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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死盯著齐竹音,身体微微颤抖。齐竹音像是怔了下,摇了摇头:“不是。”
孟南玉瞪大眼睛:“不是?”
齐竹音懒得重复,只是微微摇头。孟南玉瞬间大喜,伸手抱他,触手所及一片柔滑,才想起齐竹音现在还是裸著身。他心里一遍遍念著:音儿身体很冷,我是给他取暖。整个人都靠了上去,把冰凉的人笼在怀里:“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这样抱了会儿,齐竹音身体也暖了起来,孟南玉多少也恢复了思考能力:“等等,不是的话,你是怎麽掉进河里的?别说是你自己不小心。”
“被推的。”齐竹音回答,完全没有替别人掩饰的念头。
“被谁,静容?”孟南玉刚问了两个字,马上知道问得蠢:在场就两个人,不是齐竹音自己跳下去的,自然就是静容干的。他一张脸马上沈得可怕,一掀被子,就想下床。
一阵冷风吹进来,齐竹音微微颤抖了下。孟南玉连忙把人包好,刚刚离开那麽一会儿,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现在实在是不敢离开齐竹音半步,想了想,还是躺下来,供他的音儿取暖。
状元书僮 六4
因为齐竹音受了凉,孟南玉实在担心他身体,就暂时在别院住下。他实在不知道该怎麽处置静容,干脆躲开不见,把她遣到另一处院子,让下人看住她。他偶尔带著齐竹音看看景,该处理的事务都有人直接送过来,孟南玉也捡些齐竹音能做的让他帮忙,两人相处倒也平静。
孟南玉感觉这些日子以来,齐竹音似乎对他有了些依恋,也许只是些微小动作,甚至是说不上有没有情绪的眼神变化,但他就是能察觉。
心里多少有些高兴,孟南玉认为这是齐竹音恢复的前兆,不由开始了无尽期盼,对齐竹音也不尽温柔。只是虽然如此,齐竹音也没有进一步的清醒迹象,对他的亲热也没有配合的意思。孟南玉每天抱抱亲亲的,有些难以忍受,就流露出些欲求不满的架势来。
这别院的家丁多半都是这几年进到津王府的,其中就有那日审问齐竹音的一位。他人其实很机灵,就是有些机灵过头。他看孟南玉有些发愁,就想著怎麽能讨好主子。
他那几天去问齐竹音,也大概知道两人关系,就想著怎麽在这方面入手。这一带是富贵人家别庄集中地,他微微漏出点口风,就有早就注意津王府的人送上门来。
送上来的是一名杭州富商,他言道自己手下有调教高手,也许可以献上。那家丁怕贸然让他见了孟南玉,万一调教不出结果,他自己也得担干系。於是找了个孟南玉入宫的时间,让那调教之人直接到主房来见齐竹音。
反正齐竹音平时不会多说半句话,就算见了外人,应该也不会跟王爷提起才是。
他带著人到齐竹音身前,那人上下打量齐竹音,脸上露出诧异之色,上前一步细细看他,还动手翻他眼皮,检查他其它部位,就差没把衣服扒下来细细察看了。
“啧啧,这不知道是哪位前辈手笔,打破得算是彻底。”看了半天,那调教师自语道,“可惜就是好像没有破而後立,这人已经毫无执著毫无眷恋,不过是个活死人,谁的话都听得,也谁的话都听不得……这倒是不好办了。”
王府家丁听不懂他的意思,急急问道:“不好办?你也没办法?”
“小哥你不是做这个的,并不知道。干我们这行的,首先是打消人的欲望傲气反抗意识,同时建立起他对特定人的依恋。而现在,这位明显已经生无可恋,甚至没有对别人的依赖……再想建立起来,可是不易。”调教师摸摸下颌短须,道,“为今之计,也只能从他身体上入手了。不过意志已毁,单靠折磨身体未必有什麽大用,而且可能会造成损伤。除非……”
“除非什麽?”
“除非是采取些不算摧毁身体,但也有效的法子……你家王爷,到底想要他如何?如果不是禁脔,大可以让其他人来给他性事上的折磨,让他建立起对王爷的顺从依赖。听说他原本是个书生?那这样做的把握会大一些。”
他们二人在这里说话说得热闹,谁也没注意到,齐竹音手微微缩了下,握得紧了些。
家丁迟疑了下:“这种事,倒是要王爷吩咐才成,我找机会问问吧。”
话是这麽说,他可不敢真的开口,要知道孟南玉对齐竹音的种种都在他们眼下,他怎麽不知自家王爷对这小子宝贝得很,别人要是碰一碰,恐怕王爷非把人拖出去斩了不可。献计可以,做到这一步,却不是他胆量容许的了。
另一人却没听出他言下之意,点头道:“这种事王爷可能也要考虑考虑,不过我也有些其他手段,能让这人听话得多。如果觉得还可以,我总在唐府上,或者把人带到附近也行。”
说完,他对齐竹音做了些动作,点了他身上若干部位。片刻之後,果然见齐竹音一身冷汗,伏在床上动也不动。那调教师拍拍手,又对齐竹音说了些什麽,方才离去。
果然,这一晚孟南玉回来,发现他的音儿竟然有些开始黏他。不同於以前单方面的拥抱,齐竹音手臂也会微微地环过来。他跟齐竹音说话的时候,齐竹音也会多些反应。孟南玉心头大喜,觉得自己这麽长时间努力没有白费,顺便赏了照顾齐竹音的下人们。
其中一名,就是今天带人过来的。
他觉得这事情算是做对了,虽然不敢跟王爷说明调教之事,但带著人出去“看病”还是可以的。孟南玉认为别院环境有助於齐竹音康复,就一直在这里待下。不过朝中事务也不能耽误,他经常一进京就是一天,就把齐竹音给那下人照顾。在他照顾之下,齐竹音似乎是向著好的方向发展,孟南玉也就很是放心。
最近正在查一桩杭州的官商勾结,为了一处矿产把人抄家灭族之事,那唐姓富商牵扯甚多,他处理起来也很是头疼。要不是最近心情很好,按他以前的性子,早把这事扔回给和箴帝了,哪里会耐心查办。
这天他在户部查看存档公文完毕,应户部侍郎之请,到京城第一楼吃饭。对方定的是雅间,孟南玉进去後,蓦然发现里面还有一人,正向他施礼。他脸沈了下来:“薛侍郎,这是怎麽回事?”
薛侍郎还没回答,里面那人已经开口:“唐某和王爷比邻很长时间,一直没机会拜见。今天草民做东,希望王爷不要见怪。”
孟南玉脸色更难看,冷笑一声:“唐先生不愧是杭州首富,皇庄附近的土地,可是不便宜。”
那位姓唐的富商满脸堆笑:“王爷不知,草民家里有几个不成器的儿子,书读得实在不算太好。古有孟母三迁,草民想一想,如果迁到状元住处附近,对他们应该也有好处。”
孟南玉眼睛眯缝起来:“你什麽意思?”
对方提到齐竹音,孟南玉本来毫无所谓的态度消失殆尽,变得谨慎起来。他这段日子让下人照顾齐竹音,有时候也会让他们带他在附近转转,难保不会遇到这家夥。
“草民只是听说王爷有些烦心事,想为王爷分忧而已。”唐富商笑道,“正好草民家里养著些调教好手,王爷烦心的人虽然麻烦,其实也不是什麽大事……”
孟南玉觉得血液都凝结了,他猛地上前,一把揪住对方衣襟:“你说什麽?”
对方没想到他会是这个反应,表情多少有些慌乱,却仍是言道:“草民今日已让他们做深一步的动作,王爷回去,一定会发现那人对王爷依恋许多──”
他话没说完,孟南玉劈头盖脸狠狠一掌打过去,把他打倒在地。
孟南玉满口都是苦涩,心里不断闪过一个念头:都是假的,原来这些日子里,音儿的依恋乖顺,都是出於这原因!
他还以为那是音儿康复的证明,谁知道那只是因为属於音儿的神智思想,进一步的被扼杀了。
他没有注意到,齐竹音那依赖中,并没有神采和感情。他沈浸在那一点点的喜悦当中,完全没发现,他的情人的心,是离他越来越远,而不是更近。
他的音儿在逐渐死去,而他一点都没有发现。
孟南玉大叫一声,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他转身跑出酒楼,直接到马厩抢了匹好马,一路飞奔回别院。酒楼小二也知道他的身份,连拦都没拦,匆忙去善後。
那个,暂停更新。。
汗,很久前丢给编辑,一直木有下文,於是我也没在意,顺手就发了……
但现在得到通知,要等审稿结论……囧……
於是先放著,如果出的话就等几个月,如果不出的话吾马上就发……
周末彻底回国了,年前不用刷这页了……
鞠躬,我实在是性急Orz……被拐进坑来的不好意思……
渣文还断更……
状元书僮 七
出城的路不算太长,孟南玉拼了命地策马,很快回到院子外。他问门口几名护卫,得知齐竹音被带著出去,往西边去了。他马上掉头向西,在离唐家院子不远处,看到那家丁正站在附近,一副无聊状。
“你怎麽在这里?音儿呢?”孟南玉勒马,急急问道。
“王爷?”家丁显然没想到他会这麽早回来,被吓了一跳,略微迟疑。孟南玉此刻已经心急如焚,马鞭劈空挥下,在他脸侧擦过:“人呢?你带他出来的,他人呢?”
“在前面。”家丁一指,“调教师做的事我也不懂,就干脆不看,在这里等著。”
他完全没有意识到问题严重性,这一阵子孟南玉的心情大好显然深切地鼓励了他,甚至认真考虑找一个时间向主子献计。因此孟南玉一问,他就直接回答出来,还有些遗憾不能给王爷惊喜了。
孟南玉双目尽赤,挥鞭向前。再向前不远处,几棵树掩住视线。他杀过去,只见几名男子围成一圈,正在动手脱里面的人的衣服。一旁还站著一中年男子,正指手画脚地说著什麽。而内里,大半衣衫都被褪下的人,正是他的齐竹音。
孟南玉只觉脑子里“嗡”的一声,瞬间什麽意识都没了。等他恢复过来,他已经冲下马,手起鞭落,像面对生死大敌一般,丝毫不留情面。
那几名男子不认识他,见他杀气腾腾过来,自然要反抗。刚要动手,那调教师却反应过来:“津王爷,我们没真的要怎麽样,只是吓吓他……”
旁人一听他是津王,自然都不敢动手,只是四散奔逃。孟南玉哪里顾得上他们,几步奔到齐竹音身前,俯身把他抱起来:“音儿,你没事吧?”
齐竹音呆了会儿,摇摇头。孟南玉见他眼神涣散,又感觉到手下肌肤冰凉一片,心中大惊:“音儿,你别怕,我来了,不会有人伤害到你的!”
“我知道。”齐竹音低声道,在他怀中静默片刻,忽然抬起头来,“你会来的。”
孟南玉把他抱紧,一颗心为这句话跳得厉害。齐竹音只是四个字,话语间却带上了无尽的信任,让他心中担忧去了一些,换上的是喜悦和欣慰。放松的心情让他身体也放松下来,这里是一片草地,孟南玉顺势坐下来,让齐竹音靠在自己身上,把头埋在他发间,孟南玉有些流泪的冲动:“音儿,你肯相信我就好……”
放松了的他听到齐竹音的声音,一字一句的,清晰在他耳边响起:“是你授意他们的,你当然会来。那人说,下一步就是要轮暴完你再出现……但总是要来的。”
孟南玉很久没有听到他说这麽多的话,一时竟然没反应过来。半晌过後,他眼睛瞪大:“音儿,你在说什麽?”
他在齐竹音茫然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情绪,一丝他盼望了很久的情绪波动。他应该狂喜的,可他只是猛地打了个寒战,心向绝望的谷底沈下去。
──齐竹音眼里那丝情绪,是恨意。对他的,极重的恨意。
孟南玉手脚冰凉,嘴唇发抖,说了半天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麽。大概是他问道什麽话,齐竹音开口回答:“他说,他是奉你命令来的,他会让我眼里只有你一个,只听你的话……”
孟南玉很快明白齐竹音所说的“他”指的是那调教师,他向周围看,那些人都跑得远了。他顾不上许多,不停解释那不是他的命令,他绝不会这麽对待眼前人,他绝对不舍得让他受半点伤害。
齐竹音点点头:“我知道。”
“你真的知道?”孟南玉声音颤抖著问,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齐竹音继续点头:“玩坏了就不好了,所以才费这麽多事,要用强暴而不是毒打……”
“音儿!”孟南玉大喊阻止他,忽然觉得全身失了力气,软软倒在草地上。他睁大眼睛,眸子里是澄澈蓝天,刺得他泪水流了满面。
这位从小到大都不曾露出软弱状的小王爷陷入恐慌中,他紧紧抓住身边人的衣服,生怕放松了手就会失去他。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