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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花就是那个女侍?」
「是的,她是侍候王妃的,伹大部份的时间,却跟在摄政王身边,因为跟小人较为要好,每次送银子的时候,都约小人陪着一起去。」
「你怎么知道那是摄政王用来养私人党羽的呢?」
「这个是小人凭自己的意思揣测的,但相信不会错,因为有些人跟摄政王不合作,都死得不明不白。」
「是那些人?」
「多半是八大王族中的王公,他们有时跟鹰王府的意见相左,结果就死了。」
「这么做不怕引起别人的怀疑吗?」
「虽然有人怀疑,但是摄政王总是做得很干净,绝不拉扯到自己身上。比如说,大前年,有位王公跟摄政王闹得很不开心,他在西宁城里有个相好的红妓女,那天在红妓的家里,跟一个外路的陌生客人,为了争风打了起来,叫人一刀子打死了,凶手也跑了。」
「怎见得是摄政王授意的呢?」
「出事当天下午,小人陪桂花送了一封信到集盛客栈去,给一个姓周的客人,据说那个姓周的客人,就是行凶的凶手。」
哈吉泰点点头道:「很不错,用这种手法来消除异己,的确是很高明。」
桑托道:「鹰王府虽是八大王族的盟首,但也只是一个名义而已,事实上仍是各管各的,只有在大事情上集合商量一下。但自从摄政王居政以后,情形就不同了,那怕一点小事情,鹰王府不点头,那家的王公就不敢私自作主,现在所谓的八王府,已经是鹰王府一家当权。」
哈吉泰笑道:「这个夏维光倒是个人才。」
桑托道:「可以这么说,现在八家王公以及他们身边的人,日子过得都此从前舒服了,对摄政王自然是十分拥护的,只有八大王族所辖的老百姓,日子可苦多了,王族们的徵纳加重了两三倍,大家都在怀念仁慈的老王爷!」
夏志昌的脸上这时才呈现出怒色道:「可恶!」
桑托道:「如果仅为我自己,我应该拥戴摄政王,我只是一个火枪队的队长,家里可以用三个仆役,我的妻子、我的孩子都养尊处优,不必做一点事,从前我父亲替老王爷作侍卫,一家仅可温饱而已,但我宁可再回到从前的苦日子去。」
夏志昌道:「为什么呢?难道你不想过好日子?」
「想!但要过得舒坦。从前,我们到亲友家去走动,大家都和和气气,可是现在除了与同僚家来往外,再也找不到亲友了!有些人的儿子长大了,娶不到媳妇,没人愿意把女儿嫁到我们家里来。」
「为什么呢?嫁到你们的家里,日子可以过好一点!」
「不错!可是一般的老百姓,对我们都是又畏又恨,当着我们的面,畏惧如鼠,背后却叫我们是狗,在我们背后吐口水,那种滋味并不好受!」
夏志昌拍拍他的肩膀道:「桑托,谢谢你。」
桑托忙道:「小王爷,你谢小人什么?」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桑托道:「小人不过是说出自己的见闻感受而已。」
「对我却非常重要,我以前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也从没想到我是个小王爷,离开了塔拉尔宫,虽然接触到一连串的杀手的侵扰,知道是我的叔叔所遣,为了怕我去夺他的王位,我并不恨他,甚至我还打算把王位让给他。」
桑托忙道:「小王爷,千万不可以!你要知道,大家全把希望寄托在您身上,尤其是那些老百姓们,他们一直就在盼着您长大,能够重新过以前安乐的日子。」
夏志昌道:「现在我不会放弃我的责任了,以前我想夏维光究竟是我的叔叔,他摄政二十年,一切都比我熟悉得多,而我却是什么都不懂,我打算仍旧请他主政下去的,现在却知道他是暴君,为了那许多老百姓,我也不能听任他横行下去。」
桑托等四人又跪了下去,夏志昌伸手道:「起来,起来。桑托,我还不是小王爷,那要等三天之后……」
「可是小人们从现在起,已经发誓追随小王爷。」
「追随我,那太危险,还有三天,三天可以发生很多事,也许我活不到三天,就死在那些秘密杀手的手中,你们岂非也跟着遭殃。」
「小人等刚才已经知道小王爷的仁慈胸怀,与昔日的老王爷一般无二,小人等衷心拥戴小王爷,虽死无憾。」
「不!君子爱人以德,我感谢你们的忠心,但不想牵累你们。现在,你们还是回去的好,第三天之后,我能接过王位,再来借重你们。」
哈吉泰也道:「桑托,你们现在跟着小王爷,不但帮不了他的忙,反而会增加麻烦,小王爷来到西宁,目前无人知道,他只要稍改装,也没人认得他,若是你们跟在一起,反倒引人注意了,你们还是回去的好。」
桑托忙道:「小人们也无法回去了,要不然摄政王问起夏七他们四人的下落,小人这就无法回答了。」
哈吉泰一笑道:「这个倒是有办法的,你们只说不知道就行了。」
「不能说不知道,小人等是配属他们两人行动的。」
哈吉泰笑道:「那太简单了,你就说追人进了树林,每人头上挨了一下,昏过去了,什么都不知道。」
说完忽的一扬手,那三名枪兵都仰头倒了下去,原来他手中不知何时已拾了几颗小石子,随手掷出,打在那三人的额头上,应手而倒。
哈吉泰才道:「桑托,这三个人都靠得住吗?」
「他们是我的弟兄,而且是由我选拔训练的,应该没问题。」
哈吉泰一叹道:「这很难说了,不过目前只好信任他们了,我们对你的忠心是可信赖的,你可要小心点。」
「小人知道,假如他们真要出卖了小王爷,小人绝不会饶他们的。」
哈吉泰想了一下道:「唯有如此了,不过万一泄了秘,你也不妨把实情说出来,最主要的是保全你自己。」
「小人为了小王爷,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那倒不必,小王爷单身一人,即使能接下王位,对一切都很生疏,亟须一些忠心耿耿的部属来辅助他接掌王府,所以你必须活下去。」
他的脸色一沉道:「你可以告诉你的三个弟兄,就说小王爷是我的兄弟,谁要敢背叛,我绝不放过他,即使我死了,还有我的族人,他们的难缠是有名的,谁要是有二心,将是我们第一个报复的对象,夏维光能够以八王府的全部力量来保护他们吗?」
「是!是!小人会告诉他们的。」
哈吉泰又告诉他一些话后,才在他的头上擂了一拳,这一拳很重,桑托倒在地上,头上肿起一个大瘤。
夏志昌道:「兄弟!你要掩人耳目,打昏他也就行了,何必要下这么重的手呢?」
哈吉泰道:「那是为他方便,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人来解开他们,总得要留点伤痕。」
说着解下身边的绳子,把四个人都绑在树上,却叫夏志昌再把脸上化装了一下,一声呼啸,他们的两匹马由林中应声跑来,两个人上马走了。
夏志昌的脸色很沉重。
哈吉泰道:「兄弟,你别愁眉不展了,有我这个兄长在,我绝对保证能把你拥上鹰王府的宝座。」
夏志昌摇摇头道:「我对这个没兴趣。」
哈吉泰道:「这个我了解,正如我这个小王爷一样,我干了有兴趣吗?但是没办法,这不是权势与尊荣,凭你我的身手,我们难道还怕创不下一番事业来?但这是先人留下的责任,我们必须挑起这副担子。」
「我也知道,我绝不放弃责任的,只不过我个人的生死不打紧,我担心的是桑托……」
「是的!这个人很难得,你没有现身前,我应付夏七夏八两人并没有占到上风,他就冒险一枪放倒了夏八,证明他是真心拥护你的。」
「是啊!所以我才为他担心,因为另外三个人并不像他那样积极,万一泄了密……」
「你放心,我已经交代他了,要他们在醒来后,立刻去找夏维洛。」
「维洛叔叔能保全他们吗?从夏七他们的口气听来,夏维光早就在怀疑他了。」
「这个我也知道,不过我相信他一定有保全自己的方法的,夏维光既然早就对他不放心,却又不敢动他,必然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呢?」
「你这小王爷要到后天他来到后才算定局,我想他一定是掌握着鹰王府掌权的信物,等他交给了你,你的身份才告确立,夏维光如果得不到信物,在摄政期满后也只有乖乖的解除权利,因为你们的地位,必须要经塔拉尔寺的大喇嘛认可的,他却是认物不认人的。」
「那信物一定在他手中吗?」
「不知道,但是他必然知晓信物之所在,所以珠玛大喇嘛非要你找他不可。」
「那是什么呢?」
「知道就好了,造假也造出来了。」
夏志昌只是担心夏维洛的安全,听见哈吉泰解说之后,已然放心了,其他的问题,他不想去追究了,两个人在马上也不便多说话,因为他们又已回到了城里,为了怕再引起人注意,他们也不再慢慢地走了,加鞭疾行,一脚来到寄寓的客栈,只见闹哄哄的一团,好像是出了什么事。
哈吉泰跳下马来,分开了人群,但见地上躺着阿鲁,人已奄奄一息,他连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些人七嘴八舌地用维吾尔话告诉他经过,夏志昌则蹲了下去,检视阿鲁的伤势。
等哈吉泰大致有了个了解后,夏志昌已经黯然地用手推上了阿鲁的眼皮,站了起来。
哈吉泰怔然道:「兄弟,阿鲁他去了?」
夏志昌沉重地点点头:「是的,他是被人用重手法击倒的,颈骨折断,内脏碎裂,下手的人真是狠。」
哈吉泰的脸上涌起了一股怒色道:「好家伙,居然向我直接挑战了,我若是不把他们挫骨扬灰,誓不为人。」
夏志昌道:「这多半又是为了我来的,是些什么人?」
「不知道,来的是四个人,都是生面孔,只知道是汉人打扮,连姓名也没留。」
「他们是何方神圣,目的何在,总有个交代吧,无缘无故,总不能上门来殴人生事。」
哈吉泰冷笑道:「不仅是杀人,还掳走了两个人,只留下了一句话,叫我上七星坪去。」
「掳走了两个人,那是谁?」
「吴老爷子跟孙小琴。」
「啊!是他们两个!」夏志昌的脸上也现出了惊色,受惊的原因不是担忧那两个人的被掳,而是要把这两个人掳走,可实在不容易。
哈吉泰接着道:「那四个人是怎么来的都不知道,他们住在后进,我为了怕引人起疑,吩咐过我的人,不准前去打扰的,因此他们如何受制也不清楚,只知道从后面出来了四个人,两个人架一个,就这么出来了。」
「他们有没有受伤?」
「外面看不出来,只是垂着头,脚步踉跄,被他们半拖半架着出来,我的这些族人要围攻上去,但是其中一个家伙拿了支家伙出来,比着孙小琴,阿鲁怕伤了她,喝止住大家,只去问话,对方只丢下一句,叫我上七星坪去,跟着就是一掌一拳,把阿鲁打倒了。」
「阿鲁的身手不错呀!」
「可是对方的身手更高,动手的人只用了一只手,另一只手还架着吴老爷子呢,先是兜心一拳,接着在后颈上一掌砍下,阿鲁连手都来不及回。」
夏志昌道:「照吴老爹跟小琴他们受制的情形看,好像是被人点了穴道,对方的确是个高手,这种功夫已经很少有人练了。」
哈吉泰冷笑道:「我倒不信,非要斗斗他不可,瞧他是否能把我也点倒下来。」
夏志昌忙道:「兄长,你别赌气,对方掳走了吴老爹与小琴,分明是冲着我来的。」
「我知道,他们杀死阿鲁,是为了向我示威,掳走那两个人,是逼你出头,只不过这种做法,欺人太甚,真把我这头天山雕当小鸡看了。」
「对方是怎么离开的?」
「有一辆马车在远处等着他们,看见他们出来,马上就过来把人给带走了。」
「可见这是一个有计划的行动。」
「是的,那辆车子后面居然架着一台水联珠,所以我的族人才没敢追上去。」
「水联珠是什么东西?」
「是一种连发的机关枪,枪膛用水冷却散热,一口气可以打出一百多发子弹。」
「那只有一个人,具有这种武力。」
哈吉泰道:「这种武器的威力很强,当然只有鹰王府才有财力购买,而且这种最新式的兵器也不是随便卖的,只有像鹰王府这种机构出面,才能买得到。这件事的幕后主使人已经太明显了,问题在怎么去找他们?」
「他们不是留下了话,在七星坪吗?」
哈吉泰道:「西宁城里城外,五十里左右,没有一个叫七星坪的地方。」