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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都矜持点儿 作者:烛霄(晋江榜推vip2014-3-11完结)-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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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老同学探讨了下病情,聊天视频里背景是对方和别人一起伦敦租住一间套房,那人开着玩笑说,“湛宁,我可是巴不得偷得浮生半日闲,你一直问我这么高深医学问题,想刺激死我啊是不是?”

    陆湛宁往后靠去,一派轻松自然神情,“ldtlearn”

    老同学没好气地哼鼻子,“dntddieillntdie”

    陆湛宁垂眸回味了一番,笑了。

    视频结束后,他给自己泡了杯牛奶,端着玻璃杯倚靠客厅阳台上,很牛奶就见了底。春夜风舒爽清透,手心里温暖热度一点点消退。隔壁“宋光吟”居所很反常丝毫灯光都不见,陆湛宁余光轻扫了一眼,沉静目光又继续集中到前方。

    突然,一张陌生人脸以空中悬浮姿态诡异地闯入了他视线,陆湛宁惊得倒退一步,眸光眯起,握着玻璃杯右手不由得紧了紧。

    仓暮扯着冷笑看着他,也不逼近,就只是飘阳台外,抱臂,一副极度嚣张模样。

    陆湛宁缓下惊悸,与他对望,“吊威亚?”

    “……你大晚上来吊个这么高威压试试?”仓暮隐隐怒气散发。

    陆湛宁锁眉沉默,心里明明开始翻江倒海,可他眼神却说不出严肃犀利,如同正遭受威胁一头猎豹,“你是谁?”

    仓暮不答,身形一动就稳稳地落了阳台地板上,陆湛宁本能地退至墙边握住了一根撑衣杆,他不说话,浑身戒备,以一副完全张开迎敌姿势面对着眼前不速之客。

    潜意识里他是不相信这个世界上存什么妖魔鬼怪,他看来,仓暮只是一个故弄玄虚普通人罢了,就像电影里飞墙走壁特工,管身形再如何矫健,没有特殊道具辅助,不照样会从高空掉下来摔死了么!

    他如此自信地暗忖着,可事实却与他揣摩逐渐背道而驰。

    当仓暮鬼魅般往他身前闪动那一刹那,陆湛宁手中玻璃水杯反应极地朝着他面门砸了过去,随即,撑衣杆也顺势劈头挥动。

    仓暮轻轻一闪,躲过了这劈头盖脸一杯子,随着玻璃落地碎裂声炸起,木质撑衣杆被他一把抓了头顶,嘎吱一声断成了两截,陆湛宁惊觉情况有异,仓暮已经闪电般掐住了他喉咙。

    他有如一只无力还击蝼蚁被仓暮抓了手里,仓暮全身血液开始兴奋,即使换了一张脸皮,这个人被危险胁迫时候依然眼神肃杀,形容镇定,仓暮扣着他脖子手忍不住收紧,想起自己曾经受过蚀骨之痛,有一个疯狂声音不停地叫嚣着:“杀了他,点杀了他……”

    陆湛宁像是被点了穴一样不能动弹,怎么挣也挣不开,脖颈被一只铁钳一样手掌死死地攫住,呼吸越来越困难,意识也开始渐渐远去……他心里不可避免地涌起了潮水般绝望,小拾,我这是要死了么?

    “仓暮!”

    一声愤怒吼叫由远及近,紧接着,白光突降,一举击中了钳住陆湛宁那只被仇恨点燃魔爪。

    仓暮被强行逼退,他捂着受伤手,理智看到怒不可遏梧夕后尴尬地汇拢,“……对不起,我失控了。”

    梧夕脸色极其不好看,而此时,楼上楼下居民都被吵扰到了,楼上一位大妈从正上方阳台上探出头来,“都几点了,要吵架到外面吵去,要打架也到外面去打!”

    陆湛宁发现自己能动了以后便靠着墙微喘着气一声不吭,“宋光吟”突然出现,让他一开始心悸再次崩开了堤口,他已经觉察到,事情远比他估测得还要糟糕。听到大妈不满后,他长而缓地吸了口气,另外两人沉默下开口道:“抱歉,打扰你们休息了。”他说话气息还有些不稳,可直直望向梧夕眸光却冷得宛如一根坚固冰棱。他刻意压低了嗓音,“你可以给我一个解释么?”

    梧夕瞪了仓暮一眼,颇为无奈地说:“我现什么也不会告诉你,很你就会知道,我所做一切都是为你好。”

    像是听到了一个极大笑话,陆湛宁冷笑着,眼角眉梢都弯了起来,“为我好?”他压抑嗓音蓦然拔高,“为我好就是伙同另一个人差点要了我命?”

    仓暮抱臂一旁看热闹,并不打算帮助梧夕解释。

    梧夕被陆湛宁逼问得心口烦躁,一咬牙,“反正待会还是有可能要你命,随便你怎么想。仓暮……”

    忽然被点名,仓暮凝神瞥过来,梧夕把头撇到一边去,不看陆湛宁,“带他上天台。”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两天了,明明脑子里有情节,可就是写不出来,整得像便秘一样痛苦tt

    呃,这章还没完,等我憋出接下来内容还会放这一章里。

    文确定了,昨天突然决定不写黑道改写外星人,很凑巧,今天偶然知道了一件事——近严打,h啊黑道啊什么统统退散,不可以做标题党,也不可以文案里故意宣传文里有内个啥。

    不知道这个文名算不算暗示作者本身就是个大逗b标题党捏?默,咬手绢【单蠢脸望着你们l3l4

第59章

    李姐做好午餐;上楼喊老太太下楼吃饭,等了半晌;没等来老太太,只见到一个青年人慢悠悠地踱了下来。这人已经住在家里三天了,除了他之外,二楼一间客房的床上还躺着一位,甚至就连床边都还坐着一个。陈家老宅已经很久没有来过住宿的客人了;尽管李姐有些不习惯;但在礼貌上依然周到。

    她端来一碗粒粒饱满的白米饭,“宋先生,请慢用。”

    第一次被人这样称呼;梧夕心头不太舒服。忍了忍;没去理会李姐;径自吃起饭来。

    楼上,绿舒手扶在安拾锦肩上,神情略微憔悴,“小拾,我们下去吃点东西,你再这样不吃不喝下去,这副身体怎么受得了。”

    整整三天,安拾锦仍沉浸在那晚的突变中,周围所发生的一切都和她没有了任何关系,她屏蔽掉了视觉和听觉,别人做什么说什么她都面无表情,甚至吝啬到连一个简单的眼神都不愿意表达。

    此刻她依然一声不吭,就像全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四周是白茫茫的一片天地,寂静无声。

    她看着床上躺着的那个人,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可脑子里空白得宛如一张有待填充的画布,她颤抖地握着虚无的笔,一笔一划地抒写上内心的茫然。

    爷爷编造理由忽悠她来这里寻找有缘人,奶奶又和梧夕串通上演了一出苦肉计。

    她一遍遍地打着问号,她是他们手中的牵线木偶吗?是不是在所有人眼里,她很笨,很傻,笨到无可救药,傻到可以任由摆布?要不然,为什么不管发生什么事她永远都是被利用的一方,永远都是最后知道的那一个?

    她不聪慧,虽然她很不想承认这一点,但是这一路走来,每一次遇到困难,她都处理得极其笨拙。渐渐地,她也从直白学会了委婉迂回,可她学得多笨啊,完全不得要领。她说得每一句话,都不曾经过深思熟虑,她问出来的,他们依然说一半藏一半,她没有问的,他们依然缄默不提。

    她以前最恨拐弯抹角的人,可现在,她有点羡慕了,如果她也可以把一句话说得九曲十八弯的,把别人绕得团团转,那是不是一切都会不同?她不再是被动的呆头鹅,可以做主动出击的高智商?

    可是人生没有如果,命运也不相信假设。

    绿舒不知道她的脑子里究竟在发生怎样巨大的事后反应,她叹口气,轻瞥了一眼床上安睡的人,无奈地转身离开。

    安拾锦继续不言不语不笑,难得的是,她连眼睛都是干涩的,一点水意都不曾涌动。好几次她都觉得自己淡定得不正常,应该改称为“蛋腚”才对,可是静坐到现在,窗外黑了又白,亮了又暗,时间似乎也没有走得多快,因为那个昏睡的家伙始终阖着眼,就连呼吸都轻浅得不易察觉。

    他是在做好梦吧,正是由于梦太美,所以才舍不得醒来吧?

    她想起自己之前做的那个梦,那时候仓惶的心情仍在身体里盘桓不退。她从不曾做过那样一个示警性的梦,只稍稍回忆一下都觉得奇怪,她什么时候和摇光有心灵感应了?倘若不是有梦在先,在接到梧夕波澜不惊的电话后,她再愚钝也不会轻易相信吧?

    安拾锦心里头不由发笑,这下梧夕一定更会耻笑她了!

    楼下。

    绿舒坐在梧夕对面,眸光定在桌上的一盘红烧狮子头上,李姐的手艺一向不错,今天的菜也烹制得十分用心,可是她恹恹的,似是把平日里的全部食欲都消耗至空般,提不起一丁点胃口。

    她捏着筷子,须臾后又放下,“我估摸着也该醒了。”

    梧夕瞅她一眼,认同道:“元神凝合这么久,是该醒了。”

    绿舒盛了一碗饭,又拿了一个干净的碟子从每道菜里夹了一些,端着这一只碗和一只碟,准备上楼。

    “老太太,我来吧。”李姐要接手,绿舒摇摇头没让,“不用,你趁热吃饭吧。”

    “安小姐还是不愿意下来吃饭?”李姐不免担忧起来,已经三天了,她没合过一眼,没垮下来还真是奇迹!

    绿舒和她对视一眼,没吭声。

    再次推门进去,安拾锦的脊背依然挺得笔直,绿舒的眼角一酸,差点流下泪来。该解释的都已经解释过了,可这孩子依然一副听不进的状态,谁跟她说话也不理,不休息,不吃饭,就一直这样坐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绿舒把饭菜放在一张简易的桌几上,右手五指一动,往里测轻轻一番,白米饭和那些菜凝结着聚在一起,在光滑的碟子里不停地旋转开,以肉眼不可视的速度缩聚成弹丸大小。

    捏着这粒丸子,她施法撬开安拾锦的嘴,将丸子顺着她的舌尖滑落至胃。

    自始至终,她没有反抗,更没有任何表情和动作,绿舒抿了抿唇,满脸愧然,“小拾,奶奶应该和你商量着来,奶奶不该让你受委屈。”

    安拾锦继续沉默,她不委屈,有那样一个人,用生命去捍卫他们之间的回忆,又在将死前,把印刻着他全部回忆的那部分元神剥离出来,隐匿在她的元神里昔日作陪,她有什么好委屈的,她幸福得想放声高歌。

    绿舒什么时候出去的她没注意,她挺着腰杆静然无波地瞅着床上的人,他睡得那样安静祥和,惹得她都不知不觉产生了一丝困倦。

    安拾锦想打一个盹,突然,眼前的人眼皮动了动,倾覆的睫毛随之微颤,像是破茧的蝶,即将焕发出新生的活力。

    她动了动唇,将内心的那首歌低低唱出了声:“来来我是一个菠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来来我是一片芒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

    幼稚繁复的音调盘旋在静谧的房间内,午后的暖阳熏得人微醉,床上躺着的人缓缓睁开眼,乌亮沉静的眸子转向一旁,冷冽的棱角软化出了浅浅的弧度。

    安拾锦也弯了唇,继续哼唱:“来来我是一个竹笋,笋笋笋笋笋笋笋笋笋笋笋笋笋笋笋笋……来来我是一快菠萝,萝萝萝萝萝萝萝萝萝萝萝萝萝萝萝……”

    相顾无言,只消这样一个深情的注视和这样一首童趣的歌谣,命途上的峰峦叠嶂都在悄然间夷为了平地,他们以后的路只会清新隽永得宛如诗歌。

    谁说灵犀谷的拾锦没有竹马?上一秒她的竹马为她披荆斩棘,下一秒换她用火柴划亮天光。

    作者有话要说:呃,这里算是一个简单的结局吧,这篇文我好像文风多变啊,挠头o(╯□╰)o

第60章

   莫尤出关那天;是个春和景明的好日子。

    当安拾锦取下脖间的那颗琉璃珠抛到空中后,久未谋面的爷孙俩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陆湛宁瞅了瞅安拾锦一本正经的严肃样儿;摸了摸她的头,笑着冲莫尤打招呼,“爷爷。”

    莫尤大笑,“诶。好好调息灵力,我等你们回来。”

    安拾锦心里一咯噔;“这就要走了?”

    “你不想走?”莫尤一怔;先前瞒着她那么多事,他心里虚着呢,这回倒是赔着小心问;“你不想回来?”继而;他作出一副失落的模样。

    安拾锦讪讪地笑了笑:“没;怎么会?”

    然后,她就不说话了。

    莫尤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道歉的话他实在说不出口,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干巴巴地等着对放先发话。

    陆湛宁默叹一声,做起了中间调和,“爷爷,我们顶替的是别人的身份,如果没有元神的支撑,就等同于身体死亡。人死如灯灭,我和小拾都不希望惹身边人伤心难过。”

    安拾锦在一旁大力点头,“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陆湛宁又摸了摸她的后脑勺,用含笑的眼眸安抚她。

    莫尤微作思忖,自然能够理解,但是,“你们两个还年轻,难道要在人类世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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