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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我想回家。”她越是迷茫,就越是想回家。
“小拾。”
“嗯?”
“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话吗?你要找一个你爱他,他也爱你的人。所谓命定的有缘人,无非是说,你们两个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鹣鲽情深。”
“鹣鲽情深……”安拾锦低低地重复一遍。
“对,你们夫妻二人可以恩爱逾恒,他就是你命定的有缘人。”
安拾锦似有所悟地点点头:“是不是只要我很爱很爱他,他也很爱很爱我,我就可以回家了?”
“……你还是为了交差。”
“究竟是不是?”
“应该……是吧。”莫尤转过身去轻咳一声。
安拾锦激动地默默流泪,她终于有一个清晰的奔头了……
等她上完护理学基础课重新回到宿舍,就见陈安悦满脸杀气地躺在床上,面目狰狞,活像睁眼的僵尸,只要一个契机,便可疯狂苏醒。
其中一个叫林跃的室友走过来拍拍她的肩膀:“大小姐又在发脾气了,你是不是哪里得罪了她,她一回来就四处找你?”
安拾锦平时跟谁都一副好脾气,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有意和陈安悦保持距离的两个室友偶尔也会主动和她说两句话。
听林跃这么一说,她莫名其妙地摇摇头:“没有啊。”
林跃抱着两本书耸了耸肩:“好吧,那我去图书馆了,你去哄哄她吧。”
等人走了,安拾锦把门关严实,神秘兮兮地跑到陈安悦床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你现在的样子有点像即将发飙的母老虎。”
陈安悦啊地一声坐起身,紧握着拳头狠命捶床:“老娘紧致如初是在等正宗的白马王子啊!老娘今天又被驴给拱了啊!”
安拾锦直起腰,顺着她的发顶来回抚摸:“好歹是久旱逢甘霖,你就别生气了。”
陈安悦怒发冲冠,两只眼睛嗖嗖地射出小冷箭:“安拾锦,你不会说话就给我闭嘴!”
她吓得退离一步,扯着嘴角讨好地笑笑,搓搓手犹豫着该不该把自己的事说出来,治愈暴躁的最好方法就是用类似的经历让对方感受到自己绝逼不是一个人。
想了又想,她抿了抿唇,开门见山道:“那个……我今天也被一头猪亲了。”看见陈安悦疑惑地转过头来,她赶忙举起手补充:“那是我初吻!”看吧,多么治愈啊,她的第一个第一次毫无准备地就这么丢掉了,可陈安悦所有的第一次早就全都不在了……
陈安悦并没有如安拾锦预期的那样获得心灵上的安慰,她吸气吸气再吸气,冲着安拾锦大吼:“初吻算个屁,我现在是被人用…强了!用…强了!”
安拾锦摸摸耳朵:“……是那个叫徐廉的帅哥吗?安顾城不是说,你经常在公共场合把他摔地上吗?他既然这么弱,你怎么会被他霸王硬上弓?”
“……”陈安悦砰地一声往床上一倒,捏着拳头咬牙切齿:“我会的柔道那几招就是向他学的,能把他摔倒只是运气好趁他不备罢了。他给我等着,以后我见他一次摔一次!”
“那个……”安拾锦鼓起勇气重新走回床边:“你确定真的是趁其不备吗?难道不是他故意让你摔的?”
陈安悦不屑地冷哼一声:“他如果是自愿,除非他脑子进水!”
安拾锦坐到床上,自行猜测了一下:“也许……他只是想通过这个方式让你撒撒气。”
陈安悦的心猛地一跳,早上醒来的时候她发现周围的家具摆设极其眼熟,还没反应过来,徐廉就已经翻身压在了她的身上。
他笑着说:“你终于醒了。”
然后,他对着她的唇猛地啃下来,任她怎样挣扎都无用,他结实的身体犹如铜墙铁壁,双腿被他压住不能动弹,双手也被他单手擒在头顶。身上的衣服很快就被连扯带撕地扒…光,那只作怪的大手仿佛带电般在她的胸前肆意揉…捏。身下早已苏…醒的某物蓄…势…待…发地在她渐渐湿…润的入口摩…挲,火…热的呼吸一声比一声粗噶。微微起身,将她的一条腿挂到臂弯,挺…腰狠狠冲了进去。
低沉喑哑的嗓音在她耳边不断盘旋:“安悦,别生我气了好吗?”
安拾锦伸出手去在陈安悦眼前晃了晃:“你发什么呆呢?”
“啊?”陈安悦回过神来,羞恼地转过身去,恨恨地说:“他给你什么好处了,你干嘛好端端地替他说话?”
“有吗?”安拾锦撇撇嘴:“你想多了,我跟他又不熟。”
陈安悦面向墙壁恨铁不成钢地对着自己的脸轻拍了几下,她忽然一窜而起,一把抓过安拾锦的肩膀:“你刚刚说初吻,你被谁给欺负了?”
安拾锦愣住:“我以为你真的以为初吻没了不算什么。”
“废话,男朋友亲了你那不算什么,可你告诉我,你有男朋友吗,你不是一直都在找男人吗?”陈安悦狐疑地看向她:“难道你昨晚真的找到男人了?徐廉那个混蛋明明告诉我,叶朔送你回家了。”
“叶朔是谁?”
“他是谁不重要,你快点告诉我昨晚到底有没有回家?”
“没有,我喝醉了,去了小陆医生家。”
陈安悦眼皮开始跳了起来:“小陆医生?”
“他是妈妈医院里的医生,叫陆湛宁。”
“我天,你怎么会和他搞到一起去?”陈安悦穿上鞋在宿舍里来来回回地转,安拾锦不解地问:“你也认识他?”
陈安悦叹着气走回来:“他除了亲了你,还有没有对你做其他逾矩的事?”
安拾锦摇摇头:“没有。”
陈安悦松了一口气,随即警告她:“以后离他远点,他不是好人。”
安拾锦垂眸思考状:“你对好人的定义是什么?他不是好人,难道是坏人不成?”
“也算不上坏人,反正……哎呀,反正离他远点就是了。”陈安悦一挥手,背过身去往床上一躺,没再理她。
安拾锦撇着嘴无声叹气,看来小陆医生果然是个不怎么讨喜的家伙……
第16章 chapter16
这天,安拾锦从多媒体教室出来刚巧碰到了正往教学楼外走的宋光吟,算算日子两人也有好长时间没有见面了,安拾锦很淡定地打了声招呼,宋光吟难得没有热情洋溢地凑上前来,而是紧绷着脸半天憋出一句:“我以为如果单靠运气的话,我可能再也见不到你了。”
安拾锦闻言一愣:“什么意思?”
宋光吟抓着后脑勺吞吞吐吐:“没什么。”其实他心里想的是,你不是嫌我不聪明么,你不是说不喜欢我么,我哪还好意思再主动找你?
“……哦。”安拾锦扯了扯往下掉的单肩包:“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哎……”他喊住她。
“嗯?”
宋光吟欲言又止:“你……这么久没见,你都没有话对我说吗?”
安拾锦和他大眼瞪小眼:“没有啊。”
“一句都没有?”宋光吟不死心地问。
有么?看他那张俊秀的脸一副十分笃定的样子,安拾锦强迫自己仔细去回忆,也许她真的把一件顶重要的事情抛到脑后去了。
她绞尽脑汁想啊想,突然脑子里腾的一下升起璀璨的烟花,眼睛里也同时亮起了金灿灿的小星星。
宋光吟见她张大嘴巴哦了一声,以为她终于要说“好久不见,我很想念你”“看到你很高兴”之类的话,未曾料想,却只听见她往前凑了凑,状似不好意思地低声说:“宋光吟,你认识的男生应该很多吧,给我介绍个男朋友吧。”
安拾锦头发上淡淡的玫瑰花香随风扑入他的鼻尖,她温热的呼吸也是第一次如此亲密地直喷他的脸庞,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的心却是拔凉拔凉的?
宋光吟极度受伤地紧抿着嘴唇,脸色煞白煞白的。安拾锦满脸好奇地盯着他:“奇怪了,你不是有高原红么,怎么现在看起来有点像贫血啊?宋光吟,你是不是血虚了?”
“我还肾虚呢!“”宋光吟倍受打击,握着拳头站在她面前狠狠吸了好几口气,咬牙甩下五个字就捂脸狂奔了。
肾虚……安拾锦惊讶地瞪大眼睛冲着他踉跄的背影大声喊:“你是肾阳虚还是肾阴虚啊?”
宋光吟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到路边的花坛里去。
如果是肾阴虚还好一点,顶多就是腰酸、燥热、盗汗、虚汗、头晕、耳鸣什么的症状,但如果换成肾阳虚的话,他不会是……X功能不好吧?
她还想继续喊一声,可是一想到她接下来要问的问题在大庭广众之下喊出来似乎极不妥当,索性就闭上了嘴巴。
安拾锦默默目送宋光吟消失在她的视野范围之内,无比惋惜地轻叹了声:“可惜了。”
老战友之间关系铁铮铮的好,战友夫人之间也同样建立了几十年的交情,安老太太和她的老姐妹们时不时地会相约着一齐出来聚聚。几个老太太都是看着安澜长大的,安澜离家在外这么多年,也都纷纷看在眼里,想要扶持照应一下,却每每被安澜婉言谢绝。现如今安澜带着已经长大成人的女儿回家团聚了,自然要抽出空过来瞧一瞧。
原先要数安顾城和陆湛宁最为要好,后来陆湛宁和安顾城闹翻后,陈思航便和他渐渐走近了。陈思航的奶奶在几个老太太中最显年轻,明明是七十好几的人了,面部皮肤紧致得就像是做了拉皮,脸上的老年斑也屈指可数,不像其他老太太那么多。
陈老太太笑着对安老太太说:“你们家小孙女呢,周末应该在家吧,把她叫出来让我们见见。”其他三个老太太也跟着起哄:“对啊,快让我们见见小拾。”
安老太太侧过身子喊:“淑芳。”
淑芳应声过来:“诶。”
“去把小拾喊下来。”
“好嘞。”
陈老太太不动声色地瞄着楼梯口的方向,她们聊她们的,她兀自端着水杯小口抿着,并没有参与讨论。过了一会,一道嫩黄色的身影从楼梯上蹦蹦哒哒地跑了下来。
“外婆,您找我什么事啊?”
安老太太拉着她过来坐,指着面前几位老姐妹:“来,外婆给你介绍,她是杨奶奶,她是叶奶奶,她是孙奶奶,还有这位,是陈奶奶。”
安拾锦顺着她的指点一个个叫过来,到了陈老太太这儿,她和她的视线一对上,隐约觉得这位老太太看着她的目光有点怪怪的。
老太太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这就是小拾啊,长得真漂亮。”
“有十八了吧,听说在C大读护理?女承母业,也挺好的。”
“陆家那小子不也是C大毕业的么,好像现在已经当医生了吧?”
……
陆家那小子?安拾锦迷迷糊糊地听着,堆出一脸讨喜的笑容。
一边说着话,老太太们还一边把安拾锦叫到跟前来拉着她的手塞红包。安老太太嘴里说着破费了,倒也没拦着她们。到了陈老太太那里,她抚着安拾锦的头发,老年人的眼睛一般都开始浑浊无光了,唯独她的眸子依然清澈黑亮,她看着安拾锦的目光透着浓浓的怜爱:“小拾是大姑娘了。”
安拾锦心里突突地直跳,她好奇地看着这位初次相识的老太太,突然觉得,她与她对视的时候,自己竟然忍不住想要与之亲近。这种贸然升起的感觉让她不由得怔愣住了,闭了闭眼,暗自施起读心术,是不是这位老奶奶也和她一样不由自主地喜欢对方呢?
静静注视了她一会,安拾锦心底陡然一沉,她震惊地睁大眼睛,又出现了一个无法读心的人……
她不是禁不住惊吓,活了这么多年,也算是见过不少风浪了,可是任凭她怎样安抚自己都始终沉浸在震惊中难以安心。陆湛宁不能读心,她只能勉强认为这也许纯属巧合,并没有费心费力地去往里深究。然而,当一个又一个巧合出现在自己身边,她忽然糊涂了,难道这世上有很多这样的人吗?
到了晚上,安拾锦忍不住问莫尤:“我们的读心术是不是有什么限制?”
莫尤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她:“你认识多少人?又对多少人使用过读心术?”
“有些人来了又走,我其实认识的人并不多,我也不会无故去探查人的心理活动,那样总归不礼貌。”
“既然如此,你也不需要有什么好困扰的,也许无法受你读心的大有人在,和我们天生就具有灵力一样,他们也有一种本能,就是可以自然抵抗我们这些非人类的法术。”
“可我还是觉得很奇怪。”见莫尤疑惑地看着她,安拾锦弯下腰去,靠着床边坐下:“爷爷,你让二爷爷帮我算一卦吧,我这两天眼皮一直跳,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