必敬的报告著,并领著他们来到A栋的六楼。
「嗯!你去忙吧!」
「是的,俞先生。」
警卫一定,俞尔钦便搂著金绫纤细腰肢简介著,「这里是卧室,边是书房,厨房是在那里……」
「尔钦……」她越看越不对劲。「我要住在这里?」
「嗯!这里的环境满不错的,如果你想挑别间,我可以带你多看看。」「恒星社区」其实是俞尔钦名下的不动产,除了有些屋子已让人买走或租走外,空屋都可以任君挑选。
「我不是这个意思……」刚才在路上时她目光一直部落在窗外,当景色从栉比鳞次的高楼大厦到有阡陌田地的穷乡僻壤,她就知道他们来到北部较偏僻的近郊,一会儿后,「恒星社区」就这么矗立在眼前,周围还有许多商店和超市;这里的感觉就像是独立自主的小城市,完全和喧闹的外界隔离……思及此,她茅塞顿开的明了他的用意了。
「你怎么了?真的不喜欢这里?」他的感应敏锐,轻易察觉出她的情绪变动。
「不,这里就可以了。」她想,他之所以会把她安排到这里,八成是为了洪莉君。像她发生的这种情形,无非是记者们最爱的话题,而为了杜绝狗仔们的侵扰,「恒星社区」的隐密性绝对是最佳选择。
「那就好,晚一点会有人帮你把平常用得到的东西带过来,你安心住在这里就可以了。」他带著她踱进约十坪大的房间。
「这些……你也住这里?」她看到不少男性用品。
「不然你以为呢?」
「你不必这样勉强自己,我一个人可以的。」她认定自己往后的生活将孤寂一生,而这房间也成了他囚禁她的冷宫。「洪莉君的事我想大家应该很快就会忘记了,我相信那些负面新闻影响不了你的。」
听此,他挑眉。想不到她的心思倒也缜密,但他会带她来此地也不单单如此简单,而且依他的地位和权势,就算媒体再嘴碎他也不痛不痒,毁废几间出版社对他来说易如反掌。
「的确,不过你似乎忘了我们是夫妻。」就这么让她认为也无妨,他手上还有些问题等著水落石出,是不能在现下揭晓的。
不知为何,「夫妻」两个字让他用低沉浑厚的嗓音发出来就是格外的动听,而他带笑的眸子亦悄悄震撼她心弦,那悸动在她胸口回音似地缭绕著。
「我……」一时之间她突然忘记该怎么发声,因为她此刻才知道,俞尔钦对她的影响力似乎远超出想像太多、太多了。
「对了,我还得请个佣人才行。」说著,他拿出手机拨打。
「不用了!不必多浪费钱,事情我自己都做得来。」她心中倏然衍生出一股勇气,让她自告奋勇。
「你确定?」他知道她有著卓越的厨艺,但要打扫一间四十坪大的房子,可不是件轻松事。
「我没有你想像中的娇弱,这里和妈那边比起来小多了,我一个人就可以了。」从今以后,就是她与他的单独夫妻生活,她明白自己的想法很天真,但心头的期待竟强烈得让她克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